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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五章 前進,前進豎起我們的旗(十三)

熊貓書庫    圣女來時不納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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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咔咔咔——”

  第二兵團長槍修士們的精鋼槍頭,撞擊在敕令騎士的身上與戰馬上,發出了清脆的槍桿斷裂聲。

  反震的力道,將長槍修士們震的向后連連倒退,被后排士兵扶住才停止。

  對面的戰馬前蹄揚起,一整排的敕令騎士仰面向后摔倒,濺起了一圈塵埃。

  周邊的戰團修士反應迅速,雄壯的隨軍牧師揮動斧槍,便是跳劈斬下。

  “魔鬼的走狗!呸,圣父詛咒你們!”

  “異端!去死!”

  倒地的敕令騎士原地跳起,仿佛身上重甲輕若無物。

  他單手揮動著雙手劍,輕松憑借長度,挑斷了雄壯僧侶的手腕。

  接著劍鋒橫掃,那僧侶的腦袋瞬時飛起。

  “德萊納修士!”

  周邊的一圈的戰團修士都紅了眼睛:“你這魔鬼,魔鬼!”

  十幾桿長槍突刺,那騎士連忙跳開,卻沒來得及,只感覺腋下與大腿傳來冰涼寒意。

  “啊——”

  捂著汨汨流血的傷口,他又驚又怒地大吼:“賤民,滾開,我是貴族…”

  “貴族?”戰錘破空,騎士登時腦漿迸裂。

  收回戰錘,又一名高大僧侶目光炯炯,“魔鬼!”

  踩著滑膩膩的地面,那隨軍牧師便要重新組織戰陣。

  只是他轉身瞬間,便感后背一涼,陽光好像被烏云擋住。

  汗毛豎起,他想要躲避,卻是來不及。

  嗙一聲巨響,那戰錘僧侶肚子挺起,后腰脊骨刺破了肚皮,破布玩偶般在地上滾動。

  當七歪八扭的尸體撞倒了好幾個人停下,戰團修士們的目光才集中在那閃過的白影身上。

  白色的泥石流沖過灰黃色人群,煙塵中但凡是擋在他面前的士兵都是高高飛起。

  那是一匹怎樣的戰馬啊!

  肩高兩米,身高近三米,體長不小于三米,還披著一層嘩啦啦響的鱗甲。

  黑馬肌肉虬結,體重預計有2噸多,甚至比一些牛都要龐大粗壯。

  當那戰馬張嘴,露出鋒利的獠牙,便知道這是龍血馬或叫龍鱗馬。

  當然,這種體型在帝國馬匹中并不算少見,不少專門耕田的耕馬同樣能達到相同的體型。

  可若是要耕馬,像這匹戰馬一般全速沖鋒,那是不可能的。

  這龍血馬身上穿著300磅的鱗甲馬甲,胸口安著前胸甲,脖子繞著環片甲。

  更別提,其背上還有帶甲總重千余磅的大騎士拉夫爾,攜帶了近百磅的各式武器。

  換句話說,它可以承載接近1800磅重的甲胄與騎士。

  相同噸位的耕馬,載個600磅都費勁,別說沖鋒了。

  帶上它背上的大騎士,甚至都比不少鄉村木屋都要高。

  在不少沒見過孔岱親王的新兵吞咽著口水,甚至不敢動彈。

  這簡直就是巨人在世!

  輕輕松松帶著近百敕令騎士殺穿了橫陣,在修士們的絕望地吼叫聲中,拉夫爾帶著敕令騎士們繼續拉遠距離。

  每當戰馬起伏踏足,都會有碎肉手指從甲縫與馬鞍中簌簌落下。

  那白甲更是被染成了半邊紅色。

  紅艷艷的,像是火焰燃燒在甲胄上。

  望著滿地的尸體,尤其是那兩具隨軍牧師的尸體,戰吼聲安靜了。

  這就是大騎士嗎?

  “砰!”

  加厚的白晶鋼甲震顫了一下,周邊的戰團修士們立刻亮起了眼中的希望。

  他們還有圣銃呢!

  然而那位高大的騎士也只是震顫了一下。

  盔甲的眼縫中,一雙冷漠的眼珠左右轉轉。

  盡管看不到面容,但他們還是能分辨出來,那是冷笑。

  剛剛那枚鉛子,在白晶鋼胸甲的弧面彈射開,只留下了一道銀幣厚度的凹痕。

  不仔細看,甚至都看不出來!

  圣風沒能擊破他的盔甲!

