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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戒色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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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當山,玄武童初府。

  向遠戰術后仰端坐帝椅,面前的辦公桌上,長著一黑一白兩只秘書。

  一直以來,向遠都以為自己是堅定不移的黑絲黨,直到此刻他才醒悟,以前是他狹隘了。

  一視同仁.JPG

  因為關雁的出現,白澤卷得飛起,匯報工作的時候,仿佛不坐在辦公桌上,她都不會說話了。

  關雁正經秘書,早年當文職人員的時候,領導是她父母,匯報工作的時候不可能讓她坐辦公桌上說話。

  眼下純屬倒霉,遭了無妄之災,真以為真武大帝的辦公室是這種畫風。

  為了報答真武大帝的恩情,白澤做什么,關雁就做什么,也不敢說,也不敢問。

  見實習生的野心勃勃,誓要和自己對著干,白澤更卷了。

  向遠識破二人心思,非常清楚,一起單純的誤會,白澤想太多,關雁想太少,二人缺乏有效溝通,陰差陽錯導演變成了現如今的局面。

  但他并未解開誤會,選擇冷眼旁觀,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他倒要看看,這場鬧劇會如何收場!

  順便深造端水的學問,技多不壓身,多一門技術,多一條生路,這門本事乾淵界那邊肯定能用上。

  向遠好奇佛祖從天而降的一巴掌,擔心天帝跳劇情,故而在天神界逗留了七七四十九天,今天剛從安天大會返回,感嘆佛祖的大逼兜子確實夠勁夠殘暴,莫說齊天大圣孫悟空,換成他這個真武大帝,全力以赴也未必能扛得住。

  同為五方五老,真武大帝和佛祖的戰斗力根本不在一個檔次。

  深究下去,真武大帝貌似、或許、可能也不是觀音大士的對手。

  白月居士寵他,才一次次讓他胡作非為。

  這些不是重點,反正都是虛假的神力,硬要分個孰強孰弱,反倒沉迷虛幻落了下乘,關鍵是近距離欣賞了佛祖的大逼兜子,觀其貌,擬其形,化入拿云手,千變萬化的本事又有精進。

  向遠眸中綻開白光,面前水幕光華流轉,反復播放孫悟空沖出兜率宮之后的畫面。

好猴頭,手持一根鐵棍,從蓬萊東路殺到昆侖南路,打得四大天王深居簡出,九曜星君  閉門謝客,凌霄殿前使了個三頭六臂的法門,鏖戰群雄,達到了猴科巔峰。

  然后佛祖就來了,言孫悟空不知天高地厚,一巴掌教其做猴,按在了五指山下。

  這時的猴子如同一個合格的反派,如來問什么,猴子說什么,把自己全部本領,報菜名一樣說了一遍。

  啊一聲,得了個五指山宿舍小單間。

  向遠反復觀看這一巴掌,復而再看如來佛祖,好大一坨金光,果真是個德行兼備,有理有據的大神通者。

  相較之下,太上老君并無出彩之處,不僅被猴子一把推倒,連家里的電飯鍋都被砸了。

  不怪后世人把‘清靜無為’翻譯成咸魚劃水,老君這戲也忒假了,一點都不走心。

  向遠微微皺眉,天神界,他有五位大神通者看不清,也看不懂,分別是靜云師父、天帝、王母、太上老君、如來佛祖。

  靜云師父評價天帝是個白眼狼。

  向遠依此推測,天帝的本領不如靜云,黎山老母只是一個馬甲,弗利沙大王還有后續變身,且天神界的草臺班子能有今天的成就,靜云前期出力不少,和天帝的關系不僅僅是合作伙伴。

天帝沒什么好說的,臭不要臉的玩意兒,竟敢打他向某人師父大長腿的主意,一點逼數  都沒有。

  向遠罵罵咧咧評價了幾句,再看王母、老君、佛祖,感覺和孫悟空有些相似,非神位加身直接成神,而是天帝通過另一種渠道創造出來的神明。

  其中,王母和佛祖為天帝馬首是瞻,老君的話…

  給向遠一種非常微妙的感覺,仿佛是天帝的造物,又仿佛隨時可以脫離天帝的控制,懶得管事,又不想被事管,默默無聲站在一旁,關注著天神界的變化。

  老君:老子愛怎么樣就怎么樣,你小子最好別在老子面前瞎逼逼。

  “看不懂…”

  向遠喃喃一聲,再回頭,腿上多了兩只腳,一黑一白,涇渭分明。

  向遠:(一丷一)

這算什么,勾心斗腳  好厲害,原來不只真武大帝的辦公桌能長秘書,真武大帝的腿也能長秘書!

