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8晶粒小鬼傘(第1/2頁)
“為什么?”裴英杰怔怔的問道。
“因為新英格蘭的總編是個老貴族,認我的大魔法師的勛章。媽的,我也是才知道。”
陳勇有些氣憤。
“要是早知道還有這層關系,我sci都發到等身高了。”
“…”裴英杰傻了眼。
“早知道這么簡單,我給老柳寫的論文早都發表了。”陳勇還覺得不夠,又補充了一句。
“不過我得是通訊作者,要不然那面不好解釋。”陳勇最后補充了一句。
通訊作者通常是課題的總負責人,承擔課題的經費、設計、文章的書寫和把關。
并對論文內容的真實性、數據的可靠性、結論的可信性以及是否符合法律規范、學術規范和道德規范等方面負全責。
簡單講,約定俗成的規矩是通訊作者只有老板才能署名。
裴英杰剛想著自己也蹭一篇《新英格蘭》,那畢竟是頂級期刊,裴英杰也缺。
可通訊作者是陳勇,連羅浩都不是…
裴英杰差點沒哭出來。
真的假的?自己要是蹭一篇頂級世界期刊,就要變成羅浩小弟的小弟?
以后怎么拿出來顯擺?
裴英杰愁苦的琢磨著。
但轉念之間裴英杰覺得還是先確定真假吧,別陳勇只是隨口吹牛逼,自己卻當了真。要是那樣的話,自己會變成一個更大的笑話。
“羅教授,真的假的?”裴英杰直接問,“《新英格蘭》可是頂級期刊,能這么隨意么。”
“哦,應該是真的。”羅浩很隨意的說道,“最近陳勇連著發了兩篇《新英格蘭》,都沒用排隊,過了直接發的。這種,我只在《柳葉刀》見過,你知道我家老板是《柳葉刀》的副主編。”
“我問過陳勇,他說《新英格蘭醫學雜志》的主編埃里克·魯賓是一名見習魔法師,級別比他差了很多,陳勇還有英國皇室的授勛。”
“…”裴英杰沉默。
“從另外一個層面完全碾壓。Emmm,而且吧,發表的內容也不是湊數的,這個usb線進尿道的個案報道就很符合《新英格蘭醫學雜志》的八卦氣質。”
《新英格蘭醫學雜志》的八卦氣質!
羅浩的語文是誰教的!
裴英杰無法接受。
“裴主任,您是不是覺得陳勇當通訊作者無法接受?”羅浩笑呵呵問道。
“…”裴英杰沒說話。
羅浩見他不說話,也就沒繼續問。
“裴主任,年會的事兒您幫著張羅一下?我這面要來開年會的人太多了,實在忙不過來。”
“那是自然的,912的張老板來主持,我這面招待。”
“注意別超標,差不多就行,要不然張老板那面也不好交代。張老板是來擼貓的,別惹麻煩就行。”
羅浩叮囑完,帶著陳勇離開。
“裴主任竟然還不高興!羅浩,你說他是不是有病。”陳勇的口罩動了動。
“這也就是在醫大一院。”羅浩很平淡的說一聲,“要是換家醫院,二院的泌尿外科主任過來,看見老孟都得叫一聲孟老師。”
“你抓點緊,我對那一天很期待。”
“平臺的事兒,咱在醫大一干活,總歸不好意思讓這些主任見咱們都畢恭畢敬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他們敢說,我還覺得麻煩呢。”羅浩聳肩,攤手。
“今天晚上不去行不行?”陳勇問。
“婁老板請吃飯,不去不好吧。”
“那是你倆的事兒,我不想去。”陳勇斷然拒絕。
羅浩瞥了他一眼,有異性沒人性的家伙。
“行,那你跟老柳二人世界去。”
“老柳值班,我回去寫論文。”陳勇很干脆的說道。
“哦?這么上心?”
