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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逆風局之危機重重

熊貓書庫    影視劇中的王牌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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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管后勤組的于秀凝,最開始是開藥店的。

  “張世豪”死后,76號做事又囂張了起來,對藥店的管控也越發嚴格了,以前只是管制消炎藥——磺胺跟盤尼西林,現在麻醉藥之類的藥品也嚴格管制起來了。

  于秀凝見狀索性盤了鋪子,開了家飯店。

  飯店很正規,不過飯店旁邊的幾家店就“不正規”了,都是后勤組的精英——這里便成了二區的一個據點群。

  前天軍統上海區大行動,行動力量全都投入了戰斗后,于秀凝反手一個舉報便將“不正規”的幾家店向76號舉報了,喜滋滋的收了百十來塊錢,順便將這間飯店打造成了76號的指定接待飯店…

  所以,許忠義趕到飯店的時候,正好看到幾個76號的文職正優哉游哉的進店。

  “草!”

  不能和76號的人碰面的許忠義暗罵一聲,繞道去了飯店的后門。

  從后院翻墻進去后,許忠義鬼鬼祟祟的摸到了住人的三樓,正好看到穿著旗袍下樓的于秀凝。

  “姐!”

  于秀凝臉色一變,想了想后向許忠義努了努嘴,示意到屋里說話。

  進門后于秀凝正在關門,許忠義便迫不及待的說道:

  “姐,十萬火急!”

  于秀凝冷著臉:“忠義,你怎么能找我!”

  “十萬火急啊!”

  “出什么事了?”

  “我要見張老坑!”

  張老坑?

  于秀凝險些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用手帕擦了擦嘴角后,她拉著臉說道:“忠義,你想害我就直說!”

  “老師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伱讓我上哪給你找去?下地府嗎?”

  于秀凝是百分百確定許忠義的身份。

  但確定是一回事,這種不相干的兩條線,怎么說也不該有交匯!

  這是紀律問題!

  更何況她的老師詐死,這種事保密程度極高,她即便再相信許忠義、再確定許忠義自己人的身份,也不能泄漏出去。

  “姐,你就別試探了!我前天還給張老坑送了一堆人頭呢!要不是沒辦法我也不能找你啊!你肯定能聯系到張老坑,趕緊給他知會一聲,讓他到老地方找我。”

  許忠義不得不舉例子。

  于秀凝打量著許忠義,一陣猶豫后,她問:“很急?”

  “我的親姐啊!”許忠義無奈道:“這么長時間了,你看我找過你嗎?”

  于秀凝點頭,確實,許忠義自從“潛逃”后就再也沒有找過她,即便偶爾的碰面,也是默契的假裝沒有見過。

  “老師不會怪我吧?”

  “他曉得輕重。”

  “行!那你走吧!我會聯系的!”

  “那你快點!記得說二號庫、買家著急見他!”

  許忠義離開后,于秀凝并沒有急著出去,而是一直在等待——她百分百確定許忠義的身份,但畢竟是兩條線。

  過去她跟許忠義姐弟情深,可現在,她是潛伏狀態!

  許忠義還掛著天字號漢奸的招牌。

  她必須要確認這不是陰謀。

  等了十多分鐘,沒有人來抓她,但于秀凝還是不放心,簡單的更換了衣服后,從后門離開了飯店,確認無人跟蹤后才來到了秘密聯絡點。

  她讓聯絡點的三個手下中的二人立刻撤離,只留下一人后才使用電話聯系張安平。

  如果對方不是許忠義,于秀凝說什么都不會貿然聯系張安平的。

  可對方是許忠義,再三確認這不會危及到老師后,于秀凝終究是選擇了協助——

  按照紀律,她不該幫的。

  哪怕許忠義真的是十萬火急,但她手里的后勤組,涉及到了張安平,按照紀律哪怕是天大的事,她都要保持克制。

  哪怕是會因此損失慘重。

  還是那句話,對方是許忠義,是她在關王廟培訓班時候的認下的弟弟,她當親人一樣的弟弟。

  所以,她破例了。

  就在許忠義離開于秀凝的飯店的時候,常州境內,一列疾馳的火車被逼停了。

  火車不得不停,因為前面的軌道被扒光了。

  就在火車被逼停的瞬間,編號02的車廂,發生了驚天的爆炸,整個車廂被炸的四分五裂。

  至于車廂內的乘客是何結局,不言而喻。

  一道道看不見的電波,在爆炸結束后便向外擴散了。

  岡本會社電臺站。

  鳩占鵲巢的松室良孝在電臺站內閉目養神中,一名電報員收到了期待中的信號,就三個字:

虎虎虎  “報告機關長,收到信號了!”

