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洛哈特給我們的授課過程來看,得到了伏地魔留給馬爾福家的黑魔法物品以后,他一開始應該有過抗拒。
但是當發現伏地魔教給他的東西真的有用,可以讓他擺脫徒有虛名的騙子,成為一名真正有實力的黑魔法防御術教授時,他還是淪陷了。
隨著時間推移,他自然越陷越深,外在表現就是他在黑魔法防御術課程上的表現越來越游刃有余。
直到…徹底被伏地魔所掌控,成為他的傀儡。”
“所以這學期真正在教我們黑魔法防御術的人其實是伏地魔?”
聽到夏洛克的話,哈利不由失聲叫了出來。
“給我們上課的是伏地魔,但不完全是伏地魔。”
夏洛克看著一臉驚訝的哈利解釋道:
“就洛哈特教授在黑魔法防御術課程上的表現來看,這不像伏地魔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哈利聽到夏洛克這么說,回想了一下洛哈特在課堂上的所作所為。
想到他讓學生們大段大段朗誦他書中那些精彩片段,還把絕大部分時間都用在了表演舞臺劇上,頓時覺得夏洛克說得對。
哪怕去年的伏地魔的確表現的像個腦殘,也不至于做出這種事情。
“這可能是洛哈特最后的堅持。”
夏洛克繼續說道,“如果他真的被伏地魔的黑魔法物品影響,那么被完全控制就是遲早的事情——我并不認為以他的心智和能力能夠抗拒對方。”
說到這里,他就看向了鄧布利多。
聽完夏洛克的話,鄧布利多長長嘆了一口氣:
“我在吉德羅上學的時候就已經是校長了,我對他的看法跟菲利烏斯一樣,對于他畢業以后的事情,我還知道更多。”
夏洛克露出一副果然不出所料的模樣。
鄧布利多發現夏洛克這個眼神,不由有些尷尬。
但已經到了這種時刻,也只能厚著臉皮繼續說道:
“吉德羅從霍格沃茨畢業后成了一個小有名氣的作家,到世界上各種有異國情調的地方旅行。
他在學校的表現其實還算差強人意,但在畢業以后很快就荒廢了,只有一個例外——遺忘咒。
很少有人知道,吉德羅對于遺忘咒的掌握非常熟練。
不夸張地說,甚至不在我和菲利烏斯之下。”
聽到這里,夏洛克挑了挑眉。
他已經推斷到鄧布利多接下來要說的話了。
“后來,他的書就變得非常暢銷,并開始勇敢而堅韌不拔地打擊黑魔法,就連吉德羅曾經的老師都開始覺得自己可能看錯了他。
然而事實卻是:吉德羅靠著那張英俊帥氣的面龐和甜言蜜語的小嘴,欺騙那些有成就的男巫和女巫透露他們最偉大的事跡,并在之后使用大師級的遺忘咒抹掉他們的記憶。
他每次返回英國就會寫一本書,講述本屬于他人的英雄事跡。
被吉德羅抹除記憶的人包括一個亞美尼亞老巫師和一個長著毛乎乎下巴的女巫。
湊巧地是,我認識那兩個被吉德羅抹去記憶的巫師,所以我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
“所以你相信,只要把洛哈特放進一個平常的學校生活中,他的騙局就會被拆穿。
為此你向他暗示只要能夠成為黑魔法防御術課程的教授,那他就是大難不死的男孩、魔法世界的救世主、黑魔王的克星——哈利·波特的老師。
以洛哈特對自我的營銷能力,立刻意識到只要能夠做好這一件事情,就能夠獲得比其他事情更高的人氣。
所以你們一拍即合、狼狽為奸。
你又一次解決了黑魔法防御術這門課程無人敢教的難題。
他也獲得了自己想要的榮譽。
被犧牲的只有霍格沃茨的一眾學生和被利用而不自知的哈利·波特。
用卑鄙無恥、老奸巨猾、不擇手段來形容你,實在是恰到好處。
不過話說回來,單就洛哈特這一學期的所作所為來看,你這一招反而是誤打誤撞,有了意想不到的收獲。
洛哈特被伏地魔所控制,教給了我們許多有用的東西,伏地魔自己也算得償所愿,終于親自做了一回黑魔法防御術老師。
假如洛哈特教授最后不幸被伏地魔所害,他也算是死而無憾、死得其所了。”
當夏洛克以一種極快的語速接著鄧布利多對洛哈特的描述說出了上述這番話,鄧布利多、哈利、包括墻上歷任校長的肖像畫皆是驚呆了。
畫像們發現了一個問題,每次夏洛克來到校長辦公室的時候,他們都會有這種感覺。
只不過是程度輕重不同罷了。
“阿不思,你這位學生,真的…很特別。”
過了片刻,最終還是迪佩特這位曾經跟夏洛克有過交流的校長開口,用一種蛋疼的目光看著夏洛克:
“你們繼續聊,我出去轉轉。”
話音剛落,墻上的肖像畫就撤了個干干凈凈。
“又跑了…”
鄧布利多輕聲說道。
夏洛克毫不意外:“我上次不是說過了嗎,跑著跑著就習慣了。”
鄧布利多:(°°)
“讓我們回到正題。”
夏洛克說到這里,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校長先生,我現在的推斷是,三次密室被打開都是被伏地魔控制的洛哈特所為,在這個過程中洛哈特教授大概率處于無意識狀態。
不過他也有過掙扎,這一點可以從第一次并不是他親手在墻上寫下那幾個字可以看出來。”
“這件事情還有其他人介入?”
