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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6章 我是夫君好不容易才到手的

熊貓書庫    半路搶的夫君他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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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宮。

  椒房殿。

  皇后處理好庶務,便去偏殿看了眼男嬰。

  她是養在身側的,不在眼皮底下看著,深怕有半點疏忽,可見看重。

  乳娘跪在地上,細細回話。

  “小皇孫是奴婢帶過最乖巧的孩子,從不哭鬧。吃飽了就睡,想來日后不會讓娘娘您操心。”

  這話,皇后愛聽。

  她淡淡笑:“太子幼時也乖順,他的血脈自是像他。”

  說著,她正要把孩子抱在懷里。

  嬤嬤從外頭回來,神色狼狽,面容驚恐憔悴,匆匆入殿就跪到地上,嗓音顫顫。

  “奴有事要稟。”

  可這是皇后身邊最得力的嬤嬤,夙來穩重。

  皇后擰了擰眉,抬手一揮,殿內伺候的人齊齊福身退下。

  見所有人離開,嬤嬤也不曾起身,而是直接挪動雙膝,跪爬至皇后娘娘。

  “娘娘,大事不好!”

  不過半柱香,殿內傳來砰的一聲巨響,足有人高的瓷器被砸碎,以及皇后憤怒的聲音。

  幼嬰不知何時醒的,雙眼無神,也不知怕,更不會哭,嘴角卻流了不少哈喇子。

往前不覺得怎么,現在哪哪都覺得不對勁  嬤嬤癱倒在地,只覺得完了。

  而此刻,顧傅居領著諸多官員入宮面見天子。

  帝王一身龍袍,威嚴赫赫,兩手撐著案桌,身子往前傾。看不出眼里是喜是怒。

  可不等官員彈劾,不等第一個見證人寧允翎出聲,也不等那些人惶恐求饒。

  顧傅居上前一步,掀開衣袍,跪下。

  應乾帝瞇了瞇眼,情緒莫名:“傅居這是作甚?”

  他給身后的涂公公遞了個眼神。

  涂公公連忙上前要扶:“太傅大人,您有話起來說。”

  顧傅居不動。

  “臣于十八入翰林院,后得先帝提攜進御史臺,判忠奸,除佞臣。年輕氣盛,行事激進。被下放至定都擔任縣令一職。”

  “如今得以至君前輔佐,不算自得,確功績無數。”

  “殫精竭慮,臣敢向蒼天起誓,至今無過。趁著今日諸官皆在,免不得無理一回。還請圣上將周楚兩家的事先擱一擱。”

  他一字一字:“顧家有冤!”

  周國公眼皮跳了跳。

  終于來了。

  顧傅居將袖下的狀紙雙手呈上。

  “小女聽晚丟失乃人為,嘉善于澤縣早產亦是人為。”

  “臣狀告周國公周擎藐視國法!當年彈劾其弟天子腳下殺人六起,臣按律法辦事,公正嚴明并無不妥。再告周擎不敬圣上,當年其弟得二十板子受刑為圣上親自裁決。不重,已是圣上寬容開恩。可其弟因自身落水喪命,周擎便對臣懷恨在心。臣最后告周擎壞皇室名聲,借著皇后娘娘的勢,放任其子周瑄早些年做下惡事樁樁,強搶民女苦主無數,全羅列罪狀之上,已是無法無天。”

  “是聽晚命大,被其養父虞敬成所救。”

  “她手無縛雞之力,養父養母亦是尋常百姓。”

  顧傅居緩緩抬眸,對上帝王的眼。

  “可有些畜牲放火殺人,仍舊不放過她。”

  嗯,畜牲。

  就差點名了。

  應乾帝卻好似聽不懂一樣。

  “她得以平安從火海逃生,這回并非命大,是虞家夫妻以死相護。”

  “這般下作之人,臣是見了都嫌臟,同周家更是不共戴天!便是卸了頭頂的烏紗帽也要求圣上您一定為臣做主才是。”

  “不然,臣便不起了。”

  應乾帝看了狀紙,緩緩閉了閉眼,再睜眼看向周國公時,眸中威壓沉沉。

  “周擎!”

  他抓了案桌上的硯臺,就往周國公手上砸。

  “還不跪下!”

  雨下個不停。

  醉齋樓。

  虞聽晚擦了擦嘴,已用好了膳食。

  沈枝意看著她。

  這般玉軟花柔,可說話太過噎人。

  “雖說涉及了順國公府…,想來也是由寧國侯代為出面。”

  虞聽晚點了點頭,語氣敷衍。

  “是的,我夫君身子實在不好。他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便是不放心允翎,怕他吃虧,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話音剛落只聽隔壁砰的一聲踹門聲。

  隨后是女子字字泣血的怒吼。

  “你這畜牲,說好的外出經商六月才歸。別人同我說瞧見你了,起先我還不信,敢情倒好,原是在外頭養了人了。”

  “婆母病重,我一勺一勺米湯伺候,你這個親兒子卻只會尋花問柳?”

  “家里錢眼見著都見底了,我咬咬牙就要讓你柱哥兒先別念書了,給婆母治病要緊。你倒好!原來有錢,只是不往家里拿!”

  很快是男人的求饒。

  “我錯了,我錯了。有什么回家說,別在外頭鬧。”

  沈枝意:“嘖。”

  她正要過去湊熱鬧。卻見虞聽晚慢條斯理喝著茶。

  “你…”

  虞聽晚:“不在意。”

  她好似知道沈枝意要問什么:“這種事也屢見不鮮了。”

  她冷靜到可怕。

  “最多鬧一場,日子還要繼續過。”

  “男人也最多收斂一陣子,可色字上頭一把刀,可不怕疼。很快又能原形畢露。”

  那就再鬧,再和好。

  所有人會勸男人顧家,會勸婦人為了孩子忍忍。

  世道如此,很少女子有底氣和離。也就陷入了死循環。

  沈枝意:“那個…”

  “我就問問啊。”

  “如若有朝一日,魏昭他…”

  “問錯了。”

  我還沒問完整!!

  虞聽晚道。

  “你該問有朝一日,我要是跑了,魏昭怎么辦。”

  雖然,她不是濫情的人,是要和魏昭過一輩子的。

  從決定和他做真夫妻,虞聽晚就做好了信他的準備。

  別的男子也許對婚姻不忠。

  但魏昭絕對忠于她。

  沈枝意:???

  什么玩意。

  虞聽晚:“也問錯人了。”

  虞聽晚微笑隨口道:“那是我夫君要考慮的事。”

  沈枝意:??

  虞聽晚:“不過…”

  她溫溫柔柔:“你敢去問嗎?”

  說不過。

  虞聽晚幽幽,理直氣壯:“何況。我是他好不容易才到手的,他又不瞎,也不缺心眼,還能看上別人?”

  偏偏就在這時。

  “叩叩。”

  是外頭的敲門聲。

  “誰啊?”

  是魏昭的聲音。

  “接你回家。”

  好家伙。心有余力不足不能去皇宮的人,接媳婦卻是可以的。

  她看到虞聽晚彎了彎唇。

  虞聽晚:“瞧見沒?”

  沈枝意:“?”

  虞聽晚起身,慢條斯理做愁苦狀。

  “黏人。”

  她格外做作:“離開太久,都不行。”

  虞聽晚噠噠噠過去開門。

  就見坐在輪椅上,被榮狄推著的男人。

  魏昭一身常服,慢吞吞:“我都聽見了。”

  虞聽晚歪頭,好聲好氣詢問:“那你有意見嗎?”

  “不敢。”

  畢竟是他撿了大便宜。

  魏昭卻懨懨,幽幽:“怕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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