  隨著電報員的匯報,閉目的松室良孝驟然站了起來。

  “給我!”

  他接過只有三組雙數字的電報,笑意再也壓制不住的出現在了他那張陰鶩的臉上。

  這個電報,代表著梁志宏遇到了襲擊,必死無疑的那種。

  如果翻譯后是豬豬豬,只代表著遭遇襲擊。

  前者,代表著他的猜測沒有錯,他的布局,也將正式開始。

  而后者,則意味著他大概率是被算計了。

  “松室君,什么情況?”一直按捺著性子的西谷和川崎異口同聲的詢問。

  “二位,魚…將餌吞下去了!”

  “我們,該準備一網打盡了!”

  就在松室良孝接到電報的一分鐘后,張安平接到了一個電話:

  “姜老板嗎?那批貨到了,你要是有空的話,最近幾天可以過來拿下。”

  這句話顯然不是這個意思——這是一個信號,代表著任務已經完成、目標下地獄了。

  “我知道了。”張安平掛斷電話后,笑吟吟的對屋內的四人說道:

  “哈,維新政府,這下子大概要哭了。”

  徐百川確認似的問:

  “一鍋全端了?”

  張安平點頭確認:“一鍋端了!”

  “好!”

  戴老板露出矜持的笑意,這才是大戲拉開的大幕!

  好戲開始了!

  張安平正要開口說完,刺耳的電話鈴又響了起來。

  接起電話。

  于秀凝的聲音從中傳來:“姜老板,二號庫的貨買家現在就要,您要是方便的話,能不能去老地方見見買家?”

  “我知道了。”

  張安平掛斷電話后,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二號庫——應該是二號,這是許忠義曾經的代號。

  老地方,姜思安的家?

  這句話翻譯過來就是許忠義請你到老地方見——于秀凝在電話里說的是買家現在就要,結合于秀凝“說”許忠義請你到老地方見,這無疑說明許忠義急匆匆找于秀凝了。

  這種違規的事,只有一個可能:

  十萬火急!

  張安平閉目思索,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能讓許忠義違規找于秀凝、通過于秀凝找自己。

  見張安平突然閉目做思索狀,屋內的四人頓時有意將呼吸放緩了。

  八成是姜思安通知許忠義這么做的。

  這個時候姜思安通過許忠義著急找我…只有一個可能,局勢危險!

  我的安全不會有問題。

  目前唯一的行動是…

  想到這,張安平的第一反應是通知下去,停止行動。

  但緊接著又制止了自己的沖動——目前情況不明,不清楚姜思安是知情人還是無意中知曉的,如果是前者還好說,可如果是后者,自己這邊停止行動,那姜思安就麻煩大了。

  他百分百暴露!

  姜思安不能出事!

  想到這,張安平睜開眼睛,肅然說道:“局座,我需要出去一趟。”

  戴老板沒有追問出什么事了,點頭道:“嗯,我這邊先轉移,你去忙你的事——安全第一。”

  “嗯。”張安平點頭,隨后和鄭耀先的眼神碰撞了一番后,快步離開了屋子。

  徐百川看著張安平的背影,心道莫非是行動出問題了?

  戴老板在這,他便沒有吱聲。

  倒是鄭耀先,從剛才和張安平碰撞的眼神中,他猜想應該不是組織那邊出問題。

  可能出問題的是行動方面。

  戴老板開口道:“我們撤吧。”

  戴老板雖然好活動于敵占區,但他對自己的安全終究是上心的。

  即便是他最信任的外甥離開,他也要轉移地點。

  張安平以張曉的身份,來到了岡本平次的家里。

  許忠義和姜思安早就在書房等著他了,看到張安平終于來了,許忠義悄無聲息的關上門后,姜思安便迫不及待的說明了情況。

  松室良孝緊急征用了岡本會社的電臺站?

  還說能給藤田芳政報仇?

  陰謀!

  張安平心道果然是行動出問題了。

  原因很簡單,只有大規模調兵的情況下,才能用到眾多的電臺——目前日本人若是大規模調兵,針對的只有自己當前布局的行動!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張安平思索起來。

  他不是蠢人,馬上便明白自己在哪個環節犯錯了!

