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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3 導致闌尾穿孔的牙齒

熊貓書庫    白衣披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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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開手術室,換了衣服,羅浩看見莊嫣站在更衣室門口等著自己。

  “嘛呢?傻乎乎的。”羅浩問。

  “師兄,剛才杰森醫生反應為什么那么強烈?”莊嫣問道。

  “不知道啊,我就短期出過國,不知道他們那面是怎么個流程。”

  “你等我,我換衣服馬上出來!”

  莊嫣不等羅浩同意,直接鉆進女更衣室。

  這孩子,是真好信兒啊。

  羅浩笑了笑,站在更衣室門口等她。莊嫣對什么都好奇,尤其是杰森醫生為什么要來國內。

  這件事在莊嫣看來極其不可思議。

  其實就做醫生這個職業來講,美國是最好的。

  他們的醫療集團已經形成巨大的勢力,屬于百萬漕工那個檔次的,沒人能動,也沒人敢動。

  水平么,只要肯花錢,人家水平是真高。

  國內外科醫生吭哧癟肚的撅著屁股做了幾十年手術,才勉強趕超人家的水平,還只是手術水平,人家生物醫藥水平這面拍馬都趕不上。

  現在羅浩想起來上學的時候那些年紀大的老板們一說起美國專家,言語深處都有些畏懼、有些羨慕。

  只因為當年他們出國觀摩的時候看見了自己完全無法想象的技術水平。

  比如說腦組織楔切術后不水腫,簡直有如天人一般。

  至于生物制藥方面,羅浩壓根不敢想什么時候能看見美國的背影。

  在這樣的背景下,杰森醫生來到中國當醫生,就特別詭異。

  就算是醫大一院給高額補貼,羅浩知道那都趕不上杰森在美國一年的收入。

  “師兄,我出來了。”莊嫣甩著高馬尾出現在羅浩面前。

  因為無菌帽把高馬尾壓的有點趴趴,莊嫣看起來很好玩。

  “去看看術后患者然后去看杰森醫生。”

  “師兄,在國外看病真的那么貴么?”

  “我哪知道。”

  “師兄,你真的是太狗了。”莊嫣感慨道,“從前聽勇哥說,我還覺得勇哥說錯了。”

  “我說的是真的,我對這些破事了解的不多。至于你說醫保,誰家的醫保不要花錢,所謂全民免費醫療…免費的才是最貴的,你知道吧。”

  “哦?怎么講?”

  “我哪知道,就是根據日常經驗判斷,免費的就是最貴的。這么講啊,但凡一個人生病想要治病,如果根據錢分好幾個檔次的話,這還好辦。要是免費醫療,誰不想最好的醫生給自己看。”

  “拿我舉例子,就算是我24小時不休不眠,能看幾個患者?杯水車薪都說不上,屬于雙子塔著火,我上去吐口吐沫。”

  “emmm,師兄你在轉移話題?我聽著怎么這么怪呢。”莊嫣問。

  這孩子真是越來越精,越來越難糊弄了,羅浩嘆了口氣。

  “我就是想問,那面做臺手術那么貴么?”

  “分錢的人多啊,像咱們醫院,要是沒有各種分錢的存在,手術費還能往下壓。”

  “英國呢?Nhs很厲害啊!”

  “人家全世界搶了幾百年,最后紅利落在不到7000萬人身上,傻子都能管得好。好像是英國人對nhs很滿意,倫敦奧運會的時候,還有nhs的一個片段。”

  “對!”莊嫣記得倫敦奧運會的開幕式。

  “別琢磨了,人家搶了好幾百年,破落大戶人家祖上也闊過。不過最近nhs好像出問題了,別著急,等你40歲的時候再看么。Nhs,大概率會破產。真是有點期待,看看老貴族們到時候怎么辦。”羅浩笑道。

  這個破話題羅浩一點都不想繼續說下去,他心里其實想說的是——集采的導管根本不能用這才是重點。

  哪怕以自己超高的水平也只能勉強把手術做下來。

  就這?

