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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0章 上強度,上最高的強度

熊貓書庫    重生1977大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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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爺子今天來了就在坐診,根本就沒有時間知道方言他們怎么安排的假期工作。

  這時候他看向方言。

  方言接過話茬說道:

  “放心吧,我們這里就算是國慶節,也是有人值班的。”

  “你到時候把單子拿著就行了。”

  老太太兒子聽到這才松了一口氣:

  “那太好了,我還擔心國慶節放假沒有人看病呢。”

  “那我們吃三天藥再過來。”

  老太太點點頭,攥著方子的手又緊了緊,對著陸東華道了聲謝:“謝謝您啊大夫,麻煩您了。”

  送走母子倆,陸東華才看向方言,語氣里帶著點好奇:“國慶你們怎么安排的?”

  “您休息,值班我有人可以安排。”方言對著老爺子說道。

  “我歇著干啥?待著反而悶得慌。”陸東華擺了擺手,眼里透著股不服老的勁兒,“國慶我也來,正好幫你們多分擔點,還能看看郭老太太的恢復情況,她那抖的毛病,三天藥下去應該能輕不少,調方子也得盯著點。”

  方言對著他問道:

  “國慶節忘憂可還要放假的,您不陪陪她。”

  陸東華說道:

  “嗐,也不能天天陪著,她就算是過來玩,也更愿意和同齡人玩,我這個老頭子她玩不到一起的,這樣,你也給我安排個值班,免得到時候我閑的無聊。”

  既然師父都這么說了,方言當然也沒意見了,對著他說道:

  “行,那就辛苦您了。”

  陸東華擺擺手說道:

  “嗐,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他對著一旁的安東說道:

  “安東叫下一個進來!”

  安東答應一聲,然后就出門把下一個病人叫進來了,就在這時候,方言聽到外邊有人在喊:

  “你們這里的那個方大夫呢?”

  “就是那個啥病都能治的方言!”

  陸東華看向方言:

  “嗯?找你的?”

  方言站起身,走到門口看向外邊。

  這會兒見到一個中年男人正在對著外邊分診的護士詢問他。

  “我兄弟必須找方言看病,你就告訴我,現在他在什么地方,我自己去找他。”

  “給多少錢都行!必須找他!”

  一旁人看到他激動的樣子,都下意識的遠離了一些。

  護士也被這個人嚇得不輕。

  方言皺起眉頭,走過去問道:

  “什么情況?”

  “主任!”這時候護士看到方言來,趕忙對著他招呼。

  “我找方言,就是那個什么病都能治的方言!”男人對著方言說道。

  很顯然他并不認識方言,現在人當面在這里,他都還在說要找方言。

  “我就是。”方言對著他說道。

  對方明顯一怔,上下打量了他一遍,然后才問道:

  “你就是那個給僑商看病,還上了報紙的方言?”

  “是我,您直接說什么事兒吧!”方言對著他說道。

  男人聽到這話一把拉住方言的胳膊,激動的說道:

  “方大夫,可算找到您了,現在我們家里已經沒辦法了,只能找您救救命了。”

  方言皺起眉頭,對著他說道:

  “先別激動,到底是什么事兒,您說清楚了。”

  不過男人這會兒有些語無倫次了,組織語言好幾次都沒組織明白,最后他對著一旁另外一個少年說道:

  “去把你二叔人帶上來!”

  少年趕緊點頭,一溜煙的跑了下去。

  這會兒男人才對方言說道:

  “他們不讓我掛您的號,我只能上來找人了。”

  “還好您在這里,我兄弟現在就得靠你救命了…”

  方言一臉莫名其妙的,他輕輕一抖手,對方緊抓著他胳膊的手就被掙開了,這人應該是某個工廠的工人,方言從他手上的老繭就能感覺出來,應該是個鉗工之類的。

  手上的力氣比一般人大,換成其他醫生,但凡要是沒練過,還真被要被他捏疼了。

  被方言掙開了手,男人這會兒也反應過來,剛才確實有點冒失了,不過只要見到方言本人就行了,他對著方言說道:

  “方大夫,實在不好意思,我們也是沒辦法了。”

  方言無語了,這人怎么老是不說重點。

  方言壓下心頭的疑惑,指了指診區角落的休息椅,語氣盡量平和:“您先坐,喝口水慢慢說,不管什么事,總得把情況講清楚,我才能知道能不能幫上忙。您這樣急著拉我,我連您兄弟是什么癥狀都不知道,怎么‘救命’?”

  中年男人這才意識到自己確實慌了神,搓了搓手,跟著方言走到休息區坐下。護士見狀,趕緊端來一杯溫水遞給他,他接過一口灌了大半,才算穩住了些情緒。

  他稍微頓了頓才說道:

  “我兄弟今年二月份的時候,被狗咬了,當時并沒有引起重視,到了七月的時候,他出現了怕水的情況,我們送去防疫站做了那個什么光檢查…”

  方言皺起眉頭,問道:

  “免疫熒光檢查?”

  男人點點頭:

  “對對對,就是這個,做了免疫熒光檢查,還做了兩次,兩次都是陽性。”

  “狂犬病!?”方言驚了。

  這玩意兒已經是陽性了,還是七月份的事兒,現在都馬上要到十月份了,從咬傷到現在已經是七八個月時間了,黃花菜都涼透了。

  “對對,當時就說是狂犬病,他現在一個人不敢在家里待著,隨時都要人陪著,害怕聲音,聽到大聲后會很緊張,還怕風,見到風過后渾身發癢,一直要抓破皮膚抓出血才止癢,醫院那邊說沒得治了,讓我們回去準備后事…”

  方言聽到“狂犬病”“免疫熒光檢查陽性”時,心猛地一沉,他太清楚這意味著什么。

  狂犬病一旦出現癥狀,病死率幾乎是100,醫學上至今沒有有效的治愈手段,更別說從七月確診到現在已過去近三個月,病情早已進入進展期。

  這個時候病人已經被送來了。

  病人被兩個人陪著,穿著一件厚重的長袖外套,即便診區里不冷,領口和袖口也扣得嚴嚴實實,裸露的手背上滿是新舊交迭的抓痕,有的結痂處被反復摳破,滲著淡粉色的血水。

  他的頭始終低著,眼皮耷拉著,僅能透過眼縫看清前方的路,聽到診區里細碎的腳步聲,肩膀會不受控地發抖,手指緊緊攥著衣角,指節泛白。

  “方大夫,我們知道報紙上說您是啥病都能治,外國人治不好的病您也有辦法,現在我們也是沒辦法了,只能找到這里來求您幫忙治一治了,甭管是要多少錢,我們家砸鍋賣鐵都要把他治好!”男人對著方言說道。

  方言捏了捏自己眉心,一時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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