“當然,竹子要回來了,之后一定很忙。”
“行啊。”羅浩一點都沒懷疑陳勇今天是不是有別的事兒。
“對了羅浩,你弄的機器熊貓的進度是不是有點慢?”陳勇忽然問道。
“怎么這么說。”
“我看老美那面ai女友都進超市了。”
“害,別鬧,他們是扯淡的。”羅浩很坦然的回答道,“剛在群里看見,那些ai女友背后是沃爾瑪的印度員工。”
“印度?怎么又是印度!”陳勇拍案驚奇。
“他們人多啊,語言也沒障礙。最近這些年為了炒股價,炒概念,老美那面已經快瘋了。”羅浩搖搖頭,無奈的笑了,“沒轍,你就說吧,ai女友看著千嬌百媚,可眼睛后面是一水的印度三哥,有可能手里面拿著蜥蜴,或者排氣管子。”
畫面美不勝收。
“還是那句話,他們沒那么快。抓緊是必須的,但沒必要太著急,按部就班的走。你想啊,他們快樂教育多少年了,基層的工程師數量根本不夠,我一點都不信他們能真的超咱。”
“我就喜歡你這自信滿滿吹牛逼的樣子。”陳勇戲謔道。
“維多利亞4,玩過么?那可是12年左右的游戲。玩到最后,不管怎么發展,東方都會升起一股勢力,把玩家打的落花流水。”
“不是游戲部平衡,而是游戲做的太好了,沒有主觀傾向,反而更加貼近世界的本質。沒那么多底層工程師,他們用愛發電,ai女友能直接進超市啊。”
羅浩的言語比較犀利。
陳勇想了想,似乎是這么一回事,但他很不爽羅浩的態度。
怎么羅浩現在比自己還像個皇漢呢。
“比如說老孟,傳染病院分流的老主治,你看換個環境,多能干。我跟你講,這也就是在醫大一院,還能叫一聲老孟。過幾年,等那些住院老總挑大梁了,開學會看見老孟,都得叫一聲孟老師。”
“哈哈哈哈。”
陳勇想起了一個段子。
“大概是這樣,那你去忙吧,晚上我和婁老板吃飯。對了,你今天回家么?”
自從陳勇和柳依依同居后就極少回出租屋,羅浩也就是隨便一問,迎來了陳勇鄙夷的目光。
“知道知道,你忙去吧。”
“對了,我聽老柳說,你一早去哈動把大黑接來了,你在干嘛?”
羅浩把那倆蠢賊在醫院的天井里安裝goip的事兒說了一遍。
嘖嘖,陳勇無語。
還真是什么破事兒都能碰到。
“放大黑咬死他們。”陳勇恨恨的說道。
這種在醫院里偷救命錢的人最可惡!只要是三觀正常的人,沒人不恨之入骨。
“少年,冷靜點。”羅浩微微一笑,“好好寫論文吧,你的每一分努力,黨和人民都會記得的。”
“呸”
“我是那種圖黨和人民記住的人么?我可是社會主義接班人!你知道什么是接班人不!”
下班,羅浩直接換衣服離開。
上了婁老板的車后,羅浩笑著問道,“婁老板,怎么這么急要吃飯。”
“這不是前幾天您忙么。”婁老板笑著從冰箱里取出一根雪茄。
羅浩擺擺手,打開手機,點開app,一根香煙出現在屏幕上。
按住屏幕,香煙在燃燒。
婁老板看傻了眼。
這是啥?
隨著羅浩一松手,縷縷青煙冒氣,這種賽博抽煙的方式婁老板還是第一次見。
他有些茫然的看著羅浩,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婁老板,你這是怎么了。”
“看羅教授您平時玩的這些東西,我感覺我已經老了。講真啊,看馬壯他們成天成宿和姑娘泡在一起,我都不覺得我老,就覺得他們禍禍自己身體。”婁老板嘆了口氣。
“哪有,我就是先適應一下,以后給老板們都裝上。他們老了,能少抽一根就是一根。”羅浩笑道。
“羅教授,馬普所的團隊已經在工大安頓好了,工大很支持。”
“那就好。”
“出了成果的話”
“我不要,那部分股權都是你的。”羅浩肯定的回答道。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能不能偷偷運出去賣?”
“嗯?!”羅浩皺眉,仔細看著婁老板。
“在國內,您可能不覺得什么,在國外戰場上無人機的用處簡直太大了。”婁老板解釋,“我看團隊有一個項目,戴上一個接收器似的帽子,然后就能讓指揮無人機飛行簡單很多。”
“這應該有保密級別,你問問,涉密的東西一定不能碰。”羅浩嚴肅的“警告”。
婁老板搓搓手,點了點頭,略有遺憾。
羅浩這個狗東西只管讓自己花錢,把團隊挖來,可成果卻不讓自己碰。
真是穿上秋褲就不認賬的渣男。
“其實吧,那面沒什么意思。”羅浩笑道,“這筆錢屬于快錢,我幫你盯著,35年內,去非洲挖礦。”
婁老板聽到挖礦這倆字,眼睛“刷”的一下子亮了起來。
非洲挖礦,說的簡單,而且同樣一座礦山國內承包要10個億,國外只要1個億。
但這里面的門道多了去了,沒有軍隊,人家說翻臉就翻臉。沒有和當地的緊密關系,也根本拿不到礦山的開采權。
錢這種東西有命掙,沒命花。
比如說最近的尼日利亞。
但羅浩說得肯定不是這種,而是柬埔寨解放軍遛機器狗的背景下的那種礦山。
“老撾的鉀礦?”
