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手段高強,背后虛幻之境好大一團金疙瘩,唯有全力以赴、出其不意才能戰而勝之。
全力以赴…
蕭何看了看身邊的豬隊友,是挺出其不意的,決定放和尚一條生路。
他急著尋找向遠下落,快步上前,繞過靈秀,探頭望向深不見底的深淵血池,驚得頭皮發麻。
濁氣沖天,絕非善地,連連掐算,未曾得到結果。
一退再退,感應到正常的天地法理再次卜算,算不出向遠是兇是吉,只能算到和自己相關的有緣人還在,臉色這才好了許多。
再看敲著木魚,似乎在念經的靈秀,蕭何皺了皺眉,猜測是禿驢救了向遠,心頭不爽,但也并未打擾,老老實實蹲在角落,用吃人一般的目光盯著許繼先。
此次南疆之行,滿盤皆輸,蕭何什么都沒得到,還因為許繼先暴露了皇城司的臥底身份。
他不清楚阿娜黑顏是否將這則情報傳達了出去,不敢有僥幸之心,直接作出最壞打算,奉先縣是不能待了,將消息傳回總部,換一處窩點避避風頭。
搬家簡單,關鍵是身份,經營了這么多年的廢物人設沒法再用。
越想越氣,一拳打在許繼先臉上。
這次用上了護體罡氣。
兩天后,向遠一躍跳出清澈見底的血池,四下看了看,腰間圍上一件衣服,在草叢里找到了蕭何和許繼先。
“許兄,你又丑了!”
“哪里哪里,小遠哥也英俊了。”
“你們兩個怎么在這蹲著,不怕喂蚊子嗎?”
“沒多少蚊子了,之前那些毒蚊八成是五毒教秘法培養的,阿娜黑顏一死…”
蕭何連聲嘆氣,準備了這么久,考慮了這么多,唯獨漏了蚊子,可謂百密一疏。
蕭何頭腦精明,絕對的聰明人,根據許繼先講述,再分析云斗城的諸多離譜之處,很快就得出了結論。
哥仨之所以輕易暴露,真怨不得許繼先,源頭在他蕭何,千防萬防,唯獨沒防蚊子。
蚊子真該死!!!
誠然,情報是許繼先親口泄露的,但蕭何也明白,阿娜黑顏的魅力無人能擋,她想勾男人,一個眼神就能讓對方立正站好,許繼先只是犯了每個男人都會犯的錯。
再者,許繼先也不想犯這個錯…
呃,可能是想的,但以他的長相,想在阿娜黑顏身上犯錯,可能性微乎其微。
蕭何思來想去,直呼機關算計,不敵天數因果,誰能想到,阿娜黑顏一族祭拜的兇神和老許家祖上淵源頗深。
“走吧,回奉先縣,找賢師合計一下,想想下一站去禍害誰。”
蕭何唏噓長嘆,而后道:“對了,小遠哥,你在下面泡澡的時候,那個搶我寶貝的和尚也在,他念經驅散怨氣,外來的禿驢會念經,還真被他辦成了。”
原來是他干的好事!
向遠聞言一愣:“和尚呢,怎么沒見人,你是不是和許兄說相聲,把人擠兌走了?”
“沒有。”
蕭何四下看了看,邊走邊說道:“我看那禿驢賊眉鼠眼,定是個喜好男風的偏門和尚,小遠哥以后遇到了千萬躲遠點,被他抓回和尚廟就不好了。”
上次在白云山莊,你也是這么說月還江的。
“小遠哥,和尚廟你懂嗎,那邊玩得可臟了。”
蕭何一腳踹在許繼先屁股上,沒好氣道:“你來跟小遠哥說說,和尚廟藏污納垢,究竟有多少種玩法。”
“嘖嘖,不得了,那可是真抓實干…”
蕭何和許繼先一路歪比歪比,凈是些遇男承翔的滂臭臟話,聽得向遠忍無可忍,一人一拳才有清凈。
五天之后,云斗城上空,白衣身影飄然而至,看著空蕩蕩的城池,薄紗之下的傾城之容浮現一抹陰沉。
阿娜黑顏死了!
“是誰壞了本座好事?”
女子臉色鐵青,抬手一番掐算,因天地法理扭曲,不得其法,轉而一想,立馬明白了前因后果。
五毒教教主,白書墨!
這對夫婦最近斗得不可開交,即便白書墨不是壞了她好事的罪魁禍首,也肯定知道些什么。
先找白書墨問個清楚,若無答案,再找…
“阿娜黑顏若沒騙本座,古神族后裔名叫許繼先,西楚人,可命人去西楚打聽一二,看看他是否還活著。”
許府。
葬禮。
喇叭一響,眾賓客樂呵呵開席。
向遠一臉懵逼看著送葬隊伍抬著空棺遠走,低頭吃席,對旁邊的蕭何道:“至于這么夸張嗎,阿娜黑顏看上去不像多嘴的人,她死了,秘密應該沒人知道。”
還有,安排許繼先暴斃就算了,身染大病而亡是幾個意思,堅決將人設貫徹一生?