  崇信修士們像是呆住了,甚至沒能阻擋,便叫那巨人騎士脫陣離開。

  如果圣銃都不管用,那是否說明了,圣父站在拉夫爾那一方呢?

  難不成,圣父就是希望他們這些賤民,永永遠遠地,去做賤民嗎?

  不少士兵手中的武器,哐當一聲落在了地上。

  絕望如霧,不斷彌漫。

  就像地面流淌的血溪,蔓延到了戰場的每一個角落。

  斜乜了那些士氣瀕臨崩潰的圣聯士兵一眼,拉夫爾冷哼一聲,掀起面甲:“情況如何?”

  阿拉里克面上滿是崇拜:“步兵方陣壓上了,不過他們可能支撐不了多久,又一批發條倉運到了,您有聽見炮聲嗎?”

  “他們拿發條炮去攻擊步兵,那更好。”拉夫爾從馬甲鱗片中摳出血肉,“騎士們呢?”

  “2500名貴族騎士,基本都已經退出戰場了,以防干擾到咱們。

  侍從騎士與弓騎兵們都退到了后方,給咱們留出足夠的空間,西側果園那邊,還有二百多敕令騎士和九百多方旗騎士。

  短時間內,黑冠軍與野狼軍,都來不及對我們造成影響。”

  心中默默算了算,拉夫爾眼角一抽抽:“這群混蛋。”

  阿拉里克只報了剩下的,卻沒說損失的。

  一下午的時間,損失的敕令騎士就有三百余。

  拉夫爾能看到的,其實傷亡不足一百,那剩下的都是逃跑的。

  要知道,敕令騎士的勇武與士氣建立在他們的超凡自信上。

  以前步兵們都破不了防,打不中他們,那當然是隨便浪。

  可圣聯不同啊!

  他們的圣銃能破防,更有發條炮等一系列瞬時大范圍武器。

  失去了超凡自信,這些敕令騎士的士氣與勇武,比普通超凡騎士高不了多少。

  步兵逃跑騎士督戰,騎士逃跑敕令連督戰,敕令騎士逃跑,難道拉夫爾一個個去攔嗎?

  在這一點上,孔岱親王的敕令連倒是表現更好。

  倒不是他們訓練更精良或者孔岱親王比拉夫爾更強,而是因為他們沒有退路。

  不拿下千河谷,回到了萊亞也是叛臣。

  更不要提,當時能不能回去都是兩說。

  對于拉夫爾手下這些敕令騎士而言,拿不下千河谷,那就回家唄。

  以他們的武力,還怕沒人接納嗎?

  “不要這么模模糊糊的,告訴我一個數字。”

  阿拉里克沉默數秒,趕在拉夫爾不耐煩之際說出了口:“敕令騎士還剩1000出頭,方旗騎士還有900多,血騎士還有900多。”

  盡管幾乎要擊潰崇信戰團,可這個數字,拉夫爾還是心頭一沉。

  這種戰損比,是他怎么都無法接受的。

  甚至于說,以目前這戰事,打出這種戰損比,萊亞軍還沒有崩潰已然是超常發揮了。

  然而這種超常發揮,還能沒能撼動圣聯的軍隊,非要自己這個大騎士出手才行。

  如果不徹底抹殺這圣聯,繼續讓他發展下去,恐怕此后就再無機會了!

  數著這僅剩的籌碼,拉夫爾重新拉下面甲:“把果園那側的敕令騎士都調過來,咱們一口氣沖垮他們的崇信戰團。

  我估計,再沖擊個兩三次,剩余最后的兩個崇信兵團就要崩潰了。

  他們崩潰了之后,叫血騎士立刻沖擊近衛戰團。

  我親自上陣,咱們把那三個土坡上的炮臺清除了,然后再合擊近衛戰團。”

  “不需要側擊黑冠軍嗎?我怕會斷咱們后路啊?”阿拉里克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的建議很合理,但用不了,如果再給我五百敕令騎士,側擊黑冠軍沒問題。”拉夫爾對于阿拉里克倒是挺有耐心,并沒有像當初巨龍藥劑下肚后的孔岱親王那么暴躁。

  “近衛戰團,難道需要1500敕令和1000血騎士才能擊敗他們嗎?這可是您在領軍啊!”

  “我還覺得不夠呢!”拉夫爾望著黑壓壓的走來的近衛戰團,神色無比凝重,“血騎士狀態怎么樣?”

  “…先前被神術壓制過后,好像狀態不怎么好,一直很暴躁。”

  “管他們暴躁不暴躁,就算是近衛戰團也有僧侶神術壓制,血騎士都照樣給我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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