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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章 兩個老妯娌

熊貓書庫    知否:我是徐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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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謅什么!那是莊學究的馬車!”

  盛紘皺眉朝王若弗喊道。

  “我,我沒看清楚!”

  王若弗訕訕道。

  一會兒后,

  馬車來到了大門前。

  莊學究帶著護耳從馬車中走了出來。

  “學究,您辛苦了!”

  “盛大人客氣了。”

  莊學究走下馬車后朝著老夫人微微躬身一禮,

  老夫人和身邊的房、崔兩位媽媽點頭回禮。

  “盛大人,靖哥兒說路上可能碰到了盛家遠道而來的親戚,便和柏哥兒留在后面相認迎接一番了。”

  “曉得曉得,麻煩學究了。”

  莊學究點了下頭,朝后面的下馬的載章等道:“為師今日起得早,先去小憩半個時辰,你們自便。”

  顧廷燁、齊衡等四人趕忙應是。

  莊學究在門口又和老夫人點了下頭后便進了院子。

  載章等四個人便也沒有進門,站在門口朝著他們來的方向看著。

  宥陽長房的車隊中,

  靠后的一輛馬車里并排坐著兩人,

  其中一個是穿著體面戴著金飾的中年婆子,正在窗邊瞪著眼睛朝車外看去,看著路邊四五層的木樓,她的眼中滿是驚奇的神色。

  另外一個是二十多歲的青年,在另一面的窗邊朝外瞅著,眼神不停地在路邊大姑娘小媳婦的身上掃視著。

  “嘶!”

  青年看著路邊青樓門口正在送別過夜恩客姿色出眾的妓女,不由自主的吸了口涼氣。

  “可憐可憐,此等尤物竟淪落至此!有空定要勸你從良!”

  說著,這青年探頭朝著青樓門口的牌匾看了一眼:“潮韻閣嘶.好名字!”

  “兒啊,你看看前面走著的那個小子的騾子!過上幾個月你娶盛家閨女的時候,也要騎一匹這樣的騾子才威風!”

  中年婆子操著一口河北東路棣州(今山東濱州)冀魯方言的口音說道。

  “母親,你說什么呢?”

  被打擾雅興的青年偏過身子湊到車廂另一邊,從婆子讓出來的窗口朝外看了眼。

  看著正在同長梧說話的徐載靖,還有徐載靖坐下的小驪駒,青年眼中滿是不屑的說道:“嗤!瞧著身上是個沒功名的紈绔子弟!”

  “馬倒是不錯!到時讓淑蘭他爹去借便是!”

  甩下窗簾后青年湊到自己這邊的窗子,繼續掃視著路邊看到的女子。

  “兒啊!聽說盛家二房請了個很厲害的學究,到時你可要多多去請教,應了老神仙的卦才好啊!”

  “老神仙都說你是宰相根苗,應了卦你岳母不知道會送咱家多少田產鋪子!”

  青年滿臉不屑道:“等我過鄉試,再過會試,殿試面圣!盛家不送田產鋪子,那我便休了再娶便是!”

  “兒啊,不好這樣的!盛家二房聽說可是在吏部任職,不好翻臉的!”婆子低聲說道!

  “什么吏部禮部!他們是幾歲得的秀才?”

  車隊靠前的位置,

  徐載靖、長柏、盛長梧三人在馬車前并排走著,

  徐載靖疑惑的朝后面看了眼,有些興致盎然的說道:“長梧兄,你是說你們把淑蘭姐姐定親的人帶來了?”

  長柏面上也有些不自然的看著長梧。

  盛長梧朝后看了眼自家母親的馬車,低聲道:“這是母親的意思,想著汴京人杰地靈,飽學之士眾多,盼著能尋得名師給這位孫秀才指點一二,讓他撥云見日將來能過了鄉試成為舉人!”

  長柏認可的點了下頭。

  徐載靖有些訕訕的撓了撓頭:這變化是有些大了,他本以為和這位宰相gin苗孫秀才沒機會相見呢!有莊學究這般名師,不會真讓這廝給成了舉人或進士吧?

  看著徐載靖撓頭的樣子,

  后面的馬車中,和盛維坐在一起的李大娘子撩著車窗簾,滿臉笑容的探頭看著徐載靖:“官人,汴京真是人杰地靈!咱們梧兒身邊的是哪家的孩子?瞧著姿容俊秀一表人才!”

