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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死了就太便宜你們了

熊貓書庫    半路搶的夫君他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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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虞聽晚很快改了主意。

  “不對。”

  “死了也太便宜他們了。”

  一刀子進去,也就斷氣了。

  姑娘蹲下來,手腕一轉,露出暗器袖箭。按動一處,冒出鋒利的刀尖。

  “一個總將賠錢貨掛在嘴里的東西,仗著生了男丁給胡家繼承了香火,得了公婆的首肯,又有丈夫默許,你面目可憎,將她往死里逼時,很得意吧。”

  “你攛掇這個攛掇那個。當真是好本事。”

  “一個貪婪惡毒,一個虛偽做作。都是畜牲難怪做夫妻。”

  她將刀尖抵著王氏:“你們得茍延殘喘生不如死的活著,嘗嘗絕望是什么滋味。”

  往下一按,刀片直直射了出來,釘在王氏身上,入木三分。

  鮮血四濺。

  “啊!”

  虞聽晚冷漠看著王氏在地上翻滾。

  她殺過雞鴨,可從沒對人下過手,姑娘的手有些抖,后退幾步,可眼里卻沒有半點動容。

  這還不夠。

  遠遠不夠。

  收到虞聽晚指令的順子會意。

  魏家軍的人最清楚如何折磨人。他也不例外,朝胡大柱過去,干脆利落的將他按倒。

  手腕一轉,就擰了他的胳膊。

  “咔嚓”一聲后,凄厲的哀嚎響起。

  胡大柱當年拿著破碗收米的胳膊,被生生擰了下來。

  是的,擰。

  血肉模糊。

  胡大柱疼得抽搐,便是被順子隨手扔了的胳膊的手指還在顫巍巍的抖。

  胡大郎如夢中初醒,驚恐不已。

  他瘋了一樣上前試圖拉開順子,卻拉不動。

  虞聽晚無動于衷看著:“那年饑荒,村子里的人,活著的沒有死的人多。”

  便是里正家里,都少了盡大半。

  “只你們胡家,卻全都好好的。”

  全都沒出事。

  胡大郎:“晚娘,當年的事我愿意替他們贖罪,你放過爹娘可好?”

  虞聽晚看著胡大郎。

  這些人里頭,也就胡大郎對她還算真誠些。

  可那又如何?

  “替?”

  她輕輕提醒:“可你生來就是罪過啊。”

  胡大郎有些說不出口:“我知道這話無恥…”

  虞聽晚不語,清凌凌的眼眸,帶著就這么面無表情看著他。

  胡大郎突然說不出話來。

  雖然那年他才出生。

  可小姑的悲劇也是他間接造成的。

  家里喂養他的每一粒米,都是人血饅頭。

  看著眼前的一幕,他如何能視而不見。

  胡大郎跪下來:“晚娘,我求你了。”

  他一把拉過邊上的胡耀祖,焦急:“你說話啊!”

  胡耀祖眉頭緊皺,面色很沉。

  他直直看向虞聽晚,面帶怒意。

  “你想發脾氣,可以。可這太過了。”

  “衛慎便是魏家軍的,可你也不能仗著這一點,胡作非為!”

  “國有國法,便是爹娘有罪,你也沒法動用私刑。”

  “當年的事誰也追究不了,家里都過不下去了,有些時候禮義廉恥只能一文不值。”

  他隱忍著,試圖好好說。

  “…你也當清楚,只要不是拐賣,一手拿錢一手交貨,買賣一事,人牙子走得可都是明路。賣身契可都是在衙門蓋過章的。就更沒法追究了。”

  他語氣篤定:“而你進胡家這般尋釁且大打出手,我卻可以報官定你的罪。”

  “噓。”

  虞聽晚讓他先閉嘴。

  姑娘看向遠處,山的位置。

  不過片刻,就見院子里多了道黑影。

  是平時準備看著伏虎的魏家軍。

  下一瞬,就見他朝虞聽晚恭敬拱手:“胡老太胡老漢的墳已刨。”

  虞聽晚這才看向胡耀祖:“行了,繼續說。”

  胡耀祖:“刨…刨墳?”

  他有些不相信,可格外生氣。

  “這些年胡家養你,我想功過也是能相抵的。”

  胡耀祖:“你可不要為了一時之氣,鑄成大錯。”

  “人你也打了,爹娘眼下也傷了。還不夠嗎?”

  “小姑的事我深感愧欠,日后定會好好補償你。故人已逝,你何必抓著這一點不放?”

  里正心下一咯噔。

  他雖然覺得虞聽晚很是不妥,可也…情理有緣。

  當初胡大柱領晚娘回來,就得清楚事情一旦敗露,能不能承受。

  可胡耀祖作為讀書人,說出這種話實在涼薄。

  虞聽晚都要聽笑了。

  父子里頭,胡耀祖是最像胡大柱的了。

  “你娘怎么不去賣?”

  虞聽晚氣得發抖:“她生養過,會伺候男人,也會招客,怎么不賣?衣裳一脫,賣賣力沒準還能給你多添幾個來路不明的兄弟。”

  “胡家家風不正,可總能旺旺香火。”

  胡耀祖沒想到虞聽晚說話這般粗俗,卻被順子抓住狠狠甩了一腦瓜。

  ‘啪’的一聲巨響。

  胡耀祖只覺得他的頭要扁了,腦漿都要拍出來。

  順子:“我忍你很久了!你是吃了恭桶嗎?嘴叭叭臟成這樣?”

  順子:“你還覺得你很了不起?”

  “還報官?呸?”

  “便是官來了,都得對我們夫人客客氣氣!讀過幾年書,你真把自己當什么玩意了?還國有國法?”

  “鼠目寸光賣弄聰明的東西。”

  說著,他又是兇狠啪一巴掌。

  然后面對虞聽晚時,連忙換成一張笑臉。

  他很積極:“夫人,縣上就有窯子。”

  虞聽晚目睹胡耀祖被打得翻白眼:“鎮上呢?”

  順子先是恭維:“您真是好想法!這胡耀祖就在鎮上讀書,得閑了,母子二人還能聚聚。”

  然后,他建議:“沒有,但咱們可以專門建一個。”

  虞聽晚:“這很麻煩吧。”

  “不麻煩,剛好鎮上有塊空的地皮。”

  “雖然王氏年紀大了,又胖又挫,可這是讀書郎的娘,想來很多人上趕著,是想認胡耀祖當干兒子的。”

  順子:“屬下還能幫忙拉客。”

  他可是多才多藝。

  畢竟將軍吩咐了。

  說夫人是姑娘家,怕不夠心狠。

  讓他出力看著辦。

  虞聽晚:“那真是便宜她了,畢竟能當回鎮上的人”

  “使不得!”

  里正大步上前。

  方才他一直冷眼旁觀,無非這是胡家罪有應得,可涉及胡耀祖,他還是坐不住了。

  “晚娘。”

  “咱們村就這么一個讀書人。”

  “就他一個有出息的。”

  里正有些不忍心:“要是事情傳開,勢必舊事重提議論紛紛。他的婚事泡湯了不說,日后壞了名聲科舉怎么辦,便是你娘在地下都沒法安穩瞑目。”

  “你是孝順的孩子,定舍不得你娘再被說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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