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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7 啥是發熱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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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87啥是發熱伴(第1/2頁)

  “我跟你講過老孟,你也屬于受害者。多見見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何必呢你說。”陳勇的口罩動了動。

  “陳醫生你說得對!”孟良人從善如流,根本不反抗,馬上回答道。

  “口是心非,一看就沒走心。”陳勇哈哈一笑,“老孟,我跟你講啊…”

  “我回來了!”

  一個護士蹦蹦跳跳的進了辦公室,手里拎著兩袋特產。

  “這是我老家產的大棗,可好吃了,勇哥你嘗嘗。老孟,你也嘗嘗。”護士興高采烈的說道。

  “你這一年的假期剛開始就休了?”

  “拆開休的。”

  “護士長同意么?”

  “她欠我班,我不要了,就要個串休還能怎么樣。我才25啊,不多走走,青春豈不是白白浪費了。”小護士理直氣壯的說道。

  “你還沒男朋友呢?就自己跑出去野?你看你內分泌失調成什么樣了。”陳勇盯著護士嘴角的一個小痘痘嘲笑道。

  “要男朋友干什么,我現在自己掙錢自己花,開心著呢。真要是結婚生子,孩子可塞不回去。”護士反駁道。

  說著,她伸舌頭舔了舔自己嘴角的痘痘。

  苗有方的嘴動了下,想說什么,但卻沒說出口。

  孟良人注意到,問,“小苗,你要說什么?”

  苗有方愣了一下,手足無措。

  “有啥說啥,你這欲言又止的,看著不像是個好人。你呀,看著就跟羅浩一模一樣,狗的很。”陳勇哈哈一笑。

  “是內分泌失調的痘痘么?會不會是出門玩得了病?”苗有方訕訕的問道。

  “怎么可能。”陳勇道,“小苗你想太多,羅浩又不在,沒人考你,你也不用想那么多。”

  苗有方還是想說什么,但那些話都被他強行咽下去。

  “早啊。”羅浩走進來,掃了一眼,“小王回來了。”

  “羅教授早。”護士和羅浩打了個招呼,“這是我老家的大棗,羅教授你嘗嘗,可好吃了!”

  “你吃了多少大棗啊這是。”羅浩瞥了一眼護士,哭笑不得,“你看你嘴角的痘痘。”

  “那是沒男朋友內分泌紊亂導致的。”陳勇笑道。

  “怎么會!”

  “青春痘么,我就沒長過。”

  “別鬧。”羅浩招手,“小王你過來,我看看你嘴里。”

  “啊?!”護士一怔。

  “你都有口臭了,嘴里是不是也有潰瘍?”羅浩問道。

  “!!!”陳勇驚訝,“羅浩,你說話客氣點。”

  的確,當著個女生的面說她嘴里有口臭,很是不禮貌。

  可孟良人轉念一想,這是破解曖昧的最終招式,好用的很。

  只要一拿出來,就是醫生和患者之間的關系,而不是醫生和護士之間的關系。

  學會了。

  “生病了,總得治病,過來我看看。”羅浩沒坐下,而是又招了招手。

  護士走過去,有點不好意思。

  “沒事,說口臭的確不對,應該是口腔異味。你大棗吃太多了,這玩意能死命的吃么。”

  “可他們說大棗是好東西啊,能補這補那。”

  “再好的東西也不能脫離劑量談療效,水喝多了還水中毒呢,小王你先張嘴。”

  苗有方愣住,他仔細的看著羅浩和護士,好像陷入了迷茫之中。

  “喏,嘴里一溜潰瘍。”羅浩瞥了一眼,就找地兒坐下,打個響指,二黑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來到羅浩身邊。

  “痘狀體延伸到舌下,進食一觸碰就劇痛,最近是不是這樣?”羅浩問道。

  “我以為是上火了,最里面起的潰瘍。是,可疼了!”