  也就糊弄一下老百姓叫好,把醫護人員當成是牛馬,還是自己帶草料的那種。

  姜文明走了,估計是看明白了,這都屬于晚的。更早走的是馮唐那種聰明人。

  這有什么好說的,羅浩從上學的時候還是一塊璞玉,就被老板雕上了“治病救人”四個字。

  一輩子牛馬命,羅浩心里很罕見的抱怨了一句。

  無論莊嫣再說什么,羅浩都不回答。有些話,還是爛在心里比較好,別把莊嫣給帶壞嘍。

  回去看眼患者,羅浩見沒什么事兒,就轉身去胃腸外科看杰森醫生。

  急性闌尾炎診斷明確,再加上羅浩把電話打給陳巖,陳巖也沒讓手下的帶組教授去做,而是提單子,準備自己上。

  “小羅。”陳巖看見羅浩過來,好信兒的把羅浩拉進自己的辦公室,“外國人?干嘛來了?學習手術么?”

  “不知道啊,我看精神狀態不太對。”

  “我聽說好像要留下來,隔壁二院的人已經跟我打聽了,他們對這位專家很感興趣。”

  “呵呵,我不知道,杰森醫生還沒跟我說過。”

  “奇了怪了,在美國一周工作三四天,滿打滿算不到30個小時,做幾臺手術、出一天門診,就有那么多錢好拿,難道不香么?”陳巖捻著護心毛自言自語。

  他說著說著,自己都開始羨慕在美國的醫生們的高福利、高待遇。

  “小羅,等著麻醉科來接人呢,你去問問怎么回事。”陳巖開始攛掇。

  羅浩無奈,看著捻護心毛八卦之火旺盛的陳巖,他只好出門把范東凱叫進來。

  “范教授,久聞大名,如雷貫耳。”陳巖奉承道。

  花花轎子人抬人么,陳巖并不介意給人點夸獎。再說,袁小利的師兄,這么講應該沒錯。

  “客氣。”

  “范教授,我聽說杰森醫生想要來咱國內當醫生?為什么?”陳巖直接問出問題。

  范東凱嘆了口氣,把事情的原委講了一遍。

  這回連羅浩都愣住。

  大兒子被變性了?!

  想來也是,連自家孩子都保不住,一怒之下離開也正常。

  “老范,那面的lgbt鬧的這么兇么?”羅浩努力遏制住自己的驚訝,小聲問。

  “這么講吧羅教授,下飛機,就有lgbt的人給你灌輸性別平等的理念。”

  范東凱從自認為性別是沃爾瑪購物袋講到學校里老師對變性這種事兒認為是正常、是酷,再到以后變性可以不經過家長簽字。

  “我艸!”陳勇罵道,“門診那些人肯定喜歡lgbt!”

  羅浩和范東凱一怔。

  “變成女性,50就可以退休了啊。門診又沒什么前途,尤其是發熱門診那種邊緣地帶的醫生,早點退休有什么不好的。”

  “別說,lgbt還真合理,要是國內也有這種,我琢磨也變成沃爾瑪購物袋。”陳巖捻著護心毛,笑瞇瞇的說道。

  “…”羅浩啞然,“陳主任,別鬧。”

  “沒鬧,你去發熱門診、急診科問問,要是嘴上說變成沃爾瑪購物袋就能退休的話,我估計明天發熱門診、急診科、兒科都沒人了。”

  好像也是這么個道理,羅浩想著想著,嘆了口氣。

  “挺酷的。”陳巖最后補充,“如果不吃藥,不做手術,嘴上一說就能變成沃爾瑪購物袋的話。你都不知道,現在進來個女患者家屬,我連門都不敢關。”

  “到時候老子是沃爾瑪購物袋,誰能比我牛逼?少數群體,標準的少數群體!!”

