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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高中生強如怪物,拼盡全力無法戰勝(7K)

熊貓書庫    爆肝成就的我,終為魔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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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氣霧狀的精神力緩緩聚攏,海潮般涌動著,籠罩銘刻《虛空冥想法》的古樸石碑。

  秦時這一次直接進到入定狀態,然后發動共鳴。

  整個內景地噴薄光華,白發男子的背影比起之前清晰許多。

  仿佛就在身前,觸手可及。

  緊接著,他就看到身影連閃,不斷蓄力,借由步伐變化,將重重勁道數次疊加。

  短短半分鐘不到,周遭大氣被排蕩開,虛空似被壓塌,呈現皸裂紋路。

  不知疊加多少次的闖步,猛地踩踏而下!

  古老天路隆隆震蕩,仿佛大顆星辰崩滅,迸發恐怖亂流!

  原本雙手合十不動如山的年輕僧人,強行被那股磅礴大力吸附扯動過來。

  隨即金光破碎,一記回旋爆踢將鞋底狠狠印在和尚面皮上!

  “嘶!”

  秦時倒吸一口涼氣,由于精神共鳴過深了。

  感覺挨踢的人,像是自己。

  腦袋嗡嗡作響,好似要炸開!

  “呼!”

  秦時扶住額頭,踉蹌后退兩步,席地而坐,消解著心靈層面的驚駭與余悸。

  他大概明白賀嵐禪那套所謂的“闖步強踢”打法。

  從技巧上而言,并無什么太高難度,無非就是不斷蓄勢,勁道疊加。

  “起手慢,前搖長,更何況要在短短幾分鐘內,疊出百萬次!怎么看,也只有賀嵐禪做得到了!”

  秦時琢磨著,倘若肉身沒有邁過七大限,臻至完美無瑕,哪能承受得了如此強度。

  他分析完了利弊,身體仍舊很誠實,選擇默默學習。

  這種通過身法蓄勢另辟蹊徑的路數,與南煌道館的修身爐有異曲同工之妙。

  “震腳,提供動力,沖步蓄勢,撞身發勁…”

  秦時在內景地演示招數,一遍又一遍反復練習,提升熟練度。

  坐在樹下的道性化身超級小賀睜開眼,瞧著不斷蓄勢,運勁,將大氣一波波震蕩開的少年身影,忍不住指點道:

  “氣息剛開始并不一定要達到最快,逐步加速,次次相合。前一道氣息,迅速被后一道覆蓋,做到不分彼此的融合,重疊,遞增!重復一千次,就算入門了!”

  秦時邊聽邊練,改正差錯,但氣息重疊到三百次,心臟就已狂跳,血管像要爆開。

  等到五百次,修身爐宛若行將崩裂,徹底堅持不住了。

  “上手難度不大,入門難度呈直線上升!”

  秦時不由緩口氣,休息片刻,繼續磨練。

  內景地就這點好,神駐其內,不僅悟性和專注大大提升,只要心靈足夠堅韌,便能使勁糟踐自己。

  漫漫長夜,彈指而過。

  等到天光大亮,晨曦初露,金輝透過露臺照進屋內,秦時緩緩睜開眼。

  血肉活性流轉之間,如同機油滋潤著零件,讓關節并未麻痹僵硬。

  他呼吸幾口氣,渾身肌肉輕輕蠕動,各處筋骨發出爆豆似的噼啪聲響。

  “舒服!”

  秦時精神奕奕,他感覺作為爐身的凡軀,熱力強壯數分,像填進去幾把干柴,猛地躥起大股火苗,若非處在四十九點的瓶頸期,需要再次破限刺激,生命力應該會迎來又一次增長。

  只見挺拔的身姿未有任何動作,一縷輕風從屋外吹進,縈繞在那具凡軀之上。

  眨眼間,空氣像是被抽響,人影閃爍,倏忽變化。

  剎那之際,秦時就完成起身,踏步,騰挪,幾乎超過動態視覺的捕捉極限。

  他靜靜地立在那里許久,體會著氣息與勁力貫通全身,凝成一股的奇特感覺。

  “這就是老任所說的‘巧’與‘柔’吧。四力俱全,內外神勇!”

