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飛云畫廊,多出了一些新的展覽品。
頗為引人注目,并使許多人駐足停留的,是原本亞堤館主的火神蛾作品的邊上,那空白的預留席位終于被填補,然而新畫作的作家卻并非亞堤。
那宛如從神話中走出的作品,裹挾著茫茫的黃沙,和穿越時間的歷史氣息,被裝裱在畫廊最顯眼的地方。
合眾的部分藝術家也在這里觀看,因為這次的畫廊進了許多的新作,所以為了獲得靈感的藝術家們早已來到了飛云,只是沒想到,還能額外看到更令他們震撼的全新作品。
繪畫者的身份沒有被公開,只是有一個奇怪的代號,但有些居住在飛云的藝術家已經憑借自己的人脈打聽到了一些奇怪的消息,昨日.亞堤館主進行了一場較為特殊的道館戰。
飛云道館不僅是道館,也是藝術圣地之一,這幅作品確實是從飛云道館中被運送出來的,而昨日的挑戰者只有一位。
“最初,向人類播撒火焰的寶可夢,是燃燒蟲”
“太陽的崇拜因此而形成。”
“寶可夢對于人類的歷史究竟有何等深遠的影響.”
“雖然火神蛾被譽為太陽本身,但作為它幼蟲的燃燒蟲才是真正締造合眾的寶可夢。”
“人類的歷史,就是寶可夢的歷史。”
“如果我們失去了寶可夢,那我們還剩下什么,那等于拋棄我們的情感與靈魂。”
如此的言論在人們之中流傳,藝術家們情緒高昂,繪聲繪色的向其他的觀眾們表達著他們的看法,每一位藝術家的關注重點都不相同。
當然,在作品中的哲學思辨固然能引人深思,激起討論和反響,但最重要的是這幅作品的色彩真的運用的非常的絕妙。
渾然天成,仿佛向前伸手,這幅畫作的表面就會蕩起漣漪和波紋,然后將人拉入一個久遠的古代世界。
“我好像曾經進入過那樣的世界,一個全是黑白而沒有色彩的世界,唯一擁有顏色的就是居住在那個世界的人們,建筑什么的都很空洞”
“哈哈,那大概是你藝術靈感枯竭之后的噩夢吧,合眾有些時候也會出現噩夢,你知道有一種寶可夢叫做食夢夢嗎?雖然好像很少被人目擊到,其究竟是否存在也是個謎團。”
“啊,據說它永遠飄浮在空中,會在深夜出現在為惡夢所苦的寶可夢和人的枕頭邊吃掉那個惡夢。被食夢夢吃掉夢的話醒來時會不記得夢的內容.”
“那我肯定是沒有遇到過,因為我對于那次的黑白世界的記憶十分的清晰,其實,那不像是夢境”
藝術家們的討論中,透露出一些世界的真相,然而不論是藝術家們,還是隱藏在人群中的某些特殊的觀眾們,都沒有意識到這些話語中所隱藏的真正重點。
戴著鴨舌帽的綠發青年也出現在了展覽會上。
他之前去了雷文市,在今日回到了飛云,只是聽說那個人還沒有離開,便想著來到飛云畫廊散散心。
N在燃燒蟲的畫作前抬頭,靜靜的凝視著那副作品,他的目光迷離,精神也逐漸恍惚起來,那畫作上似乎有著穿越時間的神奇力量,一些隱約的回響在他的耳邊蕩漾而起,讓他沉迷,又不知道那些聲音從何而來。
畫作中描繪的場景,讓N心馳神往。
最初的寶可夢們為人類點燃了火焰,人們與燃燒蟲互相合作,建設起了合眾大地上最古老也是最大的城市,它也是最為繁榮的地方,歷史就這樣誕生了,文明和文化也開始流傳。
傳說是虛無縹緲的,但古代城的遺跡是真的被發掘了出來,合眾的歷史因此而上溯到數千年前,根據七寶博物館的考察記錄,據說直至2500年前,古代城還依舊處于興盛的時期。
“是啊.寶可夢可以拋棄人類,但人類不能離開寶可夢,能知曉這一點的人太少了,但這幅作品是要向大家傳達什么嗎?”