“那是命脈資源,不能給私人,都是國企在挖,別想了。”羅浩直接拒絕。
婁老板當然知道,見羅浩說“不”,他也沒驚訝。
“婁老板,你這都多大歲數了,還這么有進取心。”羅浩打趣道,“好多年輕人都不行。要是有你這么厚的資本,大多數年輕人都躺平了。”
“富貴險中求。”婁老板認認真真的說道,“再說,人生在世,掙錢只是手段,不是目的。”
他只說到這兒,沒有繼續往下說。
羅浩也沒說,而是開始八卦葉青青今天跟自己聊過的電磁脈沖槍。
婁老板聽的直流口水。
這玩意要是拉到二毛那,能賣出天價!
現在步兵看見無人機都跟看見牛頭馬面似的,打無人機也只用噴子。真能用槍擊落無人機的人少之又少,可以忽略不計。
但婁老板清楚,這是能真正改變戰場態勢的武器。
可自己不能碰。
不開玩笑的講,這種錢,真是有命掙,沒命花。
“羅教授,別的地兒我不知道,但我感覺工大,咱就說工大。隨便拿出點什么,都是了不起的東西呢。”
“很正常,但沒經過實戰檢驗,總歸不行。等等看吧”
羅浩說著,搖了搖頭。
婁老板知道這個話題已經無法繼續下去,上個話題是羅浩找的,他很知趣的開始尋找話題。
“我今天淘弄了點好東西,當年我下礦井挖煤的時候,靠著這玩意撿了條命。”
“哦?什么好東西?”羅浩問。
“我不是承包了遠東的一個煤礦么,300米深的地下,木頭門上長的蘑菇。”
“鬼傘?”羅浩問。
“小羅教授,您就是看著年輕,還真是見多識廣啊。”婁老板感慨。
“研究過一點,畢竟在東蓮礦總干了兩年醫務處干事,聽大家說起過。”羅浩笑笑。
“是,晶粒小鬼傘,開不久就會變成墨水,把木頭門都抹黑。”
“那玩意能吃?我聽我大舅說,吃了就中毒。”羅浩有些驚訝。
“只要不喝酒,就不會中毒。味道一般,但我年輕的時候被埋過一次,靠著吃晶粒鬼傘活下來的。”
羅浩有些唏噓,婁老板還真是身經百戰,不知多少次腳踏鬼門關卻硬生生回來了。
能有現在的身家,都是婁老板闖出來的。
吃晶粒鬼傘活下來,這話他敢說羅浩都不敢聽,仿佛吃了白帝成宗門的什么靈丹。
“那東西會化么?”羅浩問道。
“會,其實也不是化,算是降解?我不太懂。最開始有一株我沒舍得吃,第二天就變成漆黑一片。”婁老板笑道,“不過那都過去了。”
“好吃?”羅浩好奇的追問。
“不好吃,但我每年都要吃一次,300米以下長出來的晶粒鬼傘,算是憶苦思甜了吧。”
婁老板可以啊,竟然還知道憶苦思甜。
羅浩笑吟吟的看了婁老板一眼。
“對了羅教授。”婁老板按下一個按鈕,前面和司機之間的擋板落下。
“?”羅浩皺眉。
“跟您打聽件事,您隨便給我個暗示就行。”
“是要打仗了么?”婁老板壓低了聲音,哪怕羅浩的五官六識被數字化加強,也只是勉強能聽到。
“開什么玩笑,我這面沒消息。”羅浩笑著回復,他一邊說一邊搖了搖頭,示意真不知道。
婁老板吁了口氣,言語也恢復了正常,“國泰民安的挺好,可別打仗。”
“婁老板你怎么會這么想。”
“去年不是工業大摸底么,什么順豐的無人機那種,也就是自媒體公眾號瞎嚷嚷,當不得真。我看見的是國家下手摸摸底,真要到那時候,民轉軍之后還缺啥。”
婁老板這思路。
羅浩笑笑,卻沒說話。
“生產各種猴版的東西,比如說貓貓車?哈哈哈。”婁老板大笑,“猴版的貓貓車我賣給老毛子不少,用過都說好。其實,就是農村的四輪子。”
“多少錢?”羅浩好奇。
“最開始吃緊的時候直接加個零,后來去的人多了,賣不上那么高的價,但我已經占據先機,和采購的人熟了,利潤一人一半。”
羅浩有些無奈,但一想到葉青青說的那東西,想來工業摸底已經摸到了,只是現在在國內沒什么商業用途。
其實他們要是膽子大,完全可以成立公司,婁老板把貨買走,運到外面去賣。
那東西打無人機可是利器。
但羅浩沒興趣居中聯系,這種東西一旦現身,對戰場態勢會造成極大的影響。
而且人家搞科研能研究出來,還能想不到打無人機?之所以不忘外賣,估計還是膽子小,生怕有關部門來查。
“羅教授,您想什么呢?”婁老板見羅浩走神,便詢問道。
“在基層干過的都知道,所謂的摸底、起底,大概都是扯淡。婁老板說得對,只能粗略摸一下,看看產業鏈還有什么缺口。至于細節,我倒不建議你在軍工方向多研究。”
婁老板點了點頭,“我之所感興趣,是因為在外面掙錢難。其實也不是掙錢難,而是掙到了錢沒辦法拿回來。”
“就今年,有人問我,他手頭有200億奈拉,問我三折收不收,給人民幣、給美元、歐元都行。”
“奈拉是哪的貨幣?”
