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今天文傲閣與你談笑的那位公子是誰啊?”夜晚,到了謝萍的屋子,謝諾沒形象的倒在床上,嘴里的話卻叫謝萍嚇了一跳。
“你們今天去文傲閣了?”
“還偷看我?居然不打招呼。”謝萍佯裝生氣。
謝諾立馬起身,抱住了謝萍的胳膊:“這不是你最近特別不對勁嗎?我和二姐關心你才跟去看看的。見你們在那里談笑風生,都沒敢去打攪。”
“免得壞了你的事。”謝諾又接了一句,帶著些許調侃,“所以,那是哪家公子啊?人怎么樣?大姐你不會真的深陷其中了吧?妹妹覺得吧,就算喜歡,也要先弄清楚那是什么樣的人,家族背景什么的。”
謝萍瞥了她一眼:“你才十歲,真不知道是從什么地方學到這些的,看起來挺懂的。”
“我這不是擔心大姐的終身大事嗎?做我大姐夫的人,當然是要好好挑選了。”謝諾抬了抬下巴,理直氣壯。
“好,知道你是好心,不過,我們相識的時間不長,如今也就在文傲閣碰面。”謝萍道,“他叫陳方謹,青州人士,如今已經是舉人身份了,這次是提前到京城來適應環境,等待之后的春闈。從相處來看,他人還不錯。”
“其他的就不好多問了。”
“那要不要和爹娘說說,讓他們打聽打聽這個陳方謹?若是真的不錯,大姐便可放心接觸,要是哪里不太好,還能及時止損。”謝諾提議。
謝萍想了想,點頭。
至今她確實對陳方謹有好感,但也清楚終身大事不是兒戲,三妹的提議有道理,很是周全。
“那明日就和爹娘提一提,大姐你臉皮薄,我幫你提。”看到謝萍白了她一眼,謝諾又翻回了被窩,將被子卷得亂糟糟的,謝萍是完全不在意的。
“大姐,你屋子里的香味總是那么清新自然,很催眠。”
“你喜歡,明天拿些過去用,下次制香的時候多準備一些。”謝萍說,除了琴棋書畫,她還很擅長制香,不過都是自家人用。
“不了,我還是喜歡大姐專門給我制的各種果香,你這香味太高雅了,不適合我。”謝諾迷迷糊糊地說了一句,“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香味,這才有意思。”
謝萍眼看她要睡過去,便沒有再說話。
第二日,謝諾果然一早就和高宜蘭說了陳方謹的事情。
又和謝萍聊過之后,高宜蘭與謝良商量,便安排人去探陳方謹的情況。
接下來的時日,謝萍依舊經常和陳方謹在文傲閣碰面。
有一件事讓她很苦惱,不知道從哪天起,紀子行也會在文傲閣出現,就算這人沒表露過什么,就這么加入他們中間,確實有些古怪。
時常都讓謝萍感覺到了陳方謹和紀子行的爭鋒相對,二人都是有才華的人,琴棋書畫騎射都很不錯,聊文章的時候會暗自爭端,聊雜學的時候也在較勁,更別說下棋的時候像一場不見刀劍的戰爭了。
要不是謝萍不善騎射,恐怕他們還會約騎射比一比。
沒幾天,京城不少人都知道了陳方謹和紀子行之間的較勁,都是為了謝萍。
謝萍被許多人羨慕和嫉妒著,外人卻不知道她的苦惱。
關鍵是紀子行沒對她表明過什么,那她也不可能直接去和人家說什么吧。
苦惱了一陣子,她干脆決定不出門了,在家里侍弄那些花花草草,家里的書多,又不是沒有書看。
眼看見不到人了,紀子行和陳方謹才放棄了較勁。
“大姐,喜歡你那兩位可真的是要處處比較啊,看的出來,他們很中意你呢。”謝諾說。
謝萍白了她一眼:“你還笑!這種事情只有遇到了才是煩惱,這紀子行若是真的向我表明了什么,正 好能有個借口拒絕,可是人家什么都沒有說,最近都不能去文傲閣了。”
那邊的書數量極多,她還沒翻看多少呢。
“可能就是意識到表明了心思會被拒絕,才一直不敢吧,這也是個癡情人。”
“要是陳方謹表里不一的話,未必不能考慮紀子行。”謝諾說,“沒表明心意也好,如果有什么意外,大姐也不至于太尷尬。”
“我對紀子行確實無意。”謝萍搖頭,“他挺好的,但不是我喜歡的,更不該將他們兩個做比較。”
謝諾一頓,她家大姐的品行沒得說,難怪被人喜歡。
“最近二姐可真忙,一回家不是在練武場就是在屋子里。”謝諾說,“都不來找咱們玩樂。”
“估計是上次姑姑考了她武功,她覺得有什么欠缺,你也知道,二妹就喜歡武功。”
又過了些時日,謝良夫婦安排去青州的人,終于帶回了陳方謹家族的消息,越看越滿意。
謝萍在知道后,提著的心也是放了下來。
最近其實有安排人私下看看陳方謹的為人,沒有任何問題。他不是和讀書人聚集,就是在文傲閣,要么就是在屋子里讀書,生活極其簡單。
他的名聲早就傳到京城,許多人都想要結交,甚至想將女兒嫁給他,都被拒絕了。
剛來京城的時候,他的說辭是暫時不想考慮這些,要聽父母的。
最近口風變成了,他已經有心悅之人。
謝萍再次和陳方謹接觸,二人開始打啞謎,終于是確定了雙方的心意,而后陳方謹就直接表明,待春闈高中,他就到安王府提親。
謝萍心中喜悅應下這件事。
就在這個時候,周氏婦人上門來了。
是來為紀子行說親的,這次打的是明牌,沒有什么試探,十分直接,就是想看安王府這邊是個什么想法,不出意外,被拒絕了。
謝萍回來聽到這件事,松了一口氣,而后將陳方謹的話告知謝良夫婦。
謝良夫婦現在很滿意陳方謹,尤其是陳家那個家風,對出嫁的女兒也是很重視,他們看得上。
確定了這件事,高宜蘭便來宮內找阿蒖了,將這件事告知。
阿蒖早就知道陳方謹,當然不會說什么。
“家世人品都不錯,萍兒又喜歡,就是最好的。”
之后陳方謹花樓事件,就要看是怎么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