  “嘴角伴隨摩擦,少部分皮膚發生潰爛,一開口說話還傳來濃烈的口臭味。”

  “你這叫口瘡。”

  “你應該屬于偏熱性體質,容易上火,口干舌燥。而大棗又是性味甘溫,若大量進補,反而適得其反。你這叫什么呢,應該叫火上澆油。”

  “那…”

  “去找中醫科秦主任看看,針灸幾天就好了。對了,大棗可別往死了吃,你到底吃了多少大棗啊。”羅浩有些無奈的詢問。

  再好的東西也不能這么吃呀。

  “這幾天沒什么事兒,晚上一邊追劇一邊吃,就當零食了。一天得吃兩三斤?”

  “害。”羅浩笑笑,“你這簡直太放縱了,不能這樣。”

  “那我去找秦主任,但我不認識他啊。”

  “你就說羅教授讓你去的。”羅浩一邊盤著二黑,一邊說道。

  苗有方猶豫半晌,見護士要走,他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來到羅浩身邊。

  “羅老師。”

  “怎么了小苗?”

  “我看這位護士臉色不太好,是不是還有別的病?”

  “沒有,最近感冒了,回老家著了涼,偶爾發熱。”護士連忙解釋。

  羅浩凝神,打開ai診斷看了一眼。

  我艸!

  差點就漏診。

  “偶爾發熱?還有別的反應么?”羅浩問道。

  “沒有啊,去當地的醫院看了下,說是病毒感染導致的,吃了藥。現在沒別的,就是間斷發熱。燒的也不高,挺一挺就好,估計和口瘡一樣,就是上火了。”護士解釋。

  羅浩微微側頭,仔細打量護士。

  “來,我給你號個脈。”

  “羅教授!我就說你會號脈!”護士興奮的說道,“秦主任的針灸是不是你教的?”

  “…”羅浩嘆了口氣,小王的身體是真好,現在還活蹦亂跳的,一點事兒都沒有。

  “袖子擼上去。”羅浩道。

  護士把左手的袖子擼上去,羅浩搖搖頭,“右手。”

  “真有男左女右的說法?”護士有些疑惑,但還是把右邊的袖子給擼上去。

  幾個黑點映入羅浩眼簾,就是它們!

  “這是痦子么?”羅浩問道。

  “不是,我也不知道長得什么,幾個月前就有了。”

  幾個月?

  羅浩也沒伸手號脈,而是看著護士手臂上的黑點。

  “羅教授,號脈啊。”

  “你這黑點不對勁兒,陳勇,你去拿個切開包。”羅浩道。

  陳勇湊過來看,聽羅浩這么說,轉身出去取了個切開包過來,順便還拿了麻醉藥和注射器。

  在醫生辦公室和處置室都一樣,陳勇也沒在意。

  “羅教授,你要給我切痦子?”

  “不,這東西出現前你都去哪了?去年你出去玩了么?”羅浩仔細端詳護士手臂上的東西,詢問道。

  “我十一的時候請假去呼倫貝爾了,人老多了,以后假期我就加班,等淡季再去。這幾年也不知道為什么旅游的人那么多!”

  “不都說消費降級了么?我怎么感覺大家把所有錢都拿來旅游了呢。”

  護士做了個夸張的表情。

  羅浩點了點頭,先給護士的手臂消毒,隨后打開注射器,用針頭和鑷子配合進行操作。

  他甚至都沒站起來,就那么坐在椅子上。

  苗有方看傻了眼,他也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

  “羅浩,是什么?”

  “蜱蟲,間斷發熱是蜱蟲病的癥狀,又叫發熱伴血小板減少綜合癥。”

  “!!!”苗有方怔住。

  “和嘴上的泡沒關系?”

  “沒有,趕巧了。”羅浩已經用針尖把皮膚挑開,鑷子靈巧的一夾,順勢把蜱蟲給帶出來。

  他夾出來的東西比蠶豆小點不多,黑乎乎的,全須全尾。

  護士被嚇了一跳,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皮膚下面竟然有這么大一只!