  蓄須的盛維探身將車簾拉下,蹙眉看著李大娘子不理解的眼神,低聲道:“那是勇毅侯府徐家的小兒子,能文能武,不是咱們家姑娘能匹配的上的。”

  “哦!”

  李大娘子很是遺憾的眨了眨眼。

  “官人,之前母親給你來信,咱們家長梧的婚事,你心中可有謀劃?”

  盛維搖頭道:“哪那么容易!”

  車外,

  長梧羨慕的看著徐載靖的坐騎。

  “長梧兄,瞧你舉手投足頗有章法,你是習練過武藝?”

  “啊?是!在大周行商總要有武藝傍身,遇到匪徒也能護住自己!”

  徐載靖點頭道:“那長梧兄可有投軍的打算?”

  看了眼身后的馬車,長梧緩緩的搖了搖頭:“父母只有我這一個兒子.”

  徐載靖點頭明白了。

  在汴京城中的叫賣、吆喝等各類煙火氣的聲音中,

  一行車馬朝著積英巷趕去。

  盛家大門口,

  走在前面下馬的徐載靖長柏已經和顧廷燁、齊衡幾個一起站在大門口看著。

  宥陽長房的馬車緩緩停了下來,

  盛老夫人沒等馬車停穩,便朝著馬車走了過去。

  “老嫂嫂!”

  盛大老太太矮身鉆出馬車,

  看著正健步走過來的老夫人笑著道:“老妹妹!咱們宥陽一別,真是許久未見啊!”

  盛維夫婦扶著母親踩著馬凳下了馬車,一起朝著老夫人喊了聲嬸嬸。

  盛紘和王若弗也喊了聲伯娘。

  后面下車的淑蘭和品蘭湊了過來,叫著盛家二房的一眾人。

  老夫人雙手和大房老太太緊緊握著,側頭看著一旁的兩個姑娘笑著點頭:“淑蘭和品蘭這倆丫頭都長這么大了!”

  “走,咱們進院兒!”

  盛紘拉著盛維,

  王若弗則笑著挽著李大娘子的胳膊,絲毫不見外的笑道:“嫂嫂,咱們也跟上。墨蘭、如蘭、明蘭,快去接著你們兩個姐姐。”

  “是,大娘子/母親。”三個蘭應道。

  李大娘子維持著笑容,趕忙點頭,又朝著淑蘭品蘭招手,讓她們趕忙過來。

  淑蘭看著姿容靚麗的墨蘭,有些不自在、不自信的低下了頭。

  如蘭和古靈精怪的品蘭對視了一下笑道:“兩位姐姐,里面請。”

  來到大門口的時候,

  如蘭看著笑著站在一旁的載章,介紹道:“兩位姐姐,這就是咱們華蘭姐姐的官人,咱們的大姐夫。”

  “大姐夫!”

  淑蘭品蘭笑著福了一禮。

  載章笑著道:“快,進去吧!”

  “我還沒介紹靖表哥呢!”如蘭叉腰蹙眉道。

  載章笑著點頭道:“那你介紹吧!”

  徐載靖沒等品蘭說話,便笑著拱手:“淑蘭姐姐品蘭妹妹妝安!”

  “見過靖表弟/表哥!”

  淑蘭和品蘭低頭福了一禮。

  隨后如蘭又介紹了顧廷燁和齊衡,聽著兩人的身份,直讓淑蘭低著頭不敢抬。

  眾人呼啦啦的進到了盛家。

  徐載靖留在了最后,

  他回頭看著宥陽長房的車隊,卻沒發現方才長梧所說的孫家母子的馬車。

  想來是兩家婚事未成,不好讓孫家母子露面。

  “駕!”

  遠處有車夫的聲音傳來,

  徐載靖朝外看了一眼后便停在了門口。

  不一會兒,

  一輛掛著‘徐’字木牌的華麗馬車便停在了門口。

  先是女使翠蟬,

  再是抱著徐興仲的華蘭,先后下了車。

  “小五,長房的親戚們到了?”

  華蘭抱著孩子笑著同徐載靖道。

  徐載靖笑著點頭:“華蘭姐姐,親戚剛剛進去,我留在后面斷后呢!”

  華蘭一笑:“走,和我一起去祖母那里!”

