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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已經決定要跟魔法世界一刀兩斷,但是當弗農和佩妮準備走進婚姻殿堂的時候,兩姐妹還是見了一面。
恰好那個時候莉莉也有了男朋友,于是詹姆也出現在了那個場合。
可惜的是,雙方見面的過程卻很不愉快。
弗農起初很重視這次見面,為了讓詹姆記住自己,還努力向他介紹自己剛買的新車。
當然,這其中多少也有著向自己連襟炫耀的意思。
只是當他詢問詹姆開什么車的時候,詹姆介紹起了自己的飛天掃帚,這自然是讓弗農覺得莫名其妙。
在隨后的交談中,得知詹姆不需要工作,弗農頓時覺得詹姆肯定靠著失業救濟金生活。
他甚至還好心地想要給詹姆介紹一份工作。
結果詹姆高傲地告訴弗農,自己繼承了父母的遺產,就是古靈閣中的一大筆金子,足夠他們波特家族好幾代人衣食無憂。
雙方三觀不同、性格不同,再接上溝通中出現的種種問題,使得弗農變得越來越生氣,最終憤而離席。
于是這次會面不歡而散,佩妮追著弗農沖出了餐廳,在出門之際回頭看了一眼,發現莉莉已經哭成了淚人。
“那個…弗農姨夫,我想你可能誤會了…”哈利認真地解釋道,“巫師們的確是使用掃帚作為交通工具,還有古靈閣的金子也是真的…不過那些都是魔法貨幣,只能在魔法世界使用。”
在解釋的同時,哈利心中也不免產生了一個疑惑。
或許父親并不像自己想象中那般完美?
跟著夏洛克的時間長了,他多少還是學了一些本領。
比如此時,他就能看出佩妮姨媽并沒有說謊。
當然,都已經決定把這些往事告訴自己,她也沒有必要說謊了——否則像以前那樣避而不談就可以了。
是弗農姨夫先瞧不起人的。
哈利在心里默默為自己的父親辯解,是因為他把父親當成了要靠著失業救濟金生活的人,父親才會給予反擊。
想是這樣想,但哈利捫心自問,換成是自己的話,絕對不會用“我有一大筆金子”這樣的理由來反擊。
再怎么說也是自己的連襟,何必要這么損呢?
那場不愉快的見面之后不久,佩妮就跟弗農結婚了。
“莉莉在當時提出要做我的伴娘”,佩妮幽幽說道,“但是我拒絕了她,她很傷心。”
“為什么?為什么要拒絕你的妹妹?”
聽到這里,哈利終于第一次忍不住質問起來。
“小子,你說話客氣一些!”
弗農狠狠地瞪了哈利一眼。
“因為我擔心你母親的出現會把我比下去,我心里很清楚,和她相比,我差得太遠了。”
“不,佩妮,你是最棒的,這個世界沒有人能比得上你!”弗農連忙說道。
哈利:(╯▽╰)
“小子,和你父親相比,你倒是順眼多了。”
這時弗農姨夫忽然接過了話茬,仿佛是要故意吸引仇恨一般地說道:
“我在婚宴上沒有跟他詹姆說話,當別人問起來的時候,我說他是個變魔術的。”
這次哈利什么都沒有說,在麻瓜們看來,其實魔術和魔法也沒多大差別。
“還是讓我來說吧,親愛的。”佩妮按住了弗農的手。
“好,我聽你的。”弗農深情地注視著佩妮說道。
哈利:_
佩妮和弗農結婚以后,兩個人就住到了薩里郡小惠金區的女貞路4號,也就是哈利這些年來一直待著的地方。
有了自己的家族,佩妮和莉莉就很少聯系了。
她和弗農甚至都沒有參加詹姆和莉莉的婚禮。
時間來到1980年6月23日,佩妮和弗農的兒子達力出生。
短短一個月后,佩妮收到了莉莉生前寄給她的最后一封信,從這封信中,佩妮得知了哈利在1980年7月31日出生的消息。
聽妻子說到這里,弗農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他記得很清楚,當時佩妮只是看了一眼就把這封信扔掉了。
如今看來,她的內心深處依舊還在意著莉莉。
女人心,海底針。
自己都被她瞞過去了。
常言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嫁給弗農的佩妮和弗農都對自己是一個普通家庭非常自豪。
無論任何時間,他們總是會得意地對其他人說他們是非常規矩的人家。
因為他們從來跟神秘古怪的事不沾邊,也根本不相信那些邪門歪道。
佩妮愿意堅定地做一個德思禮家的人,避免談論與妹妹有關的話題。
然而佩妮內心深處卻明白,莉莉一直愛著自己,所以她對于中斷和莉莉斷絕關系一直有著些許愧疚。
但是這份愧疚往往很快會被嫉妒和怨恨掩蓋。
她沒有告訴弗農,很久以前也曾希望像莉莉和斯內普建校展現出魔法才能,并且被送進霍格沃茨。
原本她以為這樣的日子會一直到永遠。
直到1981年,達力和哈利都1歲的那一年,一切發生了改變。
11月1日的早上,在佩妮打開大門放奶瓶時,驚聲尖叫起來。
因為她發現了門口臺階上的嬰兒和毛毯里的一封信。
這封信正是鄧布利多留給佩妮的,從這封信中,佩妮得知哈利的父母莉莉和詹姆已經遇害,希望德思禮夫婦能夠收養他。
