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前輩兵解?”
這一刻,盡管王魃心中已經略有猜測。
可是聽到玄元子的答案之后,還是不由得心中一震。
面露異色。
心念電轉,反問道:
“前輩何以覺得我可以做到這一步?畢竟連那些合體修士都未能傷害到前輩。”
玄元子微微一笑,坦然道:
“小友覺得我還有選擇嗎?”
只是王魃對玄元子的話卻并不相信,這與是否有選擇無關。
畢竟如果一個人身陷牢籠,絕對不會指望一只螻蟻能夠幫助他。
自己雖然這些年進境神速,可在玄元子面前,只怕也比螻蟻強不了多少。
不過他并沒有繼續質疑,轉而問道:
“若是在下能夠幫助到前輩,那自是皆大歡喜,可若是做不到呢?”
玄元子輕笑道:
“做不到,那才是正常,否則我又如何會苦熬至如今,卻仍舊不得超脫?”
他微微搖頭:
“你并非是第一個來到這里的人,也并非是第一個被我看中的人,只不過這么多年來,一次次希望,一次次失望…”
語氣之中,充滿了嘆息。
王魃忍不住道:
“前輩為何不干脆拋棄這具肉身,以真靈重新轉世,入小倉界修行?或是干脆奪舍,以前輩的境界,想要奪舍起來也并非那么困難吧?”
玄元子的臉上,卻第一次露出了苦笑之色。
反問道:
“小友莫非覺得我沒有試過么?又或者覺得,我心中會有什么修士的良善道德?”
“這些于我而言,皆不過是虛妄。只不過這些年來,我早已嘗試過無數次,可此具肉身實在太過強悍,將我真靈徹底困于此處,不得脫身。無論我試了多少辦法,可結果都是一樣…不只是你,便是此方天地降下雷劫,于我而言也沒有絲毫的影響。”
“若是可以奪舍其他靈獸,或是真靈遁入小倉界,我又如何會困守到如今?”
王魃頓時沉默。
“前輩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退至道種如何?”
“退為道種?呵,我倒不是不敢,只是退為道種之后,一切也就再與我無關,我苦心謀畫,也不過成為別人的嫁衣,無須諱言,我心不甘。”
玄元子坦然回應。
見王魃面露遲疑,他又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