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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他的話遠比花言巧語更動人

熊貓書庫    半路搶的夫君他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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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聽晚:??

  她眼神好著呢!

  你多弱不禁風心里沒數嗎!

  姑娘生著悶氣:“你重心抓錯了,我們明明在說你要怎么對付我。”

  魏昭:…

  不,他覺得樣貌那個才是重心。

  實在是這幾日聽多了太多夫君,魏昭也被洗腦的厲害。

  他擰了擰眉。

  “那我會殺了勾引你的姘頭。”

  剁成肉醬,包成包子,給伏猛加餐。

  讓你想法子抓奸,你怎么就殺人了。

  可虞聽晚好奇:“那你怎么料理我?”

  她以為魏昭會說把你也埋了。

  可魏昭沉吟片刻:“你犯了錯誤,是不可饒恕,可要是我對你足夠好,你又如何會被別人哄騙?”

  不知不覺中,這個男人已經開始對她愛得如此深沉了嗎?

  難道平時都在克制?

  虞聽晚不能理解:“這種事,你竟然也能忍?”

  你都綠了啊!

  魏昭輕哂:“一個主意正不屑投機取巧,不被世俗蠱惑,寧愿嫁給一腳入土的病秧子也不愿色侍人往上爬的姑娘。你讓我怎么去信她會做那種糊涂事?”

  虞聽晚悶氣少了一半。

  她有些不可置信看向魏昭。

  男人還是面色蒼白沒有半點血色,仍舊有氣無力懨懨的,可眼里卻少了些以往的死氣沉沉。

  好話誰不愿意聽呢。

  她有些小歡喜,嘴角也跟著翹起來。

  于是她等了等。

  又等了等。

  虞聽晚擰眉看向魏昭,不滿意:“就沒了?”

  魏昭:…

  虞聽晚也不害臊:“繼續啊。”

  衛慎這張嘴總是氣人,今日倒是難得,她沒聽夠呢!

  實話魏昭從不吝嗇。虞聽晚的確比他見過的所有姑娘都還要冷靜和耀眼。

  上京的貴女,見地只怕都沒她清醒透徹。

  “德行和教養除了夫子指點之外,便是家中耳濡目染。”

  可據魏昭了解,那王氏刻薄刁鉆,外頭傳對姑娘多么好的胡大柱,怕是也夸大其詞。

  否則,虞聽晚提到他時稱呼其名,為何沒喊舅舅。

  都說胡大柱常年在家的日子少,有些時候照顧不到這個外甥女,可要是真放心尖上愛護,那王氏還會有那么大的膽子嗎?

  魏昭眼冷了冷。

  方才是在慧娘縫補的,本想和從里頭再塞些棉花,可拆了衣裳時,發現里頭竟是保暖程度遠不如棉花的蘆花。

  此處地界凜冽刺骨,冬日最是難捱。除了吃了上頓沒有下頓的人家,很少人會用蘆花避寒。

  也不知這幾年她還吃了多少苦。

  上梁不正下梁歪,胡家能養好小輩?

  虞聽晚在胡家這么多年,沒有被他們潛移默化,可見她當時來臨西村雖年紀尚小,卻已定性。

  魏昭看向她:“可見你爹娘把你教的極好。”

  虞聽晚愣在原地,已經很久沒有聽到有人說爹娘好的了。

  她聽到的永遠都是你舅舅舅母養你不容易,你要孝敬他們。

  明明魏昭語氣平淡,可…

  可姑娘驀然眼圈一紅。

  隨著眼圈一起紅的,伴隨著加快的心跳,還有她的耳尖。

  分明不過最簡單的一句話,可眼前的人知她的不易,言辭沒有讓她抵觸的憐憫,卻戳進了她的柔軟,竟比那些哄人的花言巧語更動人。

  虞聽晚多要面子啊。

  怕魏昭看見了,她連忙把頭低下來。

  虞聽晚很矜持:“我還有很多優點。”

  魏昭慢吞吞:“比如?”