  陳巖叫囂著。

  “楊靜和那個老鬼給自己辦了個精神病的證明,羨慕死我了。可惜,等我想明白的時候,規則就嚴了,不讓辦嘍。”

  “沃爾瑪購物袋,我估計再細分一下,可以分出來醫院的無菌包。我就說我用了一輩子的無菌包,心里已經認同它們的性別。”

  “怎么樣,很合理吧。跟我一起戰斗了一輩子的老哥們,我認同無菌包的性別怎么了?”

  說著,陳巖滿臉絡腮胡子都虬張而起,興奮的一拍桌子,“對,我就變成無菌包!”

  范東凱有些憤怒,但羅浩可憐巴巴的看著神經了的陳巖,“陳主任,咱別鬧,杰森醫生很不幸。”

  “害,我是要把自己變性,有沒想禍禍別人。話說老美這么狠么?怎么擺出一副自殘的嘴臉?”陳巖冷靜了一下后問道。

  羅浩搖頭。

  “魔法對轟唄。”范東凱無奈的說道,“妖魔鬼怪橫行,都特么什么玩意。”

  “老范,最近好像有幾萬華裔專家回國,是因為這事兒么?”羅浩問。

  “細分法案,擺明了未來要用的。”范東凱的情緒略有低落,“再加上華裔對家庭的概念比較看重,雞娃這種事兒是根植在國人腦子里的。”

  “可雞娃雞娃,雞到最后兒子變女兒,女兒變購物袋,誰能受的了?”

  “而且他們不光是自我認同,還給孩子吃藥,狗娘養的!就這,不回國等什么?回來的早,還有口湯喝,雖然比不上十年、二十年前。回來的晚,怕是連工作都找不到。”

  “要是孩子被變性之后再回來,那可真就慘嘍。”

  “魔法對轟是什么意思?”陳巖好奇的追問。

  這事兒說不明白,無論是羅浩還是范東凱都沒解釋。

  “咚咚咚”

  “進。”

  “陳主任,麻醉科來接患者了。”莊嫣推門,探頭進來招呼道。

  “走,手術去。”陳巖笑道,“估計是舟車勞頓折騰的,免疫力下降。沒事,小手術,做完后修養幾天,范教授您帶著杰森醫生吃點好的。”    嘮叨著,幾人上臺。

  陳巖對lgbt特別感興趣,雖然知道范東凱有些膩歪,但還是不斷詢問著相關細節。

  最后范東凱無奈的解釋,“其實最開始的時候我們是不在乎的,因為這個群體對孩子們的洗腦只在公立學校。沒想到這幾年泛濫到私立學校,好像連馬斯克的兒子都被嘎了,變成了長公主。”

  “嘖嘖。”

  “沒轍,越來越亂,你去說一句,人家就說你搞歧視。陳主任說變成購物袋、無菌包的事兒我也想過。”

  羅浩是沒想到范東凱竟然還真琢磨過類似的事情。

  “有個華裔州醫院的侄子參軍,結果不到1年,被折磨的精神失常。”范東凱低聲說道,“那時候還是奧黑當大統領的時候,說是被lgbt折磨的。”

  這話題太沉重,羅浩根本不想聊。

  雖然國外越亂越好,但這種話題說起來惡心。

  “老范,你那面醫院里怎么樣?”羅浩生硬的把話題扯開,根本不管陳巖正在興致盎然的八卦。

  “一群變態。”范東凱冷哼到,“美國能源部副局長薩姆·布林頓偷竊一個裝有女裝的箱子被抓,竟然來醫院做心理治療,說少數群體被歧視,受到了嚴重的心理損傷。”

  羅浩差點沒拿頭撞墻,這都是啥啊,自己那么堅決的把話題轉移走,卻又讓范東凱給扯了回來。

  而且美國能源部副局長薩姆·布林頓怎么說都是個廳部級干部了吧,竟然偷東西?

  而且被抓后還說自己的心理受到了嚴重的損傷?

