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東西都搬到了后備箱,挎包里的隨身物品都帶好了。
送小楊枝時,他也沒帶個手機,此時看了眼屏幕,都來了好幾個未接來電了。
不出意外,都是陶舒欣打來的電話,徐名遠也不知道她有沒有事,就給她晃過去。
沒過兩秒,電話打了過來。
“怎么才接電話呀,再不走,我們還能到江大了么?”陶舒欣語氣幽怨。
“還早著呢,下午去報道不是也一樣么?”徐名遠說道。
“有好多事要做呢,不要把事情都聚在一堆嘛,萬一到時候做不完怎么辦?”
“沒有萬一,欸?我說你是不想早點離開家啊?報到三天時間,你第一天就在催,是著急見我?”
“誰著急見你啦,不要個大臉…”陶舒欣哼了一聲,然后悄咪咪的說道:“你先來我家吧,我不想讓我爸送我去。”
“呵呵,唐琳呢?不和你一起去?”徐名遠笑了笑。
“她昨天就是報到的最后一天了呀,都是因為你,讓我少和她玩了一天。”
“那你昨天就走啊,等我干什么?”徐名遠笑道。
“煩人,你快點嘛。”
陶舒欣氣鼓鼓的掛斷了電話,內心稍有焦躁,但更多的是對大學生活的憧憬,讓她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不停的在原地跺著腳步。
等徐名遠到了康華小區的后門,遠遠便望到了陶舒欣在路邊揮手。
白鞋,長襪,淡棕色長裙,白內搭米黃色薄外套,可愛中不失雅致,舉手投足之間滿滿的都是青春靚麗。
徐名遠并沒有第一時間去看陶舒欣,而是走到路邊停著的車前,對胳膊搭在窗外抽煙的陶昌明笑道:“喲,陶叔都開上大奔了?看樣最近賺了不少啊。”
掃了眼摸索著車身的徐名遠,陶昌明不咸不淡的說道:“沒你小子賺的多。”
“我哪賺了,我現在還一直往里貼錢呢,是一分錢都沒往外拿啊。”
徐名遠說的是實話,風帆MP4賺的錢都在循環投入,他自始至終都沒拿過一分錢的分紅。
其實陶昌明也一樣,他要是敢往外拿錢,就要被稀釋股份。
目前他也并不缺錢用,就當是資產升值了。
對于徐名遠沒有搭理自己,陶舒欣很不滿意,輕輕撞了他一下,對老爸說道:“爸,要不讓徐名遠送我吧,你這么忙,就不麻煩爸爸送我報到去了,我自己可以的。”
“陶陶,上車了。”
“爸,你又抽煙,我不喜歡煙味。”
陶昌明把煙頭扔到車外,順手關上了車窗。
見一旁的徐名遠笑的幸災樂禍,陶舒欣撇撇嘴,生氣他沒有幫自己說話,也沒去開副駕駛的車門,賭氣似的坐到了后排。
等前面的奔馳S500開動,徐名遠就在后面跟著,一同前往了江城。
等下了國道,上了江城的外環線,順著路一直往前走,再開個半個小時左右就能到大學城了。
前面的大奔打開了雙閃,貼著路邊停下來。
隨后就見到陶舒欣拿著東西下了車,興高采烈的朝他不停的擺著手。
與陶昌明打了個招呼,聽他說來江城辦事,把入學的事都交給了徐名遠,便開走了。
而徐名遠點點頭,幫著把陶舒欣的行李都搬到了自己的車上。
“你都拿什么了,這么沉,你是把家搬過來了?”
看到陶舒欣鼓鼓囊囊的行李箱,徐名遠就察覺出不對勁了,伸手一提,差點沒拎起來。
“也沒什么呀,就是一些衣服啦,水乳啦,沐浴露洗發水啦…”
陶舒欣伸出手指數著。
“快給你爸打個電話。”
“干嘛?”
“讓他幫你搬到宿舍樓啊。”
“喂!你說的還是人話嘛?你就不能幫下我么?”陶舒欣氣鼓鼓的說道。
“可別說我沒提前告訴你,我又不是家長,怎么去女生寢室?”
“啊?這樣么?不過也是哦,沒關系啦,我自己可以拎。”
陶舒欣蹙著眉頭,也不想把老爸叫回來。
那就一層一層抬唄,哪怕是六樓,自己總會拎上去的。
一到了江城,陶舒欣也不著急報到了,跟著徐名遠去吃了頓午飯,又去喝了杯奶茶,給小姐妹打著電話聊著天。
等下午兩點,兩人才到了江城大學的校門口。
04年的車就已經很多了,附近停了一排,徐名遠等了半天,看到有車位空出來,直接擠了進去,隨后往下搬行李。
陶舒欣蠻會打扮的,相對少了些大一新生的青澀,如果不是拉著行李箱,就和大二的學姐差不多。
反觀徐名遠,依舊是萬年不變的休閑褲半截袖。
陶舒欣讓他換一件襯衫當外套,但徐名遠嫌麻煩,更嫌熱,沒理會她的吐槽。
徐名遠也用不著衣服裝點,他的氣質相對從容,沒有新生的緊張和好奇,有些自信,卻不是優越感,給人的第一印象相對不錯。
陶舒欣對他的敷衍態度很不滿意,但還是上前牽住了徐名遠的手。
其實這樣也好,徐名遠要是少了一些關注度,也可以給自己省下不少麻煩,自己可不想像高中一樣,神經兮兮的去嚴防死守啦…
從進入大學校門的一刻,分水嶺立即顯現了出來。
有些學生明顯是從偏遠的鄉下來的,操著不同的口音,衣服相對普通,帶著窘迫的面色,不敢看向周圍的同齡人。
“哎哎,徐名遠,你看人家還背著鋪蓋卷和暖水瓶呢,你怎么不讓我拿呀。”
“你小聲點吧,零碎的玩意兒去超市買啊,你帶這么多行李累不累啊。”
對這一點沒有情商的傻姑娘,徐名遠直接扯了她一個趔趄。
今天是最后一天的報到日期,來的學生和家長不少,雖沒到人擠人的地步,但接待處也排了老長的隊。
徐名遠沒有上去湊熱鬧,而是繼續帶著陶舒欣往學校里走,找了個人少的地方問道:“你好,美女學姐,漢語言文學和世界史系,都在哪里報到啊?”
徐名遠感覺到手心被捏了一下,陶舒欣聽到他的話,肯定又在身后翻白眼了。
“你倆都是新生么?沒有家長來送呀?”
“家離得近,用不著麻煩。”徐名遠笑道。
“哦,你倆是情侶呀?”
見這倆人還牽著手不松,學姐笑著問道。
“你問她吧。”
徐名遠示意一旁的陶舒欣說話。
陶舒欣從踏進校門,就緊張兮兮的抓著徐名遠不松手,她終究是個小女生,面對陌生的環境會下意識的尋找依靠。
對徐名遠每次有人問這個問題,都要拋給自己的做法,陶舒欣很有怨氣。
但看到長相尚可的學姐,饒有興趣的和徐名遠聊著天,陶舒欣也只好趁著他沒注意,做賊心虛似的點了點頭。
帶著點小女生的羞澀,跟上了徐名遠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