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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八一三起義(7)(驢車戰神上線前)

熊貓書庫    影視劇中的王牌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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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室良孝是很了解軍統的。

  早在特務處還是密查組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這個情報機構,這也是他能掌握戴春風動向的緣由。

  現在,當軍統行動的情報匯總到他手上以后,松室良孝立刻就意識到了這一次的對手,是一名“新人”!

  原因很簡單,因為他了解軍統。

  軍統的高層,每個人的風格都不一樣,像這一次這般的大規模行動,他從中看不見任何一個“熟悉”的軍統高層的風格——這種集情報和行動為一體的規模化行動,其實是軍統的弱項,除了橫空出世、逆天的張世豪外,目前的軍統,他熟知的人中,絕沒有這樣的人才!

  從九一八事變后,松室良孝就在暗中觀察著特務處。

  在松室良孝的眼中,特務處更擅長的是情報搜集,就連策反其實都很一般。

  倒是七七事變、淞滬會戰以后,特務處快速成長了起來。

  但除了上海,各占領區內的特務處、現在的軍統成員,行事還是很一般——情報方面做的還行,但行動方面,真的沒什么出色的地方。

  尤其是在上海軍統的襯托下。

  松室良孝在這一年多的時間里,接觸的全都是這種對手。

  但現在在上海,他遇到的這個對手就表現的很奇怪了——除了張世豪外,軍統,居然又出了一個“大師”?

  他是不是大師,得看特高課和76號那邊的情況!

  如果能在帝國軍隊的眼皮子底下完成撤離,那這個對手,毫無疑問就是絕對的大師!

  一個僅次于張世豪的大師!

  松室良孝正想著呢,手下就傳來了情報:

  “機關長,憲兵司令部傳來消息,憲兵的兩個中隊分三路支援至極司菲爾路76號時候,抵抗分子已經撤離!”

  “他們和隨后趕來的帝國軍隊包圍了作戰區域附近,現在正在展開大規模的搜查,他們保證一定會將抵抗分子堵在包圍圈內的!”

  “保證?”松室良孝冷笑,他根本不看好能將這一批抵抗分子圍堵——以往的多次事實證明,抵抗分子手里擁有極多的隱蔽地道,除非掘地三尺,否則結果只有一個:

  抵抗分子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消失!

  “這個對手,現在他手里應該是無人可用了。”

  “雖然有種虎頭蛇尾的感覺,但能聲東擊西、暗度陳倉的在我眼皮子底下做出這么多的動作,倒也是當得起大師的稱呼…”

  他正在腦海中研究對手,秘書卻急匆匆的跑來:

  “機關長,出事了!出大事了!”

  松室良孝不滿的看著這個新選的秘書:

  “什么事?”

  “造(暴)反(動)了!”

  “好多工廠的工人,造(暴)反(動)了!”

  剛才還在暗中吐槽秘書經不起事的松室良孝,失色的驚呼:

  “什么?”

  辛亥革命以后,民族企業雖然不斷出現,但他們的日子,過得并不好。

  倒是世界大戰期間,列強無力東顧,倒是讓稚嫩的民族企業,在這段黃金時期大肆發展了起來。

  但戰爭的硝煙過后,民族企業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國民政府盡管取代了北洋政府,但國家的大門依然是肆無忌憚的敞開著,面對著列強傾銷式、野蠻式的經濟掠奪,沒有真正做到國家獨立的國民政府,并不能保護好這些嫩芽。

  中國本國的工業,就這么艱辛的熬著。

  然后,中日間的全面戰爭,爆發了!

  戰爭為政治服務,政治又為經濟考慮——占領了上海的日本人,肆無忌憚的對中國稚嫩的工業發起了“鎮壓”。

  要么,工廠賣給日本人,要么,在不正當的競爭中,徹底的倒閉!

  淞滬會戰時候聽勸的那些工廠主拖家帶口的離開了這個是非地,但更多的工廠主卻無法舍棄他們的壇壇罐罐,只能被動的承受著。

  近一年多的時間,無數的工廠不得不賣給日本人或者倒斃,剩下的也在更艱難的熬著。

  工廠主如此,里面的工人,又能好到哪里去?

