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乘風他們一行到宗師府門外,葉依晴已經等很久了。
“你們遲到了。”
對于柳乘風一行跚跚來遲,葉依晴十分不悅,冷冷地看著他們。
“溫柔鄉,英雄冢,早上起床難呀。”
蘇有錢躺在美女懷里,半臥車上,懶洋洋模樣。
“你也配稱英雄?”
葉依晴眼波流轉、朱唇艷滴,怒峰細腰,但,冷傲的模樣,讓人不喜歡。
她也不會給柳乘風、蘇有錢他們好臉色看。
“我不是英雄,但,未來可能是皇帝。”
蘇有錢什么話都敢說,懶洋洋的看著葉依晴,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樣。
葉依晴冷笑一聲,轉身便走。
宗師府很大,若沒有人帶路,都找不到方向,左右樓宇林立,氣勢奪人,府內出沒的都是強者。
血氣之盛,氣勢之猛,讓人卻步。
宗師府作為秋池國實力最強大的部門,沒有之一,連皇室和斬魔司都無法壓制。
今日宗師府的葉、程、李三大家族,他們先祖就是當年開國皇帝的幾位兄弟。
作為秋池國的勛貴之后,他們牢牢掌握著宗師府,實力之強,更是以葉家為首。
穿過宗師府,前面就是一座大殿屹立,大殿由一條石塊建筑的河流環繞,河流干涸。
拾階而上,大殿前的空地,正中央斜躺著一塊大石板,上面刻有一個又一個神文,力道破石,如穿透大地。
大殿內有四個深井,深不見底,直鉆地下。
殿內通往后面的巨門緊閉,無法打開。
“這是離火河,傳說它流淌的不是河水,是巖漿,宗祠被封后,它就干涸了。”
從石河的中橋走過,蘇有錢給柳乘風介紹情況。
在橋上,柳乘風看到石河中有三個巨大的深坑,好像巖漿就要從里面冒出。
登上石階,站在大殿之前,斜臥的石板就在面前,這就是雷火神板,激活宗祠的關鍵。
在大殿之前,有幾十個宗師府的強者在場,以葉依天為首,他端坐在中正,有高高在上之勢。
“你們來遲了——”
葉依天他們等了很久,柳乘風他們跚跚來遲,讓宗師府不爽。
特別是葉依天,高坐在上首,俯視之姿。
“你們來再早又有什么用,不也解不開神板?”
柳乘風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葉依天。
“哈,哈,我兄弟說得好,你們來再早又有什么用,你們不知道瞅著這神板多少日月,你們解開了嗎?”
“我兄弟來得遲,但,要解開神板,也就三五下的事情。”
蘇有錢心里面痛快,大聲笑了起來。
“若解不開雷火神板,那可是要掉腦袋的事情。”
葉依天俯視眾人,雙目一寒,火焰之勢逼人。
“要砍我的腦袋嗎?”
蘇有錢也是耍流氓,伸長了自己的脖子。
葉依天臉色一凝,殺氣升起,又無可奈何的散掉。
他當然不能砍蘇有錢的腦袋,他是皇位繼承人之一,沒有皇帝開口,誰能砍他的腦袋。
“無賴之徒,丟盡皇家顏臉。”
旁邊一個青年冷笑,瞧不起蘇有錢。
這個青年身穿八卦衣,身挺臉方,高鼻厚唇,雙眼翻天,眼高于頂。
他瞧不起蘇有錢的神態,完全寫在臉上。
“你喜歡她。”
柳乘風看了看這個青年,然后又看了看葉依晴,知道答案了。
“休得胡言!”
“可惜,她不喜歡你。”
柳乘風笑了起來,不給這個青年面子。
宗師府在場的強者都在暗笑,礙于這個青年的身份,不敢多言。
“放肆——”
這個青年頓時臉色大變,對柳乘風一聲斥喝,身上瞬間火光大盛,目露殺氣。
接引神藏二階的力量爆發,熱浪撲面而來。
“程南,你想干什么?”
一見這個青年想動手,蘇有錢沉喝一聲。
“滾到一邊去,免得我失手傷了你!”
這個青年不把蘇有錢放在眼中,他實力比蘇有錢強出太多,而且還宗師府三扈之一。
“程南,柳乘風今日是為解雷火神板而來!”
葉依晴站了出來,對這個青年沉喝。
“依晴,我只是想教訓教訓這個胡說八道的小子。”
這個青年不由訕訕地說道。
程南,程家天才,秋池國最有天賦的煉丹師,又是宗師府三扈之一,身份高貴。
柳乘風說得對,程南的確喜歡葉依晴,可惜,葉依晴不喜歡他。
“其他事都放一邊,先讓他解雷火神板。”
葉依天舉手制止,盯著柳乘風,氣勢壓人。
“如果解不了雷火神板,今日你人頭就落地。”
葉依天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氣。
葉依晴望著柳乘風,神態也都緊張起來,她是為自己終身大事緊張。
如果能解開雷火神板,一切都好說,如果解不開神板,那么,她就真的要嫁給蘇有錢。
如果解不開雷火神板,她是第一個不會放過柳乘風。
柳乘風看了看雷火神板,笑了一下,他沒有打開穹眼觀其變化,破其玄妙。
剛才石獅子叫他來,就已經把方法告訴他了。
柳乘風并沒有立即去解,轉了一圈,見大殿內四個深井,進入地下,深不見底。
“這是雷火之眼,只有四個雷火之眼填滿之后,才能打開后面這道門,僅打開后面這道門沒有用。”
“因為后面還需要宗祠之符才能打開宗祠,宗祠之符有兩枚,一枚在大司馬手中,一枚在陛下手中。”
蘇有錢低聲告訴柳乘風。
難怪秋池皇不怕大司馬參悟雷火神板,激活宗祠,原來是有這么一回事。
“能打開嗎?”
