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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下)

熊貓書庫    影視劇中的王牌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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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川田康夫的被刺,像一記狠狠的巴掌似的扇在了日本外務省的臉上,生疼的那種。

  用外務省的話來說:

  我恪守商業規則,沒有對你們的代表團下殺手,只是派人和你們公平競爭,你們竟然敢殺我們的人!

  八嘎!

  于是,壓力秒到特高課。

  冢本不得不帶人親赴現場,便裝后和公共租界的巡捕一道進行現場勘查——公共租界所謂的執法權,已經不是一次兩次被日本人挑釁了。

  這也是洋人的天性,伱軟他便硬,你硬他便軟,這一點日本人吃的挺透。

  負責勘查的特工勘查完畢后,向冢本匯報:“課長,兇手…兇手…”

  冢本皺眉:“青木君,你不是結巴吧?”

  “嗨伊!課長,兇手是使用沖鋒槍進行刺殺的,按理說一個正常的彈匣就足矣,但他使用了加大容量的五十發彈鼓。”

  “兇手是新手?”

  “不是!五十發子彈,有足足三十九發擊中了玉碎的五人,其中有十一枚子彈正中五人之要害。雖然刺殺距離偏近,但在連發模式下有這樣的命中率,這證明兇手絕非新手。”

  冢本明白了這名勘查特工為什么剛才會吞吞吐吐。

  從對方的行事手段來看,這顯然是專業特工、殺手所為,既然是專業的特工或者殺手,不該干這種事倍功半之事,可偏偏對方卻這么干了!

  “還有一件事,”勘查特工補充道:“根據對現場人員的了解,兇手在刺殺之后還特意向川田君同行的美國商人克羅打過招呼。”

  “具體內容不清楚,克羅現在拒絕和我方溝通。”

  冢本是知道克羅的——外務省插手國民政府和美國軍購,情報是特高課提供的。

  他擺擺手:“這不重要,對方明顯和克羅是沒有關系的,如果有關系就不會打招呼了,與其說對方在和克羅打招呼,不如說對方是在向我們打招呼。”

  “向我們打招呼?”

  勘查的特工一臉的不解,冢本也沒有解釋,只是示意對方繼續去調查——其實查不查在冢本看來沒有意義,兇手是誰不重要。

  因為指使者的身份已經很明朗了!

  軍統!

  特二區!

  張世豪!

  在冢本看來,對川田的刺殺,是張世豪對他刻意的挑釁,之所以用這么激烈的手段,就是要盡可能的激怒自己。

  看來,前兩次果然是他放出來的魚餌!

  但冢本沒有太得意,因為這一次張世豪擊中了他的軟肋。

  他知道按兵不動是最好的應對方式,他知道不管軍統露出多大的破綻,那都是等著他上鉤的魚餌。

  可川田之死,在外務省的壓力下,他不得不順著已知的線索去查,不得不對代表團展開報復——而這,絕對是張世豪精心布置的局。

  縱然知道這是局,可這鉤,他不得不咬。

  冢本不甘心的一聲嘆息。

  代表團下榻飯店,榮先澤在見到張安平后將其請到了一邊,沉聲詢問:

  “你派人殺了川田?”

  今早,他見到了克羅,克羅向他憤怒的表示了不滿,并說在生意合作中對競爭對手的刺殺,是最下流最齷齪的手段——克羅甚至言之鑿鑿的表示,他現在不考慮和國民政府進行交易。

  除非加錢。

  “嗯。”

  “張區長,你這么做,讓我很被動啊!”榮先澤嘆了一口氣,道:“雖然你已經有了萬全的準備,但我們和美國人做的不是一桿子買賣,克羅哪怕是因此調離,也會對我們有不良的印象,以后的生意中他要是從中作跟,我們會很難的。”

  榮先澤的心態代表了這個時代絕大多數人的心態,這不是后世,沒有經過抗美援朝的中國人,對外國人普遍有一種仰視的心態。

  張安平只好解釋道:“榮先(將)生(軍)您放心,克羅這個吸血鬼,他這一次倒下以后,想爬都爬不起來了!”

