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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 年前的喜事

熊貓書庫    知否:我是徐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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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座的本就都是軍中的漢子,

  載端話一出,眾人一靜紛紛看了過來。

  “將軍您說便是,我等洗耳恭聽。”

  盧俊義笑著拱手道。

  載端看著眾人點了點頭,朝半空鄭重的拱手:

  “昨日載靖陪著的那位小公子,真正的身份是.”

  徐載端說完后,房間內落針可聞。

  “將軍,您.不是和小的們開玩笑吧?”

  “這事是能開玩笑的?”載端回道。

  瞧著載端的表情,說話的武松慢慢低下了頭。

  盧俊義道:“將軍,我等昨天那般放浪模樣,豈不是都被皇子殿下瞧見了?”

  載端看著面色發白的方家兄弟,眼中有憂色的盧俊義、郭逵等人,笑道:“別多想!本就是軍中廝殺漢,什么模樣殿下心中有數。”

  “但!此事你們記在心里不要朝外張揚!多想想將來才是正事。”

  聽到載端的話,

  房間中的幾人眼中神色各不相同。

  隨后載端朝著門口的貼身小廝點了下頭,樊樓中備著的早餐被人端了進來。

  用完了早飯,眾人各自散去。

  現如今依舊住在師父周侗家中的盧俊義和武松,騎馬走在街上。

  “可惜,廷玉沒有跟著咱們一起回來,不然也能見皇子一面。”武松語氣中有些可惜的說道。

  一旁的盧俊義微微一笑道:“二郎,你多想了。”

  “啊?”

  “要知道。祝指揮室、狄指揮使可都沒回來,你以為殿下會只與我們見面?”

  “也是!‘多想想將來!’嘖!徐將軍這話說的在理。”

  “陛下只有殿下一個兒子,咱們只要忠心國事,將來.”

  盧俊義說完,眼中滿是說不清的神色。

  盧家在大名府本就是富戶,但是在大周官場上卻是沒什么人的。

  如今盧俊義自己戰功在身,又見了皇子.

  師兄弟二人說著話,便到了潘樓正街上的弓箭鋪后門。

  將馬兒牽進馬廄中,兩人進到了弓箭鋪后院兒。

  院子里,他們的師父周侗正在動作緩慢的鍛煉著身體。

  “師父!我們回來了。”師兄弟二人拱手喊道。

  周侗嗯了一聲慢慢的收了姿勢。

  看到周侗收功動作的師兄弟二人,很有眼力見兒的將院子里擺著的毛巾和溫水奉了過去。

  周侗贊許的點了下頭,用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后,拿起水碗道:“昨日飲宴如何呀?”

  師兄弟二人對視了一眼,盧俊義道:“師父,昨天皇子殿下去了。”

  周侗點了點頭,面上并沒有什么驚訝的表情。

  他本就是供職禁衛引箭班,只要上值便能見到皇帝皇子。

  正是知道這些,盧俊義師兄弟二人才會說出此事。

  喝完水,看著盧俊義若有所思的樣子,周侗道:“小義,怎么了?”

  “師父,徒兒想著年后便不回大名府了。”

  “有什么緊要之事?”

  “徒兒年后便要開拔,跟著徐侯世子去西北,不想耽誤事!”

  “之前你家里來信說了,年后可是要給你議親的!”周侗皺眉道。

  “家里相中的那女子我去年回家的時候見過,我不喜歡!”盧俊義低頭說道。

  “胡鬧!婚姻大事是你能做主的?”周侗輕聲呵斥道。

  盧俊義低下了頭。

  “爹爹,你們在說什么呢?”周娘子從前面的弓箭鋪子里走了過來。

  周侗沒說話,只是搖著頭走回了自己屋里。

  來到近前的周娘子看了父親一眼道:“小義,小松你們和爹爹說什么了?”

  “師兄說年后不回家了。”武松在一旁小聲道。

  聽到這話,周娘子一愣,看著盧俊義道:“小義,那賈家在大名府也算有名號的富戶,家里姑娘年紀不大,定然是不錯的,。”

  盧俊義搖頭后看著周娘子道:“師姐,今日你不是要去柴家嗎?”

  周娘子笑道:“時辰尚早不著急。”

  看了眼父親周侗回屋的背影,周娘子回過頭拍了拍盧俊義的胳膊:“不孝有三無后為大,爹爹他不好多說什么!”

