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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6章 名醫們的天才少年時,馬文茵要讀北理

熊貓書庫    重生1977大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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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具體點!”方言對著趙正義說道。

  趙正義說道:

  “她說肚子痛,然后我就想起師父你說的,‘生冷傷脾胃,寒凝就肚子疼’我問她早上吃啥了?是不是吃了涼的、生的?她點點頭,說奶奶給她裝了三個肉包子,放在書包里沒吃,她下午餓了就全吃了。我就給她說讓她趴到椅子上,我給她揉開。”

  “怎么揉的?”方言追問,手里的湯勺輕輕搭在砂鍋沿上,眼神里藏著幾分贊許,卻故意繃著表情。

  “就繞著肚臍,順時針揉。”趙正義的手指在肚皮上畫了個圈,“師父你說過,順時針是順著腸子走的方向,能幫著把寒氣排出去。我揉得輕,一開始她還說有點疼,揉了大概十幾下,她就說‘不扎了’。后來她坐起來喝了點熱水,就又能畫畫了。”

  方言聽到后點了點頭,對著他說道:“不錯。”

  趙正義聽到方言的肯定,當即就笑了。

  “那這個酒又是怎么回事?”方言對著趙正義問道。

  趙正義說道:

  “這個是下課后她自己回去拿的,說是她媽媽感謝其他人都是這么做的。”

  方言盯著那兩瓶包裝完好的西鳳酒,又看了看趙正義一臉“這是謝禮”的坦然模樣,忍不住失笑。

  他放下湯勺,走過去拿起其中一瓶酒,指尖敲了敲瓶身:“正義,給同學看個病舉手之勞就不用收禮了,她不是你的病人,而是你的同學,而且這個禮太大了點,大概率家里人也不知道,待會兒咱們給她還回去。”

  趙正義的笑容僵了一下,小眉頭慢慢皺起來:“可是…嚴敏敏說,她媽媽上次請隔壁王叔叔修水管,就送了煙和酒。她說這是‘謝謝’的意思。”

  隔壁王叔叔?

  “隔壁王叔叔修水管,是靠手藝吃飯,收了煙酒,那是他干活的報酬。可你呢?你給嚴敏敏揉肚子,是幫同學,不是‘干活掙錢’,對不對?”

  趙正義的小眉頭擰得更緊了,手指無意識地摳著衣角:“可…都是‘謝謝’呀。”

  “謝謝有很多種方式。”方言蹲下身,從口袋里摸出顆水果糖,塞到他手里:“比如嚴敏敏可以跟你說聲‘謝謝你,趙正義’,或者明天帶塊糖給你,這都是謝謝。但這酒太貴了,一瓶酒能買一筐糖,她一個小丫頭片子,說不定是偷偷從家里拿的,回頭她媽媽該著急了。”

  這話一出,趙正義的眼睛立馬瞪圓了:“啊?她沒跟家里說嗎?”

  “大概率沒有。”方言說道。

  趙正義一聽這話,當即就把手里的糖往兜里一揣,拽著索菲亞的衣角:“師姐,咱們現在就把酒送回去吧!免得她媽媽罵她。”

  索菲亞忍不住笑了:

  “好。”

  然后問道:

  “不過嚴敏敏在什么地方你知道嗎?”

  趙正義一愣,他還真不知道。

  方言對著他們說道:

  “沒事兒,她家住在員工小區,直接過去就能找到。”

  “在門口的時候,你們家可以向門衛打聽打聽。”

  索菲亞和趙正義聽到后點了點頭,然后就立馬出去還酒去了。

等到他們離開后,朱嫻對著  “正義這小家伙現在居然能給人看病了,看來真是不白學了。”

  方言對著朱嫻說道:

  “這孩子挺聰明的,特別是記性好,我說的東西他聽一遍就能記得,這就是天賦了。”

  方言頓了頓,對著朱嫻問道:

  “知道張仲景吧?”

  朱嫻回應道:

  “當然知道了,你們經常說我還能不知道嗎?東漢醫圣。”

  方言笑了笑說道:

  “張仲景也是這樣的天才,他出身醫學世家,卻自幼展現出對醫學的超常敏感度,10歲的時候便能通讀《黃帝內經》《難經》等晦澀醫典,且能結合祖父的臨床案例提出獨到見解,被鄉鄰稱為“神童醫家”。”

  “他青年時期,他目睹東漢末年瘟疫肆虐(“建安大疫,家家有僵尸之痛,室室有號泣之哀”),于是30歲便辭去長沙太守官職,專注行醫與著書。”

  “他以“辨證論治”為核心,打破此前“頭痛醫頭”的局限,創造性提出“六經辨證”“臟腑辨證”體系,僅用數年便完成《傷寒雜病論》。”

  “這部著作被后世譽為“中醫臨床的百科全書”,其中“桂枝湯”“麻黃湯”等300余首方劑,至今仍是中醫治療外感病、內科雜病的核心方劑。”

  聽到這故事,小姨子驚訝的說道:

  “你們學的那個傷寒雜病論,是他幾年時間寫出來的?”