  東郭先生被狼坑了一次后都知道干掉狼,更遑論他張安平了,做了這么多的布置,克羅這一次不傾家蕩產的話,還怎么讓其他美國人知道什么叫顧客才是上帝?

  要不然以后這幫美國吸血鬼三番五次的敲骨吸髓,他哪有那么多美國時間陪他們斗?

  聽張安平的意思是還有后手,榮先澤便不再糾纏這個問題——畢竟倘若沒有張安平盡心盡力的幫助,代表團這一次注定是要無功而返的。

  他問:“那你做好應對日本人報復的準備了嗎?”

  日本人不是吃了虧就不作聲的性子,軍統能對川田動手,日本人必然會對代表團動手。

  張安平道:“榮先生,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會和代表團呆在一起。我希望代表團所有成員的行程能向我帶來的保衛小組說一下,我好安排相應的保衛工作。”

  榮先澤關心問道:“這樣會不會影響到你的其他工作?”

  “不會。”

  “那行,你和郭騎云交接一下吧。”

  “是。”

  郭騎云是毒蝎王天風的副官,這一次代表團來上海,軍統方面派出了他出任警衛副長。

  在未來上海前,張安平在軍統是個小透明——唯一的成就是在關王廟培訓班執教,但36年抵達上海后,他的名氣就開始大漲,淞滬會戰期間的刺殺名單、上海淪陷后的種種,讓他在軍統的名聲非常大。

  郭騎云之前隨王天風來上海時候就被張安平“調教”過,現在張安平過去說自己接手警衛工作,他自然是舉雙手贊成。

  76號。

  李力行畢恭畢敬的站在桌前,聽著冢本的吩咐。

  “李主任,川田被刺,警備司令部異常憤怒,責怪特高課和特務委員會毫無建樹。”

  冢本陰沉著臉說道:

  “這一次,必須要報復!一定要讓張世豪知道,上海是皇軍占領下的上海,不是軍統可以肆意妄為的上海!”

  “李主任,特務委員會這一次必須傾盡全力,展開報復!”

  “目標便是國民政府派出來和美國人秘密商議的代表團——我希望這個代表團,沒有一個人能走出上海!”

  “李主任,這件事如果你能做的讓帝國滿意,我想,特務委員會的當家人,就該名正言順的以正職相稱了!”

  李力行道:“請課長放心!特務委員會一定竭盡全力,為皇軍效力!”

  “李君,我期待你的表現!”

  冢本墊著腳尖拍了拍李力行的肩膀后離開了主任辦公室。

  李力行畢恭畢敬的將冢本送出去后返回,一屁股坐在了冢本剛剛坐過的椅子上,閉目沉思起來。

  他又不傻,冢本開始一開口他就明白了冢本的小算盤。

  從冢本最近的動作中,他看得出冢本對張世豪的忌憚,也看出了冢本采取的方案:

  穩扎穩打、不急不躁、緩慢蠶食。

  套句他以前熟知的話,便是:積小勝為大勝。

  但川田被刺殺,冢本被迫應戰——這家伙挺賊啊,順水推舟把壓力轉給了76號!

  雖然看明白了冢本的用意,但李力行能如何?

  特務委員會聽著是維新政府的特務委員會,但真正的主子是誰李力行能不知道?

  特高課一聲令下,他要是敢討價還價,虎視眈眈的王擎漢,肯定很樂意將自己取而代之。

  但李力行又明白槍打出頭鳥的道理,自己雖然上了張世豪的漢奸榜,但排名畢竟靠后,要是太跳脫了引起張世豪的注意,那可就麻煩了。

  張安平本來的處世原則多好?但不就是被藤田芳政逼得跳來跳去,最終被炸成了飛灰嗎?

  “冢本的命令得執行,不過我不能露面,但必須要把態度表明…”

  李力行呢喃一通后又自語:

  “張安平這家伙的處世之道,也要引以為戒,不能像他那樣,在壓力下不得不全心效勞。”

  “要學會隱于幕后才行!”

