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天。
徐忠鈔沒忍住,在晚上“無意”醉酒之后,和柳蕓同床共枕。
他以前喜歡逛青樓,和馬姝婕成婚后被嚴加看管,由于沒有錢、便再也沒去過。
如今一個嬌滴滴美女丫鬟天天在他眼前晃,還帶著各種引誘暗示,不用花錢、唾手可得,他忍得住才怪。
清晨。
柳蕓醒來后便哭哭啼啼,淚如雨下,委屈道:“少爺,你這讓我以后怎么嫁人嘛?”
徐忠鈔看著床上的落紅,無奈道:“昨晚你也沒抗拒啊,怎么怨起我來了。”
柳蕓不回話,只是不斷抹眼淚。
徐忠鈔心煩意亂:“別哭了,你不是不介意當妾室么,這個名分我還是給得起的。你等我兩天。”
說完他穿好衣服,頭也不回走出門。
猶豫半晌,還是決定和妻子攤牌。
納妾之事并不算什么,很多大戶人家的老爺都納妾,有的還不止納一房小妾。
然而納妾也沒那么容易,尤其是那些正妻地位高的。
像徐忠鈔這種、家中財權由妻子掌握的情況,他想納妾肯定得經過妻子同意。
“姝婕的肚子七年沒動靜,我納個妾她應該會同意吧。”
徐忠鈔乘坐馬車前往百壑山,心中思慮著。
這是他唯一納妾的“理由”。
否則,他肯定不敢在馬姝婕面前提起納妾的事情。
百壑山。
徐忠鈔見到馬姝婕后,并沒有第一時間提起納妾的事情。
他先是甜言蜜語陪伴其兩天,晚上又主動溫存求歡。
過了三四天,他鼓起勇氣:“娘子,我有一事與你商量。”
“說吧,是想要錢還是?”
馬姝婕早有預料。
她見這幾天徐忠鈔像是嘴巴抹了蜜似得,天天圍著她轉,晚上也出奇地積極,不似平時作風,猜測其肯定是有事相求。
“我想…想納一房妾室。”
“什么?”
馬姝婕頓時臉色陰沉下來。
別家的男人她不管,可她從沒來想過自己的丈夫會納妾。
“娘子莫急,你聽我解釋。你遲遲未懷孕,我倒是還能等待,但我娘催的甚急、整日在我耳邊嘮叨…
我弟孩子都四歲了,我那些堂兄弟也各個有孩子,就我膝下無子…”
徐忠鈔搬出自己娘親當借口。
他知道馬姝婕和他娘關系一般,這么說馬姝婕肯定相信。
“我納妾只為生孩子。再說,小妾生下的孩子,也得管你叫娘,誰讓你是咱家正妻呢。”
徐忠鈔所言非虛。
小妾地位低下,若是主家要求的話,小妾生的孩子得管正妻叫“娘”,小妾成了生育產子的工具。
馬姝婕沉默許久,只說了一句:“容我想想。”
兩天后,她最終點頭答應讓徐忠鈔納妾。
既然她松口,徐忠鈔再去告知自己爹娘就沒有阻礙了。
徐忠鈔和馬姝婕已經商量好,徐孝云沒有阻攔。
就這樣,徐忠鈔成了徐家第一個納妾的人。
某個偏僻村子。
破落的土胚房里,女魔修黃桂花盤膝而坐,運轉功法嘗試突破瓶頸。
在她身旁,一個三十來歲的獨居光棍死不瞑目。
其死狀與當初的趙剛很像。
他死得很冤,純屬倒霉、遭受無妄之災。
黃桂花前段時間在離開勾欄后,又故技重施、像以前一樣尋找年邁之人。
這種方式比較慢,在吸收了兩個人的元陽后、她感覺有了突破的契機。
然而突破練氣后期境界的時候,發現還差一點點,便臨時起意、趁著夜里潛入了這家只有一個男人氣息的破落院子。
她強行用迷魂法術控制了他,將其元陽吸干。
此刻,她體內功法不斷運轉周天循環,將吸納的元陽轉化為體內純凈的靈氣。
終于,她跨過瓶頸,蓄滿丹田氣海的靈氣再次增加些許、融入竅穴,并且泥丸宮中的神魂之力愈發強大,能與靈氣融合。
“這感覺,好強大!”
練氣六層和練氣七層只差一層境界,實力卻是天壤之別。
練氣后期,由于神魂之力足夠強,對靈氣的控制愈發嫻熟,可讓法術更加精準、威力倍增,而靈氣消耗反而減少。
“練氣后期可以御氣飛行。”
她迫不及待想要嘗試。
對于一個魔修來說,能御氣而飛、其逃生能力提升幾個檔次。
“我在這桐古縣害死的人足有二三十個了,還有那些被我吸納過元陽的客人…該離開了。”
黃桂花往往不會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
她暗中做著打算,等到下一個地方她會更加小心謹慎。
“我這魔修,或許有一天也能晉升筑基呢。”
“不知道練氣男修士的元陽是什么滋味?”
她從未吸納過練氣修士的元陽。
以她如今的實力,練氣中期的散修都逃不過她的迷魂之術和魅術,只有練氣后期的神魂之力才能抵擋。
她如此想著,走出房間準備離開。
破落的院落外異常寂靜,四周沒有村里路過的行人。
她沒有在意,這里本就是偏僻的山村。
然而她剛走出沒多久,周圍突然涌現一陣陣靈氣波動。
“有人埋伏?!”
她瞬間靈氣防護全身。
練氣七層的雄渾靈氣,輕易擋下那些最多練氣中期的法術。
眼看著四周一個個人影出現、圍殺而來,她不想久留,嘗試御氣而飛。
可惜她剛突破練氣后期,還沒掌握御氣飛行的竅門,試了幾次都沒飛起來。
有先天武者近身襲來。
她笑了,這種實力的武者對她有甚威脅?
只見她隨意揮舞衣袖,靈氣夾雜著異香撲向那先天武者。
那先天武者屏住呼吸,屏蔽口鼻和竅穴,卻擋不住靈氣鉆入體內。更擋不住的是這股靈氣對神魂的干擾。
先天武者頓時滿臉呆滯,像是陷入春夢似的。
“你幫人家殺了他們嘛。”
嬌笑聲音鉆入先天武者的耳中,他極為聽話地轉身,幫助黃桂花戰斗。
其他人投鼠忌器,不敢真的傷害他,只能想辦法控制。
“大家小心,別中了她的詭招。”
眾人連聲高喊。
就連助戰的兩個武道宗師境都不敢輕易上前。
黃桂花拋了個媚眼,施展輕身術,腳尖一點、裙擺飄飄,朝著遠處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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