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三個空投,三張領域卡 丁吉爾蘇出場效果,不取對象送墓她一張卡。
她只能連鎖強制解除,想炸掉丁吉爾蘇,結果那卡還能去素材代破!
“你給我站住!”墨璃吼道。
夏生頭也不回,目光緊盯著半空中緩緩降落的空投箱。
“規則說了,同樣的兩個人只能決斗一次。”他邊跑邊說,“別追了,沒意義。”
“你——”墨璃氣得牙癢,“就算不能決斗,你也休想拿到空投!”
她對自己的體能有自信,就算打不過,纏住他還是能做到的。
第三方敵人,在考核設定里本該是近乎無敵的存在,用來考驗考生的反追捕應對和協作能力。
誰能想到,領域卡還沒投放,她和南陽銘這些“不可戰勝的敵人”就接連被考生單殺。
“你,還是別追了。”夏生忽然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墨璃。
接觸到夏生目光的瞬間,墨璃追逐的腳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下來。
她雙眼微微睜大,一股莫名的寒意從腳底竄起,讓她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那眼神平靜無波,卻蘊含著某種讓她心悸的東西。
就像一個,金盆洗手的殺神。
見墨璃停頓,夏生不再理會她,重新抬頭看向空投,加快腳步。
他還真沒想到主辦方會投放無主領域卡。
作為一名冥界工作人員,回現世度假,有三條禁忌。
一,不可泄露任何關于冥界的信息。
二,不可逆轉生死。
三,不可褻瀆神明。
第一和第三條都好辦,主要是第二條,不可逆轉生死。
這不僅意味著不能殺戮,還意味著不能干涉他人的生死,包括救人。
如果有人對他開啟領域決斗,會變得非常麻煩。
放水吧,輸了的話,這次度假就過得不開心,還沒額度給妹妹打包現世特產。
不放水吧。
他的卡組,可能會失手把對面打死。
所以,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自己搶到領域卡。
然后,堅決不用。
安全區內,李觀棋清點著剛入賬的一百萬額度。
他毫不猶豫地兌換了三張效遮。
緊接著是三張時雨。
六張關鍵的手坑入手,卡組的后韌性有一小波提升。
接著,他又補充幾張如訪問碼語者這樣的泛用支援卡,卡組骨架總算搭建完成,至于無限泡影、尼比魯和第二第三張刻魔鍛冶師,價格實在太貴,暫時只能放棄。
還有三十萬出頭的額度,用來扛槍。
輕微的腳步聲傳來。
李觀棋轉頭看向剛從簡易衛間走出的唐馨。
她已經換上一套綠色吉利服,可以與島嶼周圍環境融為一體。
只是那張俏臉上,還殘留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別扭。
李觀棋自己也感到一絲不自在。
說實話,剛才的心肺復蘇,急救措施下,該摸的不該摸的都摸了。
為了確認呼吸道暢通無阻,胸口無障礙物,他的手甚至伸入她的衣內。
那種零距離的肌膚相觸,還有口對口的人工呼吸,雖然是救人時的必要之舉,事后回想起來,確實,很讓人尷尬。
唐馨看他的目光,明顯不一樣了。
她時而迅速避開他的視線,時而又偷偷瞥來,嘴唇微微鼓起,像是在無聲地抱怨。
怨他,為什么能表現得像個沒事人。
李觀棋低下頭,咔噠一聲,將彈匣穩穩裝入步槍,他低著頭,故作隨意地調侃,試圖打破這微妙的氣氛:
“你變莽了啊。”
“剛認識那會兒,你可是連決斗都不敢上場的膽小鬼。”
兩人的初遇,是在那場四級聯賽。
當時的唐馨被王骨的八級痛感嚇到了,臨陣退縮。
秦東燭為了隊員安全,才無奈想出找編號民替補的下策,剛好捉到他這個萌新。
這才過去短短半個月。
當初那個害怕八級痛感的女孩,現在居然敢在不會游泳的情況下,開車沖入冰冷的河水。
唐馨的語氣帶著點陰陽怪氣:
“旁邊站著一位專——業的醫生,是會勇一點的。”
她特意拖長了“專業”二字的讀音,其中意味不言自明。
“呃。”李觀棋語塞,一時竟不知如何回應。
這年頭急救手法太專業,也會招來埋怨。
她這是希望我不專業嗎?
女人真的好難懂。
他輕咳一聲,迅速將話題轉移到眼下的實戰考核。
“存活人數只剩八百多了。”
“決賽圈了,準備拼最后一波。”
他點開地圖,當前的第三個安全區范圍異常微妙。
地圖上,代表安全區的白色圓圈,只覆蓋了中指島與掌島各自的一片邊緣區域,包括兩個碼頭,一個廢棄軍工廠,一個監獄,五棟樓,海灘和森林。
絕大部分的安全區,是兩島之間的深邃海溝。
這意味著,下一個安全區的縮減將是生死的關鍵。
無論下一個圈是縮在掌島,還是中指島,對于另一方考生而言,都是地獄難題。
最穩妥的策略,就是在第四個安全區范圍確定之前,攢夠額度,弄到一艘船。
李觀棋目光投向遠處空投箱墜落的方向。
“我打算去空投那邊看看。”
“你額度不夠,就利用吉利服在附近隱蔽,負責后方警戒與支援。”
唐馨聞言,臉上露出震驚的神色。
“蹲空投?”
“應該有人拿到領域卡了!”
“規則規定,領域決斗允許使用考生自帶卡牌。”
她擔憂地看著李觀棋:“你,你有自己的卡嗎?”
李觀棋目前用的還是臨時超算環,他本質上,是一個資源匱乏的荒民。
在允許動用“自有卡池”的領域決斗中,荒民的劣勢會被無限放大。
那些能通過筆試,進入實戰環節的公民考生,誰身上沒幾張強力的泛用超凡卡?
