有要求,肯定要滿足,畢竟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小嬌妻。
何況,不滿足的話小姑娘怕要哭鼻子。
因為這好像是她母親的要求。
無奈,趙安只好發揚大哥哥作風,手把手一點點的教。
很累,真的很累。
由于小妻子太過緊張,老喊疼疼疼的,兩個人在那磨合了快半個時辰才算是成功。
接下來的狀態小姑娘開始跟鬼哭狼嚎差不多,后來安靜了。
為啥安靜的?
趙安說了句跟“來都來了”差不多意思的話吧。
別說,想著“來都來了”,小姑娘漸漸也有了點狀態,竟覺不太疼了。
可能是心理作用起的效果。
事后張媽按主母吩咐以女方長輩身份進屋驗紅,爾后將早就鋪在床上的染紅白巾鎖進盒中鄭重其事交到趙安手中。
起初,趙安只覺這儀式有點無聊,但當他接過盒子時,突然覺得盒子很沉。
是一種責任的沉。
老祖宗一代代傳下的規矩,怎么可能是無聊呢。
讓張媽好生照顧婉清后,趙安便去府學上班,雖然他是校長大人沒人管得了,但天天曠工也有點不像話。
剛到門口就見表哥王萬全拿著幾樣東西要出門,一問是去府衙送材料的。
趙安在江陰出事時表哥就回府學上班了,馬副校長并沒有因為校長大人出事就對王主任百般看不順眼,依如校長大人在時尊重王主任。
表哥這邊也不知道趙安出事,每天在校辦認真做事,越來越像一個校辦主任了。
見四下無人,趙安叫住表哥詢問錢家現在什么情況。
表哥說打錢老三被衙門釋放后,錢家就沒有再鬧,可能是怕再鬧連老三的命都保不住。
錢老三現在被老丁安排在縣衙刑房辦事,沒有編制,但有點小權力,界于治安隊長的角色。
錢老大的兒子則被老宋安排在縣學讀書。
趙安交待過老宋,如果錢老大的孩子是讀書料子就栽培一下,不能因為錢老大緣故就把人孩子前程悄悄抹殺掉。
什么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話,趙安不在乎。
在他看來,就算錢老大的兒子考上狀元于他的威脅也近乎于零。
說白了,錢家那倆兄弟罪不致死,趙安事后多少有些愧疚,便想補償在錢老大兒子身上。
沒有告訴表哥自己昨天同甘泉縣令孫女成婚的事,想著還是等自己調離揚州再將此事說與他們聽。
于這世上若說還有血緣關系,也就表叔一家了。
娶妻這么大的事肯定要和表叔說的。
給表哥由吏轉官的事,趙安打算趁著督學委員權力有效期沒到前辦,過完年就辦。
有權不用,過期作廢嘛。
此時校門口進出師生不少,趙安不便和表哥多說,讓表哥自去忙后便要回學校。
計劃上午抽空同全體教職員工見個面,省得員工們老想念他這個校長。另外再安排后勤部門采購年貨,務要讓員工們過個好年、肥年。
下午則同參加院試的學生們見個面,給他們好好講講用人道理。
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問,是有些不像話的。
門口的保安隊長卻悄悄走到校長大人身邊,提醒校長大人遠處有兩個人在朝他看。
“大人,這兩個人有點鬼鬼祟祟,要不要卑職把人拿住送縣里盤問?”
校長大人上次在辦公室被歹人襲擊這事弄得保安隊長有點風聲鶴唳,已經暗中安排人手把那兩家伙給包了。
“不必,那兩人我認得。”
趙安真認得那兩人,是青幫的家生子任朝陽和莊迎九。
二人可能知道趙少君是官面上的人,不敢直接過來喊人,注意到趙少君發現他們并過來后,二人趕緊迎了上來。
趙安并沒有馬上和二人說話,而是故作隨意的拐入一巷角方才停下問跟上來的二人:“什么事?”
任朝陽忙抱拳道:“回少君,是爺叔讓您趕緊過去香堂一趟。”
“現在?”
趙安眉頭皺了下,不是沒時間,而是不喜歡那個張寶發跟吩咐屬下似的要他隨叫隨到。
如果這樣玩的話,趕明就要找機會請張爺叔提前退休才行。
“是,爺叔讓我倆務必請少君馬上過去。”
任朝陽點了點頭。
莊迎九則一指不遠處街角:“馬車就停在那里。”
趙安朝街角看了眼,問二人道:“知道爺叔找我什么事嗎?”
“是為孫四爺的事。”
說話的是莊迎九。
孫四爺說的是孫瑞。
趙安有些疑惑:“孫瑞怎么了?”
“孫師兄叫漕運衙門的人抓了,那邊要咱們舵里拿十萬兩出來了事,要不然就把孫師兄定成綁匪上報刑部問斬。”
說完,任朝陽有些悲憤,“孫師兄是替舵里辦事,出事了舵里就應該贖他回來,可爺叔好像不愿意出錢,舵里有些師兄氣不過要求開香堂公議,這不爺叔就讓我們倆過來請少君過去。”
“上車再說。”
趙安沒有遲疑當先走向街角,任、莊二人見了趕緊跟上。
莊迎九趕的車,任朝陽則在車里將事情詳細跟趙安說了。
不知道是孫瑞火候沒掌握好,恐嚇弄成了實質威脅,還是那位理漕參政是個硬骨頭,根本不怕社團分子,反正不知怎么的就突然把孫瑞連同幾個派到淮安的青幫成員給抓了。
漕運那邊態度很硬,意思揚州這邊不出十萬兩的話,那孫瑞幾人鐵定沒命。
負責揚州分舵的爺叔張寶發則不肯出這筆錢,因此現在不僅是漕運衙門和揚州分舵在較著勁,分舵內部的三幫主事們也因意見不一吵的不可開交。
想要解決這事,只能開香堂公議。
作為揚州青幫“二號”人物的趙安,自然就要出席這個公議。
而且他還一定得去。
誰讓是他出的餿主意呢!
到得香堂,便見氣氛緊張,兩撥人立場分明的正在吵鬧。
作為負責人的爺叔張寶發則坐在當中椅子不發一言,上面庵堂派下來的“白紙扇”丁九則面無表情站在三祖畫像之下。
“少君到!”
任朝陽扯著嗓子給趙安報名,堂中頓時為之一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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