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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0章 天仙娘娘保佑

熊貓書庫    知否:我是徐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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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夕將至,

  因為要扎乞巧樓,

  整個汴京匠人們的工作陡然變得忙碌,

  街道上拉著彩樓配件的馬車、牛車也多了起來。

  卯時末(早七點后)

  天氣還算涼爽,

  內城西南,

  宜秋門附近,

  進出內城的人流甚是密集。

  有守城的禁軍尉校帶著人維護著秩序。

  這時,

  “讓路!閃開!”

  有騎馬過來揮手呼喝的禁衛騎士,

  看到此景,

  守城禁軍幫著喊了起來疏導道路,

  街道上趕車的車夫,趕忙牽著拉車的牛馬,和路人們一起讓到街道一旁。

  很快,繁忙的街道上就讓出了一條不寬的通路。

  不一會兒后,

  有鮮衣怒馬的騎士排成兩隊,騎著良駒從街上輕馳而過進了門洞,很是吸引了兩旁讓路的百姓富戶們的目光。

  “嚯!京里什么時候來了這么一隊遮奢的騎士了?”

  路旁馬車中,有穿著體面的富戶掀開車簾,疑惑的朝一旁的守城禁軍問道。

  禁軍視線追著掛著馬球桿的良駒遠去,道:“這是前幾日來汴京的北遼使節團里的!喏,北遼驛館不就在那兒嗎!”

  禁軍說著話,手指向了宜秋門東北方向。

  “那他們這時候出城做什么?”

  “鞍韉旁的馬球桿您沒看到?能去干什么,去吳大娘子開的馬球場上打球唄。”

  一聽此話,這汴京富戶嘆道:“那豈不是咱們大周和北遼的打?有看頭兒!可惜這馬球場咱們普通人都進不去啊!”

  那禁軍笑道:“馬球場旁的吳樓可以進啊!從吳樓便能俯瞰馬球場!”

  “對啊!”

  那富戶一拍大腿,便朝車夫下令,調轉方向往城外趕去。

  從宜秋門沿著街朝西直走便能出城,直抵馬球場。

  很快,

  這富戶的馬車便來到了吳樓外。

  看著吳樓門前停的馬車不多,這汴京富戶面上有了喜色,

  隨后富戶下車進樓,

  看著迎上來的吳樓茶酒博士,富戶笑道:“包個二樓的雅間。”

  “這位客官,抱歉!今日開始吳樓二樓上雅間一律不能包了,只能付錢上樓。”

  “什么?”

  “東家剛派人來傳的命令。”

  “多少銀錢”

  “承惠一人十貫!樓中包茶水干果!”

  這富戶一愣:“十貫?十貫我都能和花魁娘子睡一晚了!真是!”

  話剛說完,就看到眼前一個銀白的東西飛到了茶酒博士的懷里。

  身后有人朗聲道:“定兩個人的。”

  “誒!您樓上請。”

  茶酒博士殷勤的招呼道。

  付錢的兩人朝樓上走著,道:“看多了咱們汴京的馬球,不知道這北遼貴族的馬球打的到底如何!”

  聽著對話,富戶思忖片刻后,遲疑有有些肉疼的從袖子里往外掏出了銀錢。

  跟著招呼的茶酒博士上了二樓,

  打眼看去,臨著馬球場的雅間房門大開,窗邊都擺好了長條凳,凳子靠里的地方則擺著放茶水干果的桌子。

  隱約的還能聽到不遠處馬球場上的馬蹄聲、喧嘩聲。

  吳樓二樓和三樓相接的樓梯上,

  梁晗和喬九郎等一眾好哥們正沿著樓梯朝下走來,

  來到二樓,

  看著觀眾越發多的雅間,

  喬九郎佩服的豎起了大拇指:“六郎,不得不說你腦子就是好使。”

  梁晗揮手:“去去去!”

  “六公子!”

  吳樓管事在樓梯一旁拱手一禮。

  梁晗點了下頭:“三樓可以上去了,定價五十貫,一樓交錢給花箋,憑花箋上樓!”