今天秘書敢長領導腿上,明天她們就敢長領導身上,傳出去,真武大帝的威嚴還要不要了  向遠連連吐槽,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臭不要臉的帕魯已經出手了,一手握住一只腳,

  指尖摩挲好似捧著溫潤美玉。

  好配色,堪稱國寶。

  向遠一碗水端平,一人給了一巴掌,將兩個有辱斯文的秘書趕出辦公室。

  繼續是不可能繼續的,這是他離開紫竹林之后的戒色第一天,意義非常,不容有失。

  待人離去后,向遠身軀后仰,背后散開閻浮門光暈,身軀沒入其中,離開了天妖界。

  西游記什么的,他不可能真在天神界等五百年,而且,重頭戲大鬧天宮已經看過了,即便天帝直接快進到五百年后,明天就安排孫悟空去西天取經,他也沒有觀影的興趣。

  或許這對天帝很重要,但對他向某人而言,天神界一切皆虛幻,乾淵界才是根本。

  乾淵界,奉先縣。

  向遠端坐悟道蒲團,他在天神界放了五十天的小長假,精神抖擻,迫不及待開始了修行。

  他取出破舢板師父贈予的三幅畫,挨個看了過去。

  第一幅,寫意的‘道’字圖,人觀天,魚龍相,天人山水,韻味深長。

  向遠之前一直沒看懂,或者說懂了一點,越看越糊涂。

  筑基期的時候,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先天期的時候,山可以是水,水可以是山。

  功至化神,再看此畫,山水還是那個山水,觀天的人發生了變化。

  向遠眼前一陣恍惚,被一股無形力量牽引,抵達一片黑白交織、寫意盎然的靜謐世界。

  他立于一片墨色飄蕩的水面,腳下漣漪輕觸,無半點聲響。

  四方皆白,遠有混沌,似天地初開,萬物皆空,唯有頭頂天空墨色渲染濃重,如同一幅即將完成的水墨畫,深邃而神秘。

  蒼天無垠,其貌難見,其意難明。

  向遠抬頭望去,冥冥之中,云氣伴隨墨色走筆變化,時而聚攏,時而散逸,無形之手潑墨揮毫,勾勒天地輪廓。

  忽的,云氣翻涌,一條黑色真龍緩緩降下,虛虛實實,如夢似幻,降至半空,身形乍散,顯化陰陽雙魚之勢。

  對于陰陽,向遠并不陌生,有著一套自己的理解,可眼前兀自旋動散開的陰陽,和他親身經歷并領悟的陰陽大相徑庭。

向遠皺眉沉思,試圖參透其中奧秘,不知不覺間,他與天地、魚龍相合,身臨其境,成  了‘道’字的一部分…

  也不知多了多久,向遠從頓悟中醒來,眉宇依舊緊鎖,感覺自己悟到了什么,可細細品味,鏡中之花,水中之月,難以言表。

  “咦!”

  再看手中寫意的道圖,墨色已退,畫紙上一片空白。

  向遠愣了一下,放下空白畫卷,抬手在身上摸了摸,內視片刻,也沒發現哪里多了什么零部件。

  逐一檢查法寶,均無異常。

  非要說有什么不同,大抵是體內陰陽交匯的色澤更為分明了。

  “不對,一定是有什么變化被我疏忽了…”

  向遠盤膝而坐,內視感應自身,一無所獲,感應外界,發現自己對天地法理的觀測比以往更加清晰。往常還有些矜持的天地法理絲線,此刻不說坦誠相見,和衣衫半解沒什么區別,只需他微微一勾手,便能盡覽無余。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天人合一”

  向遠不明所以,看向空白畫卷,想到‘道’字中不可或缺的觀天之人,隱隱覺得或許便是如此。

  他有個優點,沒心沒肺,想不通就不想,反正得了好處就完事了。

  向遠沒有急于勾手,去解開四面八方的粉白小布料,取出第二幅畫觀摩。

  銀鉤鐵畫,筆鋒犀利,看似雜亂無章,實則暗藏秩序,繪有天刀宗無上絕學。回回看,回回新,雷動九天、長空一色、獨釣寒江三式,皆從此畫中領悟。

  這一次,向遠能看到的天刀絕學更多更玄妙,一門門精妙刀法在他眼前逐一展現。

  大漠孤煙、風卷殘云、舉火焚天、月下獨酌…

  看了許久,向遠皺眉脫離而出:“不對勁,太多了,明顯有很多招法意境并不適合我,按理說,不應該是我能領悟的,換成帕魯和冷血也差點意思。”