  的確有病。

  陳巖也被范東凱的例子震撼到,自覺的閉上嘴,生怕有些東西會傳染似的。

  進了手術室,麻醉醫生已經給杰森做完全麻。

  “b超顯示闌尾有炎癥,周圍膿腫。”羅浩進了手術室后,和陳巖又一次匯報情況。

  “知道,沒事,闌尾周圍膿腫,闌尾有水腫,闌尾動脈的結扎…小羅,來呀,一起!”陳巖邀請。

  羅浩搖頭,這是別家科室的手術,和自己沒啥關系。

  對做手術,羅浩可沒癮,站在下面看看就不香么。

  陳巖也只是客氣一下,見羅浩拒絕,便帶著自己的助手上臺開始手術。

  單孔腔鏡下闌尾切除術,哪怕有闌尾周圍膿腫,陳巖依舊信心滿滿的做單孔腔鏡。

  “老范,前段時間醫院被告了。”羅浩想起一個八卦,和范東凱小聲說,“因為單孔腔鏡下闌尾切除術。”

  “為啥被告?手術失敗?”

  “術后縫合,肚臍眼沒了,患者說以后蓋被都找不到肚臍眼,都不知道該怎么睡覺。”

  “哈哈哈。”范東凱笑道,“出國后看見對肚臍眼在意的,一定是咱中國人。我記得有個運動員,跑步的時候還特意把肚臍眼貼上,生怕著涼。”

  “嘿。”羅浩笑了笑,見范東凱的情緒正常,專心看著電視屏幕。

  陳巖已經游離了闌尾周圍水腫的組織,忽然他的手頓了一下。

  “小羅,你看這是什么?”陳勇用腹腔鏡鉗子在腹腔內虛虛點了一下闌尾。

  羅浩在陳巖提問前就已經注意到杰森的闌尾被一個銳器穿透,很明顯,導致杰森闌尾堵塞發炎并且已然穿透的腸壁的,正是這個東西。

  “慢著點做,應該沒問題,等把闌尾切下來之后再解剖看。”

  也只能這樣,沒有其他選擇。

  闌尾腔里都是膿汁,在腹腔里切開,取出銳器的話哪怕吸的再干凈都有可能導致感染。

  “小羅,一起?”

  “不了,我腔鏡手術一般,上去也添麻煩。”羅浩拒絕。

  陳巖沒再說話,而是再次提起精神,他很清楚手術的難度驟然提升。

  手術做的無驚無險,直到保護好闌尾,把闌尾提出來,扔到無菌盤里,陳巖這才松了口氣。

  羅浩已經戴上無菌手套,打了一個刀片,開始解剖,看看銳器到底是什么。

  慢慢分開已然摘除的闌尾,羅浩看得清楚,這一利器終于“圖窮匕見”——竟是一塊小骨頭,一端圓鈍,一端則是好幾根鋒利的骨質。

  牙齒?!

  羅浩想起來杰森醫生的斷牙。

  類似于杰森醫生這種人,對牙齒應該很在意,這是搞的什么鬼。

  “唉。”范東凱嘆了口氣,他想起來杰森發瘋的那天,最后把牙吞到肚子里。

  沒想到牙齒竟然堵在闌尾里,并且刺破闌尾壁,導致急性闌尾炎、闌尾周圍膿腫。

  好在手術順利做完了,醫大一院的手術水平還是極高的,整個過程根本挑不出來毛病。

  不過范東凱也沒解釋為什么杰森醫生胃腸道里會有一枚斷牙。

  他感覺自己心累,尤其是想到杰森醫生當時發瘋的場面的時候,心累到了極點。

  雖然手術有波折,有意外情況,但陳巖水平高,直接拿下。

  “行,那我下了。”陳巖把局部清洗,又查了一遍有沒有活動性出血,這才轉身下臺。

  但陳巖沒直接離開,而是和羅浩研究起尖銳的牙齒斷端催闌尾造成的損傷。

  相關病例并不多,所以陳巖也比較感興趣。

  這也就是沒對局部造成無法彌補的傷害,要是在腸道里把腸道壁刺穿,估計更麻煩。

  很快,助手縫完皮,手術宣告結束。

  麻醉醫生也很給力,等縫完皮的一瞬間,杰森就已經醒了。

  一個古怪的聲音從杰森的嘴里說出來。

  不甘、無奈、憤怒,種種情緒摻雜在一起,噴薄而出。

  本來這些情緒已經讓杰森醫生壓抑住,但麻醉讓他變得“脆弱”,在醒來的一瞬間本能的說出心里最想說的話。

  杰森一句接著一句,沒一句只有一個單詞,質問著不存在的對象為什么!