  我高估了梁志宏等漢奸在日本人眼中的地位!

  意識到這點后,所有的疑點都解開了。

  他以為梁志宏這幫漢奸,對日本人來說非常的重要,自己的一切計劃,都是建立在這幫漢奸極其重要的基礎上。

  可他沒想到的一點是:

  在上海警備司令部的這幫日本軍官眼中,維新政府核心漢奸的地位,其實沒有頑疾的上海區重要——前天吃了這般的血虧,日本人骨子里的賭徒精神被自己激發了!

  可自己,卻渾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這才是這次被反算計的關鍵!

  想明白被反算計后,張安平思索該如何破局。

  最簡單的破局方式是放棄行動——此時他有足夠的時間來放棄行動。

  但松室良孝謹慎的征用了岡本會社的電臺站,這意味著對方的這次算計,知情人絕對的極其稀少。

  一旦未能竟全功,以特工的謹慎,必然要查漏補缺,必然要思索到底是哪個環節出問題了。

  當然,這也可以解釋說:

  上海區沒有太大的野心,只滿足于解決掉這些臭名昭著的漢奸。

  可是,松室良孝會信嗎?

  不會!

  原因很簡單,這一次的上海區,是含恨出手——因為張世豪死了!

  因為松室良孝已知的情報中,戴春風來上海了,前天破釜沉舟似的大手筆,就有著報仇雪恨的味道。

  而在占據了外部兵力優勢的情況下,懷著報仇心情的對手,又豈能只滿足于干掉一波漢奸?

  所以,松室良孝只會認定是走漏了消息!

  極小的涉密圈子,查起來真的太容易——姜思安必定會被列為嫌疑人。

  而當他以懷疑的目光望向姜思安的時候,姜思安的暴露,是不可避免的事了!

  不能停!

  張安平深呼吸一口氣,行動不能停。

  必須要打,只有這樣,才能讓姜思安不被懷疑。

  可…行動繼續,必然會走入松室良孝的圈套中。

  看自家老師居然思索了足足五分鐘了,許忠義小聲問:“張老…老師,很嚴重嗎?”

  姜思安見許忠義開口,便也開口說道:“老師,您不用擔心我,松室良孝這邊并沒有向我說明情況,即便他懷疑,也絕對懷疑不到我身上。”

  張安平睜眼,看著自己的兩個學生,搖著頭說道:

  “你們倆的身份,不能出一丁點的瑕疵。”

  “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接下來的事就交給我吧。”

  “老師!”姜思安小聲道:“松室良孝這一次準備的網絕對不小,您不能掉以輕心。”

  “放心吧,你老師我什么時候吃過虧?”張安平笑著安慰。

  許忠義卻感受到了張安平濃濃的凝重,他道:“要不…要不我去電臺站那邊?”

  他意思很明顯,我去那邊露個頭,以后有嫌疑也會是我。

  “你別把對手想那么蠢了——等等,你剛才喊我張老、老師?”張安平瞪著許忠義:

  “你小子是不是想喊張老摳?”

  “坑?”

  “貨?”

  他面色不善的看著許忠義,許忠義倒退兩步:“別誹謗我啊!”

  張安平冷冷的呵笑,用眼神警告了許忠義后,故作平靜道:

  “好了,我走了——事情沒你們想象中的那么嚴重!”

  張安平故作無事人似的離開。

  待張安平離開后,師兄弟兩人相顧無言,許久后,許忠義道:

  “老張這一次…怕是麻煩了。”

  姜思安沉默以對。

  張安平是最善于情緒控制的,但這一次,他倆都感受到了老師濃濃的凝重。

  顯然,事情根本不像老師說的那般輕巧。

  “我們…能不能幫上他?”許忠義呢喃。

  姜思安深呼吸一口氣后,搖頭:“我們不要動。”

  其他事,可以以關心為名犯錯,但在這一行,不行!

  幫忙幫成倒忙事小,怕就怕幫出事!

  許忠義同樣深呼吸一口氣,然后道:“老張一定有辦法的!”

  “嗯,一定有辦法的!”

  張安平有辦法嗎?

  此時的他,也在質問著自己。

  汽車開出了許久后,一心二用的張安平,終于狠狠的一拳砸在了方向盤上。

  這一刻的他,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樣。

  那便…背水一戰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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