葉依晴見柳乘風沒有打開雷火神板的意思,心里面著急。
“哼,大司馬參悟甚久,都還未參悟,一個寶山神藏的小子,又焉能參悟。”
程南盯著柳乘風,大司馬參悟不透,他們也參悟不透,他不相信一個寶山神藏的小子能參悟。
自從宗祠封印松動,雷火神板出現異象,大司馬葉紫陽就知道有機會激活宗祠。
日夜在此參悟,卻一直參悟不透雷火神板的玄妙,激活不了宗祠。
宗師府的所有高手一一嘗試參悟,卻都失敗了。
正是因為如此,大司馬葉紫陽才會答應蘇有錢的條件,否則,他怎么會同意。
“你的意思,大司馬不行,天賦很差,這點神文都參悟不透。”
柳乘風看了程南一眼。
“你,你血口噴人!”
程南被氣得臉色漲紅,怒視柳乘風。
“你敢胡說八道,我斬你頭顱!”
“程南——”
葉依晴臉色一沉,她不想被人壞了自己終身大事。
“你不要廢話,如果有本事,現在就解開這神板,否則,我先斬你頭顱。”
葉依晴盯著柳乘風,露出殺氣。
“你們動不動就斬我頭顱,我頭顱這么好斬嗎?”
柳乘風索性坐了下來。
“斬你,有何難!”
葉依天雙目寒芒暴漲,火焰氣息卷來,如烈火沖天。
“我想看看有多容易。”
柳乘風站了起來,取出雷音棍。
“要打架,比人多嗎?”
蘇有錢也不客氣,立即招來自己的鐵衛。
宗師府的強者頓時大喝,幾十個強者圍了過來。
雙方一瞬間氣氛緊張到極點,大戰一觸即發。
“夠了——”
一聲沉喝,如天雷炸開,大道之威滔滔,瞬間威壓而至,把雙方人馬掀翻。
不論是鐵衛還是宗師府強者,都被壓制。
“大司馬——”
所有人為之一驚,人未至,大道之威已經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今日是解神板!”
大司馬沒有露臉,他的話充滿威嚴。
“解神板歸解神板,這就是宗師府的待客之道?”
大司馬的大道之威是很可怕,柳乘風沉得住氣。
“門下粗魯,小友莫一般見識,請小友解神板。”
大司馬葉紫陽還是態度高高在上,命令口吻,而且,他的大道之威壓過來,有讓人不得不從之勢。
柳乘風目光一凝。
“這么說來,我不解,就休想離開這里。”
柳乘風冷笑了一聲。
“這是約定。”
葉依晴也冷冷看著柳乘風。
“好,那就解。”
“小友真的能解?”
柳乘風如此爽快,葉紫陽都懷疑,他是秋池國三大強者之一,都參悟不透。
“有這么難嗎?宗師府不是天才如林嗎?這都解不開?”
柳乘風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葉依天他們。
葉依天、程南他們都臉色一變,他們都被稱為年輕一輩天才。
“大言不慚,就算給你一個月時間,也休想解開雷火神板。”
程南冷笑,他不相信一個寶山神藏的小子能解開。
“一個月?有這么笨嗎?我半刻鐘都不用。”
“半刻鐘?”
不僅葉依天他們不相信了,大司馬葉紫陽都不相信。
“小友,莫夸海口。”
“這么簡單的東西,需要什么夸海口,隨手解之。”
柳乘風這樣的話,把蘇有錢嚇得一大跳,他拼命給柳乘風使眼色。
他知道柳乘風是萬年難得一遇的天才,但,雷火神板連大司馬參悟那么久都解不開。
柳乘風說半刻鐘,這海口夸得太大了,不要到時候下不了臺。
“好大的口氣,隨手解之!如果你能隨手解之,我就…”
“跪下叫爸爸嗎?不對,我哪有這么沒出息的兒子。”
“你——”
程南被氣得臉色漲紅,氣得哆嗦。
“怎么,想賭又不敢賭?膽子這么小嗎?”
柳乘風冷冷乜了他一眼。
“好,你能隨手解開,我給你跪下磕頭,否則,我斬你頭顱,煉成夜壺。”
程南是煉丹天才,處處受人尊敬,什么時候被人如此羞辱過。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你的腦袋,我要定了!”
程南雙目的殺氣極盛,不殺柳乘風,難消他心頭之恨。
“這不是兒戲,更不是意氣用事,雷火神板,事關重大,你有足夠的時間來解開它…”
葉依晴著急了,她最不想看到這種賭局,這件事情關系到她的終身大事。
葉依晴的話還沒有說完,嘎然而止。
因為此時柳乘風伸手壓住雷火神板,心法轉動,血氣游走,神板浮現雷火。
神板之上,刻有神文,透石入地。
在這一刻,每一個神文亮了起來,浮現焰火。
“去——”
隨著柳乘風一聲沉喝,雷火一凝,神文瞬間穿透大地,“轟”的一聲,整個大地一聲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