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航的求救,顧昭立刻直起身子,沉聲問道,“怎么回事?你在哪里?”
“你還記得丁澤海嗎?”張航說道。
顧昭聞言一頓,無語說道,“你都找我救命了,就不能先說重點嗎?”
“那王八蛋現在給電詐園區干活,想要把我和秋秋抓走,幸虧有你給的護身法寶,我和秋秋沖出重圍逃出來了!”
張航在電話里說道,“但是我們現在在柬寨和暹羅的邊境荒野,前不著村后不著店,我剛剛給暹羅的大使館打電話了,他們讓我原地等待,這就派人來接我們。
但是我怕他們找來的人萬一再和電詐園區有關系,也怕被園區的人先找到我們,所以就給你打電話求救。”
“你認不認識那些能飛的超凡道爺啊,能求他們來救救我嗎?”張航急匆匆的問道。
超凡現世,道爺顯圣。
全球都知道天夏的道爺們能御空飛行了。
張航有顧昭送的金罡手串,知道他也是超凡者的一員,但在他看來,顧昭這么年輕,飛肯定是不會飛的,但認識會飛的道爺則是很有可能的。
于是一個求救電話就打過來了。
“給我發定位。”顧昭淡淡的道。
“好!”張航應了一聲,然后就掛斷電話,幾秒之后就發了一個定位過來。
蕭雅和蔣詩詩也聽到了電話,連忙問道,“張航沒事吧?”
張航是顧昭的朋友,幾人還一起拍過視頻,關系處的不錯。
“現在沒事。”顧昭收起手機。
“那未來呢?”蕭雅問道。
“我去了,未來就更沒事了。”顧昭笑道,眼中寒光閃爍,“該是其他人有事了。”
蔣詩詩眼神锃亮,“你要對付那些電詐園區?”
“體系把撣國北部的電詐園區端了,我以為他們已經潰散,就算還零零散散存在,也只能吸收那些心術不正的,不敢對普通老百姓下手。”顧昭哼了一聲。
“好像柬寨吸收了一些。”蕭雅說道,“的確低調了很多。”
“但還是有拐騙普通天夏人的情況。”蔣詩詩接話道。
“大規模傷及無辜國人,那他們就不該存在了。”顧昭點點頭,然后看向兩女,“你們先回酒店收拾收拾,我把張航和宋秋秋接回來一起吃夜宵。”
“好嘞!”
蕭雅和蔣詩詩剛剛起身,就看到顧昭踏前一步,身形瞬間在眼前消失。
柬寨和暹羅邊境,某座村落的偏僻角落。
張航帶著宋秋秋悄咪咪的隱藏在某處農家堆在院外的雜物堆里,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透,但依然動也不敢動一下。
聽到張航剛剛的電話,宋秋秋的眼神也亮了,“顧昭認識那些真人們?”
張航得意一笑,“金罡手串的功效,你剛剛不是已經感受到了嗎?”
“嗯嗯!”宋秋秋連連點頭,終于松了口氣,“我們有救了!”
今天早上,張航和宋秋秋正在芭提雅逛街,遇到了以前認識的丁澤海。
此人以前也和張航、顧昭住在不遠,算是一個圈子里的小富二代,不過相對于張航家趕上風口越做越大,顧昭家穩住口碑八方不動,丁澤海家的經營卻遇到了問題。
丁家犯了點事,全家將財產轉移到國外,然后人也走了,留下了一屁股爛攤子。
不過畢竟只是經濟案件,丁家只要不回國,體系也不會拿他怎么樣。
張航也對此無感,因為張家并沒有卷進丁家的事,所以丁澤海對他來說,就是早年一起玩過的熟人,甚至還有些懷念。
于是兩人便一起吃了頓飯,聊了聊以前的事,又說起了各自近況。
丁澤海知道張航帶女朋友出來旅游,也說起自家在暹羅東山再起。
“我們家在暹羅和柬寨邊境那邊開了工廠,做些海產品和當地特產,賣到東南亞各國,雖然不說大富大貴,但也好起來了。”
丁澤海介紹道,“對了,我們家還在那邊建了個度假山莊,可以海釣,還可以射擊。”
張航眼神就亮了,“還能射擊?”
丁澤海笑道,“我家和地方上有點關系,能弄來一些輕武器,你想玩嗎?”
“想啊!當然想!”張航點點頭。
生長在和平國度的年輕男性,都有一個摸槍的小小心愿。
“那你要是有空,就跟我去玩玩,槍械我都玩膩了,海釣才帶勁。”
丁澤海一邊笑著,一邊將兩手伸到最長,“這么長的石斑魚,較勁一個小時我才把他釣上來,太過癮了!”
張航點頭附和,他沒海釣過,暫時體驗不到海釣的樂趣。
“咱倆留個聯系方式。”丁澤海掏出手機,和張航互換了名片,笑著說道,“你要是想去了,就跟我聯系,咱們老鄰居了,我隨時恭候。”
張航加了丁澤海,就收到了他發來的幾張射擊場和海釣俱樂部的宣傳圖,還有暹羅語和天夏語雙語的度假山莊官方網站。
宋秋秋更謹慎,看了一眼名字,打開國內的某種草平臺,搜索一番,也發現了十多個關于這處度假山莊的種草筆記。
打開首頁看了看,時間從前年到去年都有,博主之后也在不斷更新。
“不挑時間了,就今天吧。”張航道,“我們也是休閑游,沒什么特殊安排,就去你那兒了,今天下午去玩槍,明天上午去海釣。”
宋秋秋依然沒有放松警惕,拉了拉張航的胳膊,“聽說暹羅和柬寨邊境很亂的。”
丁澤海聞言點頭,正色道,“確實亂,所以如果沒有熟人帶著,千萬不要自己過去,而且就算有熟人帶著,也不能自己亂跑。”
說完自豪一笑,“當然了,只要你們不出山莊,那我保你們沒事,畢竟我們也是做生意的,就和隔壁的兩家賭場一樣,如果連客人的安全都保護不了,那還怎么做回頭客?”
張航咂咂嘴,“好家伙,那邊還有賭場啊?”
“環天夏賭場圈嘛,有名的很。”丁澤海笑道,“不過我們家沒那么硬的關系,做不了賭場,就做射擊場和海釣娛樂部了。”
丁澤海說的太真實,別說張航了,就連宋秋秋也沒有發現問題。
一切都很正常,丁澤海還和張航認識,甚至對方都沒有主動邀請。
于是兩人終于放松了警惕,上了丁澤海的車,離開芭提雅,一路向東。
駛離芭提雅,在暹羅沿海還算現代的環海公路上,不時有旅游大巴來去,張航和宋秋秋放下了最后一絲提著的心。
然后他們就發現丁澤海越走越偏,最后經過一處村落,來到一處莊園門口。
“我們到了。”丁澤海熄火。
“這里是…”張航抬頭,就看到兩邊門口持槍的守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