  “靠,你管這叫蜱蟲?”陳勇問道。

  “吸了好幾個月的血,就變這么大了。”羅浩開始給護士消毒,包扎。

  “這也太大了!”護士被驚的目瞪口呆。

  “被蜱蟲叮咬后,不要通過拍打、生拉硬拽或煙頭燙等方式硬拔。

  因為被蜱蟲叮咬后如果硬拔,容易讓蜱蟲的口器和頭部殘留在體內,導致病原體感染;如果硬拔時不慎捏破蜱蟲,接觸到蜱蟲體液的部位也可能感染病毒。”

  “我沒拔…”護士有點懵,她看著蠶豆大小的東西似乎還在輕微蠕動,整個人都不好了,她感覺自己臟了,不能要了。

  “不拔也不對。”羅浩道,“蜱蟲對酒精過敏,和倉鼠不一樣,所以要先給點酒精,然后用鑷子順著拔出來。很簡單的,難度不大。”

  “呃…”

  “你都發熱伴了,還吃那么多大棗。”羅浩鄙夷道。

  “發熱伴是什么?”小護士一怔。

  “發熱伴血小板減少綜合癥,簡稱發熱伴。最近這些年發病率越來越低,很多人都沒見過。”羅浩把護士的手臂包好,“還有別的大點的腫大處么?”

  護士搖頭。

  “發病率越來越低,你怎么見的?”陳勇問道。

  “和夏老板給軍馬做試驗性科研的時候見過,都跑野外,每天回來要清理一下蜱蟲。”

  “…”陳勇無語。

  羅浩說的好像有點嚇人。

  “行,你去忙吧,先采血看看發熱伴到什么程度了。要是需要,得住院治療。發熱伴很好治,但要早一點。你說說你,你也算是醫療行業的從業人員,怎么連發熱伴都不知道。”

  護士有些迷茫。

  比護士更迷茫的是苗有方。

  他怔怔的看著桌子上蠶豆大小的、吸滿了血的蜱蟲和大棗,有點懵。

  “小苗,你怎么看出護士生病的?”

  羅浩“隨口”問道。

  “我去!這什么玩意!!”

  沒等苗有方回答,沈自在進來,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的紗布,上面蠶豆樣的蜱蟲是那么的刺眼。

  “主任。”羅浩站起來,身邊的二黑沙沙沙的抬頭看向沈自在。

  “二黑,來。”沈自在招手。

  但二黑對他的招呼無動于衷,就像是沒聽到一樣。

  “小羅,這是個什么玩意?”沈自在問羅浩,他對二黑不理不睬也不意外,自己辦公室有一只,也沒必要非要擼羅浩的貓。

  只是客氣,單純的客氣。

  “主任,這是小王去年感染的蜱蟲,現在考慮是發熱伴。”

  “我靠,發熱伴?!”沈自在瞥見護士站在一邊,伸手去摸了摸她的額頭。

  辦公室里人多,沈自在也不避諱。

  “發燒呢,去測一下,別用體溫槍,用溫度計。”

  “誒。”護士轉身去測體溫。

  “主任,您怎么還是老觀點。”

  “別提了,二十年前我剛當帶組教授的時候有一天我發現體溫槍打出來的體溫都差不多,科里沒一個發熱的患者。小羅,你說這不是扯淡么。”

  “咱們科介入術后,沒有發熱?手術白做了?”

  “是啊。”羅浩微笑,“那時候體溫槍的確有點扯,后來就好多了,現在的精度還不錯。”

  “蜱蟲能這么大?這家伙一天得吸不少血。”沈自在沒有接著體溫槍說,而是把注意力放到蜱蟲上。

  “這病最嚴重的是呼吸困難,我去幫夏老板忙的時候,在一匹軍馬身上挑出來20多只蜱蟲。那匹軍馬已經快要被憋死了,我看著都難受。”

  “后來呢?”