“這是對等離子團理念的反駁,還是對我個人的所作所為的反擊?”
“但畫中描繪的過往世界真是很美好啊沒有那么多傷害寶可夢們的人類但是,如果時間繼續推進,人類就會開始利用寶可夢進行戰爭,這是被歷史所記載的。”
“展出這幅畫作是正確的,會有更多的人們從作品中意識到人與寶可夢之間的關系,或許,人類和寶可夢之間的關系會因此而得到改善.可惜,那些作惡多端的人是不會來看這幅作品的。”
“強調人類與寶可夢互相扶持所創造的歷史唔.”
N突然恍惚起來。
他忽然想起了曾經那無憂無慮的,與寶可夢們相伴的童年,在沒有被魁奇思“收養”之前,達摩狒狒,滾滾蝙蝠,以及索羅亞是陪在自己身邊的寶可夢們。
那時候的時光已經變得久遠,自從被收養,居住進那宏偉的地下城堡之后,自己的耳邊便只能聽到寶可夢的痛苦呼喊,那些被人類傷害過的朋友們的憎恨與痛苦,充斥了自己的心靈,使自己最久遠時代的記憶逐漸的模糊消散。
而現在,不知為何,它們重新出現了,而且變得極為清晰!
啊!是啊,人類和寶可夢之間是互相扶持的,宣揚這個理念才是正確的!
而不是單純的要將彼此理解的人們和寶可夢們互相分開,如果失去了任何一方,后續的歷史都會崩塌,那也不再是人們所熟知的,并想要為之繼續生活的歷史 自己也曾經有過和寶可夢們互相扶持相伴的童年,即使在森林,在自然內生活,那時候的自己,也覺得未來是美好的。
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樣的呢,曾經的自己是如此的好奇。
而后來,所感受到的卻全是憎恨和惡意。
N猛地壓住了帽檐,呼吸有些急促,他身邊的沉浸在各自回憶中的藝術家和游客們察覺到了N的狀態變化,關心的詢問他有沒有事,需不需要前往寶可夢中心的醫療處進行休息。
就連在畫展中的,與游客們同在的其他寶可夢也是一樣,它們感覺到N給它們一種很奇妙的感覺,就像是半個同類一般,這種天生的親近感使得寶可夢們對他的第一印象是較好的,所以也會更加的關注一些。
“謝謝,我沒事。”
N摸了摸一只圖圖犬的帽子,對身邊的藝術大師道歉,表示自己剛剛只是想到了一些激動的事情,于是呼吸逐漸平穩下來,在最后看了一眼畫作之后,N來到了另外的“新增作品”前。
這兩份作品,和《初始之火》的畫作,出自同一人之手。
而N的腦海中卻在想著剛剛的失態,他有些怔怔出神,甚至不自覺的開始流淚,邊上的人還以為是他是被藝術感動的不能自己。
“奇怪,我在為誰而流淚?明明沒有任何寶可夢受到傷害,這里的人們也都很平和友善,寶可夢們的聲音都很幸福,而我,只是回憶起了一些奇怪的童年記憶”
“為什么會想要哭泣,究竟為什么,這是新的算式嗎.不明白。”
N雖然在不自覺的流淚,但表情卻充滿了疑惑,他擦拭了自己的眼淚,認真的開始看起另外的展出作品。
其中一尊是雕像,和那幅畫作一樣,久遠的古代氣息撲面而來,明明標注了是仿古作品,卻仿佛這尊雕塑真的經歷過一個光怪陸離的年代。
作品名:英雄與懺悔。
這是吸引N的一個重點,然而,這上面的英雄卻不是合眾建國傳說中的黑白王子,和真實與理想無關,但依舊是兩個角色。
這里描繪的,是遙遠神奧地區的兩個人,其中一位被標記為神奧的古老英雄,而另外一個人則被標記為失去了歷史的最初的懺悔者。
如果是一般的雕刻家,大概會將這兩個人當做是一個人的不同側面,這也是藝術創作時的一種慣用手法,但N覺得并不是這樣。
這主要也是因為,這尊作品上面強調了,這是兩個角色,出生在不同的年代,做出了相反的事情,留下了不一樣的傳說,延伸了完全相悖的歷史。
“神奧的英雄曾經,有一位英雄。英雄帶領十只寶可夢,向神奧發起了挑戰。在那場大戰中,人類證明了自己的堅強。神奧認可人的堅強,回到了不屬于人世的世界。”
“帷幕的懺悔者.”