這已經不是一般的打擊報復了!
向遠對面,許繼先吃著自己的席,一杯小酒下肚,直呼好酒好菜,沒心沒肺也是沒誰了。
“阿娜黑顏有幾張嘴,我不清楚,但你也說了,她丈夫五毒教教主還活著,我必須將風險降到最低。”
蕭何冷著臉道:“不僅是許兄身死,你我還有賢師都不能在奉先久留,即便留下也不可以真面目示人。”
也是,她還有老公呢,教主不僅沒死,還聽到了大量情報,跑得那叫一個快。
向遠嘆了口氣:“玉林書院也要關門了?”
“嗯。”
蕭何重重點頭,他聯系皇城司京師總部,和上面取得聯系,講明情況后,很快得到了回復。
按信件中的安排,向遠、蕭何、王文敘要避上一段時間的風頭,許繼先直接去京師,古神族后裔的血脈有古怪,上面打算研究一下。
若有可能,配個種,繁衍一窩。
這件事,蕭何沒對許繼先說,只偷偷告訴了向遠,一想到什么好事都讓許繼先攤上了,他就恨得牙癢癢。
還是那句話,他蕭何這么英俊,上面都沒給他發婆娘呢!
“小遠哥,賢師解散玉林書院,準備換一個地方養老,我推薦他去鎮滇府以文會友,過段時間,換個身份重操舊業。”
“書院解散了,我這個昭王府的廢物不用在奉先留學,因為不學無術,不想回家受管教,故而在外游歷…”
蕭何講明自身安排,來德州這幾年一事無成,最大的收獲有兩個。
一是云斗城滅了阿娜黑顏,瓦解五毒教大半高層,二是挖掘古神族血脈,給朝廷送了一頭前途可期的種馬。
他蕭何一身反骨,滿肚子的野心,豈會滿足于這種不上不下的成就,越想越糟心,接了個臥底任務,準備從頭開始。
什么任務,蕭何沒說,向遠也沒問,唏噓相聲三人組就此解散,下次碰面不知要什么時候。
許繼先去京師太安府,蕭何最后的歸宿八成是昭王府,他向某人暫時不準備遠離南疆,天南地北,下次再見面的時候,老許家的孩子八成都打醬油了。
好奇,這孩子是否還能丑出新境界!
“小遠哥,確定不跟我出去闖蕩一番?”
“不了,德州這邊挺好,冥風淳樸,人人有活,我準備再住上一段時間。”向遠果斷拒絕。
德州倒是其次,關鍵是南疆,先天期高手密度大,很適合正在白嫖期的他,準備去地龍堡那邊晃悠一圈,多看多抄,爭取把先天的進度條拉滿。
還有硬盤師伯的遺產,再拖下去,就該輪到別人感謝大自然的饋贈了。
云斗城一行,向遠收獲滿滿,除了體內大藥更上一層樓,最大的收獲便是天地法理,伸手黨集眾家之所長,省下了大把水磨功夫的時間。
聽向遠拒絕,蕭何也不強求,知道向遠劈癮大,閑不下來,安安靜靜臥底只會難為對方。
“對了,大舅哥說過,只要我活著走出云斗城,就把令月介…”
“兩位兄長,今天這頓席,不僅僅是給染了大病的許兄送行,還是我們的散伙飯!”
蕭何拒絕兌現大餅,只當沒聽見向遠的抱怨,巴拉巴拉講了一堆展望未來的話,最后端起酒杯敬向二人。
“兩位兄長,記得來京師看為兄。”
“有空就去。”
“改天再說。”
啞巴屯。
向遠身如鬼魅,化作一陣黑風飄至。
突如其來的身份暴露,打亂了蕭何的計劃,也導致‘奉先呼保義、德州及時雨’的向少俠必須改頭換面,消失一段時間。
如此一來,宋家莊不能再去,城里的小院子也不能待,思來想去,決定搬到禪兒這邊,和她搭伙兒湊合著過日子。
就是屋子小,動一下前胸貼后背,怪擠的。
“唉,躲了這么長時間,還是沒能逃過誓言,被她打至跪地,關在地下室當星怒力。”
向遠連連搖頭,拍拍臉,敲了敲面前的殘破石墻:“禪兒在家嗎,向叔叔來看你了。”
無人回應,禪兒貌似不在家。
向遠聳聳肩,又敲了兩遍,依舊沒有鎖鏈纏身。
他能感覺到,禪兒就在地下,之所以不現身…八成是上次說走就走,把人氣壞了。
想想也是,前一秒深情擁吻,說了好些二手情話,下一秒扭頭就走,褲子沒脫就翻臉不認人,禪兒生氣也是應該的。
地下,銀白鎖鏈環抱的白色空間,禪兒聽到狗叫,哼哼兩聲不予理會。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哪有那么容易!