  “先拿五張花箋給我后面的幾個兄弟。”

  “是!六公子。”

  管事躬身道。

  梁晗嗯了一聲后,又朝著一旁雅間中跟他拱手行禮的富戶員外點了下頭后,帶著人朝下走去。

  來到吳樓外,

  梁晗背著手,甚至得意的道:“走,咱們去球場里看看北虜犬戎的球技如何!”

  “嗯?”

  邁開一步的梁晗回頭看著身后拉著他衣服的喬九郎。

  “九郎,怎么了?”

  喬九郎指了指吳樓周圍,繞著馬球場的樹木,道:“六郎,你說要是這北虜和咱們打球的事兒,火了起來,這樹上會不會有人站著看球賽啊?”

  “嘶!”

  梁晗看著那一圈的樹木眼睛一亮,回身朝樓里走去,邊走邊喊道:“來人,來人!”

酉時末  (傍晚七點)

  徐載靖同青云騎著馬,身后跟著徐家馬車朝曲園街走著。

  路旁不時有人拱手行禮,

  徐載靖和青云多是點頭致意。

  這是,又一個中年漢子,身后帶著幾人朝著徐載靖拱手一禮:“見過五郎!”

  這次徐載靖卻是輕勒了一下韁繩,停下了馬兒,看著路邊的中年漢子道:“江管事,這是?”

  “回五郎,梁家要幾個手腳利索,懂算數的漢子,常嬤嬤派人讓我等去幫忙。”

  徐載靖疑惑道:“梁家什么事?怎么會缺人手?”

  “這,小人就不知道了。”

  徐載靖拱手道:“那江管事先忙。”

  “五郎慢走。”

  徐載靖點了下頭,輕磕馬腹朝前離開。

  這位江管事江上峰,不是別人,乃是衛愈意的官人明蘭的姨夫,如今在白家鹽莊當著管事,但并不是和衛愈意在一家鹽莊。

  勇毅侯府,

  徐載靖穿過月門進了院子,

  看著院子中新建的,披紅掛彩供著魁星的高大乞巧樓笑了笑。

  “五公子回來了。”

  隨著女使的通傳聲,

  徐載靖邁步進了屋子,落座前一邊洗臉凈手,一邊和孫氏、兩位嫂嫂說了路上的見聞。

  聽著徐載靖的話,孫氏笑了起來,道:“也來咱們家借人了,大門口的小子楚戰還有幾個故舊的小子都去了。”

  徐載靖將擦臉的毛巾遞給花想,坐在椅子上點了下頭,又拿起甜瓜吃了一口。

  “說是,要他們看好馬球場周遭,那些能上人的樹木。”

  “母親,馬球場周遭的樹木有什么好看的?怕人用箭射北遼使節?”

  孫氏笑著搖頭:“聽來的金媽媽說,不是因為這個,好像是為了收看馬球的門票錢。”

  “啊?就是別人上樹看球,都收錢?”

  看著徐載靖驚訝的樣子,孫氏三位都笑著點頭。

  徐載靖挑了下眉:“六郎真是.”

  在孫氏院子里用了飯,

  徐載靖朝自己院子走去,

  剛進門,

  就看到院子里葡萄架下亮著三盞燈籠。

  “這是干什么呢?”

  聽到徐載靖的聲音,

  提著燈籠的青草直起身,福了一禮后笑著說道:“公子,我們在捉蜘蛛。”

  “哦?又要把它們關進盒子里乞巧?”

  徐載靖笑問道。

  “嗯!”

  青草和云想笑著點頭,跟著兩人的夏媽媽也說了聲是。

  “多點些驅蚊的香。”

  說著徐載靖朝正屋走去。

  臨進門前,

  徐載靖停下腳步接過云想手里的書箱,示意云想也去捉蜘蛛后,道:“要是你們實在捉不到就去找鄧伯,他那兒蜘蛛多。”“是,公子!”