“呀!你對這幅作品很好奇是嗎!”亞堤突然出現在N的身邊:“不介意的話,讓我來為你講解這尊雕塑在描述什么吧!”
“這是從創作者口中得知的,來自遙遠神奧地區的古代歷史,據說在神奧也是鮮為人知的傳說,因為這段歷史幾乎失落而那位英雄也是一樣。”
“雕塑的創造者說,這尊雕塑所代表是抉擇的歷史,觀看雕塑的人如果處于迷茫或抉擇的時期,可以稍微幫助人們從固有觀念中暫時脫離出來,以新的視角觀察自身與世界。”
“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我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但是在觀看雕塑的時候,確實能感覺到一股神奇的,無形的力量,也或許是我的錯覺。”
N好奇的看向亞堤,對方并沒有認出自己,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作為等離子隊的頭領當然不可能大搖大擺的到處上新聞,當初和光苔對話也是等到了君莎小姐處理完事情之后才出面的。
N:“我確實很好奇,英雄的故事也丟失了嗎?”
亞堤:“是的,而這幅雕塑,左邊的英雄站立,揚起手中帶著劍鞘的劍,做出挑戰的姿態,在他的身邊有著寶可夢們的幻影,而右邊的懺悔者則是單膝跪地,在身前的泥土中插著一柄折斷的劍,像是一位失敗者,身邊空蕩蕩什么也沒有。”
“這是一尊不對稱的大型雕像。”
“據說,右邊這個形象,是來自神奧地區帷幕市的一位神話角色,也是歷史幾乎失落的一個人,他沒有名字留下。”
“在很久之前的年代,比起左邊的英雄還要古老的年代中,有位年輕人得到了一把劍。他用那把劍到處濫捕寶可夢作為食物。”
“吃不完的,則直接丟棄。過了一年,他便再也捕捉不到食物了。寶可夢完全失去了蹤影。”
“這位年輕人經過跋山涉水的旅途,終于找到了寶可夢。”
“他便問道:你們為何不再出現?”
“那只寶可夢靜靜地回答道:你曾揮舞利刃傷害我的同伴。所以我們也要用尖牙利爪傷害你的同伴。”
“不要怪我們,為了保護同伴,這是不得已的。”
“年輕人咆哮道:自從有了這把劍,我竟忘了你們也是活著的生命。”
“我發誓不再做這種野蠻的事,這把劍也將再無用武之地。所以還望祈求你們的寬恕。”
“年輕人將劍摔向地面,劍身應聲斷裂。寶可夢看了,消失得無影無蹤。”
N聽完之后,略有觸動。
傷害寶可夢的人.雖然是遙遠古代的人,但也不可原諒,不過這個人卻主動認清了自己的錯誤,那柄劍也不是單純的劍,而是在神話故事中作為一種傷害的象征物。
但是,寶可夢最后并沒有原諒他,于是 亞堤:“如果人和寶可夢互相敵對,那么只會互相傷害,而如果互相扶持,不僅會誕生歷史,就連神話中的神明也能被擊敗,雖然我并不知道神奧地區的‘神奧’二字究竟是什么意思,但創作者和我說,那是一位神明的代號。”
N:“被稱為神的寶可夢.建國傳說的巨龍也有類似的稱號呢。”
亞堤失笑:“是啊,或許那確實是一只寶可夢,也可能是古代神奧地區的人們所樹立出來的某種精神圖騰吧,就像是我們合眾對燃燒蟲,對太陽,對巨龍的崇拜一樣。”