  虞聽晚:???

  “我會寫字。”

  魏昭:“我也會。”

  虞聽晚懷疑看他。

  姑娘很大聲:“我不是左撇子,左手都能寫!”

  魏昭:…

  理解不了。

  衛家的柿子紅的似火,似一盞盞燈籠,高掛在樹上。

  虞聽晚:“娘說了,該摘柿子了,今年結的果子多,回頭得拿些送人,多出來咱們也吃不完,就拿來做柿子餅還有蜜餞。”

  她還沒吃過呢!

  姑娘說到這里,有些犯饞,不過她沒忘說這話的目的。

  “等下你看著,我能背著背簍爬樹上摘去。”

  虞聽晚:“你會嗎?”

  “不會。”

  魏昭輕描淡寫:“我一般都是飛上去的。”

  可拉倒吧。

  虞聽晚覺得衛慎一點也不誠實!

  “我罵人挺難聽的。”

  魏昭沉默了。

  虞聽晚正要沾沾自喜,就見他唇動了動。

  “這些…真的是優點嗎?”

  虞聽晚:…

  沒聽出我是在威脅你嗎?

  衛慎一開始要和她比!到現在還要質疑她!

  她眼里的怨念加深。

  她就算指著地上的石頭說成是金子,衛慎當做夫妻間情趣認同就是了。

  姑娘緊了緊拳頭。

  很顯然,她被激起了好勝心。

  虞聽晚看看身高。

  沒他高。

  她又看看自己的手。

  沒他的好看。

  再看看自己的發。

  衛慎也很茂密!

  她視線往下去看棉鞋,衛慎的腳還比她的大。

  一番對比下,虞聽晚到底說不出來她比衛慎白的事。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

  姑娘直接去抓魏昭的手,放到自己腰間。

  她力道很大,已經做好了死活不讓魏昭掙扎縮手的準備。

  姑娘眼里藏不住得意:“我腰細!”

  魏昭眼兒顫了顫。

  手下的觸感,讓他坐立難安。

  姑娘那一截細腰盈盈可握。

  虞聽晚:“你有意見嗎?”

  魏昭嗓音很啞,努力忽視掌下的滾燙。

  “沒有。”

  虞聽晚這才滿意的去摘柿子了。

  往年都是衛守忠摘的,如今男人不在,慧娘上了年紀,便從灶屋搬出木梯。

  虞聽晚換上修補格外暖和的棉衣出去時,她已經摘了小半籮筐了。

  姑娘仰頭看了眼柿子樹。

  她很有信心的背上籮筐:“娘,我來幫你。”

  鄉下姑娘會爬樹的不少,慧娘笑:“那你小心點。”

  虞聽晚手腳并用,胳膊牢牢抓住上面的樹干,小腿蹬著上前。然后滑了下去。

  雖然上次爬還是五年前,可姑娘自詡靈活,很有自信。

  虞聽晚繼續爬,繼續滑。

  一連不知多少個來回,虞聽晚累的氣喘吁吁,眼睛都瞪大了。

  姑娘得出結論。

  “咱家的樹,不太好。”

  絕對不是她的問題。

  看了許久的岳山跑過來:“小嬸,我來試試。”

  虞聽晚:“你還小…”

  她才勸,就看見岳山那么矮矮一個,比山上的猴子還矯健,爬的比她人還高。

  岳山朝她笑:“小嬸,我幫你摘。”

  可虞聽晚來不及感動,她緩慢的轉頭過頭去。

  果然!衛慎在窗前看了不知多久了!

  他眼里含著幾絲玩味,就好像寫著兩個字。

  ——就這?

  魏昭剛張了張唇,就對上了她的死亡凝視。

  他閉嘴了。

  虞聽晚見他這樣,愈發面無表情。

  “你說啊!”

  她倒要聽聽,有多氣人!

  魏昭滿足她:“看。努力在天賦面前一文不值。”

  虞聽晚:…我真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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