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做，就做。
當然，也不是說直接就打算沖進去找奧丁算賬了，畢竟三人都不知道對方的實力到底如何。
不過——
“放心吧。”
夏彌用手放在自己眉心，一臉自信說。
“我可是龍王。”
“雖然戰斗的時候不要依賴我，但如果只是‘感知’這種程度的話，我還是做得到的。”
“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們——至少福州附近，現在是沒有龍王存在的。”
女孩拍著胸脯保證道，自稱龍王的夏彌，不知道為什么，明明這應該是實話，但那副樣子路明非卻越看越覺得可憐了。
倒是楚子航不疑有他，認真地點了點頭。
龍似乎是真的是感知意義上很敏感的生物，不同的情緒能夠清晰傳遞過來，所以她立刻上前抱住了楚子航胳膊，對路明非做鬼臉。
路明非又想起了自己在夜之城中的夢境。
“師兄，不要成為大半夜和男人開房也會被老婆查房的人。”
“嗯？”
姑且不論這些三人還是打算前往高架橋。
三人之中，夏彌是半個拖延癥患者，這不怪她，是龍類的習性問題，本來就是永生的生物，大部分事情都可以延后來做，所以她即便早早恢復了一點實力，也沒見她至今為止做過什么有效努力，反倒是宅女一般沉迷動漫。
但是楚子航和雇傭兵狀態的路明非都是干凈利落雷厲風行的人，三人開著黑色轎車就直接向著高架橋的方向駛去。
這幾日，福州都在下雨。
雨水濺射在車窗玻璃上，呈現散射的狀態，末梢的部分，細碎的水珠被風吹開抹平，很快就成了一層薄到看不見的膜。
暗沉的天向下壓來，楚子航的氣息明顯沉重了幾分。
倒是夏彌，看上去的確不緊張。
她沒有騙人。
福州內沒有龍王的氣息。
而所謂的尼伯龍根是一種領域，不同于現實空間的異空間。
雖然很方便，但是，想要對尼伯龍根進行更改，比如說‘移動’‘擴容’‘開啟關閉’，都需要龍王本人在場。
“尼伯龍根不是那種方便的東西，只是‘王權’的象征，一塊王土。基本上除了海洋與水之王外，所有的龍王尼伯龍根都是固化的，比如你見過的青銅城，不就是一直都放在那嗎。”
咔嚓。
夏彌從車后座的旅行袋里面翻出了薯片，優雅地吃著，“不過有的王也會取巧，比如說我，我會直接通過改變周圍的土地，連帶著空間一起移動，來抵達尼伯龍根的移動效果。”
“青銅城其實也是，雖然看上去無法移動，但實際上已經被諾頓本人煉制成為了煉金造物，用中國人的說法就是有‘器靈’的啦。”說到這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夏彌看了眼路明非。
而又說到武器 這一次，夏彌和路明非的行動相對隱秘。
而那把從白王那得到的‘天叢云劍’，則是交給了酒德麻衣，讓奶媽組用自己的門路，去趕緊將其錘煉完成為一把可以使用的煉金武器。
那把是暫時用不了了。
但他倒是帶了其他的武器.
車流駛過，楚子航對這段路可謂是輕車熟路，不一會就來到了印象中的高架橋。
路明非確認著記憶。
沒問題，就是這條路。
但是高架橋的牌號，要在前面才能夠揭曉。
不存在的零號橋 零號嗎.
路明非又想起了自己記憶中路鳴澤，不對，‘自己’的過去。
被人作為試驗品蹂躪的過去即便沒有實感，但還是會覺得巧合。
劃破一塊積蓄的水潭，周圍的車輛也越來越少——福州在這個季節就是梅雨頻發，偶爾也會有毫無預兆的大風天。
雨刷器在擋風玻璃上刮出扇形，瞬間又被蛛網狀水流重新吞噬。
雨勢比預想之中要更大。
但是畢竟10年，臺風預測也應該逐漸完備了才對，這樣的大風實在是有些不符合規律。
“.你確定沒問題嗎？夏彌？”
“沒事沒事！”
三段式搞笑，夏彌努力保持笑容，但是身體卻已經坐直了。
“.但是元素比想象中要濃郁。”
強行抬起的笑容在緩慢融化。
“.沒道理啊，這樣突然形成的大風，的確是言靈亦或者那家伙的權能.”
“那家伙也就是師兄記憶里面的獨眼之神，那個模仿奧丁的家伙？”
“龍王的確會偶爾給自己取名然后被神話中濫用，奧丁的確是出現在遠古大戰中的人物——但是和天空與風之王那家伙沒關系。”
夏彌一臉吃了臟東西的表情，“不過為了方便，叫他奧丁也可以，這家伙.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法，自動觸發的煉金術嗎？他的確也是除了諾頓外最擅長煉金術的人.但，這種程度”
忽然，車子就像是撞到了什么一般發出震顫。
楚子航面色嚴峻，路明非保持冷靜的同時快速掃視四周。
能夠觀測元素的可不只是夏彌。
“.這可不是用‘煉金術’能夠解釋的。”
路明非試了試‘手感’。
言靈.受到了阻礙。
和青銅城那次一樣。
“喂。”
“咦！！！”
夏彌發出了尖銳的叫聲，整個人也坐直了起來，冷汗直流。
“.是！是！那個報告”
女人強笑，“現在，額，好像是真的進入尼伯龍根來了。”
這家伙！！！！！
“不！我是說真的啦！我真的沒騙人啊！相信我啊！！！”
幾乎能夠在腦中腦補出雨宮天的叫聲了，路明非甩開夏彌，姑且不論這女龍王完全靠不住的性格，排開這些因素，他認為夏彌的確沒撒謊。
是奧丁做了某些異常的事情。
呼呼呼呼！——！
風吹刮著車子，而很快，那些碰撞聲也密集了起來。
這些是.
記憶中出現過無數次的怪物，再次來到了楚子航的身邊，握緊方向盤的手背上青筋暴起，而黃金瞳也不自覺地點亮。
但是，和上次有所不同的是他已經變了。
不是那個只能夠逃避怪物，丟下父親一個人逃跑的小孩。
“還沒有感知到龍王的氣息但是死侍群也比想象的要多啊。”
路明非輕輕撫在楚子航肩膀，示意其冷靜。
同時，那比楚子航更為灼熱耀眼的黃金瞳，看向前方。
“放心吧，師兄。”
“這次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