因為天人合一嗎  “管他呢,不管合不合適,先看了再說,我可以不用,但不能沒有。”向遠這么想著,心神沉浸于天刀宗寶庫,將一門門刀法銘記于心。

  鷹擊長空、魚翔淺底、海納百川、落葉歸根、冰封千里…

  等到向遠再回神,手中的第二幅畫也已墨色褪去,變成一片空白,濟無舟留下的天刀絕學,已盡數刻印在他腦海之中。

  還是那句話,有時候太多了不見得是件好事。

向遠一鞭子抽在帕魯身上,心思切換,讓  其代為歸納整理。

  沉穩上線后,先是內視感應,而后結合自身陰陽五行,去雜留精,化繁為簡,保留了幾招三道心思都能駕馭的天刀絕學。

  接著,打開最后一幅畫卷。

  此卷書寫天地法理,可稱鴻篇巨制,每一道線條,每一點筆墨都有其深意,絕非信手涂鴉之作。

  向遠功至化神期,有了將天地法理化為己用的能耐,眸中白光綻放,每每掃過線條、墨點,畫紙便少去一筆,化身人形修正液,將這幅畫卷全部涂成白色。

  他長吁一口氣,面前擺放三幅空白畫卷,內視體內三百六十五顆星辰環繞的‘世界’,以悟道蒲團作為加速器,補缺自身所缺,引來一道道好奇圍觀的天地法理,突然出手將其捕獲,融于自身,鍛造世界并壯大世界。

  這時候,無相印法鍛造自身為法寶的壞處,反倒變成了優勢。

  向遠無須多想,也不用考慮哪些天地法理適合自己,哪些不適合自己,盡數納入體內,不斷壯大肉身、元神。

  血液奔涌,如滔滔大河,壯闊無邊;

  真元沿經脈氣穴游走,大小周天循環,經脈氣穴緩緩壯大;

身為大藥,無須外補,無相印法自行運  轉,便有新生的真元填補空缺。

  聚沙成塔,集腋成裘,涓涓細流,匯成大河。

  陰陽交匯,五行生生不息,早先使用五行珠打磨根基的好處,在這一刻徹底體現了出來。

  遇山開山,遇水避水,遇木則融,遇火則退,遇金則斷,另有順逆五行之法,妙用無窮。

  “終于有點修仙的樣子了!”

  十天后,向遠出關。

  他收起悟道蒲團,身軀下沉,以土遁之法離開奉先縣,抵達南疆境內,御風而行,挪移空間,轉瞬百里之外。

  濟無舟留下的三幅機緣,向遠全部消化,距離徹底融會貫通還需一段時間,最好的辦法,是在戰斗中精煉。

  此去黃泉道總部,和禪兒打聲招呼,未來一段時間,他會四處游歷,尋找實力不俗的有緣人。

  黃泉道主過于神秘,向遠不清楚對方是否知道閻浮門的存在,反正挪移空間的速度也不慢,便沒有直接讓禪兒開門,腿著前去匯合。

  黃泉道總部。

  向遠學左冷邪逐一開門,熟門熟路抵達圣女大殿,東看看,西摸摸,該溜子一樣到處亂晃。

  沒看到禪兒,可能在閉關,但找到了隨侍抱琴,一個蒼蠅搓手將其堵在了墻角。

  “喲,這不是抱琴嗎,這么巧,你也在圣女大殿啊!”

  “嘿嘿嘿,抬起頭來,向左使給你檢查身體。”

  抱琴低著頭,任憑處置,不敢反抗。

  一來反抗無用,打不過,掙扎的模樣更像是勾引對方;

  二來沒什么好反抗的,向左使和圣女大人滾床單,她身為圣女隨侍,四舍五入就是填房丫鬟,圣女一聲令下,她就要負責前線押運糧草。

  遲早的事兒,眼一閉,牙一咬,腿一蹬,就過去了。

  再說了,向左使本領一般,不,非常一般,銀樣錙槍頭,在圣女大人身下走不過幾個回合,可能她眼睛還沒閉上,糧草就運到倉庫了。

  她親耳所聽,豈能有假。

  向遠若是知道抱琴的心思,能活活笑死,

  什么圣女一聲令下,禪兒那善妒的心思,占有欲何其強烈,外面的糧倉就是把耗子都餓死了,她也絕不會開倉賑濟災民。

  是她的,全部都是她的,一滴都不讓。

  見抱琴一副任君處置的模樣,向遠暗道無趣,拍了拍屁股道:“圣女大人何在,本座有要緊事和她相商。”