這些卡可以直接加入領域決斗的卡組,能省下一大筆購買卡牌的額度。
“不用擔心。”李觀棋的語氣平靜,“我,有分寸。”
唐馨聽聞此話,不再勸說,輕輕點頭。
兩人隨即打起十二分精神,沿著海岸線的掩體,小心翼翼地向掌島邊緣潛行。
唐馨占據一處視野良好的小山丘高點。
她趴在植被中,舉起望遠鏡,很快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
遠處的港口區域,有不少考生正在進行決斗。
但詭異的是,這些決斗毫無激烈的攻防。
雙方似乎都只是抽一張牌,然后什么都不做,由決斗系統跳階段,結束回合。
“八哥,港口那邊很奇怪。”唐馨的聲音通過隊內麥克風傳來。
“好多人在決斗,但他們好像都在抽牌過。”
“抽卡過?”李觀棋隱蔽在一塊巨大的礁石后,聞言思索了片刻。
他很快明白了其中的門道。
“哦,是隊內槍。”
“隊內槍?”
李觀棋組織一下語言,耐心解釋:“一種臨近決賽圈的策略吧。”
“小隊內部成員,用最低額度的子彈射擊,強制開啟一場決斗。”
“決斗期間,雙方都免疫來自決斗外的任何傷害,包括其他考生的子彈,也包括第三方敵人的攻擊。”
“這相當于人為制造一個臨時的、安全的小區域。”
“不過規則限制,同樣兩個人只能決斗一次,所以這種隊內槍的機會,每對隊友只有一次。”
“這個時候,都把壓箱底的手段用出來了。”
“用這種方式,他們估計是想硬拖十幾分鐘,直到第四個安全區出現。”
“嗯?這么聰明?”唐馨忍不住驚呼。
“八哥,那我們也可以來一發啊!”
“不了。”李觀棋冷靜地分析道,“這算不上多聰明,本質上是賭博。”
“賭?”
“就是賭第四個安全區會縮在掌島。”
“如果賭對了,他們用隊內槍茍住的這十幾分鐘就非常賺。”
“等下個圈一刷,所有在掌島的人,目標會高度一致,那就是齊心協力阻止中指島那邊的人過海。”
“只要把對岸的人全部淘汰,掌島這邊剩下的考生皆大歡喜。”
“哦這樣,那賭錯了呢?”
“如果賭錯,第四個圈縮在中指島,那隊內槍拖的這十多分鐘,就是浪費備戰時間。”
李觀棋頓了頓,看向自己超算環上顯示的余額:
“我再賺二十萬,湊夠五十萬,可以買一艘快艇。”
“這樣無論下個圈在哪,我們都有一定主動權。”
“嗯這樣啊。”唐馨輕聲回應,“我明白了。”
“那你小心東北方向三百米,海灘邊那棟樓,里面起碼有三十人,大隊伍。”
“要是不開隊內槍,被他們發現的話,可能會遭亂槍。”
李觀棋前行的腳步一停,眉頭微微皺起。
三十人的大隊伍?
他們不怕剩二百人出頭的時候,被身邊人開黑槍的?
李觀棋謹慎地在叢林邊緣移動,眉頭越皺越緊。
全都在開隊內槍拖時間?
放眼望去,視線所及之處,零星遇到的幾個考生,竟然都在進行著詭異的“友好交流”。
“我的回合,抽卡,回合結束。”
“我的回合,抽卡,回合結束。”
搞什么名堂。
李觀棋心里有點煩躁,他原本的計劃被打亂了。
按他的估算,這最后的十幾分鐘,足夠他憑借現在這套完全體卡組,打贏兩場決斗,湊二十萬。
結果倒好。
這幫人抱成幾十人的大團龜縮在樓里,要么就像現在這樣,兩兩配對玩起了“友誼第一,決斗第二”的把戲,互相開槍鎖進決斗標記,硬茍安全時間。
說好的絕地求生呢?
能不能有點競技精神,出來真刀真槍地打一場!
他腹誹著,腳步卻絲毫不敢放慢,警惕地觀察四周。
“朋友!朋友救命啊!”
一個尖銳的呼喊聲突然從側前方傳來,帶著哭腔。
李觀棋循聲望去,只見一個穿著黑色作戰服的男子,正連滾爬帶地朝他這邊沖來。
那人臉上黑一道白一道,滿是塵土和汗水,頭發亂得像雞窩,手里空空如也,連把防身的小手槍都沒有。
“開個友誼槍!一萬額度就行!求你了!”
黑衣男子一邊跑,一邊朝著李觀棋聲嘶力竭地喊著,眼神里充滿恐懼和哀求。
友誼槍,用一萬額度子彈開啟決斗,獲得短暫的決斗保護狀態,規避其他傷害。
子彈,在這里既淘汰人,也能救人。
只是…
李觀棋握緊雙槍,槍口微微抬起:“很抱歉,我還缺點錢。”
“別啊!”黑衣男子看到槍口,連忙求饒,“我只剩五萬一萬友誼槍好不好.”
“我信你個鬼。”李觀棋目光冰冷,緩緩扣動扳機,槍里裝的是20萬額度子彈。
周圍的林地靜悄悄,風吹過樹葉,響起沙沙聲。
“砰!”子彈破膛而出。
一剎那間。
“嗡——”
一股無形的波動擴散開來,比李觀棋打的子彈還要快。
緊接著,一個半徑約莫兩百米的灰黑色圓形領域,如同一個倒扣的碗,以驚人的速度擴張,精準地將那個還在拼命奔逃的黑衣男子籠罩進去!
逃跑男子的動作戛然而止,臉上最后一絲血色褪去,只剩下絕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