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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來,回家了

熊貓書庫    半路搶的夫君他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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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

  上京。

  因周覃自盡的事,不少牽涉其中的官員戰戰兢兢。

  五皇子應殷跪在御書房外求請。

  應乾帝發了好大一通火,誰也不見。

  皇宮的人大氣都不敢喘,生怕受了連累。

  顧傅居著繡著仙鶴樣式的官服,手里抱著藏書閣的書,走在宮道上。

  身側同行的是忠勇侯。

  忠勇侯:“也是怪事。”

  幾日前,他還和周覃說話呢。

  作為五皇子的親舅舅,可傲了。

  “他死的消息,外頭傳成那樣,消息都要比你我靈通了,你說和東宮那邊有沒有關系?”

  “若真要算,周家滿門抄斬也不為過,圣上有沒有可能看在五皇子的面上,輕饒輕放?”

  要是沒了周家,這五皇子受牽連是小事,勢力斷了大半是大事。

  “你說…”

  顧傅居眉頭緊鎖,打斷:“慎言。”

  “如何處置周覃,圣上自有定論。”

  說的正起勁的忠勇侯嗤笑。

  “怕什么?”

  他環顧四周,見沒人,壓低嗓音。

  “魏封行倒是謹言慎行,死了。魏小子規矩恭敬,不也死了。”

  他反正覺得魏昭的死和龍椅上那個也脫不了關系。不然仗打贏了,怎么就出了事!

  “我心里有數,你心里不也跟明鏡似的。”

  說到這里,他嘆了口氣。

  “之前我兒得知魏小子出事,失魂落魄的不成,背地里抹了好幾次的淚,就好像我這個當爹的死了。”

  “可也不知怎么了,從澤縣運棺槨回來后,就像個沒事人一樣。提起魏小子,他還要罵一句狗東西。”

  忠勇侯就覺得兒子蕭懷言挺混賬的。還以為他和魏昭多多少少有點兄弟情深。

  顧傅居雙肩寬闊,眼睛深邃如潭,身居高位多年,不怒自威。

  他目視前方:“禍從口出,這點道理你該懂。”

  還想再說什么的忠勇侯:…

  他就沒在顧傅居臉上,看到過特別濃烈的情緒。

  這個人,好似做什么都穩操勝券。

  板起臉來,他看著都怵的慌。

  忠勇侯不和他計較。

  畢竟顧傅居就這個德行。

  也不知道他這種人,在家里什么樣的。

  他見過顧傅居對長子,很嚴厲。

  對媳婦,女兒…該是柔情的。

  忠勇侯夫人就不止一次在忠勇侯面前抱怨,說太傅夫人每次出門,太傅得閑了就會去接。前幾日還推下公務,陪著去寺中祈福。

  平時他說幾句話,顧傅居都覺得他聒噪。

  陪媳婦倒是有耐心。

  出了宮門,顧傅居和他告別,獨自坐上了回府的馬車。

  半個時辰后,馬車緩緩停下。

  “大人,到了。”

  顧傅居掀開車簾,踩著踩腳凳落地,沿臺階拾級而上,剛跨過門檻往里走,就見管家匆匆往外趕。

  管家見著他,連忙請安。

  “老爺。”

  “毛毛躁躁的,發生什么事了。”

  “姑娘發熱,渾身燙的厲害,小的去尋大夫。”

  本想去書房的顧傅居腳步微頓,換了方向往后宅那邊去。

  可沒走幾步,又被喊住。

  是書房伺候筆墨紙硯的小廝。

  “老爺,賀表公子那邊來了人,說要見你,瞧著模樣很急,問了不下五回您可曾回來,小的怕有什么重要的事。”

  顧傅居攏了攏眉心。

  他道:“讓阿嫵那邊伺候的嬤嬤盡心些,我回頭再去看她。”

  “是。”

  顧傅居回了書房。

  賀詡然的親信看到他,連忙行了個大禮。

  顧傅居:“你家公子可還好。”

  “回舅老爺,一切都好。”

  親信雙手奉信:“公子千叮嚀萬囑咐小的,一定要將此信交到您手上。”

  什么信不能過他人之手?

  自然不可能是家書。

  顧傅居接過來。

  親信低著頭繼續道:“公子說了,若是誤會最好,若不是,您瞧了心里就有數了。”

  “他那邊的事就等著圣上裁決,估摸著用不了多久就能歸了。你看看他是再逗留幾日,還是怎么著。”

  饒是顧傅居學識淵博,也聽得一頭霧水。

  完成了公務,自然是歸家,澤縣…

  想到那個地方,顧傅居眼神暗了暗。

  他拆開信紙。

  里頭只寫了寥寥兩行字。

  ——澤縣虞家曾遭遇蹊蹺大火,背后之人圖的是命,原因不詳,查無頭緒。

  ——有養女肖像阿姐,同阿嫵一般年紀。

  向來云淡風輕的顧傅居,面色徒然大變。

  去接茶盞的手猛地一抖,茶器往下墜,碎片一地,滾燙的茶水四濺。他卻渾然不知痛般,死死看著信紙。

  手背暴起青筋,他不可置信,一遍一遍的看著。

  從郊外竹林回澤縣,已是黃昏。落日的余暉撒在田野上,周遭的一切都顯得格外柔和。

  虞聽晚趴在馬車上,并不知外頭發生的事。

  看著外頭的景象。

  她心情很好。

  可很快發現了不對勁。

  “這不是回家的路。”

  魏昭一日沒歇,面色些許疲倦。

  “是。”

  虞聽晚:??

  她抿唇發問:“你覺得我是眼睛不好,還是腦子不好。”

  魏昭想了一下。

  姑娘覺得他不俊,可見眼睛是不好。

  至于腦子,誰有她機靈,卻時常裝傻。

  見他久久不語。

  虞聽晚愕然,實在想不通啊:“你還要考慮嗎?”

  魏昭慢吞吞:“怕得罪你。”

  “可你…已經得罪我了。”

  夫妻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虞聽晚咻一下坐直身子,惱怒:“都說這么明顯了,你就不補救一下嗎?”

  魏昭溫聲安撫:“等等。”

  虞聽晚:???

  這玩意都要等?

  她覺得,魏昭多多少少有點恃寵而驕了。

  外頭的景象很陌生。

  虞聽晚沒有心情再去打量,嘴角一點一點往下壓。

  也不知多了多久,虞聽晚見男人還沒有動作,忍不住要和他掰扯掰扯,馬車停了下來。

  魏昭:“到了。”

  他起身下馬車,又掀開車簾,等她出來。

  虞聽晚莫名其妙。

  姑娘彎腰出了車廂,環視一周,她有過愣怔。

  繼而成了茫然。

  入目所及之處,是一座不大不小的宅院,上頭掛著兩盞燈籠,門外立著兩座小小的石獅子。

  有些陌生,可又熟悉。

  她好像能看到曾有個嬌氣的小姑娘,捧著碗,吃著里頭的肉,不顧胡玉娘的勸阻,非要坐在石獅子上,晃著腳等爹爹。

  耳側是魏昭的聲音。

  “之前住的人戶,我給了一筆錢,讓他們搬走了。”

  “此處是重建的,布局大有不同。我買下后,請了成衣鋪的李姑姑,讓她過來幫忙修葺及擺設。盡可能照著之前的來。”

  可李姑姑到底不是虞家人,又過去了太多年,做不到特別細致。

  “估摸著只有五成相似。”

  姑娘的視線緩緩往上抬。

  是剛換上去的門面,上頭寫著虞家二字。

  魏昭朝她伸手。

  “來。”

  他笑。

  “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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