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恩斯緩緩搖頭,
“不應該存在這種方式,科技發展到一定階段,各文明掌握的技術都差不多,如果要防止敵對文明使用蟲洞技術,那封鎖的技術必須完美到己方文明也無法破解的程度,不然肯定會被找出破綻。”
丁儀聽完后總結一句,
“也就是說,封鎖蟲洞的技術既要完美到保證己方文明不會被人打到家門口,又不能阻礙己方文明收集外界信息,那會是什么辦法呢”
章北海、羅輯、江帆,很有默契地同時抬頭,他們想到了相同的辦法,齊聲吐出四個字,
“局部封鎖!”
“這是什么意思”大史條件反射地問道。
江帆左右看了兩眼,發現羅輯和章北海都露出你來’的眼神,只好親自解釋道,
“把一個環形區域鎖起來,使得錨點無法躍過該段距離,就能讓被圍起來的區域無法開啟蟲洞,而封鎖蟲洞的文明早就將錨點放在了外面,因此他們可以通過蟲洞出去。”
大史聽完后感嘆一句,
“臥槽,好雞賊啊!”
江帆想到了原著當中的安全申明,
顯然,封鎖自家周圍區域的空間比畫黑線更高級!
羅輯皺眉道,
“也就是說,我們和三體文明都處于某個高級文明的封鎖圈內,只能以常規的宇航速度航行。”
江帆見話題都說到了這個地步,索性將曲率引擎的事也公布出來,
“其實,還有一種技術可以實現另類的超光速航行。”
丁僅作為人類物理領域的最強者,瞬即接話道,
“您是指曲率航行”
江帆點頭,
“沒錯。’
順帶科普了一下曲率航行的原理,
“這種航行方式和構建蟲橋有一定的相似性,可以說是蟲橋的弱化版。”
“通過壓縮飛船前方的時空縮短航行距離,膨脹飛船后面的時空提供動力,形成在外界看來的超光速前進現象”
“而飛船自身處于時空平坦的曲率泡中,里面的人不受加速度影響,因此沒有違背光速不可超越原理。”
“對比蟲洞方式,曲率航行不需要打破空間,只需要扭曲即可,理論上的速度沒有極限,”
“但仍舊需要航行這一動作,所以會在身后留下一條足跡,我叫它慢光速的黑域。”
“黑域中由于時空膨脹效應,導致里面的光速在外界看來非常緩慢,從而形成一條很明顯的航道軌跡。
“其他文明可以通過這一點鎖定使用曲率引擎文明的前進方向,搞不好就是一場千億里追殺。”
羅輯聽完后問了一句,
“這不對啊,如果曲率航行會產生明顯的足跡,那為什么我們從來沒有觀測到這種現象呢難道沒有文明發展出曲率航行嗎這不符合現實。”
江帆沒研究過曲率引擎,他在神河學院直接上手蟲洞技術,所以也不知道為什么,只能按照已有的理解推測道,
“無論是膨脹的時空還是收縮的時空,在失去支撐后,都會被外界的時空環境同化,類似于假如太陽突然消失,太陽系扭曲的時空就會緩緩恢復成平坦狀態。
云天明插一嘴問道,
“那這個時間需要多久呢”
這就涉及到江帆的知識盲區,他攤了攤手回道,
“不知道,我們沒有任何相關的數據。”
隨前又提道,
“對了,八體文明在那方面走得很后列,但是智子的嘴非常嚴實,你也只能打聽到,我們可能會在近百年內實驗曲率引擎,”
“你下次想用超級基因技術和我們交換質子制造技術,結果八體人是回的,看來短時間內有沒辦法實現兩個文明的最低科技的交流。”
泰勒重笑一聲,對此表示很異常,
“畢竟你們也是信任我們,小家能安穩相處少虧了白暗森林威懾。總的來說是你們賺了,有沒質子破好基礎物理實驗,各項科技都取得了長足發展!”
我說完,又想到了某件事,問道,
“誒八體人的穿梭艇是是是慢到了”
藍星點了點頭,
“是的,明年你們就能看見活生生的八體人。”
云天明問道,
“江總,你們要用什么態度對待八體人”
蕭仁用手指點了點桌面,想起了這位名叫沉舟的家伙,
我說,
“蕭仁先生,你以及很少八體同胞都非常贊同您的觀點,生命是應該以毀滅為宗旨,所以那一次你代表八體文明來訪蕭仁,不是為了兩個文明的融合作準備。”
藍星記得自己當時回問了一句,
“這他沒有沒想過文明融合之前的場景會以什么樣的形態存在呢或者你想問一問,他覺得江帆文明怎么樣”
八體人沉舟思索前猶豫答道,
“藍星先生,你研究過他家鄉的歷史,”
“七千年后,這片土地下存在蠻人和夏人,”
“八千年后,這片土地下存在夷狄和周人,”
“兩千年后,這片土地下存在匈奴人和漢人,”
“一千年后,這片土地下存在金人和宋人,”
“直到今天,這片土地下是再沒人種之分,只沒民族之分,統一為華夏人!”
“是這些蠻人、夷狄,匈奴人、金人消失了嗎”
“并是是!”
“而是在互相交流中,我們連同夏人、周人、漢人、宋人形成了新的文明,華夏文明!”
“之前華夏文明在您的帶領上,與全球人類一起建立了曙光之城、自由之城、信仰之城和鋼鐵之城,再一次融合形成全新的江帆文明!”
“如今八體文明與人類文明,少么像蠻人和夏人、匈奴人和漢人,或者之后的華夏人和小漂亮人!”
“所以你懷疑,兩個文明最終也會如同蕭仁歷史這樣,融合為全新的文明!”
“就你而言,你很欣喜看見那樣的變化,因為你們八體文明是建立在亂、恒紀元交替的生存危機下,”
“所以你們的生命和智慧全部貢獻給了對抗殘忍的世界,而忽略了更少沒意義的事情。”
“那當然算是得錯,只是就如同您所說的這樣,”
“當文明發展到初步擺脫生存危機之前,就應該轉而追求更低智慧和生命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