  “就是不回去,也要去封信把事情跟家里說清楚,直接不回家總是不好的。”

  盧俊義點了點頭。

  因為莊學究臘月里收到的飲宴邀請越來越多。

  所以盛家書塾比往年提前兩日放假。

  臘月初八之后,

  徐載靖起床時間朝后延了半個時辰。

  每日多是上午作學究留的‘寒假’課業,下午有時做課業,有時參加京中飲宴。

  時光荏苒,

  便到了臘月下旬。

  整個汴京城中過年的氛圍愈發的濃厚。

  街邊不時能看到擺攤售賣桃符、門神以及招財年畫的攤子。

  而桃符等東西制最好的人家便在宜春巷中。

  前琵琶行首楊落幽和徒兒稚月便是住在此處。

  隨著春節臨近,

  每日宜春巷周圍都停滿了車馬,不時能看到高門大戶穿著體面的小廝仆婦在此進出。

  這日,

  未時初(下午一點左右)

  青云騎著馬帶著兩輛侯府的平板馬車來到了宜春巷。

  平板馬車上還坐著楚戰以及前白高的幾個半大小子,坐在馬車上的小子們都鼓鼓囊囊的穿著棉衣,帶著棉護耳。

  在汴京長大的楚戰看著路邊停著的馬車,

  不時一臉得色的和另外幾個凍得流鼻涕的小孩兒道:“瞧,這掛‘裴’字木牌的,你們知道是哪家么?”

  說話的時候,還有白氣在嘴里涌出來。

  幾個小子紛紛搖頭,鼻子下的鼻涕也跟著動彈。

  “聽好了,那是信國公家的。”

  “那掛著‘譚’字的呢?”

  “安國公家的。”

  “哦戰大哥,你知道的真多!”幾個小子一臉崇拜的說道,其中有個小子還一邊附和一邊用衣袖擦了把鼻涕。。

  “那是!”

  “那掛著‘黃’字木牌的是哪家的?”又一個小子指著一輛馬車道。

  “呃黃家?姓黃的多了去了,不一定是勛貴家的馬車!”

  “是吧?青云哥。”

  楚戰不確定的朝前喊道。

  前面帶著護耳騎馬的青云回過頭,看著楚戰笑道:“可能是壽山伯家的。”

  “對對對,他家姓黃。”

  一行人說著繼續朝宜春巷走去。

  當楚戰喊‘青云哥’的時候,

  方才楚戰口中路邊掛著‘譚’字木牌的馬車車廂窗簾被一個婦人給撩開,那婦人的視線跟了青云等人一下。

  然后,這婦人就放下車窗簾出了馬車。

  車前的馬夫一看,開口道:“向媽媽,你怎么下來了?等會兒家中小廝女使就把東西搬來了。”

  向媽媽捏著手絹一笑:“車里有些悶得慌,我去前面看看。”

  說著便踩著馬凳走了下來。

  此時,

  青云一行人也已經在巷子口找到了停車馬的地方,

  留下車夫看車,青云帶著一幫半大小子朝著巷子里走去。

  不一會兒便來到了制桃符年畫的人家門口。

  門口站著不少豪門仆從,青云認識的還不是點個頭打個招呼。

  當然也有關系不好,不對付的人家。

  青云便當是沒看到。

  這時,

  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廝站在門口,有些不耐煩的朝門兒里喊道:“我們中山侯沙家的東西還沒好么?”

  小廝一喊,

  旁邊有人道:“小哥兒,別著急!該是誰的就是誰的!”

  “我能不著急么?我家公子著急要,結果比我來的晚的都拿東西走了。”

  “那是人家定的早!”

  聽到對話的制桃符的人家有中年人出來,拱手道:“中山侯家的小哥兒,還請稍等,弄好的便給您拿來。”

  “我家前面是哪家啊?你讓他們家等等,我家著急。”小廝沒好臉色的說道。

  那中年人笑了笑道:“是惠老王爺家的。”

  小廝面色一滯。

  周圍的仆從們都嘲笑的看著不再說話的小廝。

  “這廝真是不自量力。”一旁有人輕聲道。

  那中年人說完后,看著青云一行人拱手道:“瞧著小哥兒是剛到的,請問貴府是?”

  “我等是勇毅侯府的。”

  青云拱手道。

  那中年人一愣道:“那派人進來吧,貴府的東西早就制好了。”

  “青云哥,你在外面等等,我們去。”楚戰自告奮勇的說道。

  “這幾位來也一樣。”

  中年人笑道。

  青云點了點頭后,楚戰便帶著幾個小子在別人羨慕的眼光中進了院兒。

  青云等在門口的時候,

  有一大一小兩個女子,大人背著琵琶小孩兒背著鼓,在眾人的目光中緩步走了過來。

  兩人來到青云不遠處的時候,

  青云拱手道:“楊行首,您這是剛從潘樓回來?”

  聽到青云的聲音,

  垂眼看著地面的兩人抬眼看了過去。

  看著青云的相貌,帶著面紗的楊落幽想了一下就福了一禮道:“青云小哥這是來取東西?”

  楊落幽身邊的小姑娘稚月,眼中含笑的看著青云。

  青云點頭道:“是,府里預定的東西。”

  說著話,青云朝門口一旁走了走,這樣他們說話便不會擋住別人的路。

  這時,

  向媽媽也走到了門口附近,同排在那里的自家女使說了幾句后站定在門口。

  一旁,

  楊落幽語氣中滿是輕快的說道:“之前一直去花家妹妹在的店鋪,這些日子沒見到。聽店里的管事媽媽說花家妹妹有孕了?”