  李力行喚來秘書:

  “去把吳云甫喊一下。”

  吳云甫是李力行招新時候發現的一個“苗子”——那時候他打算將吳云甫培養成對抗汪曼春這個瘋女人的戰將,但張安平和汪曼春雙雙嗝屁后,李力行便息了這樣的心思。

  現在冢本要讓76號對國民政府的代表團展開報復,李力行決定放出吳云甫。

  此人心黑手辣,又急于上位,讓他去做這件事,肯定能讓冢本滿意。

  當然,如果折了,李力行也不心疼,畢竟不是自己最初的班底,死就死了吧!

  沒多久,吳云甫便來到了李力行的辦公室。

  “云甫啊,來來來,坐。”

  李力行一副禮賢下士的樣子,待吳云甫坐定后,他笑問:“聽人說這段時間,你打槍打上癮了,很多人的配額都被你消耗了?”

  才坐下的吳云甫忙起身道:“主任恕罪,我實在是見獵心喜。”

  “你何罪之有?”李力行笑道:

  “干咱們一行的,吃飯的本領不能忘!這一點你做得很好,不像其他人,有點小權利了就人五人六不知天高地厚!”

  “咱們這一行,說到底就是刀尖上跳舞,吃飯的本領要是忘了,說不準哪天人就沒了!”

  “居安思危才是長久之計啊!”

  吳云甫一邊應是,一邊在心里琢磨著李力行的用意。

  李力行這時候話鋒一轉:

  “坐坐坐,別站著回話——云甫啊,我呢就喜歡你這種人,靠譜!現在有一個任務,我思來想去,覺得應該交給做事靠譜的你!”

  再次坐下的吳云甫又起身站起,興奮的回答:

  “多謝主任栽培!”

  “栽培?不不不,這可不是栽培!你是一塊金子,才能被我瞅見不是?”

  李力行故意拉下臉:“說了不要站著回話!坐——”

  待吳云甫坐下,李力行說道:“是這么回事,昨天晚上呢,有個日本人在公共租界被刺殺了,這個人叫川田,是應日本外務省要求和美國人做生意的。”

  “這種事,必然是軍統干得。”

  “日本人很生氣,決定對軍統展開報復——正好國民政府那邊有個代表團在租界和美國人做生意。”

  “人我給你管夠,你呢,想辦法報復回來,給日本人一個滿意的交代,沒問題吧?”

  吳云甫再度站起:“報告主任,云甫定不負主任重托!”

  “嗯。”李力行很滿意吳云甫的態度——不負自己的重托,而不是不負皇軍重托,這是兩個性質的回答,前者是投靠自己,后者是投靠日本人。

  既然吳云甫這么識趣,李力行自然要報之以李,他囑咐道:

  “這件事八成是張世豪干得!”

  “此人做事環環相扣,既然刺殺了川田,必然有其應對的后手,你切莫大意,別入了張世豪的圈套。”

  “主任放心,云甫一定謹記主任教誨!”

  李力行刷刷刷的寫了一張條子,遞給吳云甫:“嗯,你去吧。”

  吳云甫畢恭畢敬的接過條子,轉身離開了李力行的辦公室。

  他內心異常的激動,終于…終于有了上位的機會了!

  要人給人、要槍給槍、要錢給錢,那自己一定要辦的漂漂亮亮,一定要在76號出人頭地!

  拿著李力行的條子,吳云甫開始在76號內調集人手。

  他加入76號的時間雖然不長,但之前的履歷可謂是異常的豐富,又在青幫混了許久,為人處世很有一套,加入76號以后,他暗中觀察了很長時間,對76號內大部分人都較為熟知。

  這次獲得李力行的青睞獲得點人的權力,他腦海中立刻就有了腹案。

  得志的不能要;

  張安平之前的嫡系不能要;

  本事稀疏的不能要…

  他設立了幾個條件后篩選了一部分,然后從這些名單中挨個選人——他盡量選擇了那種之前坐冷板凳。

  38人!