  “插管給撈回來了。馬那玩意一點都不抗造,現在很少有養了。”羅浩道,“夏老板琢磨著要改良一下品種,對了主任,您還記得前些年有個教授剪輯基因,倆孩子天生免疫艾滋病么?”

  “記得,好像那個教授被判刑了。不過人家馬斯克的兒子都是基因改造出來的,小羅你說以后不會全都要基因改造吧。”沈自在道。

  “我倒是覺得可以用在騾子身上,平時騾子皮實,不太愿意生病,要是能剪輯基因的話肯定好用。可惜,現在都是無人設備,真要打仗得從高到低,在外太空打起,下面這些還真就沒什么用。”

  沈自在說的基因改造,羅浩并不想說,而是獨自絮叨著自己的想法。

  說到這里,羅浩怔了一下。

  羅浩忽然心里咯噔一下,想起葉青青說的原地穿越的事兒。

  真要是能原地穿越,去漢朝養一批生命力頑強得像是老鼠一樣的戰馬,那不得逆天?

  “那都是以后的事兒了。”沈自在根本不在乎那些,他仔細端詳著蜱蟲,“這玩意是你夾出來的?”

  “主任您也夾過?”

  “嗯,那都好多年了,見我師父夾過蜱蟲。我?根本沒弄過,頂多算是知道。至于現在么,衛生條件越來越好,蜱蟲病和發熱伴越來越罕見嘍。”

  沈自在端詳完,看了一眼時間,拍手道,“準備交班!”

  羅浩瞥了一眼角落里的苗有方,覺得這孩子有點古怪。

  馬德龍病能看出來算是他博聞廣識,但護士小王的蜱蟲他似乎有所指。

  算了算了,有這么個人在手下的話好像也能用。

  羅浩想了想,暫時把這件事放到一邊。

  如果是前幾天發生這種事,羅浩肯定要刨根問底,但昨晚被陳勇的師父教訓了一頓,羅浩的腦子現在都亂糟糟的。

  因果倒置,這不扯淡么呢,這事兒都不能仔細想。一旦往深了想的話,羅浩覺得腦子都疼。

  算了,羅浩看著自己的系統面板,嘆了口氣。

  都這樣了,還有什么是不能相信的?

  交班,查房,做手術。

  來到手術室,陳勇忽然“咦”了一聲。

  “羅浩,機器人呢?”陳勇問道。

  “送去修理了,對了,忘了跟老孟說。”羅浩拿起手機要給孟良人打電話,猛然看見陳勇的手指動起來。

  他連忙上前,一把捏住陳勇的手,阻止陳勇繼續掐算。

  “你離我遠點,我現在是好一些了,但你不覺得這動作太親密了么?”陳勇一蹦老遠,滿是敵意的看著羅浩。

  “你師父昨天來帶走的,別算了,我怕你被反噬。”羅浩走過去小聲說道。

  “啥?”

  “你問你師父就行,修牙的那位。”羅浩嘆了口氣,陳勇這狗東西逮到一件事就開始算,真特么離譜。

  “我問下。”陳勇行動力超強,拿起手機就把電話打給他師父。

  不出羅浩意料,陳勇被罵了個狗血噴頭。

  但陳勇笑嘻嘻的,也不提掐算的事兒,忘了個干凈。

  “小苗,走,咱倆去接患者。”孟良人笑瞇瞇的說道。

  “哦,好的孟老師。”

  苗有方沉聲回答道。

  孟良人帶著苗有方去按壓止血,沒想到機器人送修去了,孟良人也多少有些不習慣。

  真是從簡入奢易,從奢入儉難啊。

  來到大廳,電梯口全是人,包括醫務人員的電梯門口也都是人。

  孟良人嘆了口氣,“走吧,咱們走防火通道。”

  兩人下樓。

  “孟老師,這人也太多了吧。”

  “你實習的醫院沒這么多人?”

