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濟,你是新娘的家人,是最了解新娘的人,不如由你來給大家講講,新娘和新郎甜甜的戀愛過程…”
李野慢條斯理的繼續著婚禮流程,一邊剝奪叔琨的技能。
整場婚禮在他的主持下,絕望又肅穆。
從新人到賓客,每個人的心情都很復雜。
李濟看著身穿大紅嫁衣,仿佛要走火入魔的張天師,硬著頭皮向賓客編造他完全不存在的戀愛史,生怕李野遷怒到他頭上。
結婚不可怕,可怕的是李野會奪走他們辛苦修行的神通。
他同情李野的人生和遭遇,但這并不能成為他作惡的理由。
自己何其無辜?
不過是被官大一級的張天師帶著來戰場幫工而已,為什么要讓他經歷如此慘烈的折磨?
李濟知道李野的所做作為把自己推向了天庭的對立面,不會有好下場,但和李野為敵,現在的下場就好不了啊!
他忽然理解韓鵬了,有些事情不是想不做就能不做的、
希望李野看在他聽話的份上,放過他吧!
“…張天師看到叔琨的第一眼,就被他一身黝黑靚麗的羽毛吸引了,當時,天師臉色泛紅,連我這個外人都能看出他動了春心…”
“李濟…”
張天師怒吼,他牙關緊咬,憤怒瞪著李野,之前的愧疚不翼而飛。
什么痛苦?什么絕望?
他就是個天生的邪魔,明明有更好的解決辦法的。
張天師渾然忘了,自始至終,他連一句求饒的話都沒說,他一直保持著高高在上的態度,想要主宰李野的命運。
一力降十會、排山倒海、無堅不摧、回天之力、勢如破竹…
婚禮在李野的主持下,持續了六個時辰。
叔琨的技能一個接一個被他剝離了出來,力之大道的法則逐漸完善。
最終。
技能被剝奪殆盡后,叔琨陷入了絕望的狀態。
他仍然有強悍的神魂和濃郁的太陽星力,但李野奪走了他所有的神通,結束婚禮,恐怕會立刻晉升大羅金仙。
大羅金仙掌握法則,就像從凡人飛升成仙,從金仙突破到大羅,相當于整體向上跨越了一個臺階,神魂會都得到全方位加強,混元一體。
而他被剝奪了所有神通,等于被降了級,此消彼長,僅靠神魂比李野強,不可能再奪舍李野了。
輸了!
奪舍之戰,他輸的一敗涂地。
叔琨想不明白。
李野明明沒有晉升大羅,是怎么打敗他的,一個普通金仙的領域按理說,是不可能影響到大羅金仙的…
就算他死了幾萬年,神力和神通被大幅度削弱,但張天師是大羅啊,為什么在他的領域里同樣被壓制的沒有反抗能力?
奪走了叔琨的所有技能,兩棵完整的技能樹在他的腦海里生成,一棵是關于光的,一棵是關于力的;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技能,有的提升速度,有的提升體質,有的提升防御…
這些技能分門別類,歸到了李野之前搜集的其他技能樹上。
只不過除了幾個形成領域的,很多技能樹都不完整罷了。
最高最大的兩棵技能樹來自叔琨,涵蓋了所有光和力的法則,太陽神阿波羅那些關于光的技能,也融合在了屬于光的技能樹里…
相比較之下,婚禮領域、生命領域就殘缺了許多,難怪他的這幾個領域雖然強大,卻始終無法靠它們突破大羅金仙。
不過,它們的威力足以鎮壓大羅金仙,也讓李野感覺有些奇怪,或許是他的技能太過劍走偏鋒,遠古的仙神都沒有抗體吧!
“張天師,咱們也玩幾個婚禮上的小游戲吧!”
李野把一坨污穢和一把金幣丟到張天師身上,笑吟吟的道。
一只羊也是趕,兩只羊也是放。
已經得罪了張天師,索性就把他得罪到底,省的是個人就敢來撩撥他,而他也的確需要實力來應對長生帝君和希臘神族了。
他的成長方式類似吸星大法,靠奪別人的技能反哺自身,哪怕再偽裝成北冥神功,也會招人忌憚。
想要杜絕這種情況,那就只能像逍遙派把實力提到最頂級,然后反過來鎮壓他們,誰不服就把誰搞成廢物…
“你想干什么?”張天師問。
“夫妻本是同林鳥,哪個九十七歲死,奈何橋上等三年。”李野笑笑,“我心地善良,怎么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叔琨技能被奪,不讓你陪著他呢?”