  確定了人選后,他挨個找人,在他的說辭下,這些人紛紛加入,并挨個表態一定唯吳隊長馬首是瞻。

  名單上報獲批,吳云甫便帶著這一票人馬,開始了布置。

  李力行是上午選擇讓吳云甫出面的,吳云甫在中午的時候就確定了人選——下午兩點的時候,這個情報就已經到了張安平的手上。

  “吳云甫?”

  張安平仔細觀看著吳云甫的情報,很快就確定了一件事,這個人…是自己的漏網之魚。

  吳云甫,又名吳世寶、吳四寶,之前是跟著季云卿的,內保中隊成立后76號招新,此人被李力行招了進來。

  “有意思。”

  一抹冷峻的殺意從張安平臉上浮現,這個在未來的上海赫赫有名的大魔頭,出道就遇到了自己,還真有種趙括出道遇到白起的趕腳…

  嗯,范例是打了無數折扣的。

  雖然張安平這輩子做夢都想成為白起,但他距離百萬斬達成,還差將近百萬。

  吳云甫不知道自己剛出道就要面對什么級別的對手關注。

  但梅斯平這時候卻樂開花了。

  他是一個聰明人,雖然貪婪,但如果不聰明,也不會被汪系派過來和日本人密會。

  已經將密會地點安排在香港的他,知道在上海的時間不多了,他恨不得現在就對張世豪手里的偽鈔機器和工人動手,但他卻不敢貿然行動。

  人的名樹的影,張世豪的大名,是無數日本人的失敗堆積起來的,他從沒有小看過張世豪。

  而當川田被刺殺的消息傳來后,梅斯平終于認為機會來了——張世豪刺殺川田,日本人一定會報復,張世豪絕對沒時間關注偽鈔的事。

  這正是他期待已久的機會!

  他馬上聯系了季云卿和許忠義,搶劫小組三巨頭齊聚。

  “季老爺子,忠義賢弟,機會來了!”寒暄過后,梅斯平進入正題,說道:

  “張世豪現在被日本人絆住了手腳,正是我們行動的機會!”

  “梅先生,你可算是舍得動手了?老夫早已等的不耐煩了。”

  許忠義則道:“梅老哥,時間過去了四五天了我,都說兵貴神速,你這般的墨跡,就不怕東西已經運出上海了?”

  梅斯平笑道:“運出上海?哈哈,不會!”

  “梅某人若是沒有這樣的底氣,又怎么和你們合作?”

  他傲然說道:“兩位準備人手吧!梅某想讓東西什么時候離開上海,就得什么時候離開上海!”

  季云卿和許忠義對視一眼,季云卿這七十歲的老不死說道:

  “我和許先生的人手可以隨時動用,梅先生,接下來的戲,就得你主演了!”

  “沒問題!我想辦法讓軍統這邊兩三天之內將東西送出去,到時候兩位可不要讓梅某失望!”

  許忠義斬釘截鐵的說道:“不會!梅先生要是不放心的話,到時候可以親臨現場。”

  “這就不必了,梅某敢和二位合作,自然是信得過二位。”

  搶劫小組商議結束的半個小時后,張安平同樣收到了消息。

  從知道冢本沒上鉤后,張安平對這件事已經不在意了——冢本沒上鉤,梅斯平被釣出來了,他有什么可關心的?

  他本來是打算梅斯平一旦和冢本合流,可以將這件事作為證據之一的。

  但冢本沒上當。

  梅斯平和許忠義、季云卿合作,這件事成不了什么證據。

  于是他交代許忠義:“忠義,這件事你自己負責吧,順道把季云卿解決了,這老不死的挺跳彈的,這一次作死敢對我的東西下手,留他不得!”

  “梅斯平呢?”

  “不用管他,你只要保持和他的友誼即可。”

  “啊?”許忠義一臉的失望,他還以為能弄死梅斯平呢。

  “怎么?你很失望?”

  “我都把他叫梅老哥了。”許忠義嘀咕。

  張安平一臉懵:“什么意思?”