  方言點頭:

  “對,這就是天賦。”

  “不光是他,藥王孫思邈也是七歲的樣子,就已經能辨識當地常見草藥的性味功效,10歲的時候,就直接可以獨立開出簡單的清熱、止痛方劑,同鄉稱其“藥王轉世”。”

  “20歲的時候,他已走遍關中、秦嶺山區采藥,積累了上千種草藥的臨床應用經驗,且提出“醫有五戒十要”,這理論比西方醫學倫理早1000余年,他強調“醫者仁心”的職業準則。他的天才更體現在“跨學科創新”:將道家“養生思想”融入醫學,著成《千金要方》《千金翼方》,首次提出“食療優先、藥療為輔”“婦兒科獨立分科”“針灸與藥物結合”等理念,其中記載的“蔥管導尿術”是世界最早的導尿技術、“下頜關節脫位復位法”,更是超越那個時代的臨床智慧。”

  小姨子朱嫻驚訝:

  “哇,這么厲害…”

  說罷她問道:

  “那還有嗎?”

  “有,說個時間離咱們比較近的。”

  “清代的葉天士。”

小姨子對這個就有些陌生了,不過還是老老實實的聽著  “這個人也是醫學世家出身,他從小就學醫,十四歲的時候他父親去世,他就繼承了他家業,開始行醫治病,并且在十年時間先后拜了十七名各地的名醫為師,從針灸、推拿到內科、婦科均有涉獵,20歲的時候就已成為蘇州全科名醫。”

  “真正的突破發生在他30歲的時候,當時江南爆發“溫疫”,疑似霍亂、天花,當地中醫用傳統“傷寒論”療法發現無效,葉天士突破“溫病即傷寒”的千年定論,提出“溫病屬熱邪,需‘清熱養陰’而非‘溫陽散寒’”,創立“衛氣營血辨證”體系,用“銀翹散”“桑菊飲”拯救數十萬患者,一朝名揚天下。”

  “他的《溫熱論》《臨證指南醫案》,首次將“醫案教學”納入中醫傳承,到現在都是中醫臨床的“教科書”。”

  朱嫻點了點頭,露出恍然神色,問道:

  “那近代有這種人嗎?”

  “當然有了,京城四大名醫之首的蕭龍友,就是之前來過我們家幾次的蕭承志的爺爺,他屬于是半路出家,本來是清光緒二十三年進士,中年后因為他母親得病后就開始研究中醫,然后沒用幾年就研究出名堂了。”

  “更近一點的,說個你熟悉的,咱們良春叔公,還有來過幾次的程莘農程老,都是幾歲開始學醫,然后二十出頭名揚天下。”

  這會兒朱嫻手里的紅棗剛要往砂鍋里放,聽到“二十出頭名揚天下”幾個字,動作猛地一頓,隨即放下手里的東西,眼睛亮晶晶地盯著方言,嘴角忍不住往上翹:“姐夫,照你這么說,你不也跟他們是一路人嘛!”

  方言正往灶膛里添柴火,聞言愣了一下,抬頭笑道:“我跟他們可沒法比,那些都是開宗立派的大家。”

  “怎么可能沒辦法比,現在你的成就也不比他們弱的。”朱嫻說道。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

  “現在協和中醫科就是你撐起來的,回國的僑商都是奔著你來的,再說了正義還不是你教導出來的。”

  “你這本事已經很大了,說是一句名醫一點都不為過。”

  正說著,院門外傳來了腳步聲,索菲亞牽著趙正義的手走進來,趙正義一進門就喊:“師父!我們把酒送回去了!”

  “給嚴敏敏家里大人了?”方言問道。

  “嗯,給了!”正義說道。

  方言看向索菲亞。

  索菲亞說道:

  “我們找門衛問的,去的時候他們家里已經知道嚴敏敏拿酒送人的事了,本來他們沒打算要回來的,但是我說是您的意思,她媽媽就又收下了,然后給我們拿了一些糕點。”

  說著就把手里的一封糕點拿出來晃了晃。

  “這家人倒是客氣,酒收回去了就好,還額外給了點心。”朱嫻說道。

  方言看出那個是桂花糕,家里其實不差這些吃的,經常還有從國外帶回來的吃的,只不過方言不太喜歡給孩子吃這些。

  方言對著索菲亞說道:

  “給正義拿去放著吧,這個是人家給他的,想怎么吃隨他。”