鄧布利多還解釋道,因為莉莉犧牲自己的生命保護了兒子,所以只要哈利還生活在有她血脈存在的、能夠稱得上是家的地方,就能夠免受伏地魔和食死徒的傷害。
由于佩妮和莉莉的父母早逝,所以佩妮就成為了莉莉唯一活著的血親,女貞路4號也成為了哈利唯一的庇護所。
“我并不想接受你,因為每次看到你的時候,我就會想起莉莉,你會不斷提醒我,我有一個比我更加優秀的妹妹,她加入那個我曾經向往的魔法世界。”
佩妮看著哈利,一字一句地說道,“可是我別無選擇——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被伏地魔和他的爪牙害死。
這些年來,我從來沒有把你當成自己的第二個兒子,也沒有告訴你父母的真正死因,我讓你在樓梯下的儲物間里住了十年,讓你做家里的大部分家務,從來不給你過生日…
這一切,我對你的懲罰和虐待只是出于嫉妒。”
聽到這里的時候,哈利緊緊握住了雙拳。
可想而知,聽到這些話的他內心是多么的震驚和憤怒。
“可是我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達力率先接受了你。”
佩妮擦了擦眼淚,“只要他開心,一切都好,我的意思是…我并不希望你能夠原諒我,但我還是要對你說一句——哈利,對不起。”
說完這句話,佩妮再也無法抑制自己的情緒,哭著朝自己的臥室跑了過去。
弗農再度狠狠瞪了哈利一眼,隨即追了過去。
相比于佩妮,他可不覺得自己有錯。
不過,只要老婆愿意接受哈利,他也是無所謂了。
留在原地的哈利不禁百感交集。
這一次的促膝長談,讓他再度想起了夏洛克曾經說過的話。
很多誤會的開始就是因為缺乏溝通。
話一旦說開,很多事情就好辦了。
從本質上講,德思禮一家的確是精神自私、欺凌弱小的人。
佩妮姨媽羨慕那些比自己更有天賦、更有能力的人,哪怕那個人是自己的妹妹。
可他們一家又算不上壞人。
所以當從鄧布利多的信中得知自己需要血親的力量來免受傷害的時候,哪怕心中再不情愿,依舊還是收養了自己。
正如佩妮自己所說的那樣,佩妮對自己的欺負和忽視根本上還是源于對妹妹的嫉妒。
“不過,她或許只是保證我活著就行。”
哈利自嘲地笑了出來。
不過想到剛剛佩妮那句“對不起”,哈利又釋然了。
他還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聽到佩妮姨媽說這句話呢!
自己都能替父母原諒斯內普,替他們原諒佩妮姨媽就更不在話下了。
“我才是一個善良的人。”
哈利忍不住自己嘀咕起來。
在這之后的日子里,哈利在女貞路的日子變得越發有意思起來。
除了寫家庭作業的時間,哈利依舊會主動承擔家務,但無論佩妮還是弗農都不再像以前那樣無視他。
哈利能夠感覺到,無論是弗農還是佩妮,他們都在努力適應這種新的關系。
只不過十年來的習慣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過來的,甚至于佩妮對于哈利的稱呼聽上去都是那樣僵硬。
反倒是達力比他們要自然許多。
他甚至把哈利介紹給了他的狐朋狗友,順便告訴他們哈利從此以后都是自己在罩,如果有誰還敢像以前那樣對付哈利就小心點。
這讓哈利不禁感覺暗暗好笑。
哪怕他不這么做,這些孩子現在也欺負不了自己。
不過他依舊還是接受了表哥的好意。
另一方面,自從佩妮拉著弗農和哈利敞開心扉談過以后,倒是無意中讓弗農解開了對斯內普教授和自己妻子的誤會。
不過這并不妨礙他繼續討厭那個人。
“我不喜歡那個家伙。”
弗農姨夫直言不諱地說道。
“他長著一張苦大仇深的臉,就好像我們一家欠了他錢似的。”
弗農指的自然是上個暑假,斯內普來到女貞路幫忙解決小精靈多比時候的事情。
正是因為那次的見面,讓他對斯內普的身份產生了懷疑。
當然現在懷疑已經徹底解除,他也不會對自己的妻子去說這件事情。
“學校里也沒有幾個人喜歡他”,哈利現在跟弗農姨夫說起話來也不再像以前那么小心翼翼:“所以大家都叫他老蝙蝠。”
“嘿,這是哪個小子想出來的,倒還真是個非常合適的稱呼!”
難得找到共同話題,哈利當即略過學校中施展魔法的那部分內容,只把斯內普平時在學校如何針對格蘭芬多,特別是如何針對自己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完哈利的話,佩妮長長嘆了一口氣,目光復雜地看著哈利:
“他果然還是忘不了莉莉…”
“既然是這樣,他不是應該對這小子好一些嗎?”弗農不解地問道,“為什么還要針對他呢?”
“弗農,哈利是莉莉和別的男人的孩子。”
“呃…我明白了。”
“不,親愛的,你不明白。”
佩妮看著哈利的綠色雙眼,緩緩說道:
“每次看到哈利的眼睛,他就會想起莉莉——我想,他大概跟我一樣都在后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