“在很久以后,出現了左邊這位英雄,正如我最開始所說的一樣,他挑戰了那名為神奧的神明,至此,人與寶可夢們再度互相理解,過往的錯誤被彌補,失落的歷史化為塵埃,而新的時代就這樣開始了。”
N理解了這幅雕像所表達的含義,這已經在亞堤館主的解釋中詳細的說清楚了。
這同樣是一尊反等離子團的雕像,而且借助了其他地區的神話故事,兩位不同的古代人,代表著歷史的遞進,以及人和寶可夢之間關系的轉變。
“我聽說”亞堤館主也出神的望著那尊雕像:“在遙遠的大海彼方,神奧、關都、城都、豐緣的文字,都是從寶可夢的聲音演變而來的。”
N逐漸睜大了眼睛。
亞堤也撓著臉:“說實話,我也覺得很不可思議,但那位創作者告訴我說,那邊的地區已經有對此的研究并且做出了一些成果,而且他向我展示了一些答案。”
“寶可夢們能聽懂人類的語言,但人類卻無法理解寶可夢的話語,最初的文字是仿造某種寶可夢的形象而創造的,從寶可夢的叫聲中,配合那些形象組成了單詞,從而使人們能夠開始互相交流。”
“答案是,并非是寶可夢們理解了人類的語言,而是人類的語言本身就來自于它們。”
“唔,那位創作者還說他見過一只會說人話的喵喵,老實說我覺得這簡直像是天方夜譚,但是那位創作者的總之,我無條件相信他,我覺得這只喵喵說不定真的存在。”
“會說人話的喵喵,如果放在學術界說不定會成為一項重大的研究和議題,甚至成為一個哲學命題。但仔細想想,有些寶可夢可以用心靈感應和我們對話,這不是同樣代表著它們其實本來就可以學習我們的語言嗎?”
“而且,學的會很快。”
“啊!失禮了!我想表達的含義是,人類本身就和寶可夢密不可分,從誕生的時候我們就已經是一心同體的關系,傷害寶可夢就等于傷害我們自己,這尊雕像想要傳達的就是這個意思。從文字到文明,從過去到未來。”
“而在我們合眾,文字或許和其他地區略有不同,但總體的歷史走向應該是相似的。”
N點了點頭,他表情極為認真的注視著這尊雕像,在亞堤的講述之后,他意外的發現自己對這尊雕像有了一種更加深刻的,并且朦朧卻又無比真實的特殊感受。
而后,童年的記憶再度于心中閃回,這一次與之對比的,還有自己養父魁奇思曾經說過的一些奇怪的話,這讓N的心中產生了許多的疑問。
這些疑問會化作解不開的算式。
“哦真是奇妙!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服裝。”
亞堤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他轉過頭去 “呀!你是.來了啊!來得真快啊!”
亞堤很驚訝,因為出現在展覽區的游客中的,居然是.雖然有了簡單的變裝進行了偽裝,讓周圍的人看不出她的真正面目,但是亞堤怎么會不認識呢!
這可是自己的同僚啊,而且還是隔壁的大城市的道館館主,小菊兒!
雷文市的閃亮美人,全世界都有名的少女模特!
既是道館館主,又是時尚模特兼偶像。尤其受到年輕女性的。城市的各個地方都裝飾著她作為模特的,電視上都會出現她,但實際上,她是一個不擅長表達自己意志和與人交往的靦腆少女。
為了發泄積累的壓力,她選擇了寶可夢對戰,結果獲得了成為道館館主的力量,而且,其實她有著收集電動玩具和毛絨玩具的愛好。
小菊兒的到來,是亞堤讓她來的!