  索菲亞聽到后笑著把糕點遞給了正義小朋友。

  正義雙手接過油紙包,然后直接跑去了他的房間里。

  不用猜了肯定是拿去留給明珠了,正義這小子并不太饞嘴,特別是家里的生活還好,加上學了中醫里面的一些知識后,他這方面就比較克制了。

  什么該吃,什么不該吃,他聽方言說了一遍后,就記下來了。

  過了一會兒,老娘和丈母娘他們也下班了,方言這邊也開始炒菜。

  然后大姐也騎車回來了,老爹和老丈人他們也從學校那邊開車回來了。

  方言這邊的飯菜也做好了。

  他一邊招呼小姨子和大姐上菜,一邊對家里人說道:

  “我去給黃慧婕也送一份過去。”

  眾人當然是沒意見了,方言拿好東西,又去了一趟醫院。

  用保溫桶仔細裝了滿滿一桶雞湯,又用食盒裝了兩碟剛炒好的菜,都是一些清淡的,方言特意留了最大塊的雞腿在湯里。

  到了醫院住院部,走廊里靜悄悄的,只有護士站的燈亮著暖黃的光。他輕手輕腳走到黃慧婕的病房外,透過玻璃窗往里看:黃慧婕這會兒正躺著呢,方言敲了敲門,把飯菜送到了黃慧婕的病房。

  “給你送晚飯來了,我下午做的。”方言對著她說道。

  “嗐,我剛說訂餐呢。”黃慧婕從床上起來,對著方言說道。

  方言打開保溫桶,把雞湯倒到了碗里:

  “老胡廠里的雞,燉了不少時間。”

黃慧婕喝了一口湯,一挑眉毛對著  “還得是你的手藝,比燕京飯店的廚師手藝好多了!”

  黃慧婕接著又喝了好幾口。

  方言笑著說道:

  “好喝就行,你慢慢吃,我先回去了。”

  “吃完了碗筷待會兒我會來收。”

黃慧婕連連點頭,對著  “行,你快回去吧。”

  大家都這么熟了,也不多客氣了。

  方言走的時候還看到司馬先生這會兒病房里還很熱鬧,家里好些人圍著他在吃晚飯。

  這對于司馬先生是幸福還是折磨。

  幸福是家里人都在這里陪著他,折磨是他本來就好吃的,這么多人在這里圍著他吃飯,他自己又吃不上,按照他那個暴脾氣,要是能罵人,這會兒估計早就罵人了。

  方言也沒打擾他們,直接就下樓回家了。

  等到了家里的時候,飯菜都端上桌了,就等著方言回來吃飯了。

  “開動開動!”

  方言招呼所有人。

  他先給媳婦兒弄了一碗雞湯。

  “燉了一下午,黃慧婕剛才喝了說還不錯,你給品鑒品鑒。”

  說著還不忘了往里面舀起來了幾塊兒山藥。

  朱霖接過湯,低頭舀了一勺,喝了一口,眉眼彎起來,說道:

  “還是你做的雞湯喝著舒坦。”

  方言也對著其他人招呼:

  “大家都喝著試試,這可是老胡用了幾個月時間,專門用中藥渣養大的雞。”

  然后等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評。

  方言也算是滿意了,自己喝了口,確實不錯。

  老丈人放下筷子,夾了塊雞肉塞進嘴里,細細嚼了兩下,忍不住點頭:“難怪湯這么鮮,中藥渣喂大的雞就是不一樣,肉質緊實還不柴,比市場上買的強多了。”他端起碗吃了兩口飯,說道:“小胡這法子倒是新奇,既廢物利用,又養出好東西,不過回頭我得給他建議下,這個雞最好是一直吃一種藥材,這樣才能分的出來哪種更好吃。”

  看看老饕就是老饕。

  很快就能給出提升口味的意見來。

  “我有不同意見啊!”老爹在一旁接話,手里的筷子也沒停,“中藥渣里有黃芪、當歸這些溫補的藥材,雞吃了長得壯,下的蛋都比別家的香。只是吃一種,沒準沒這么好吃,今天喝這湯,我感覺已經挺好了。”

  老丈人朱光南說道:

  “老伙計,你這就不懂了。你說的黃芪、當歸確實溫補,但混在一堆藥渣里,味道就雜了。要是專門用一種藥材喂,比如純黃芪渣,那雞肉里就會帶著黃芪的甘香;用當歸渣喂,又能浸出淡淡的藥香,各有各的風味,這才能品出精髓來。”他夾了塊山藥,慢悠悠補充,“就跟咱們喝茶似的,龍井是龍井的鮮,普洱是普洱的醇,混在一起反而失了本味。”

  老爹聽得直皺眉頭,放下筷子反駁:

  “我倒覺得雜點好!你想啊,中藥講究‘君臣佐使’,藥渣里的藥材搭配本就有章法,雞吃了是全身溫補,肉質里的鮮味是各種藥材的精華揉在一起的,這才叫‘復合鮮’,比單一味道醇厚多了。”他看向方言,“你說是不是這個理?你懂藥材,你最有發言權。”