聽到夏洛克這么說,鄧布利多也變得嚴肅起來。
“斯萊特林那個總是喜歡跟在馬爾福身后的女生潘西。”
夏洛克才不像鄧布利多那樣總是藏著掖著,直接把自己的推斷過程說了一遍:
“我一開始還以為是金妮·韋斯萊,但后來發現墻上的筆跡跟她不同。
從萬圣節到現在,我一直都在找這個寫字的人。
我找到了不少符合條件的人,但是后來都一一排除了他們。
我已經跟杰瑪要過潘西的筆跡了,相信應該不會再有轉折了。”
“原來你讓羅恩去找法利級長是因為這件事情啊!”
哈利恍然大悟。
鄧布利多看著夏洛克,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夏洛克,當我覺得你已經做得足夠多了的時候,每次你都會帶給我的新的驚喜,我會提醒西弗勒斯注意帕金斯小姐。”
“謝謝你的夸獎,校長先生,如果你能夠在一開始就告訴我這些,那么你得到的就只會是喜而不是驚了。”
“事實上,就算你們今天不來找我,我也要請你們過來了。”
鄧布利多鄧一臉認真地看著夏洛克和哈利說道:
“請允許我以最坦誠的方式解釋那些看似‘放任’的時刻。
夏洛克,你習慣于在細節中拼湊真相,哈利,你曾在嬰兒時期直面黑暗。
或許…我們該從限制與信任的雙面鏡開始談起。”
哈利點了點頭,夏洛克亦是身體微微后仰:“我洗耳恭聽。”
鄧布利多的半月形眼鏡開始反射光芒:
“五十年前那場風波,我確實不知曉蛇怪的存在。
那時我雖然懷疑過湯姆,卻沒有證據證實這一點,直到哈利展現蛇佬腔,那些被歲月模糊的碎片才重新拼接。
我不會回避責任——作為校長,學生在我的羽翼下受傷,便是我的過失。
當石化事件重現,我仍困在傳說是否成真的猶疑中,未能立刻將蛇怪納入排查范圍。
這是經驗主義的傲慢:我曾以為知道湯姆在城堡里的一切秘密,古老的邪惡會隨時間風化,卻忘了黑暗總在耐心等待裂縫。”
鄧布利指尖輕輕扣擊桌面,聲音低沉:
“夏洛克,你曾經說過,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即使再不可思議也是真相。
而我恰恰在排除不可能時,漏掉了最危險的可能——斯萊特林的怪物,竟真的會在和平年代撕裂霍格沃茨的咽喉。
所有關于信任年輕一代的托辭,都掩蓋不了一個事實:
當危險來臨的時刻,成年人的首要任務是擋在孩子身前,而非寄希望于他們自己舉起寶劍。
我將用力償還這個錯誤——所以,你需要我做什么。”
這一次,夏洛克沒有再嘲諷鄧布利多。
不過他一開口依舊嚇了鄧布利多一跳:“我需要你的消失。”
鄧布利多愣了愣,這才苦笑道,“夏洛克,我承認自己有錯,但還罪不至此吧!”
哈利也是急著說道,“夏洛克…”
“你們誤會了。”
夏洛克一揮手說道,“還沒有到你向全校師生謝罪的時候。
我的意思是說,需要你在霍格沃茨消失一段時間。”
“你是說,我得離開這兒?”
“跟去年一樣,雖然我們到現在還不知道他具體通過什么手段控制了洛哈特,但是你的離開可以讓伏地魔放松警惕。
況且如果你現在離開的話,校董會恐怕會鼓掌歡送吧?”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得告訴你,馬爾福家在校董會的能量并沒有你想象中那么大,支持我的人其實還是不少的…”
“那不更好?趁著這個機會正好可以把不支持你的人趕出去!”
“以退為進?”
“就是這樣。”
夏洛克點頭,“我很快就會找到密室,到時候我們就可以甕中捉鱉。
不過校長先生,這一次希望你能夠及時出手,不要再像去年那樣作壁上觀。
畢竟這一次我們不再需要驗證那個古老魔咒的效果了。”
“放心好了。”
看著鄧布利多做出了保證,夏洛克覺得自己也應該投桃報李,安慰了他一句:
“你也放心,就算你離開學校,霍格沃茨的日常運轉也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麥格教授能夠完美代行校長的職務,有沒有你其實區別并不大。”
鄧布利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