“王靈官,你當真要背叛天庭嗎?”張天師瞳孔驟縮,再次把希望放在了張天師身上,“放任你這徒弟繼續下去,他會成為天下公敵,人人得而誅之。屆時,你當如何自處?”
“張天師,我給過你活路,是你得理不饒人,硬生生把我逼到了這步田地,也把你自己逼上了絕路,為什么怪我師父?”
李野冷笑,“你種下的因果自己承擔,我種下的因果我自己承擔。至于我師父,我會護著他,若誰敢因為我,遷怒我師父,我必會和他不死不休。”
“王靈官,這也是你的意思嗎?”張天師道。
王靈官心中糾結,不想讓李野樹敵太多。
但一想到他那古怪的技能,勸說的話又說不出口來,他自然知道,實力才代表著話語權,別的都是虛的。
“王靈官,你會后悔的。”張天師怒道。
“我師父后不后悔是將來的事,但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后悔。”李野看著氣急敗壞的張天師,道,“韓鵬跟了我,日子過的順風順水,那些天兵跟著我、自由自在,為什么偏偏你就要執迷不悟呢!
不過是一份差事而已,唬弄過去得了,非要上趕著跟我較勁,長生帝君給你多大的好處?
一萬年前你是個天師,一萬年后你不過還是個天師,呵!”
李野不僅要殺人,還要誅心,一句句話像刀子一樣直戳張天師的心口,把張天師氣的直喘粗氣。
“不僅如此,我還要把今天發生的事情傳遍每一個世界,讓所有人都目睹張天師的紅妝…”李野繼續道。
“豎子,欺人太甚。”張天師怒極,氣得胡須都在顫抖。
“咳!”王靈官輕咳了一聲,“徒兒,這就不必了吧!”
“師父,很有必要。”李野笑笑,“不把張天師的慘狀傳出去,日后難免會有更多不開眼的家伙前來騷擾我們,難免會遇到師父的前同事,到時我出手,師父心里過意不去,我不出手,自己念頭不通達。
讓他們知道招惹我的后果,再見到咱們的時候,大概他們就能學會好好說話,而不是一上來就一副鼻孔朝天,動輒就要打殺我的姿態了。
細說起來,張天師還是做了一件好事,犧牲自己,警醒了后來人。”
“賊子,賊子!”張天師翻來覆去只會重復一個字,已經不會說話了。
王靈官看著張天師,搖了搖頭,道:“張天師,如今,我的神通不如逆徒,管不了他了。日后我會向長生帝君請罪的…”
“…”張天師的臉黑的像是鍋底一樣。
李濟瑟瑟發抖:“李野,我…我是被張天師裹挾來的,他身負帝君的圣旨,我不能不聽他的命令。而且,帝君之前是讓他把您請去天庭的,是他自作主張,非要把你擒去,我…”
“原來是請,不是擒啊!”李野笑了,“張天師,帝君的格局就是比你高啊!”
“那時帝君沒有看到你的所作所為,若讓他看到,也會像我一樣,除掉你這魔頭。”張天師雙目赤紅,“你這魔頭,必定人人誅之!”
“好,那我就留天師一條性命,看看是我究竟會不會被當成魔頭?”李野笑笑,轉向了李濟,“辰星官,你和韓鵬一樣,跟在我身邊,為我效力吧!我度過了圣人劫,若不隕落,注定會成為圣人。”
李濟和張天師的眼睛凸地瞪大了。
李濟磕磕絆絆的道:“圣…圣人劫?”
“李天王和木吒陪我渡的劫。”李野笑道,“等我成為圣人,將來我也立個天庭,讓我師父來當玉帝,到時封你做元帥…”
“多…多謝李道友。”李濟磕磕巴巴的道。
“…”王靈官一頭黑線,呵斥道,“不要胡說。”
“哈哈哈!”張天師看著王靈官,狂笑了起來,“王靈官啊王靈官,我看錯了,原來你早就有了不臣之心,呸,今天你們不殺我,我必定把你們的野心報給長生帝君,我倒要看看你這魔頭如何成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