  抱琴一聽要緊事不是自己,小心翼翼松了口氣,乖巧答復道:“回向左使,圣女大人在地宮,她新招了一位女侍,正在…修理對方。”

你剛剛是不是想說調教向遠腦門飄過一串問號,他知道禪兒性格古靈精怪,妖女一枚,可地下室調教什么的,胃口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重了  如果是投相公所好,真沒必要,向相公最多也就站起來蹬,道具什么的,他更傾向于制服。

  “前方帶路。”

  “圣女大人說,不許外人打擾…”

  “這沒外人。”

  也是。

  抱琴不再反駁,乖巧引路,帶著向遠來到圣女大殿后山,穿過幽深隧道,抵達了一座燈火通明的地宮。

  向遠仰頭望著散發瑩瑩白光的夜明珠,感覺有必要提醒一下禪兒,這玩意有輻射,少碰為妙。

  “向左使,圣女大人就在屋中。”

  抱琴停于石室門前,怕惹來禪兒不喜,駐足不敢進入,向遠沒有這方便的顧慮,拍了拍屁股,推開石門大步走入。

  只一眼,便滿臉黑線。

  石室不大不小,中間豎著受難一般的十字架,纏繞黑色鎖鏈,掛著一位通體宛如白玉的妙齡女子。

  女子胸襟開闊,骨肉均勻,只看身材便是床第間的尤物。

  耷拉著一顆腦袋,似是昏了過去,青絲如墨垂下,遮擋嬌顏,難見五官樣貌。

  若非尺碼對不上,向遠都忍不住懷疑,禪兒偷偷捕獲了蕭令月,擱這練習什么不孕不育的邪門功夫呢!

  “相公,你怎么來了”

  禪兒一襲白衣,眼中明顯帶著幾分慌亂,抓住向遠的一條胳膊就要把人往外拽。

  沒拽動。

  向遠可不是嬌滴滴的小白臉,有的是力氣和手段,他不想躺下,禪兒約上蕭令月,組團也推不…

  總之,眼前的一幕讓向遠頗為惱火。

  “好一個黃泉圣女,邪性可真大!”

  向遠冷哼兩聲,抬手將禪兒的小臉捏成包子,居高臨下審視道:“你在做什么,學錦瑟,培養自己的輪回一世身嗎”

  察覺向遠眼中的失望,禪兒慌亂不已,急忙解釋道:“禪兒只是試試,沒想…”

  “試試”

  向遠臉色更冷:“那我把你掛上面,讓你也體驗一下任人宰割的滋味,如何”

  “相公,禪兒知道錯了,你先聽我解釋。”

  禪兒巴拉巴拉開始掉小珍珠,委屈巴巴道:“這女子不知誰家安排的臥底,可能是好人,禪兒是黃泉道圣女,自然要好好拷問一番…”

  “相公你知道禪兒的,最討厭錦瑟了,祭出輪回往生經的法門,只是順手施為,不是真想把她當作輪回之軀。”

  “相公你別生氣,禪兒真的知道錯了,這就把她殺了。”

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么什么叫可能是好人,她是好人,咱們黃泉道難道就不是好人了  呃,還真不是。

  “好了好了,別哭了,以后別做這種無聊的事,抓到臥底讓下面人處理就…還是把人放了吧。”

  向遠看了看一身白玉無瑕的女體,雖不見面容,單是身姿便有驚人美態,交給下面人處理,指不定會發生什么。

  地下室門前,人群排成一條長龍,眾口齊呼,誓死追隨圣女大人!

  媽耶,純愛戰神可見不得這個。

  “相公不許看!”

  “妖女閉嘴,待會兒我再收拾你。”

  向遠狠狠一巴掌抽在禪兒屁股上,上前撿起衣物,為女子遮住外泄的春光,挑起下巴見得真容。

  一時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司馬青煙!

什么鬼,優等生學姐怎么跑黃泉道總部了,還落在了禪兒手里這是你能下的副本嗎  我在這都戰戰兢兢,生怕一哆嗦就鬧出了人命。

  “相公,這女子面容丑惡,身如惡鬼,定是嚇著你了,禪兒這就把她的臉抓花。“見向遠愣神,禪兒當場就急了,看向司馬青煙的眼神格外不善。

  “別鬧,邊上杵著。”

  向遠解開鎖鏈,將人放下,皺眉道:“她…這位女子,老實交代,你從哪抓來的”

  “她自己送上門的。”

  禪兒悶悶不樂,相公兇她了。

  “細說這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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