當時她話說得很清楚,今天向遠有膽子出門,就死外面,永遠別回來。
結果狗東西還真敢不回來,算算時間,已經在外面浪了大半個月。
禪兒當然知道向遠出門有事,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向遠一走就是二十多天,期間一次都沒回來看她。
這種人不配被原諒!
當然了,禪兒畢竟人美心善,只要向遠積極認錯,并拿出誠意和態度,比如在門口跪下來求十次,不,五次,她就既往不咎,大方原諒向遠的所作所為。
所以,還愣著干什么,趕緊跪啊!
再說上面,向遠敲了三次門,轉身就走。
根據他穿越前的經驗,女孩子什么的,約了三次還不肯出門,以后就別約了。
諸葛亮都沒這么難請!
剛轉身,銀白鎖鏈快如閃電,疾速射出,纏繞向遠手臂軀干,將整個人裹成粽子,飛快沉了下去。
白色空間內,禪兒散去鎖鏈,咬牙切齒看著向遠,咯吱咯吱磨了兩聲牙,一腳將向遠踹倒,盤膝坐在了他胸口。
向遠仰頭見嬌顏怒容,低頭就看到了垂涎許久的小腳腳,幻境里說好的第二碗半價,可不許反悔。
“咕嘟!”
場中一靜,禪兒整個人都不好了,一腳踩在向遠臉上,狠狠蹂躪了幾下。
色鬼,你往那看呢!
突然,禪兒身子一僵,臉色通紅收回小腳腳,看著向遠的眼神滿是不可思議。
無恥!下流!不要臉!
向遠一個仰臥起坐,將禪兒抱在懷中,低頭蹭了蹭,只覺妖女面頰火熱,燙得驚人,暗道猜測沒錯,禪兒的圣女身份確實有問題。
“松開,不許抱我。”
“聽禪兒的,這就松。”
向遠臉上挨了一巴掌,老老實實抱住禪兒,嘀咕道:“你看,松了你又不樂意。”
禪兒不管這些,有理沒理她都有道理,在向遠懷中趴了一會兒,疑惑道:“怎么回事,你今天廢話這么多?”
“這話該我來說,枉我這么相信禪兒,敞開元神任你施為,你倒好,偷偷對我使用媚術,還把自己的身影刻在了我元神深處。”向遠大倒苦水。
禪兒冷哼道:“是你要我才給的,當時說的很清楚,你不想被阿娜黑顏的媚術控制,就必須被我控制。”
“那你也不能下黑手呀,害我這些天朝思暮想,不知不覺就,就…”
向遠話到一半,留白讓禪兒腦補,小聲貼著耳朵道:“手段雖有些霸道,但確實好用,我看阿娜黑顏的美色一點感覺都沒有,能不能再來一次,我怕下次遇到別的妖女。”
禪兒芳心大喜,面上依舊不依不饒:“是你非要的,以后可別怪我。”
“嗯,我非要,你才給的。”
向遠挑起禪兒的下巴,不顧懷中欲拒還迎的掙扎,低頭深吻,半晌后才把人松開。
禪兒臉紅便如醉酒,完全忘了留下相冊的事兒,沒等她反應過來,又被向遠低頭吻住。
向遠臉上的巴掌印疊著巴掌印,禪兒氣呼呼在對面整理衣服,狗東西膽子越來越大,不教訓一下,以后要翻天了。
向遠沒翻天,翻了翻新入手的相冊,默默給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琢磨著哪天再騙一次,就能有三本相冊了。
不難,就禪兒這樣的小白花妖女,他略施小計就能被一晚上騙九次。
向遠抬手一拉,將禪兒拽在懷中,低頭耳鬢廝磨,說起云斗城一行的經過。
經刪減篡改,變成了他苦戰阿娜黑顏,被后者天魔亂欲的秘法打散元神上的烙印,所以才解開了禪兒的媚術。
阿娜黑顏光著身子滿天飛的事兒,向遠沒提,死者為大,哪怕是敵人,應有的尊重也必不可少。
禪兒對阿娜黑顏了解不多,只知對方出身極樂道,風評在妖女界中規中矩,極具職業道德素養。
她并不擔心向遠被阿娜黑顏誘惑,在外面做了對不起她的事,自恃主人最懂家里的狗,阿娜黑顏那樣的,向遠壓根就看不上。
兩人耳鬢廝磨了片刻,不知誰起的頭,又親在了一起。
向遠講明搬家的事情,禪兒先是芳心大悅,想到了許多朝夕相處的畫面,而后臉色驟變,毫不留情拒絕了這一提議。
給出的理由非常簡單,狗東西是個下流胚,搬進來指定沒安好心。
看人真準!