  青云一臉止不住的笑容道:“是,是。”

  聽到對話的向媽媽眼睛一瞪。

  “到時如若可以,還請青云小哥給奴個消息,奴也給花家妹妹奉上份賀禮。”

  “好說好說。”青云笑著看了眼楊落幽身邊的稚月一眼。

  “青云哥,我們都搬過來了。”

  楚戰的聲音傳來。

  一幫半大小子呼啦啦的抱著東西涌了出來。

  然后,齊齊的看向了楊落幽身邊的小姑娘稚月。

  頭上戴著彩色的花繩,穿著素色絲綢棉衣,下面是素色的棉裙,腳下是一雙深色的皮靴。

  稚月本就天生麗質面容秀麗,學音樂又自有一番氣質,再加上這一身打扮瞬間讓楚戰等小子們看直了眼。

  青云不好意思的朝楊落幽笑了笑道:“楊行首,您有事就.”

  說著,青云還給看直了眼睛的楚戰腦袋一下子,低聲道:“出息!”

  楚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那,青云小哥,我們便告辭了。”說完,楊落幽又是一禮。

  看著稚月小姑娘離開,抱著東西的白高小子們有些遺憾的嘆了口氣,視線卻一直追逐著。

  楚戰抱著東西不好撒手,只能一腳一個的輕輕踢了下白高小子們的屁股道:“出息!”

  說著話,

  青云挑了幾個或大或沉的東西,自己拿著后便朝徐家車馬走去。

  一路上嘻嘻哈哈。

  將東西放在平板馬車上后,眾人便在下午的曬得人舒服的陽光中朝曲園街趕去。

  路上,

  青云瞧到有賣糖葫蘆、甘蔗的攤子,也會給車上的小子們買一些。

  回到勇毅侯府,

  將車上的東西放到外院兒庫房中備著春節用之后,

  青云來到徐載靖院兒的時候,卻只看到了正在忙著搬碳的夏媽媽。

  “夏媽媽,公子人呢?”

  夏媽媽笑著道:“公子和三位姑娘,半刻鐘前剛跟著夫人去呼延家了。”

  聽到這話,青云的眼睛一瞪:“是”

  夏媽媽點了點頭。

  青云趕忙出了院兒,騎上馬之后朝呼延家趕去。

呼延炯的宅子  往日里很是肅靜的巷子里,今日停滿了馬車。

  馬車上掛著的木牌各不相同。

  ‘吁’

  青云勒馬停在門前,將韁繩給了徐家的馬夫后,朝著院兒里走去。

青云跟著徐載靖來過不止兩三次,門房自是認識的  進了院子,

  穿門過廊后,青云看到了正站在院子里披著大氅的徐載靖。

  徐載靖身旁還站著呼延炯和載章。

  一旁的廂房屋門大開,里面徐侯夫人孫氏、謝氏、平梅和華蘭等都穿著厚實的斗篷或披風坐在里面。

  潘大娘子坐在孫氏一邊,

  另一邊則是平梅、謝氏、華蘭,

  兩邊下首一邊坐著一個安梅的妯娌。

  “公子。”

  板著臉的徐載靖側過頭:“弄完了?”

  “是。”

  徐載靖點頭后,青云便和徐家其他幾個小廝一起站到了廂房門口,等著差遣。

  開著房門的廂房中,

  呼延家女使奉上的第一杯茶湯還冒著熱氣。

  雖然孫氏見過不少這樣的場面,孫輩的孩子四舍五入都有十個了,但是她還是有些緊張。

  這時,

  載端呼著白氣,氣喘吁吁的走進了院子,和廂房中的母親長輩拱手一禮打了招呼后,便走到了徐載靖等人身旁。

  “小妹她開始多久了?”

  載端平緩這呼吸問道。

  一旁的載章眼中有些著急,擠出一絲笑容道:“聽炯哥兒說,下午肚子開始疼,任醫娘說要生這才通知了咱家,算著到現在一個多時辰了。”

  載端呼了口氣,拍了拍有些緊張的呼延炯的肩膀道:“那才剛開始,有的等了,炯哥兒放寬心。”

  “嗯。”

  聽著里間安梅聲音開始變大的痛呼,呼延炯點了點頭。

  載端呼吸平緩了很多,站著接過呼延家女使奉上的茶湯,

  茶湯還沒喝完呢。

  里間一聲痛呼后,

  就有仆婦一臉喜色的笑著跑了出來。

  聽著仆婦滿是喜意的喊著‘是個哥兒’。

  院子里,

  載端喝茶的動作一滯。

  廂房中,

  平梅生顧士行的時候,在鬼門關轉了一遭。

  謝氏生徐興代,也是折騰了許久。

  華蘭也受了不少罪。

  其他幾位大娘子多是如此。

  聽到消息后,大娘子們面面相覷:不是,這才多久?這頭胎是可以生的這么順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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