  徐載靖一滯,指著學堂方向:“華蘭姐姐,我還要去”

  盛家的門房拱手道:“五公子,方才小人聽學究說他要小憩半個時辰.”

  徐載靖笑道:“好吧!華蘭嫂嫂,請。”

  走在去壽安堂的路上,

  華蘭將仲哥兒給翠蟬抱著,笑看著比她高一個頭的徐載靖道:“小五,今日去會試貢院一看,感覺如何?”

  徐載靖呼了口氣:“感觸頗深.”

  兩人說著話,

  不一會兒就到了壽安堂外,

  還沒進屋就聽到壽安堂中的兩位祖母的笑聲。

  “五郎和大姑娘回來了!”

  女使在門外通傳道。

  話音剛落,載章就快步走了出來,看著華蘭笑道:“娘子!來,仲哥兒,爹爹抱!”

  說著話,載章將華蘭讓進了壽安堂中。

  華蘭進到屋中,看到廳堂已經多加了不少的桌椅。

  大房二房的媳婦孫子孫女兒們各自坐在自家長輩的身后。

  華蘭捏著手絹走到近前,笑著福了一禮:“華蘭見過大祖母、祖母!大伯、伯娘!”

  轉身微蹲:“父親,母親!”

  又朝著一旁笑道:“淑蘭妹妹、長梧弟弟、品蘭妹妹。”

  大房的兩蘭一梧趕忙叫著華蘭姐姐起身回禮。

  “華蘭,來大祖母這兒讓我看看,自從你那次去宥陽,也有多年沒見過你了!”

  長房大老太太笑著朝華蘭招手道。

  華蘭笑著走了過去。

  大老太太滿臉笑容的拉住華蘭的手,盯著華蘭看了一會兒后,欣慰看著老夫人說道:“老妹妹,這侯府就是養人,瞧瞧華蘭的這一身氣派!真有侯府大娘子的樣子!”

  說話的時候還和王若弗對視了一眼,然后贊賞的和盛紘點了下頭。

  盛紘眼中滿是欣慰,王若弗自是笑得合不攏嘴,道:“伯娘謬贊了,她就是個野丫頭!托了母親的福才能有今天!”

  而大房李大娘子滿眼艷羨的看著華蘭,心中滿是對淑蘭的期盼,盼著女婿孫秀才中了進士做高官,淑蘭也能有如此氣派。

  品蘭則滿眼小星星的看著華蘭,同一邊的淑蘭道:“姐姐,華蘭姐姐和咱們剛見她的時候,變化也太大了!”

  淑蘭眼中有些羨慕的看了一眼:“妹妹說的是!”

  這時,載章已經坐到了王若弗的下首,長柏的上首。

  王若弗看著可愛的外孫仲哥兒,笑著從載章懷里抱了過來。

  看到小孩子,

  大老太太笑著松開了華蘭的手,老夫人示意華蘭坐到了她身邊的繡墩上。

  隨后,大老太太掃視了一眼廳堂:“老妹妹,不是說紘哥兒他添了一個小兒子嗎?今日怎么沒見到?”

  老夫人笑道:“往日里此時他還沒醒呢,我瞧著很快就過來了!”

  “哦!”

  大老太太話音剛落,

  門口的布簾被掀開,

  抱著盛長槙的衛恕意笑著走了進來。

  “哎喲,咱們盛家的小寶貝,快來讓我看看。”

  王若弗笑著朝衛恕意揮手,衛恕意走到大老太太身前,將眼睛咕嚕嚕亂轉的長槙放到了大老太太懷中。

  大老太太略顯生疏的抱著盛長槙,仔細瞅了瞅盛長槙的樣子后,滿是感觸和心疼的和老夫人對視了一眼。

  多年的妯娌,讓老夫人讀懂了老嫂嫂眼中的意思:這孩子像!

  像的自然是老夫人夭折的孩子盛縝。

  老夫人苦笑著搖頭:雖然像,但終究不是,她也沒那么在乎!

  隨后,廳堂中上了茶水干果,

  眾人在廳堂中說著話,

  徐載靖和長柏待了一會兒后就離開去了學堂。

  下午的時候,

  盛維夫婦回了自己在汴京的家中,

  長房大老太太卻留在了盛家,同多年的妯娌老夫人睡在了一個床上。

  明蘭則去了今安齋,和衛恕意睡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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