  羅浩知道杰森醫生在問什么,心有不忍,搖頭,離開。

  陳巖嘆了口氣,但他沒走,而是等著把杰森送下去,徹底清醒后再說。

  “師兄,你怎么這么狗?”莊嫣追上羅浩問道。

  “嗯?怎么了?”

  “我還以為陳主任邀請你上臺的時候,你會一展身手!別以為我什么都不懂,疊千紙鶴我看陳主任疊的比一般人好很多,我要練好多年才能達到他的水平,但比師兄你要差無數倍。”

  “可你說自己不會做。”

  “我沒說,而且陳主任的手術做的要比我好。”

  “你說了,大概意思就是自己做的不如陳主任好!”莊嫣開始較真。

  羅浩想了想,微笑,“玩游戲么?”

  “嘎?”莊嫣一怔,“玩啊。”

  “王者農藥,玩么?就是可能有竹子新皮膚甚至是新人物的那款。”

  “國民級游戲,為什么不玩。”

  “你回去研究一下雞爪流,以后你就玩雞爪流。”

  羅浩很罕見的連說了兩個雞爪流,隨后鉆進更衣室去換衣服。

  雞爪流莊嫣當然知道,看起來在擺爛,卻又沒完全擺。

  為什么呢?

  莊嫣心里有些困惑,但師兄不給更詳細的解釋,她只好也去換衣服。

  下臺后,沒看見羅浩,莊嫣開始寫病歷,練習疊千紙鶴。

  一邊疊著千紙鶴,莊嫣一邊琢磨羅浩的話。

  失敗,一次又一次失敗。

  莊嫣的水平一般,專心致志尚且只能勉強疊出千紙鶴,一旦分心,水平驟然下降。

  越失敗,越暴躁,技術動作走形,莊嫣干脆氣嘟嘟的坐下,自己跟自己生氣。

  心浮氣躁,莊嫣大概就是這個狀態。

  “怎么了?追哪個小男生失敗了?”陳勇笑吟吟的問道。

  “沒。”莊嫣把手術室陳巖邀請羅浩做手術,但羅浩卻說自己水平不夠以及雞爪流的事兒跟陳勇說了一遍。

  “你看,我就說羅浩狗的厲害吧!”陳勇大聲說道,“他就這樣,你習慣就好。原本我以為從美國回來他能轉性子,沒想到他從一個極端走向另外一個極端,越來越狗。”

  “不對,陳醫生,羅教授的說法已經類似于大道!”孟良人打斷了陳勇的話,滿臉佩服的說道。

  “老孟,羅浩不在,你不用給他提供情緒價值。”陳勇微微皺眉,看著孟良人,“再說,你這高帽子戴的有點過了。大道,羅浩他也配?拍馬屁沒這么拍的。”

  “不不不,我說的是真的。”孟良人一臉嚴肅,甚至抬手解開襯衣最上面的紐扣,松了口氣,看樣子要和陳勇展開辯論。

  “小莊,你看老孟,拍馬屁已入化境,人就是戲,戲就是人,人戲不分。按說這么有覺悟,干活還利索,在傳染病院應該早都混成主任了。”陳勇疑惑的看著孟良人。

  忽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

  家有賢妻男人不遭橫事,家里亂糟糟的,老孟怕是也沒什么心思上進。

  “小陳醫生,我說的是真的,不是給羅教授提供情緒價值。”

  “你看,現在羅教授人都不在,我提供情緒價值有什么用,對吧。”

  孟良人清了清嗓子朗聲解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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