禪兒有理有據,向遠無法反駁,聳聳肩,決定易容在奉先縣住下,以他出眾的人格魅力,租一間小院輕而易舉。
因為搬家的事兒,禪兒對向遠的態度急轉直下,冷著一張臉,汲取大藥之后,翻臉不認人將其趕了出去。
向遠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無情扔出門外,摸了摸臉上的巴掌印,疑惑不已。
不對呀,沒說錯話,都是她喜歡聽的!
“奇怪,我體內大藥精進,雖沒有之前翻天覆地那么夸張,但喝一口抵之前兩口,翻倍還是有的,她居然沒問什么,而且喝一點就飽了…”
向遠不明所以,尋思著是手腳不規矩,目的過于明顯,偏偏禪兒又是個純情妖女,把人嚇著了。
問題不大,似禪兒這等小傲嬌,嘴上嫌棄心里慌,放置一段時間再哄哄,進肚條又能向前推一大截。
膽子大一點,用不著他推,放置的時候禪兒自己就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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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遠看了看天色,日落黃昏,準備先去奉先縣住下,花三天時間讓帕魯好好消化此行所得,接著再來找禪兒,最后直奔南疆地龍堡。
三五里后,向遠停于林間小道,望著路中間盤膝而坐的靈秀,眉頭皺成了川字。
按蕭何所言,他在血池中泡澡,全靠白衣僧幫忙驅散怨念,之后白衣僧不告而別。
突然出現,難不成…又要秀一下九環錫杖?
“大師,又偶遇了,真巧啊!”
向遠禮貌打了聲招呼,不管怎么說,白衣僧都幫了他一把,他還得謝謝人家呢。
靈秀拄著九環錫杖起身,目光復雜看著向遠:“小僧靈秀,算上這次相見,與施主有過三面之緣。初見不識,再見有緣,此次相見,方知與施主有莫大緣法。”
該死,又是一個能掐會算的!
向遠最煩謎語人了,皺眉道:“在下向遠,大師有話不妨直說。”
“小僧俗名劉秀,北齊人氏,拜師…”
“等一下!”
向遠抬手喊停,蕭何的名字已經很離譜了,這又來個大魔導師,黃天在上,敢不敢來幾個平平無奇,沒什么槽點的名字。
比如劉備、關羽什么的,曹操、曹丕、曹真、曹爽也行!
向遠心頭瘋狂吐曹,曹植清空,然后就好了。
“大師繼續說。”
“小僧拜師大覺寺,家師為慧行方丈…”
“再等一下!”
向遠瞪大眼睛,慧行方丈這個名字他知道,缺心眼師父曾提過。
十年前,不,十一年前,北齊本心道的缺心老道和西楚大覺寺的慧行方丈打賭,三千世界浩如淵海,雙方互換地盤,各找一個外來者收為弟子。
向遠因為晚來了十年,導致缺心眼師父困在德州十年,靠鐵口直斷的招牌騙吃騙喝。
靈秀拜師大覺寺方丈慧行,還是北齊人氏,如無意外,就是十年前的那個穿越者!
想到這,向遠倒吸一口涼氣,確實有緣。
只吸了一口,不能再多了。
向遠有閻浮門,一直在穿越跑任務,還見識過靜云師父褲腰帶的厲害,對穿越這檔子事看得很開,感覺也就那么回事,全無第一次聽缺心眼師父自吹自擂時候的震驚。
“向某又好了,大師你再繼續。”
靈秀翻翻白眼,連續兩次被打斷,已經不想繼續了,他嘆了口氣:“若非緣法,就施主這么沒禮貌的,小僧已經佛法伺候了。”
“所以呢,究竟是何緣法?”
“阿彌陀佛!”
靈秀雙手合十道了聲佛號,指尖輕拈一朵金色蓮花虛影:“施主與我佛有緣。”
這詞兒耳熟,那個誰,也是你們佛門的,經常四處化緣,把這話掛在嘴邊。
向遠無語翻了下白眼,沒好氣道:“向某當什么大事,原來是與佛門有緣,如果大師準備招我進佛門,不用大費周章,向某禪心是否堅定,取決于每個月雞蛋的數量。”
別說,他確有一顆向禪之心,因為道德底線靈活,可以是禪兒,也可以是白月居士。
都行!
“小僧不送雞蛋,此來只為送施主一門佛法。”
靈秀單手向前一推,金蓮虛影飄至向遠身前,花瓣層層綻放,散開淡淡禪香,一枚枚金光字體顯化,將一門無上佛法刻在向遠腦海之中。
菩提一葉經 菩提一葉落,萬法一經空,蓮臺觀自在,紅塵證本真;
花開見佛性,白月照禪形,眾生皆得度,見悟自歸因。
萬字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