  工廠倒閉,他們只能去日資工廠——他們能吃苦,但日資工廠中,他們拼命的吃苦,卻依然難以養家。

  工廠未倒閉,他們艱難的陪著工廠主熬著,縱然是再仁義的工廠主,在利潤瘋狂下降甚至不得不賠本的艱難時段,只能、不得不砍工人的工資。

  中華民族是最吃苦耐勞的民族,但當吃盡了苦頭卻依然看不見希望的時候,他們…能如何?

  曾經,有人說:今亡亦死舉大計亦死,等死,死國可乎?

  于是,他們掀起了埋葬大秦的浪潮。

  而現在,這些身為亡國奴的工人,在歷經了快一年的絕望后,終于再次面對起了兩千多年前前輩的選擇:

  熬下去,是死,反抗,還是死,都是死,那不如…痛痛快快的反抗!

  于是,三十九家工廠的一千四百余名工人,在這一刻,發出了憤怒的咆哮!

  策動工廠工人起義,張安平早在七七起義之前便籌備過,當時還借助過地下黨的手。

  不過當時的張安平就打算在八一三這日鬧出大動靜,所以他又做了一手的準備:

  利用上海室、特二區,走工廠主路線,為二次的起義做準備。

  這一次的起義準備,相比第一次反倒是更容易。

  因為七七起義就是個最好的范例,前者有完美的撤離范例,以此為例,發動起這些工廠主并不困難,尤其是軍統方面承諾可以幫助其在后方建立工廠。

  于是,在一段時間的周密部署后,這三十七家工廠的工廠主,揭竿而起,拿著特二區送來的武器,領著他們的工人,成功的發動了起來!

  他們在軍統成員的帶領下,向偽警察局、偽政府機構發動了進攻,向日資工廠發動了進攻!

  一時間,上海,遍地烽火!

  而這,只是開始。

  “局座,起義很順利!”張安平向戴春風匯報后說道:“既然連環馬的第一顆‘馬’動了起來,那第二顆‘馬’也該發動了!”

  戴老板拿起電話,接通后威嚴的道:

  “傳我命令,發動!”

  這一刻,戴老板仿佛看到無數的工人怒吼著沖向了日本人。

  “安平,不得不說,你考慮的非常周全啊!”盡管這話在初聽到張安平計劃的時候他感慨過了,但第二課“馬”發動以后,戴老板依然忍不住又說了一遍。

  “嘿嘿,主要是觀史的時候,看多了因為涉及范圍太廣而致失敗的例子。”

  張安平道:“尤其是黃巾起義,準備的那么充分,關鍵時候就因為一個叛徒的告密導致不得不倉促行動。”

  “所以我才沒有擴大范圍。”

  張安平說的沒擴大范圍,指的是起義的工廠主數量——擱大多數人身上,絕對會用拉更多的人一道起義為追求目標。

  人數越多、規模越大,越歡喜。

  但張安平并沒有這樣做。

  他精挑細選了三十九名工廠主,在起義的一個小時前,才將起義的事告訴了他們。

  而負責聯系這些工廠主的特工,也是在起義前三個小時才知曉起義的。

  這保證了機密不會外泄——這也是張安平選擇通過工廠主來主導這次起義的原因。

  可張安平做事,又豈能“僅僅如此”?

  這三十九名起義的工廠主和一千多名工人,只是起義的第一波力量!

  更多的工廠主,只是在張安平的“潛在名單”中,他們是這步連環馬中的第二顆馬——張安平在布局第一顆“馬”的時候,便派人和其他工廠主暗中聯系。

  但并沒有挑明身份,而是保持著較為密切的聯系。

  直到八一三這天,三十多名特工,每人負責將手上的“線”以聚會的名義召集起來。

  一個人聯系五六個工廠主,三十多名特工,可以將近兩百名中小微工廠主喚到一起。

  當第一顆“馬”踏出了起義的步伐后,這些人開始攤牌。

  軍統的條件很誘人:

  立刻發動工人起義,聽從指揮,從上海殺出去以后,軍統負責幫這些工廠主在后方重建工廠,若有志于軍旅殺敵報國,可進入忠義救國軍效力!

