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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夫君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

熊貓書庫    半路搶的夫君他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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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其中只怕另有隱情。

  榮狄想不通,索性呸了一口。

  “那些魏家軍,都干什么吃的!”

  “還有那個副將,平日只知道打殺,做事不過腦子。他能不能行?不能行把位置讓給我啊!”

  有他在,怎么可能連將軍都會認錯!

  順子湊近:“頭兒,將軍寫了什么?”

  榮狄努力恢復情緒往外走:“鋪子這邊交給你,我出門辦事。”

  先前大夫的話到底是打擊。用了晚膳,慧娘便心思重重拉著岳山去了隔壁。

  虞聽晚回來后便抬了熱水沐浴。

  痛痛快快洗了一番,抹著鍋灰的臉蛋恢復了以往的白嫩,才感覺自個兒活了過來。

  氤氳的水汽被屏風隔斷,卻隔絕不了她的聲音。

  “我思來想去,總覺得不對勁。他們嘴里說著袖箭好,可卻一個勁的想向我打聽你,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也得虧是男的,要換成女子,虞聽晚要翻臉的。

  畢竟衛慎是她的。

  虞聽晚曾得到過太多,可最后連父母的尸骨都沒留下。

  姑娘對如今擁有的一切,也格外吝嗇。

  即便衛慎的模樣不出挑。

  即便他脾氣差。

  可也不能讓別人覬覦惦記了!

  魏昭并不知她心中所思,靠在床上,渾身泛著乏力,沒有解釋別的,只問:“那你明兒去取嗎?”

  虞聽晚毫不猶豫:“去啊。”

  “他都敢做,我有什么不敢拿的。”

  只是那么便宜,也不知成品是個什么玩意。

  虞聽晚不放心。

  畢竟三文錢也是錢呢。

  見她如此,魏昭扯了扯嘴角:“你就不怕那些人心生歹念?”

  “方才是有些怕的,畢竟人生地不熟,天也要黑了。”

  “那兩人還很怪。”

  “前腳才說家里死了人,悲痛欲絕的模樣,好似下一刻恨不得下去陪著。”

  “后腳竟笑瞇瞇的,給我一種…”

  很諂媚的感覺。

  但好似也不是對她。

  魏昭:“…”

  姑娘絞盡腦汁想了想,打比方給衛慎聽:“給我一種…,我就算把他們鋪子砸了,他們都不會急眼,沒準還是笑臉相迎。”

  魏昭:“…”

  看得倒是透徹。

  虞聽晚:“不管了,明兒街上人多,那鋪子也不偏,他們還能把我怎么著?”

  她起身,擦干身上的水漬。

  屋內點火,姑娘曼妙的身軀在屏風上留下婀娜的影子。

  魏昭視線如燙火般,猛地狼狽挪開。

  虞聽晚換好衣裳繞過屏風走出來,又取了干凈的水至床前。

  還是老樣子,她給魏昭擦拭上半身,又輕車熟路解了他的褲腰帶,就擰干粗布遞過去,自覺的轉過身子,讓他自己來。

  姑娘想到了什么,嘴角往下垮,身上也攏著淡淡的壓抑。

  也不知是安慰自個兒,還是安慰魏昭。

  “夫君別聽那庸醫瞎說,也千萬別把他的話當真。”

  魏昭:“他說的沒錯。”

  虞聽晚:???

  姑娘很生氣,顧不得別的就要質問。

  魏昭眼皮一跳,生怕她轉過來:“不過他的確庸。”

  這還差不多。

  虞聽晚順氣了些。

  “是的!”

  魏昭想到先前摸的脈象,就有些鄙夷:“就沒見過當大夫的,能虛成那樣的。”

  腎虛的虛。

  純屬大補過頭了。

  不過那老大夫要面子,又自詡醫術不錯,怎么可能跑去別的醫館讓別的大夫看?

  癥狀少說也拖了有三年五載了。被魏昭當面指出來,還死活不愿承認。

  魏昭扯了扯嘴角:“看不出來,還挺不服老。”

  虞聽晚遲疑了很久。

  姑娘的眉緊緊蹙起。

  她真的不理解。

  虞聽晚都忍了一路了,這會兒總算忍不住了。

  屋內點著炭火,門關的死死的,窗戶只留了淺淺一道縫兒用來通風。

  屋內點著燈,光線落在姑娘精致明艷的眉眼上。嫣紅的唇瓣動了動,帶著些許遲疑。

  “你…”

  虞聽晚整理措辭:“你也有這個病,怎么好意思點名別人的?”

  魏昭倏然一頓。

  虞聽晚溫聲:“再怎么說他也上了歲數了,有這種毛病也在所難免。”

  “可…”

  姑娘的聲音很好聽,可到了魏昭耳里,卻格外刺耳。

  “可夫君你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

  魏昭眼里的荒謬怎么也藏不住。

  之前曾讓他困惑的事,也在這一刻,徹底有了解釋。

  比如她曾說。

  ——等他身子好了后,就在外領養一個孩子。

  原來不是她不能生養。

  是他不行?

  準確來說,是她認定他不行。

  魏昭眉心緊擰了三分。眼里的疲態深沉如墨,似能醞釀出極度危險的風暴。

  他!什么時候!給虞聽晚這種錯覺了!

  虞聽晚并不知魏昭都要被她氣死了。

  “答應我,以后不要說這種話了。”

  虞聽晚:“抨擊別人,首先自個兒得拿得出手,不說是你的長項,但至少也不能是短板。”

  姑娘真的很操心。

  她也不是故意要提這種事的。

  可魏昭真的太不懂人情世故了。

  要是大夫當面指出咱倆半斤八兩,魏昭那么要強,又那么看重自尊心的人,怎么受得了!

  虞聽晚:“我說的,夫君記下了嗎?”

  她想,八成魏昭不會回應她。

  可男人回應了。

  不過,態度不是很好。

  魏昭:“呵!”

  是裹著刀子的冷笑。

  虞聽晚能明顯察覺,衛慎對她有意見了。等她躺到榻上時,手都不讓牽了。

  “怎么了嘛?”

  魏昭一股氣堵在嗓子眼。

  這些時日姑娘一直氣他。

  魏昭都要以為自個兒能免疫了。

  可事實證明,沒有。

  姑娘只會用最真誠的語氣,更氣他。

  明明,這些事犯不著計較的。

  魏昭從不在意別人的看法,他一向我行我素,不管在朝堂還是在軍營。

  何況還是錯的看法。

  可魏昭在聽到姑娘說那些話時,情緒做出的反應騙不了人。

  這種情緒是:虞聽晚完了,她以后會為這話付出代價的。

  魏昭指尖顫了顫。

  “夫君。”

  “別叫我夫君。”

  聽多了,都要分不清他是魏昭還是衛慎了。

  魏昭聽到姑娘軟軟改口。

  “衛慎。”

  魏昭眸色沉沉。

  好像…還是夫君聽著更順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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