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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你家開始遭報應了

熊貓書庫    半路搶的夫君他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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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路崎嶇,雪融化后地上泥濘并不好走。

  出了趙家村后。

  胡大郎很吃力,背著胡耀祖回家。

  他累的不行,且身心俱疲。

  先前順子踹飛胡耀祖后,覺得不過贏,掄起拳頭就要砸。

  且不說胡耀祖手無縛雞之力,便是胡大郎都沒能過他一招。

  胡大郎如何能看胡耀祖出事?只能硬著頭皮撲過去擋。

  然后…然后他就鼻青臉腫了。

  一路上,兄弟兩人都沒怎么說話。

  直到快進西臨村。

  胡大郎斟酌用詞:“我知你對晚娘的心思。”

  “可二弟,有的事錯過了也就錯過了。”

  他剛要勸。

  胡耀祖目光沉沉。

  “大哥。”

  他低低說:“我要娶妻了。”

  “那姑娘秀外慧中,是褚夫子的女兒。我這次回來是讓爹選個時間去下聘的。”

  胡大郎一聽這話,又驚又喜。

  “真的?”

  當然是真的。

  今日之辱他記下了。

  來日一定千倍百倍還回去。

  什么順子,一看就是個街頭溜子!卻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讓他難堪。

  他得早點娶褚家女,早點讓褚夫子傾盡一切為他鋪路。

  胡大郎:“這是好事!”

  那可是鎮上夫子家的姑娘!

  他高興壞了。

  他不忘叮囑:“既娶了人家,就得對得起夫子對你的栽培,忘了晚娘。好好過日子。”

  “千萬別犯糊涂。”

  胡大郎眼里也閃過可惜。

  若晚娘嫁給二弟,那他們還是一家人。

  可事已至此。

  胡大郎:“是該這樣,你也朝前看。”

  朝前看?

  胡耀祖趴在胡大郎身上,在他看不到的角度,眼里閃過濃濃的不甘。

  西臨村常家。

  里正坐在門口,手里拿著半舊的旱煙桿,塞了些煙絲進去,用火折子點燃后吸了一口。

  他瞅了邊上頹然的胡大柱一眼。

  “猜到我把你叫過來,要說什么吧。”

  才過去多久,胡大柱卻好像老了十余歲。

  他嗓音啞的可怕。

  “知道。”

  里正煙也不抽了:“那你就控制好脾氣!”

  “在家里日日打罵,鬧成那樣平白讓人看笑話。”

  他語氣帶著安撫,沒了先頭的指責:“我知你怨恨王氏,可晚娘已經嫁了。”

  聽到這話,胡大柱眼角就染上濕潤。

  他渾身都在戰栗:“叔兒,你知道的,當初衙門捕快傳來消息,我知小妹亡故,卻留下一脈,悲慟之余什么也不顧就要接那孩子回來。”

  “這些年…這些年我為了家中和氣,行事也許是有偏頗,我認。家里條件差,什么都得緊著二郎,晚娘吃了苦,我也認。可晚娘和大郎相比,我是更看重在意晚娘的。”

  說到這里,他便如鯁在喉。

  “可我沒想到,王氏她背著人竟敢如此!”

  他這幾日一直夢到小妹。

小妹的眼神帶著怨念,卻什么話也不和他說  午夜夢回,他皆輾轉反側。

  “晚娘的親事,我是想給她挑最好的。那衛家…”

  “行了!”

  里正打斷。

  “衛家怎么了?”

  “讓你這般瞧不起?”

  里正只覺得胡大柱糊涂:“你當初想等二郎中秀才后再給晚娘說親家,我便說此事不妥。”

  “玉娘的事…”玉娘便是虞聽晚的生母。

  他停頓,沒有再提。

  “你心里該有數。那些上門提親的,打的是和秀才家攀親家的心眼,可實打實真正看的上晚娘,不計較她出身的有幾人?”

  胡大柱沒再爭論。

  但他不認可里正所言。

  二郎有出息,晚娘嫁過去有娘家幫襯,誰敢對她不好?

  里正看了他許久,忽而問了一句。

  “大柱,你可是怪我?”

  胡大柱愣住,忙道:“叔兒是哪里的話。”

  里正也不知信沒信。

  衛家大房個個是人精,可早已分家。

  守忠夫妻是什么人,他當里正看在眼里。

  剛開始李蓮還覺得可惜。

  可里正沒有。

  說句難聽的,就算衛慎真不行了。晚娘成了寡婦,守忠夫妻還能忍心捆年輕媳婦一輩子?

  虞聽晚只怕還會多了個事事為她著想的娘家。

  姑娘嫁給衛慎,里正可沒反對過,當時甚至覺得這孩子穩重,分的比誰都清。

  “當初守忠去澤縣,挨家挨戶借了錢。”

  里正:“你家算不得寬裕,可也不是捉襟見肘。王氏卻是一個銅板都沒拿的。”

  “昨兒他回來了趟,一家一家敲門把欠的錢給還了。”

  動靜不算小,村里的人都在狐疑衛家怎么不窮了。

  可胡家大門緊閉。

  胡大柱沒有追出來鬧。

  里正嘆了口氣,胡大柱也算沒失了智。

  “二郎的事,我也聽說了。”

  他面上總算有了笑意:“這孩子還真是悶聲做大事。”

  “等他進了縣城讀書,別說你當爹的腰板直,我走出去都直。”

  他意有所指:“別和王氏鬧矛盾了。你們是夫妻。二郎是你們的孩子。聽我一句勸,凡事千萬別一根筋。”

  胡大柱如何還能聽不懂他的話中意。

  他深深看了眼里正。

  “我記下了。”

  “家里好了,二郎才能好。”

  “二郎好了,幫襯衛家,晚娘才能好。”

  正說話間,有人從外頭跑了進來。

  是范婆子。

  她一手叉腰,許是跑急了,正狠狠的喘著氣。

  “不好了!”

  里正最瞧不上她的咋咋呼呼。

  “有事慢慢說。”

  “你男人又打你了?”

  里正就很煩。

  一天到晚有操心不完的事。

  這話范婆子可不愛聽。

  換成以前,她要鬧的。

  可現在。

  范婆子眼兒發亮:“被打的不是我。”

  她一指胡大柱。

  “他家二郎!”

  里正:!!

  胡大柱:“休要胡說!”

  “我家二郎在外一向和氣,最講道理。怎么可能和別人打起來。”

  “那我就不知道了,誰知道他是不是在外頭惹了不該惹的人。”

  范婆子:“還是你家大郎一瘸一拐把人背回來的。”

  “這會才進村子。”

  “也不知讀書郎是傷了腿,還是傷了腰,反正是動彈不了。”

  “對了,你家大郎情況也不太好,臉比我家養的豬還腫。”

  范婆子忍不住打聽:“怎么回事啊?難道…”

  她眼睛烏溜溜的轉。

  “難道你家開始遭報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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