  夜里,

  屋頂上,

  趴著的貍奴打了個哈欠,

  尾巴動了動后,

  將毛茸茸的腦袋放在了前肢上,

  看著屋檐下的院子,

  (經過處理的N倍速描述就是)

  院子里,

  燈籠明黃的亮點在其中飛快的轉來轉去,

  不時有女孩的笑聲、說話聲傳來,

  過了一會兒,亮點便都回了屋子,

  院子變暗,

  不知名的蟲兒在院子里不時的飛快叫上幾聲,顯得院子更加的安靜了。

  半空中月朗星稀,

  飛快的斗轉星移,

  屋檐上的貍奴沒了蹤影,

  天邊隱約有了魚肚白。

  院子里再次出現了打著燈籠人影,

  便是去鍛煉的徐載靖和打著哈欠云想。

  (切換正常速度)

  主仆二人穿過葡萄架,

  剛出了院子,

  “喵”

  貍奴不知道看到了什么,驚聲尖叫后,慌亂的從院子門口電閃而過。

  七月七日,

  七夕夜,

  榮家,

  精致的乞巧樓前的供桌上擺著香爐,還有磨喝樂、瓜果、炙肉、筆墨紙硯等貢品,

  貢品旁疊著一塊繡著花的錦帕,瞧著像是牡丹花,

  手帕邊則是數個用紙封著的小木盒,

  夜風拂過,

  線香上的紅點亮了亮,

  青煙裊裊,

  讓院子里線香的味道更加濃了。

  富昌侯、榮家大娘子正在祈福,

  榮顯面色尷尬的站在供桌前不遠處,看著一旁的榮飛燕,低聲道:“我說妹妹,你哥我又不科舉,你供魁星和筆墨紙硯干什么?”

  榮飛燕看著乞巧樓,低聲回道:“別人家都是這么供的!”

  榮顯看著筆墨紙硯挑了挑眉,撇了眼個子高了不少的榮飛燕后,沒多說什么。

  “顯兒,燕兒,來!”

  從供桌前蒲團上站起身的榮大娘子招了招手。

  榮顯走到蒲團前:“母親,孩兒我要不要吟首詩啊?”

  榮大娘子疑惑的看著榮顯:“我的兒,你大字認不上兩籮筐!吟詩?逗你老娘我呢?”

  富昌侯皺眉看著榮大娘子道:“怎么這么說顯兒,他認識的字可不止兩籮筐!”

  榮顯:“我”

  榮大娘子擺擺手道:“盼著你娶個手巧的大娘子吧!”

  榮顯無奈,跪到蒲團上低聲的祈禱著。

  榮飛燕離得哥哥近,隱約聽到榮顯祈禱道:“求天仙娘娘保佑,讓竇家陪嫁幾個好看的女使來父母身體健康,妹妹繡技更加精進。”

  后面兩句榮顯的聲音拔高了不少。

  聽著這些,

  富昌侯夫婦一臉欣慰,

  而榮飛燕袖子里的拳頭則是攥緊。

  看著榮顯磕了頭,榮飛燕趕忙湊上前將榮顯扶了起來。

  七月天熱,衣服本就不厚。

  榮顯感受著胳膊上自家妹妹打著轉兒掐他的手指,努力的控制著表情。

  隨后,

  榮飛燕放開榮顯跪在了蒲團上,

  雙手合十后閉上眼誠心的祈禱了起來。

  榮顯搞怪的朝榮飛燕湊了湊,想聽自家妹妹在祈禱什么,可惜什么也沒聽到。

  過了一會兒,

  “姑娘。”

  細步捧著針線走了過來。

  榮飛燕睜開眼后,拿起針線,將線在唇邊抿了抿后朝著針眼穿去。

  柴家,

  秋聲苑,

  院子里布滿了燈籠,

  雕刻生動的魁星站在高大精美的乞巧樓中,

  樓前的供桌很是寬大,

  磨喝樂等貢品自不多說,

  與其他家不相同的是,

  柴家的供桌上擺著玉盤,玉盤中有好幾卷用金絲細細系好的文書擺在上面。

  背面透過文書上的紅色印章有些模糊,卻是分不清是哪位的。

  隱約的說話聲中,

  秋聲苑月門口一行人挑著燈籠走了過來。

  女使媽媽們被留在了門口,

  柴家主君和柴勁、柴勃站在后面。

  柴夫人和柴錚錚來到了乞巧樓前,

  柴夫人輕輕拍了拍柴錚錚的手,指著供桌上的幾卷文書道:“錚錚,你不是問我之前去齊家干什么嗎?是為了它們。”

  聽到柴夫人的話,柴錚錚疑惑的看向了供桌。

  “母親,這些是?”