  這些“今亡亦死舉大計亦死等死死國可乎”的工廠主,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有其他選擇么?

  沒有!

  “日本人不讓我們活!那我們就跟日本人拼了!拼了,才有生路!”

  “張廠長說的對!拼了!咱們的家業,都是拿命打下來的!現在存亡關頭,不就是拼命嗎?拼他娘的!”

  在一聲聲憤怒的咆哮中,一百多家中小微工廠的工廠主,發動工人舉行了起義,他們炸毀了辛辛苦苦守衛的工廠后,帶著無盡的憤怒,殺向了他們的目標。

  日本人的工廠、各種漢奸機構、偽政府部門、偽警察局等等,都是他們襲擊的目標!

  同一時間,上海的幾支偽軍,也…起義了。

  但相比軍火庫群爆炸時期的營級編制的起義,這一次偽軍內部的起義很微弱——主要是上次之后,日本人對偽軍進行了清洗,對偽軍軍官的權力也進行了限制,大量的日本顧問充斥在了其中。

  所以這次在偽軍內部的起義,并沒有像上次一樣形成摧枯拉朽之勢——哪怕是張安平特意在七七起義時候都沒有動用偽軍中的釘子,這一次起義也沒有徹底打廢上海的偽軍力量。

  雖然沒有像上次一樣一發不可收拾,但偽軍內部的起義,也有效的拖延了偽軍的行動,令他們不敢在第一時間對上海內部的起義進行鎮壓。

  起義軍不得不脫離戰斗轉移后,偽軍也沒有進入上海鎮壓起義。

  因為一名漢奸的提議得到了大部分日本顧問的強烈贊同:

  “各位太君,咱們現在出不得啊!”

  “上次張世豪把一個團都給策反了!雖然說張世豪死了,可誰曉得他有沒有大量的安插人手?這一次我們內部叛亂給人的感覺是虎頭蛇尾,有沒有可能是抵抗分子故意為之?”

  “他們是想讓我們以為內部的不安份子已經暴露了,讓我們可以放心的進入上海——要是我們進了上海,不得不分兵后,藏在我們中間的抵抗分子順勢叛亂,到時候可是會亂做一團的!”

  這番猜想讓日本顧問們強烈的贊同,然后…偽軍居然真的就沒有參與到接下來的行動中,甚至在事后,偽軍內部還展開了殘酷的清洗。

  據說,這名提建議的漢奸,主持了事后的清洗,殘酷的手段,得到了日本顧問的一致好評。

  嗯,這個漢奸,他叫…(馬甲,速速占領!)

  松室良孝的臉極黑,比他在西北軍當顧問時候還要黑。

  整個上海,亂成一團了!

  “機關長,至少有一百五十多股起(暴)義(動)的暴民!”

  “帝國軍隊大規模開進來至少還要三個小時。”

  “這段時間…我們…我們怕是會損失慘重。”

  “飯桶!都是飯桶!”松室良孝憤怒的咆哮起來:“整個上海特別市警察體系有超過六千名警察!”

  “特高課、76號擁有上千特工!”

  “憲兵司令部手里有三千憲兵!”

  “城外還有四個團的綏靖軍!”

  “可為什么會讓軍統鬧出這樣的動靜!”

  “冢本課長,特高課的人呢?”

  “李主任,76號的人呢?”

  面對松室良孝的詰問,冢本和李力行都沒有回答。

  人呢?

  他們的人,不是都在負責大民會這邊的安保工作嗎?

  憤怒的詰問之后,松室良孝深呼吸一番后冷靜下來,咬牙切齒的道:

  “大民會的所有活動取消!”

  “冢本課長,李主任,請帶著你們的人平叛吧!”

  “我希望天黑之前,你們能配合綏靖軍和趕來的帝國軍隊以及憲兵,將暴民全部清除!”

  “是(嗨伊)!”

  冢本和李力行剛起身,松室良孝的秘書就一臉喜色的沖了進來:

  “機關長,機關長,好消息!”

