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場的風裹著濕熱的水汽,訓練場邊緣站著幾名穿著迷彩作戰服的軍人,他們偶爾會把目光投向不遠處的觀看臺。
而坐在觀看臺上的一眾韓國將領不時的會把目光投向這些SEA軍人,他們的身材普遍高大魁梧,一眼就能看得出來與普通亞洲人的區別。
按照官方的解釋是,SEA年青人他們成長時,熱量蛋白質攝入量遠超其它亞洲人,熱量和蛋白質是促進身體發育的重要物質,蛋白質攝入量高的孩子明顯比攝入量較少的孩子發育水平更高,身材更魁梧,
而這也是很多歐洲人一眼就能看得出SEA人的原因,除了身上與從不同的氣息之外,更重要的就是高大魁梧的身材,當然換成女人則是豐滿高桃的身姿。
不過很快,他們就被訓練場上的另一個聲音給吸引了,剛掠過瘋長的草葉,就被履帶碾過泥濘的悶響撞得四散。
數輛VT2坦克正從棕櫚樹間隙鉆出來,方正的炮塔頂部斜切出利落棱角,炮盾外有一層厚重的楔形附加裝甲,像給炮塔鑲了一具更加厚重的鎧甲;橄欖綠的車體裹著層薄薄的泥漿,側面垂著的側裙板隨顛簸輕輕磕碰,濺起的泥水打在叢生的蕨類植物上,每一次履帶碾過積水洼地,都能攪起渾濁的浪,把穿透樹冠的碎光撞得支離破碎。
以全將軍為首的韓國軍官們站在臨時搭建的觀禮棚下,雖然兩側都有冷氣機吹著,但是他們額角的汗珠順著臉頰往下滑,目光卻死死鎖著那些在雨林間穿梭的鋼鐵身影。
120mm滑膛炮的炮口猛地閃起一團橘紅,硝煙混著潮濕的空氣散成淡青色霧靄,炮彈已撕破悶熱,兩公里外隱蔽在橡膠樹叢后的靶標瞬間炸開——那按重型裝甲比例制作的靶子,正面鋼板被穿出個黝黑窟窿,邊緣卷著熔化后凝結的鐵屑,碎木片和泥漿濺起半人高。
“好!”觀禮棚里的掌聲混著蟬鳴響起,有人下意識抹了把臉上的汗,手指還在半空比劃著炮彈飛行的軌跡。全將軍放下沾著水汽的望遠鏡,鏡片里還映著坦克遠去的殘影,他忍不住嘆了句,語氣里滿是不加掩飾的贊嘆:
“哎呀,真不愧是全世界最先進的坦克。”
這并不是恭維,畢竟自從這款坦克問世以來,就一直憑借著其優良的性能穩居世界坦克排行榜之首。
身旁的陸軍上校立刻點頭,聲音里帶著點被熱氣烘出的發顫:
“將軍說得是,這可不是恭維。您看它方才過那片沼澤——55噸的身子,愣是沒陷進去,轉得比在平地還利落。”
他抬手指向遠處正在加速的坦克,那鋼鐵巨獸正碾過倒伏的樹枝:
“1500匹的柴油機真的非常厲害啊!剛才他的越野時速至少超過了60km。這機動性,絕對是全世界最出色的。”
另一名坦克軍官看著訓練場上正在風馳電荷的幾輛坦克,暮光之中的羨慕是難以掩飾的。張口就報出數據:
“主炮在2000米外能擊穿550mm均質鋼甲,這威力,夠打穿已知的所有主戰坦克正面;還有那復合裝甲,外層硬鋼加內層陶瓷,上次看測試,挨了發破甲彈都沒透,防護力確實是頂尖的。”
說話間,又一輛VT2坦克完成行進間射擊,炮口火光在濃綠的雨林背景里格外刺眼,第二發炮彈精準命中靶標側面,靶體轟然倒地,驚飛了樹梢上一群白鷺。
觀禮棚的掌聲更響了,有人輕輕撞了撞身邊人的胳膊,目光里滿是認同——沒人再在意濕熱的天氣,所有人都盯著那些在棕櫚與藤蔓間穿梭的鋼鐵巨獸,看它們時而急停射擊,時而快速規避,厚重履帶碾過叢生的灌木,像一頭頭馴服的猛獸,既帶著毀天滅地的威懾力,又有著精準到極致的操控性。
全將軍重新舉起望遠鏡,鏡頭里的坦克正緩緩停在靶區旁,炮管微微上揚,像是完成儀式后的致敬。他抬手擦了擦下頜的汗,低聲自語:
“簡直就是臺最完美的戰爭機器…有了這種坦克的話,咱們的裝甲部隊必定能夠在未來的戰爭中贏得勝利。”
濕熱的風把他的話吹向身邊,軍官們紛紛點頭,目光依舊鎖在那些鋼鐵身影上,連眼神里都鍍上了一層充滿了渴望的光。
他們這次過來就是為了進一步增強韓軍的戰斗力,希望能夠采購一批先進的坦克和戰斗機。
當然他們希望能夠以最優惠的價格購買這些武器。
眾所周知,sEA的采購價格分成三類,是軍方自己的采購價格,這是最低的。還有一類就是盟友采購價格,價格居中。而第三類就是普通的商業用戶,他的價格是最昂貴的。
不過還有第四種——聯合防御伙伴計劃內采購,這種采購單價只是比sEA軍方的采購價格稍微高一點。
比如,暹羅通過聯合防御伙伴計劃采購的f3戰斗機,單價僅僅只有不到4000萬元。至于他們采購的vt2型坦克,不過僅僅只有150萬元。
對應的,伊朗當年為每輛“vt2”坦克及其配套支持所支付的價格,卻是100萬美元!
