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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沒看見我都想找地縫鉆了嗎

熊貓書庫    半路搶的夫君他不對勁
🔊點這里聽書

  “也是你們沒管好孩子,當爹娘的得反省反省,若要玩鬧嬉戲還上什么學堂?我家杳杳這點就極好,懂事的很。便是她堂上不聽,折紙也好,亂涂抹完墨水也好,至少不會吵了別人去。別忘了孫夫子的妻子還養病!”

  也不只是威逼嚇唬,那些人畏懼虞父,還是最后一句話有殺傷力。

  當天,各家孩子都被教訓了。

  自那以后,虞聽晚睡覺就很安靜了。

  睡飽了,舒坦了。

  小姑娘也愿意給他們分些吃的,一來二去,相處很是融洽。

  沒到西臨村時,她的童年是格外無憂無慮的。

  孫老夫子卻沒有再控訴了。

  不由也陷入回憶。

  他記得虞家杳杳嬌氣,后來嫌書案太硬。

  就換地方睡了。

  比如他屋里。

  剛開始還是窗下的小榻。

  后來,直接爬上了床。

  夫子見不著人找了一圈!

  還以為人逃課了!

  最后在自個兒屋里找著。

  他剛想罵,就看見小姑娘窩在發妻懷里睡的正香。

  發妻病痛纏身,日漸消瘦,卻是溫柔撫著小姑娘的發,看見他來,忍不住笑了,輕聲道。

  “這孩子我喜歡。”

  他聽得喉嚨一緊。

  “咱們若有女兒,該是她這樣的嬌俏可人。”

  孫老夫子一瞬不瞬看著眼前恨不得把頭埋到地上的姑娘,好似想要將她和記憶力的融合。

  真的,若要列舉虞聽晚的惡行,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劉燕見識過形形色色的人,虞聽晚這樣特別的,還是頭一遭見。

  聽完孫老夫子所言,她有些不敢置信,甚至扭頭看向虞聽晚。

  “怎么回事啊?”

  “你這種貨色難得,怎么像是隨處可見似的?”

  虞聽晚徹底忍無可忍:“閉嘴啊。”

  “沒看見我都想找地縫鉆了嗎!”

  劉燕克她!

  余光瞥見孫老夫子動了,虞聽晚下意識挺直背脊。

  孫老夫子卻擦過她,去院子里的石凳坐下。

  小姑娘扭頭去看,視線剛對上,就是熟悉又陌生的嚴肅臉。

  熟悉是見過太多回了。

  陌生是過去太久了,她已為人婦,夫子也…老了。

  孫老夫子哼笑:“雖不教書了,可大半個澤縣人都認識我。”

  “如今在學院教學的一干夫子,大半都是我給教出來的,書院山長見了我都得喊一聲叔。”

  “不怎么有名?”

  虞聽晚無地自容:…

  孫老夫子:“脾氣不好,罵人罰人誰害的?也要底下惹禍精別出幺蛾子。”

  惹禍精虞聽晚:…

  想到虞聽晚方才說的那一番話,孫老夫子就黑了臉。

  中氣十足。

  “還不過來!”

  虞聽晚很小聲:“那么兇干嗎?”

  她磨磨蹭蹭走過去。

  “都一把年紀了,嗓門怎么還那么大?”

  虞聽晚走近,指尖戳了他一下,歪頭抿唇看他反應:“都好些年沒見了,您老好歹給我留些面子啊。”

  石桌上擺著茶水點心。

  孫老夫子冷笑一聲。說了這么多,到底口干,他剛要抬手倒水,卻有人快她一步。

  “我來,我來。”

  虞聽晚添了八分滿,半俯下身子,恭恭敬敬送到他手上。

  “倒是有眼力見了。”

  孫老夫子冷笑一聲,喝了幾口放下。許是心情太復雜,他愣是深吸平緩了好幾口氣。

  最后揚起手。

  虞聽晚瞪大眼:???

  都要以為孫老夫子憑空就能變出戒尺,追著她滿院子打了。

  可孫老夫子卻拉住她手腕,把人拉到跟前坐下,嘆了口氣。

  “讓為師好好看看。”

  虞聽晚警惕瞥他:“看什么?”

  “看看虞家杳杳都長成大姑娘了。”

  虞聽晚猛地僵住身體,有一股酸澀涌上心頭。

  邊上的劉燕看好戲,沒想到虞聽晚來頭還不小!

  慧娘愣住。

  “這…”

  她很懵。

  畢竟她覺得孫老夫子嘴里那個惹禍精不該是晚娘。

  可好像…真的是。

  “讓你見笑了。”

  孫老夫子:“這孩子嬌氣了些,你多擔待。”

  說著,他指向一旁。

  是趙夫子的方向。

  “那是我教書的標桿。”

  說著,又指了一下虞聽晚。

  “逆徒。”

  “可雖說如此,這孩子也算是我帶著的,拙荊生前最掛念的便是她了。”

  他表明立場:“若是她哪里有不好的,和我說,我來教訓。”

  慧娘忙道:“晚娘極好,又孝順又懂事。”

  隔壁趙夫子的恩師,和晚娘的夫子這份量可是不一樣的。

  都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也是晚娘的半個娘家人了。

  慧娘忙道:“晚娘,招待好夫子。娘去外頭買菜。回頭讓你趙嬸子和囡囡一道來家里吃飯。”

  姑娘脆生生應了一聲。

  見慧娘要出門,劉燕也不好久留。

  她打算回頭再找虞聽晚,便跟著一道走了。

  虞聽晚則扭頭沖孫老夫子洋洋得意:“我如今可講道理了,瞧見沒,我婆母可是把我當做女兒疼的。”

  說完,她又伸手,扯了扯孫老夫子的袖子。

  “我怪不習慣的。”

  孫老夫子:??

  沒打你不習慣嗎?

  虞聽晚笑了一下:“算起來,還是第一次有娘家人在夫家這邊給我撐腰。”

  孫老夫子微頓,神色有過片刻的變化。他卻只問:“最近有讀什么書嗎?”

  虞聽晚:…

  又開始了是吧。

  “沒。”

  孫老夫子:“那正好。”

  “任齊。”

  趙夫子還處在震驚中,聽著聲連忙道:“學生在。”

  “你把我給囡囡的見面禮先取回來一下。”

  孫老夫子看向虞聽晚:“你這幾日抽空謄寫一份。”

  不是!

  虞聽晚咻一下站了起來:“我為什么要抄。”

  孫老夫子:“雖然有些厚,但你應該能盡早抄完的。”

  “回頭我會考你。”

  念及兩家的距離,孫老夫子有了些笑容。

  “腦子挺好一姑娘,偏偏不用在讀書上。眼下我空,除了教囡囡,也愿意再教你的。”

  “這些年閑來無事,我就在懊惱當初念著你小,對你手下留情了。”

  虞聽晚忍了又忍:“您把話咽回去。”

  “我可以當做沒聽見。”

  孫老夫子卻仿若未聞:“何時嫁的人?”

  虞聽晚沒好氣:“年前。”

  孫老夫子看看姑娘的打扮,又看看衛家敞亮的院子,不免暗自點頭。

  可他很快陷入疑惑。

  “任齊說衛家子讀書好,其他樣樣也都出挑。”

  雖然說身體不好。

  可對于孫老夫子這樣的人而言,只要讀書厲害,他就要高看!

  虞聽晚:“是這樣。”

  孫老夫子擰眉:“那他怎么看上你了?”

  他想了個可能:“你騙到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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