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戛納,風和日麗。
氣溫,21°,微風。
整個戛納,格外喧囂。
今晚五時,一場盛宴將拉開序幕。
劉進,被電話鈴聲吵醒。
“小進,你受傷了?”
“啊?”
“你還瞞著我們,報紙上都說了。”
“額!”
劉進本來睡的迷迷糊糊,被老媽電話吵醒時,仍昏昏沉沉。
“我沒事,就是受了點小傷,你們怎么知道了?”
“今天你爸去領補貼,后勤處的小楊說,你因為寫書,被小鬼子找人打傷了…你爸當時就急了!
然后,他又聽說國內一些報紙在指責你。
說你破壞中日交流,說你捏造歷史,故意挑起兩國爭端。
你爸問了一下,是一群三流作家,還有教授學者什么的…不過你別擔心,不會有事的。你爸找人打聽了,國家并沒有發表意見,就是一群不知所謂的人在鬧事。
你沒事吧。”
劉進心里有點發暖。
他笑道:“我這會兒在戛納參加電影節呢,晚上還要走紅毯。
你說我有事沒有?我會找人錄像,到時候發個你看…你兒子現在,可有出息了。”
老媽長出了一口氣。
“小進啊,外面那么亂,寫個書還要被威脅。
要不,回國吧!
在國內寫書,也一樣。”
“那可不一樣,國內寫書才幾個錢?”
劉進斷然拒絕,安慰道:“媽,給你說個喜事,你可要撐住。”
“這孩子,媽什么沒經過,還撐住?”
“我去年寫了一本書,今年在阿美莉卡出版了。到目前為止,銷量一千三百萬本,你猜猜,我能拿多少稿費?”
“這我哪知道。”
“兩千八百萬?”
“多少?”
老媽的嗓門,頓時變得尖銳起來。
“兩千八百萬,美元。”
電話另一邊,一陣沉默。
“舅,你寫的啥書啊!”
“咦?倩倩你咋在。”
“我們學校放假了,我回姥姥家。”
說話的,是劉進的外甥女。
她之前在新東方學英語,原本是準備出國的。
不過在劉進的記憶里,她最終也沒有出去…一直在國內。
“老人與海,你聽沒聽過。”
“阿摩司,你是阿摩司,對吧。”
“是啊,我沒告訴你嗎?”
“沒,姥爺說你寫書賺了可多錢,但我問他你筆名,他不太清楚。
舅,你是阿摩司?我們老師上課的時候,提過你,說你這本書寫的老牛逼了…
不過,國內沒有賣啊!”
“你新東方,看原版啊?”
“嘿嘿,看不懂!”
劉進,感到無語。
“電話給你姥姥…媽,我沒事,我跟你說,今晚我得跟劇組走紅毯,好得很呢。
別聽國內那些X逼胡言亂語,現如今法蘭西,你兒子我平趟。”
老媽在電話里,咯咯笑了起來。
又叮囑了劉進幾句,她掛斷了電話。
另一邊,劉大勝正拉著倩倩,詢問劉進書的事情。
但倩倩其實是不太清楚的。
她沒看過老人與海,只是聽學校的老師說,這本書多牛逼多牛逼,還創下了記錄。
外教手里倒是有一本。
但感覺,他好像讀圣經一樣,非常愛護。
“姥爺,我真不清楚俺舅的事情,對了,可以上bbs上查一下,有那種專門是外國留學生聚集的bbs,我問問看。不過俺舅既然說沒事了,那肯定不會有事…
對了,他說參加啥?”
“好像是啥電影節開幕式,我沒記清楚。”
劉大勝勃然大怒,“你這腦子,啥都記不住。”
“你腦子好,你到現在連你兒子讀書的城市都說不清。”
“圖,圖…”
“圖盧茲。”
倩倩旁邊提醒。
劉大勝連忙點頭道:“對,圖錄茲,我咋不記得。
不行,這個事兒我得給小進討個說法,我去給老首長打個電話,說一說…他那本書叫啥名字?”
“美麗人生!”老媽記得很清楚。
“現在國內這些文人,太不像話了!”
說著話,劉大勝怒氣沖沖的走了。
倩倩則笑嘻嘻坐在老媽身邊。
“姥姥,我去法國留學,你看行不行?”
“你不是想去英國嗎?咋又要去法國了?”
“俺舅在法國混的這么好,肯定能照顧我。我去英國,一個人孤苦伶仃,咋辦啊。”
“也是啊!”
老媽陷入沉思。
半晌后,她起身進屋里,拿著一張名片。
“這個人當初運作你舅去的法國,我問問他…順便也問問他我辦簽證的事情,你舅說是沒事,可我這心里總是不安穩。對了,你說那個什么s,查查看吧。”
倩倩答應一聲,進屋上網了。
老媽則坐在沙發上,猶豫許久,拿起電話。
“沈婕嗎?我是你徐姨…對對對,劉進的媽。我想找啊,打聽個事情!”
劉進不知道,老爸老媽在國內擔憂。
但他,卻徹底醒了。
心情很不好!
老子在國外打生打死,結果國內一幫蛆蟲卻上躥下跳。
那些人是些什么貨色?
他心里再清楚不過。
說實話,他不是太在意。
但弄的老爸老媽提心吊膽,這讓他心里很不痛快。
猶豫了一下,他光著膀子,只穿著一條短褲走出臥室,一邊撥打號碼一邊往露臺走。
在露臺的陽臺桌上,拿起香煙,點上一支。
“路先生嗎?我是劉進!”
總有人,能收拾你們。
打完了電話,他轉身往回走。
這一轉身,卻看到隔壁露臺上,阿德利亞利馬穿著薄薄的睡衣從房間里走出來。
陽光照在露臺上,利馬那件睡衣幾乎透明。
感覺,里面好像什么都沒穿似地。
她端著一杯清水,站在露臺上。
把水杯放在桌上,伸了個懶腰…
那曲線!
“阿德里亞娜。”
“嘿,阿摩司!”
利馬落落大方,沖劉進打了個招呼。
“身材不錯,經常鍛煉嗎?”
劉進一怔,低頭看了一下,老臉一紅。
但他可不會被利馬擊敗。
而是吹了一聲口哨,笑道:“你也是。”
“我…啊!”
利馬意識到了什么,尖叫一聲,轉身就跑回房間。
只留下劉進在露臺上,得意洋洋的笑了一聲,然后晃著膀子,慢悠悠往回走。
“這一封書信來得巧,助我黃忠成功勞。
站立在營門傳令號,大小兒郎聽根苗。
頭通鼓,戰飯造;二通鼓,緊戰袍。
三通鼓,刀出鞘;四通鼓,把兵交。
進退俱要聽令號,違令項上吃一刀。
三軍與爺,歸營號…”
老鐘從另一間臥室走了出來。
看到劉進這幅模樣,也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