“當然,身為一個模特,我也很注重觀察.我隨時都會注意最新的服裝,造型,以免錯過了時尚潮流飛云市的畫廊新展出了特殊的展品,還是亞堤你推薦的展品的話我就必須得過來一次了。”
“但這不是休假,晚上之前我要趕回雷文市。”
亞堤不僅僅是合眾知名的藝術家,他還是一位服裝設計師。
亞堤的代表寶可夢蟲寶包和保姆蟲,就是因為會用葉子做衣服,所以作為吉祥物而受到時尚設計師的喜愛,對于亞堤來說,它們也是自己工作中的好幫手。
而那些設計出來的服裝用在了哪里.當然就是雷文市的小菊兒的身上了!
穿著風衣,戴著大檐帽和口罩的年輕女孩看向了眼前的特殊服飾,同時,她也瞥了一眼邊上正在沉思的N。
這個人身上的氣質即使放在人海之中也非常的突出,鶴立雞群。這就是亞堤關注他的原因嗎?
確實無形間散發著一種悲天憫人的感覺呢,但在看完那尊雕塑之后,這種氣質似乎有所收斂。
“你好像來了很長時間了啊!”
亞堤忽然察覺眼前的美少女恐怕不是剛剛才到。
小菊兒:“我也要看看其他的藝術展品,看你正在為客人講解,我就沒有打擾你。”
“那么,這件服裝的設計理念是”
亞堤:“巨龍。使用夢幻般的布料‘龍之布料’制作的服裝。”
“根據制作者所說的,觀看這份服裝展示的人們有可能會重新拾起過往被遺棄的信念。”
“這是以合眾建國傳說中的雙龍為藍本制作的服飾,老實說,我看到的時候也嚇了一跳,好像還能增進和寶可夢的親密度,傳遞心意來著?”
亞堤的話讓邊上沉思的N也抬起頭來。
小菊兒:“看起來,有些像是那位卡洛斯的設計師瑪繡的設計風格呢并非是完全的現代都市潮流風格而是有些復古主義。”
“這件服裝的名字EX·黑白交錯。”
卡洛斯的瑪繡小姐設計的服裝在模特界也是備受推崇,那位少女年紀輕輕卻已經是時尚界的名人了,不過由于其設計風格和合眾稍有不搭,而且合眾與卡洛斯相距較遠,雖然在過去有著密切的交流,但近年卻并不頻繁,所以小菊兒也沒有見過那位叫做瑪繡的女孩。
但雜志什么的每期都有購買。
亞堤:“對于閃亮活躍的雷文市來說,以歷史為藍本設計的服飾可能稍顯沉重了吧。”
小菊兒默默的看著那件展品,嘴角卻逐漸勾起弧度:
“不,我很有興趣穿上它試一試,所以說,亞堤,你的保姆蟲制作好這件衣服的‘復制品’了嗎?”
“最近正好有一場時裝表演.不錯嘛,我感覺這會成為新的時尚風潮的。”
“回頭你幫我介紹一下那位藝術家怎么樣?啊.說起來,最近新上任的超能天王送了我一件好東西,你感覺到我的情緒變得歡快了嗎,嗯嗯,那些不穩定的因素已經被排除了哦。”
“是一個很奇怪的大頭玩偶,雖然有些滑稽,但看久了還是蠻可愛的。”
亞堤:“那確實有些不巧,他有些事情,已經暫時離開飛云市了,下次遇見的話.”
而在兩人沒有注意的時候,N悄悄的離開了。
雷文啊.等離子團下一個宣傳地點就是雷文,雖然那是一座娛樂城市,但是有著對戰地鐵那樣瘋狂戰斗的設施.不斷的傷害著寶可夢的設施。
但.這次的活動目標只是例行宣傳而已,有了飛云市的失敗經驗,在雷文市、帆巴市、吹寄市的宣傳就要稍微小心一些,那么,最好讓羅德賢者去做這件事情,他的說服力是最高的。
“我想要去對戰地鐵。”N自言自語。
倒也不是要去破壞對戰地鐵,現在的等離子團還不能做那種大肆破壞的事情。
只是N忽然打算去看一看,就只是看一看而已,聽一聽那里的寶可夢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