按當時的匯率計算,價格超過210萬元。
也正因如此,作為聯合防御伙伴成員之一的韓國,自然希望能夠以同樣的優惠條件購買到這些武器。
當然,如果他們愿意轉讓一批二手的F2戰斗機,那也是非常不錯的。
軍人們來到這里有他們的目的,當他們在那里觀看著新一代武器強大的攻擊能力時。
身為總統首席經濟秘書官、國家工業化委員會主任的金永哲,這位號稱是“韓國經濟教父”的家伙,這會正在以校友的名義,在南洋大學經濟系做演講。
其實,經濟學界對于“南洋式追趕經濟”一直都是非常感興趣的,在過去的三十年多里,南洋制度化的“閣下指導”制度,是幫助官邸及其技術官僚推進國家主導的工業化計劃的工具。
這一機制同樣也被其小兄弟所采有——在總統或者首相最高權力的控制下,以技術官僚推進國家主導實施工業化,從而實現經濟的快速發展與趕超。
而韓國在這個過程中,又有所不同,比如其在過去的近十年中,推行激進的產業重組,也就是重化工業化,而重化工工業化最終成功的主要原因是技術官僚可以自由地執行商定的計劃,沒有政治干預或反對。他們最終是為了實現一個根本的國家目標——建設一個強大的工業化國家。
而在這個過程之中,樸正雄和金永哲領導了一種無情的民族主義“韓式經濟發展”,一直飽受爭議。
作為南洋大學的畢業生,金永哲來這里進行演講,一方面是以校友的方式,而另外一方面,則是希望能夠爭取到一些支持。
當然,SEA經濟界也對他非常感興趣,畢竟,他可以稱得上是韓國的參謀長,在過去的十年期間領導了制定和實施了進出口和工業化政策、重化工業建設、國防工業培育等產業振興政策,并參與了農業開發、造林、新村運動、高速公路開發,醫療保障體系建設和推廣,實現大米自給自足,民間貸款凍結,開征增值稅。
可以稱得上是韓國經濟騰飛的總操手,當然了,功勞是要歸于樸正雄的。但實際上,在經濟學界所有人都知道正是他推動了所有的一切,所以他才會被稱為韓國的經濟教父。
不過,眾所周知,當年他也就是一個二流學生而已。但是有誰能夠想到十幾年后,這個曾經的二流學生居然成為了韓國的經濟教父。
這自然是非常令人驚訝的。
而對自己二流學生的身份非常清楚的金永澤同樣非常珍惜在南洋大學進行演講的機會,畢竟這樣的機會哪怕就是優秀畢業生都很難獲得。
所以置身于臺上的他,心情是得意的,因為,這是只有極少數人才能夠獲得的榮譽。
“…韓國的產業規劃規劃是基于工程方法。”
面對臺下的大學生,金永澤一邊展示著幻燈片,一邊向他們展示著他的規劃理論。
““工程方法”代表了一種科學,其基本原則是利用各種數據為建設工廠找到最合理、最有利可圖、風險最小的方法。這種方法需要認真考慮相關條件,包括政府政策,并對優先級、工程要求、規模、建設期和分階段擴張計劃等關鍵因素進行徹底調查。…”
在接下來的近半個小時之中,金永澤仔細的介紹著他的“工程方法”。
其實,這并不是什么新鮮的理論,它在很大程度上來說,是SEA的經濟規劃的一種發展,在過去的二十年里,它在各國都獲得了一定的發展。
只不過現在SEA的經濟發展理論,又受到芝加哥學派的影響。沒有任何一種經濟理論是永恒不變的,在大多數時候,都需要因時制宜的修改。
“…所以“工程方法”最重要的特點是它沒有給政治和情感留下任何余地。成功的唯一標志是經濟工業效率和利潤的最大化。”
在他提到利潤最大化的時候,臺下的聽眾們收頭微微一皺,開始有人在那里交頭接耳,事實上,這恰恰與SEA的經濟發展理念是有違的。
很快,在進入問答階段之后,就有學生直接問道:
“那么,金先生,請問你所指的成功的唯一標志中利潤的最大化指的是什么樣的利潤?是企業利潤的最大化嗎?”
面對學生的提問,讓金永澤不加思索的回答道:
“當然,畢竟,投資是需要收回的,只有在最短的時間內收回投資,才能夠償還銀行貸款,才能夠獲得把更多的資金用于企業生產規模的擴建。
韓國的重化工產業整體規劃投資大約100億美元,其是利用國內和外國資本的項目,而韓國的融資成本是7至9。
這意味著每年我們需要負擔近十億美元的利息成本。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收回投資,自然可以大大降低整個項目的成本…”
在金永澤談論著項目成本、利息負擔這些聽眾們并不陌生的詞匯時,先前提問的的那個學生,直接了當的問道:
“那么工人呢?”
請:m.minguoqiren.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