  滿桌人的目光瞬間都落在了方言身上,連正啃雞腿的朱嫻都停了下來,好奇地等著他開口。

  方言喝了口湯,有些無語,這兩人一個喜歡開轎車一個喜歡開摩托,非要讓人家承認自己的最好,他放下碗笑道:“兩位老爺子說的都有道理,就是看從哪個角度說了。”

  他轉向老丈人:“爸您說的是‘風味細分’,要是老胡想做特色,比如專門養‘黃芪雞’‘當歸雞’,分開賣,懂行的人肯定愛嘗鮮,這是做生意的好法子。”

  又轉頭對著老爹:“我爸說的是‘溫補協同’,藥渣混著喂,藥材的藥性相互配合,雞長得壯實,肉質的底子就好,鮮味也更均衡,自家吃或者送人像現在這樣,反而最合適。”

  端水大師——方言,主打一個誰都不得罪。

  趙正義突然舉著小手插話:“師父,我知道!就像您開方子,有時候要‘專藥專治’,有時候要‘復方調理’,是不是一個意思?”

  方言眼睛一亮,伸手揉了揉他的頭:“沒錯!正義這話說到點子上了。喂雞和開方子是一個道理,看要的是‘特色’還是‘實效’,沒有絕對的好壞。”

  老丈人聞言笑了:“還是方言會說話,這下我服了。回頭我跟小胡說,讓他兩種法子都試試,自家吃就混著喂,想往外送就單獨養幾只用純藥材渣喂,兩頭不耽誤。”

  老爹也笑了:“這還差不多,本來就是好吃就行,哪用那么較真。”

  老娘在一旁給明珠擦了擦嘴,笑著打圓場:“你們倆啊,吃個雞都能爭論半天。不過話說回來,方言這手藝是真沒的說,不管雞怎么喂,經他手一燉,就是好喝。”

  “那可不!”朱嫻嚼完最后一口雞肉,舔了舔嘴唇,“姐夫燉的湯,湯頭濃卻不膩,雞肉爛卻不散,我今天能再吃一碗飯!”

  方言起身給大家添湯:“喜歡就多喝點,鍋里還有不少。老胡那邊雞多,回頭再拿兩只來,給大家換著花樣做,燉蘑菇、燒土豆都行。”

  朱霖壓低聲說道:

  “咱們家又不是吃不起雞,別總麻煩人家。”

  方言笑了笑說道:

  “行行,我干脆在研究院外邊養點雞,那邊也有藥渣。”

這個時候老丈人突然停下筷子,對著  “誒,對了!忘了個事兒給你說啊!”

  “啥事兒?”方言好奇的看向老丈人。

  “那個小馬,現在到我們學校去入學去了。”

  “小馬?”方言一時間沒轉過彎。

  老爹提醒到:

  “馬文茵。”

  方言一怔:

  “她?去你們學校?”

  老丈人點頭:

  “嗯,廖主任那邊安排的,校長親自帶著她入學的。”

  方言莫名其妙問道:

  “她能學啥啊?”

  方言記得馬文茵有點語言天賦,喜歡搞香水,他去老爹他們的那個北理,學啥?

  機械工程?化學環境工程?應用物理?應用數學?熱能工程?金屬材料工程?流體工程力學?

  造導彈?造雷達?

  “學化學工程!校長跟我提了一嘴,說小馬這姑娘,對氣味、成分特別敏感,之前跟著人搗鼓香水,連不同香料的分子結構都能說出個大概。廖主任說,這天賦別浪費了,化學工程里的精細化工方向,正好能用到她這本事——以后研究香料合成、日化產品,說不定還能為咱們國家的輕工業出點力。”

  方言聽得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

  “還真別說,她對氣味的敏感度確實少見,香水我聞著都差不多,她能說個七七八八的。”

  “校長也說,搞精細化工,最缺的就是這種‘感官天賦’。普通學生得靠儀器分析成分,她先靠鼻子初步判斷,再用儀器驗證,效率能高不少。而且她肯學,入學的時候,還主動找化學系的老師要了參考書目,說要提前補基礎。”

  老爹在一旁接話:“這姑娘家里的條件也好,還給學校捐了不少東西,學校也沒理由拒絕…”

  方言輕輕點頭:“也行,反正她需要找點事兒做。”

  “可不是嘛,”“校長還特意跟化學系的教授打了招呼,讓多盯著點,有不懂的多教教。這孩子要是能沉下心來學,將來沒準真能在精細化工領域做出點成績,咱們國家現在的日化產品,好多還得靠進口,要是能自己研發,也能省不少外匯。”

  馬小姐終于戰勝了他老爹,成功的在京城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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