  “岡本先生將他的商團護衛隊集中了起來,并召集僑民大肆發放武器,現在已經聚集了千人!”

  “還有更多的僑民正在響應岡本先生的號召積極參加護衛隊,保衛虹口!”

  這還真的是好消息,這么些時候,就這個消息算是好消息。

  松室良孝的目光望向標注了一股股暴民的地圖,突然間,他咦了一聲,道:“虹口方向,只有寥寥幾股暴民?”

  秘書猜測道:“虹口是我們僑民的聚集地,淞滬大戰期間,我方大量僑民踴躍參加護衛隊,擁有豐富的訓練,抵抗分子應該是知道這點,所以才沒有將主要力量放在這邊吧。”

  松室良孝突然奇怪的說道:“所以,虹口是安全的吧?”

  秘書不知道緣由,只好謹慎的點點頭。

  “綏靖軍內部叛亂被拖延,76號和特高課的人手被拖延在租界以南的老城區,暴民主要在租界以西和以北。”

  “租界以北的多股暴民,威脅也不小,若是…岡本的人出擊的話…”

  松室良孝呢喃道:“以經受訓練的護衛隊打暴民,自然是手段擒來的事——租界以北的暴民,會很快被消滅,那租界以西區域內的暴民,將會被三面包圍!”

  越呢喃,松室良孝越激動。

  岡本平次的人,竟是破局的關鍵!

  他馬上抄起電話,撥出了岡本平次的電話——他之前便記下了這個號碼,但一直沒有撥打出去過。

  萬幸,電話接通了!

  “我是松室良孝,請岡本君接電話!”

  一陣后,電話那頭回復:“岡本先生說他不在!”

  然后,電話啪的被掛斷了。

  松室良孝憤怒,接連撥打電話,那頭始終保持這個羞辱他的說辭。

  幾次嘗試后,松室良孝知道岡本記恨自己,是沒法協商了。

  他只能聯系警備司令部,請警備司令部這邊向岡本平次要兵。

  “嘶,這小家伙,居然集合了一千多號人了?”戴老板看著最新傳來的情報,小聲對張安平道:

  “臭小子,伱不會玩脫吧?”

  戴老板之所以這般問,是因為剛才的情報稱虹口方面,日本權貴岡本平次,集合了一支一千多人的武裝力量從虹口殺出來了。

  在張安平的計劃中,這支力量是算計在內的。

  因為…張安平要靠這支力量送槍呢!

  他又不是職業的軍火商,沒有帶軍火系統,為起義工人準備的武器只有兩千出頭。

  所以,他將武器盡可能的安排到了租界以西的區域內。

  租界以北這邊,起義工人手里的武器,只有寥寥數百。

  靠這些武器想要拿下多處警局和警械庫,難度比較大。

  所以,張安平就設計讓姜思安送槍——但預估數字是八百!

  可現在,數量翻倍了!

  姜思安是自己人,但姜思安集結的武裝力量可是正統的日本人啊!

  這一千多人浩浩蕩蕩過來,租界以北的起義工人,憑借幾百條槍,怎么拿下他們?

  “局座放心吧!因為啊…我給他們準備了一名驢車戰神!”張安平信心滿滿的安慰著自家的表舅。

  戴老板一臉的懵:

  “驢車戰神?”

  什么鬼?

  我問的是什么?你答的又是什么?!

  張安平解釋道:

  “宋代有一場理論上輸不了的戰爭,但宋廷這邊,出了位戰神!”

  “他在高粱河上演了一出驢車漂移,活生生把戰局給扭轉了。”

  “你…你…”戴老板哪聽過這種打趣古人的說辭,頓時說不出話來了,可想想又覺得非常對——趙光義架驢車跑了才導致失去皇帝的宋軍大敗,即便這樣,遼軍也是慘勝,都難以擴大戰果,若是他不跑…

  他頓了頓,問:“你意思是?”

  “日本人這邊,帶隊的可是我為他們準備的新時代的驢車戰神許忠義!”

  張安平強忍著笑說出了自己的安排。

  許忠義嘛,干這種事,他…忒熟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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