“尼日利亞貨幣,他們官方有問題…算了,不跟您說這事兒了,掙到手的錢拿不回來,越來越體會到軍艦的好處。”婁老板笑道,“真要是能署名,我捐一艘航母。”
“婁老板大氣,最近幾年國內經濟一般,可你是真是沒少掙啊。”
“還行,勉強維系。我家那個不爭氣的,被我攆去非洲了,現在吃了點苦,也漸漸地有模有樣起來。”
“那面怎么樣?”
“挺好”婁老板笑瞇瞇的說道,“咱們在那面的好多大使館門口蹲著的都是孕婦。”
“害。”
“比如說我知道的,一個中建下面某局的外務合同工去非洲,直接就變成老師傅,每天吆五喝六的。有一點手藝,在外面就能變成工頭。”
“要是年輕人,腦子活一點,我身邊的都司機保姆。他們在國內?再混十年都混不出來。結果出去后,后混的人模狗樣的。”
羅浩吁了口氣,能這樣,也挺好。
“講真啊羅教授,要是咱們的軍艦能停在那面,合成旅也拉過去三五個,生意更好做!”
到了吃飯的地兒,羅浩看見了晶粒鬼傘。
但羅浩對菌子沒什么概念,也不喜歡吃什么見手青之類的。
所以羅浩連碰都沒碰。
吃著,羅浩的手機響起。
俗話說男人至死是少年 “您好。”
“小羅么,我是云臺的愛人。”
“嫂子,您好。”羅浩的神情微微嚴肅。
云臺愛人的電話打到自己這兒來了?
“云臺失蹤了。”
“啊?!”羅浩一怔。
“手機最開始沒人接聽,后來就直接關機了。我沒辦法,該聯系的人都聯系過了,只能問問羅教授你知道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先別慌,什么時候的事兒?!”羅浩問道。
“昨天晚上就沒聯系上,今天我有點慌,就把云臺經常說的人的電話挨個打一遍。云…該不會是被拐去緬北嘎了腰子吧。”
說著,云臺的愛人已經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緬北?”婁老板耳朵尖,聽到了這個詞,“羅教授。”
婁老板做了個嘴型。
“嗯?”
“要真是那面,我有點小門路,可以交錢贖人。”
羅浩點點頭,問道,“嫂子,您先別急,應該不會的。云教授去哪了?”
“三亞,有一個學術會。要真是別的地兒我也不敢讓他去,可去了之后就沒動靜了。”
“好,嫂子,你別急,現在去洗個澡,睡一覺。”羅浩沉穩的說道,“剩下的交給我,我挖地三尺也得把云教授找出來。”
掛斷電話,羅浩卻沒著急聯系人,而是低頭沉思。
“羅教授,誰失蹤了?”
“每個月來飛刀,做幼兒頜面部血管瘤的云臺云教授,去三亞開學術會,就失蹤了。”
婁老板見羅浩并不著急,表情有些古怪,知道羅浩應該心里有數,也沒說話。
“唉。”羅浩嘆了口氣,手里捻著手機在琢磨。
過了半晌,羅浩才開始撥打電話。
“馮處長,我聽說三亞有咱省城的派出所,是這樣么?”
“哦哦哦,那就好,我有件事想麻煩一下。”
“云教授,去三亞開會,人失蹤了。我估計是被掃進去了,拘留十五天,您幫我打聽一下,要真是的話…看看能不能讓他給家里打個電話,就說喝多了醉駕,拘留。”
婁老板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忍俊不止。
的確,只有這么一個可能。
羅浩掛斷電話,牙齒咬著嘴唇,惡狠狠的。
“羅教授,您覺得可能性大么?”
“大。”羅浩嘆了口氣。
“云教授可是協和的教授!”
“唉,當年全國最年輕的院士,在秦皇島也被掃進去了,最后兩口子離了婚。人家是基層民警,根本不認識什么院士不院士的。媽的,沒事惹事。”羅浩低聲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