  柴夫人笑道:“之前你和平寧郡主、兩位侯夫人等一起去神保觀上了頭香。平寧郡主覺得不能平白占人便宜,便請動了新入翰林的學士,還有和齊家有關系的,寫了這幾卷文書。”

  “雖然你兩位哥哥不用科舉,但我還是要了一份過來。”

  “幾家都一樣,都是學士們親筆寫的。”

  新入翰林的便是今年排名靠前的新科進士,就像是顧廷煜用過的東西,在大娘子們眼里,這些都是有‘文氣’加持的。

  放在供桌前說不定能讓天上的神仙感覺到,能聽聽善男信女的祈禱。

  “去吧。”

  柴夫人松開女兒的手,說道。

  柴錚錚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自家母親一眼,剛想邁步,柴夫人道:“錚錚!”

  柴錚錚停步回頭:“母親?”

  “你齊衡表弟也要說上一嘴,可不能只緊著他一個人說。”

  “噗嗤”

  后面的柴勁忍不住笑了一聲。

  柴錚錚的臉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但聽著自家母親的話,柴錚錚還是輕輕的點了下頭。

  興國坊,

  齊國公府,

  乞巧樓前已經沒什么人了,

  只有供桌上香爐中的線香已經燒了一半還多。

  供桌之上其他東西都不算多,

  唯有筆墨紙硯多些,

  如柴家那般用金絲系著的文書旁,是一方造型別致的硯臺,正是柴家送來的那一方,石眼分布渾然天成,經過琢磨后的魁星點斗的硯臺。

  瞧著,那乞巧樓中的魁星,便是按照這硯臺上的樣子制作的。

  寧遠侯府,

  顧廷燁和父親顧偃開站在一旁,

  看著母親白氏帶著嫂嫂、妹妹虔誠的在乞巧樓前祈禱,

  供桌上的文書和齊、柴兩家略有不同的是,

  其中還有一張是混著白氏指尖血寫的文書,

  白氏只愿自己的誠心能讓神仙知曉,保佑顧廷燁能中舉。

  這事兒是常嬤嬤悄悄和顧廷燁說的,

  雖然白氏不讓常嬤嬤告訴他。

  勇毅侯府,

  徐載靖和載章一起跪在乞巧樓前的蒲團上,

  想著這些日子的辛苦付出,

  心中暗念了一聲‘神仙保佑’,

  夜風吹過,

  供桌上香爐中的線香紅點亮了亮,青煙裊裊消失在了夜色中。

  盛家,

  長柏等人的已經結束,

  衛恕意帶著明蘭跪在了蒲團上,

  祈禱結束后,

  衛恕意拿過了秋江奉上來的針線,

  在嘴角抿了抿后,直接朝著針眼穿去。

  隨后,

  明蘭看著阿娘捏著絲線兩頭,墜在絲線中間晃動的針,眼中滿是驚喜道:“阿娘!你得巧了!”

  站在老夫人身邊的盛長槙笑著眨了眨眼,和老夫人對視了一下。

  一旁的王若弗和身邊的劉媽媽道:“這,她怎么這么厲害?”

  “想必是小娘她做慣了刺繡,熟能生巧。”

  盛紘看了眼表情可憐的林噙霜,擺手道:“好了,都回屋吧!明早看你們幾個的蛛盒!”

  第二日,

  一早,

  長柏和徐載靖說著話走到了學堂門口,

  看著學堂中正在解下披風的顧廷燁,三人面面相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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