  許忠義一臉賤笑:“我這不是學你嗎?你把誰喚老哥就能克死誰…”

  張安平拉下臉:“滾!”

  張安平放棄了對假鈔團隊的關注,但他想不到的是,有個人其實并沒有放棄!

  冢本清司!

  從許忠義口中知道了這件事后,冢本并沒有輕舉妄動,因為他判定這件事是張世豪的算計,是為了釣他而為之。

  所以他只是借此挑撥軍統和地下黨之間的關系。

  但并不是說冢本就真的不關心這件事了。

  事實上,偽鈔的事暴露后,日本的情報系統是很感興趣的。

  但第一手的資料已經毀了,相關方面的人才也都不在,他們就是感興趣也沒法復制藤田芳政的所為。

  而冢本知道了消息后,又怎么可能不動心?

  但張世豪的名頭太恐怖,恐怖到他有種草木皆兵的錯覺。

  但這個時候,梅斯平跳出來了!

  冢本決定順水推舟,讓梅斯平去趟這個雷,他則在后面坐收漁翁之利。

  都是老特工,誰還沒點算計?

  茶樓靜室,冢本正在悠然的倒著香茗,門被推開,臉上還有青腫的周安之出現在了門口。

  冢本笑瞇瞇的道:“周君,你來啦!請用茶!”

  “冢本先生倒是好雅興啊!”

  冢本笑道:“有周君做輔,我豈能不高枕無憂?請用茶!”

  周安之同樣笑道:“冢本先生,好聽的話…可不能當錢使。”

  “放心吧,我們日本人最有誠信了——”冢本將一張存單推向了周安之,周安之瞥了眼存單上的金額,滿臉堆笑的將其收下,道:

  “冢本先生爽快!”

  他是一個掮客。

  吃了上家吃下家才是生存的原則,畫餅?

  他才不信!

  可偏偏梅斯平要給他畫餅!

  既然這樣,那就休怪我周安之不講武德!

  “后天早上十點,龍華嘴。”

  冢本心中一喜:“多謝周君。”

  周安之緩緩將存單裝進口袋,漫不經心的說道:“貴國和梅斯平之間的事,周某還得牽線搭橋,冢本先生有需要囑咐的嗎?”

  周安之在上海灘混的太久了,見多了各種骯臟的事,比方說過河拆橋,比方說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

  所以他從進來就沒有喝過一杯茶水,收下存單后,又用漫不經心的口吻強調自己的價值。

  “周君做事我放心。”冢本緩緩點頭。

  周安之起身告辭,冢本沒有起身,但在周安之離開后,他卻將茶水倒在了地上。

  “活的…倒是精明。”

  冢本感慨一聲,熄了滅口的念頭。

  張世豪啊張世豪,如果你張網以待的話,許忠義和季云卿的人手,不知道夠不夠你吃?

  吃不飽沒關系,反正…黃雀贏了!

  冢本露出了笑意,張世豪就是諸葛亮再生,也想不到我會讓許忠義和季云卿打頭陣吧?

  后天,我要通吃!

  看了眼屋外的風和日麗,冢本呢喃:

  “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冢本呼喚暴風雨的時候,鄭耀先倒是不希望有暴風雨來搗亂。

  宋孝安匯報道:“站長,肖怡曼明晚和76號電訊處處長宮燁有約,我覺得是個一箭雙雕的好機會!”

  聽完宋孝安的匯報,鄭耀先思索一陣后問道:

  “孝安,從日本人的監視下搶人,你有把握嗎?”

  “站長放心,我已經做好了萬全準備!”宋孝安保證說道:“到時候我們一定會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人弄走!”

  “行!這件事便交給你了,我會讓簡之策應你部行動——如果在行動中出了問題,肖怡曼一定要保護萬全,明白嗎?”

  “孝安明白!”

  “好,你去準備吧!”

  宋孝安離開后,鄭耀先閉目沉思一陣,心道:

  這件事應該沒問題了,不過張安平這家伙好像要搞波大事,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看了眼窗外,一片晴朗。

  鄭耀先自語道:

  “感覺暴風雨要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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