  “也不少,但沒這么多。”

  下了兩層樓,孟良人忽然看見一個女人蹲在防火通道入口處,她的臉色看上去有些不正常。

  瞥了一眼,孟良人沒管,直接下樓。

  卻聽到身后苗有方關切的問道,“你不舒服么?”

  孟良人嘆了口氣,回身看苗有方。

  “我有點難受,能麻煩你幫我買一瓶水么?我微信轉給你錢。要涼一點的,我心里發熱,難受的厲害。”

  “行。”苗有方和孟良人對視一眼,就要向著大廳的售貨機走去。

  “小苗!”孟良人叫住苗有方,“等一下。”

  “啊?”苗有方一怔。

  “你去看哪科?是住院患者么?”孟良人溫和的問道。

  女人蹲在那一句話都不說。

  “你哪不舒服?我可以幫你喊醫生。”

  等待孟良人的還是沉默。

  “不能隨便喝水,尤其是涼水。”孟良人道,“這是…婦科,你是來這里看什么病的?”

  女人依舊沉默,臉頰上已經能看到有濕膩的汗水。

  “稍等啊,我打120急救電話。”

  “不用,不用。”女人終于說話了。

  孟良人點了點頭,手里的手機對著女人,他沒遮掩自己在錄音的事實。

  女人怔了一下,眼神無光。

  “你家里人呢?要是不用的話,我們就走了。”孟良人溫和問道。

  “你們走吧,我沒什么事兒。”女人回答道。

  孟良人點了點頭,拉著苗有方離開。

  “孟老師,她需要幫助。”

  “別亂動。”孟良人拉住苗有方這個愣頭青,直到介入導管室大門口,這才說道,“在醫院里,想發善心就好好管患者,其他事兒少管。”

  “啊?為什么,孟老師?”

  “你知道她是什么病?”苗有方這才恍然大悟,剛剛他都沒仔細打量那女人。

  “前幾年不斷有報導,說是有人抱著孩子去打針,說發燒,要打退燒針。要是兒科患者多,有的醫生都沒看患者,直接下醫囑,你知道是什么后果么?”

  “…”苗有方搖頭。

  “絕大部分都沒事,但總會有小概率事件遇到抱著已經死了的孩子去打針的。打完之后,患者家屬就說是打針打死的。”

  “我艸!”苗有方被孟良人說的話嚇了一跳。

  “甚至!”孟良人加重了語氣,“甚至還有本院的護士抱著孩子去打針的,大家都認識,就直接給開了單子。你說,這都特么什么事兒!”

  “在醫院里,那人生了什么病不知道,但她要喝涼水。你說吧,婦科門口,要是流產呢?就算不流產,胎心不對也不行啊。咱不說她在做局,就說是真的生病,你給她買瓶水,家里人能高興?”

  孟良人并沒多說什么,手按在指紋鎖上,大門打開,開始套鞋套、戴無菌帽。

  “孟老師,您當時是錄音了么?”

  “是啊,這段錄音要保存至少半年。你說你隨便搭個話,咱就要面對一定的風險。我不是埋怨你,是告訴你別和陌生人說話。”

  別和陌生人說話?

  苗有方知道孟良人孟老師是在和自己開玩笑,可是這個玩笑和平時的玩笑根本不一樣。

  半真半假,甚至全部都是真的也說不定。

  苗有方怔怔的看著孟良人。

  氣密鉛門打開,孟良人看見羅浩。

  “來了,老孟。”

  “羅教授,我來了。”孟良人方正的臉上露出微笑,推著平車走進去。

  “來,抬人。”

  沒有機器人,抬人變成了重體力工作,羅浩也伸手幫著把患者抬上平車。

  孟良人也沒打擾羅浩,而是帶著患者離開手術室,開始按壓股動脈穿刺位置,壓迫止血。

  一臺手術一臺手術的做著,直到全都做完,苗有方按壓的時候聽手術室的護士八卦,“聽說婦科那面有個患者,半夜來的,說有出血,一個人給她買了瓶水,現在流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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