  秦時也沒想到,他竟然通過鉆研賀嵐禪的闖步蓄勢,將南煌道館的《內外神功壯氣功》徹底大成。

  “而今的我,修身爐越發牢固,可謂是堅不可摧了。”

  煙城中心,燎原商廈。

  從老家回來主持工作的秦仁英踏進大會議室,里面已經坐著好些人,其中兩個他認識,屬于豫海安保的高層。

  當秦仁英坐到上首主位,秦德和鄭炔恭敬地起身,只有那位年紀很輕,染著白毛的青年未曾動彈。

  后者雙腿搭在桌上,座椅靠后一搖一晃,顯得漫不經心,態度松散。

  秦仁英心有不快卻未表現出來,這個叫江宰岳的家伙從中心城過來,瞧不上煙城這種“鄉下地方”很正常。

  想到這里,他不禁暗暗嘆口氣,半年不到痛失阿豪和阿雄,對煙城秦家已經是沉重的打擊,這趟渾水自己本不愿意摻和,無奈中心城那邊發話。

  “明天你們便要參與泰安巡察部發起的硎劍行動,一切謹慎為上,要么就別動手,要動手必須保證功成。”

  秦仁英神色嚴肅,他深知陳若復此人老謀深算,而且狠厲果斷,假如被逮住把柄,下場絕對不好過。

  “老板,禁區里面一沒監控,二不能動槍,把隨身的便攜錄像儀器一關,誰知道會是咱們干的。掃黑除惡嘛,哪年不貢獻幾個傷亡名額。”

  秦德大大咧咧,他也是蟒村秦家人,向來唯秦仁英馬首是瞻,只要秦村長發話,啥事兒都敢干。

  “別輕視人家。這小子生命力漲得飛快,又走舊武路,正兒八經的天才。”

  秦仁英語氣凝重,打從秦義雄死后,他特地關注過秦時。

  阿雄死得不明不白又很古怪,剛準備從暗網請殺手解決秦時,結果就腦死亡了,怎么看都透著蹊蹺意味。

  但秦仁英沒想明白,當陽東郊舊廠街的窮學生,毫無背景的底層存在,如何在數千里之隔,讓阿雄陰溝里翻船。

  他事后想查詢秦義雄的終端,但暗網保密措施做得極好,檢測到并非本人持有終端,直接銷毀數據。

  “我和老鄭出過好幾次活動,穩得很。老板,你就放心吧。再者,我和禁區里面好幾個幫派大佬都認識,他們只認錢,只要價錢滿意,總督的兒子都敢下手!”

  秦德拍著胸脯保證道。

  秦仁英并未搭理,秦德辦事的能力并不出眾,只勝在姓秦,夠忠心罷了。

  他看向沉默寡言的鄭炔,這位才是豫海安保的中堅力量:

  “阿炔,你有沒有把握?”

  鄭炔低著頭,把玩著蝴蝶刀,聽到秦仁英發問才抬起頭:

  “給我一把刀,保證砍下那小子的腦袋。”

  秦仁英點點頭:

  “禁區不帶槍,但金屬材料的冷兵器可以攜帶,我替你準備了兩柄‘死鐵’鍛造的三棱軍刺。”

  死鐵是異種金屬,密度與硬度極強,卻毫無活潑性,最適合在這種“被污染”的禁區使用。

  “多謝老板。”

  可惜異種金屬材料昂貴,鑄造條件更是苛刻,價格遠非他所能負擔。

  “秦德,你聽從阿炔的指揮,不要擅自行動。”

  秦仁英又叮囑道。

  “知道了。”

  秦德悶悶不樂,他自覺是秦家人,是心腹,如今被鄭炔壓一頭,難免有些不痛快。

  “江先生…”

  秦仁英又看向旁若無人的江宰岳,正準備開口,卻被后者打斷:

  “秦村長,你不用操心什么計劃,什么策略,等進到禁區深處,電子信號被完全隔絕,我自會出手,打死秦時,替那位大人物解決麻煩。”

  江宰岳信心十足,渾然沒把大會議室里的其他“隊友”放在眼里。

  這副囂張的做派,讓鄭炔眉頭微皺,他出言道:

  “江先生,禁區不僅壓制電子波動與能量層級,過度濃烈的生命力釋放,也會引發連鎖反應。所以巡察部才會讓我們協助,否則他們派出幾位專職級的行動處督查,足以掃平一切。”

  江宰岳覺得很無聊,實在懶得跟這幫鄉下土鱉多費口舌,他們的想象力太貧瘠。

  他收回搭在桌上的雙腳,胸膛起伏,輕輕地呼吸著。

  轟隆隆!

  大會議室內竟然響起雷音!

  氣流滾滾暴動,江宰岳體內好似沸騰的一鍋熱水,七竅不斷冒著白氣,整個人都被煙霧籠罩。

  似有無形場域張開,將坐在旁邊的鄭炔,秦德拉扯進去!

  狂暴無比的生命力如浪翻涌,宛若萬斤重的大石瞬間把兩人鎮壓住!

  “八十點!”

  鄭炔面皮狂抖,好似被颶風拍打,衣服嘩啦啦作響。

  這種生命場域的雛形,無疑是快要接近專職級的武道高手才可擁有!

  “你已經超過硎劍行動的招募上限了!巡察部只允許六十點之內的編外人員,進行協助…”

  江宰岳很滿意鄭炔的表情,展現完實力之后,他淡淡說道:

  “我事前會注射抑制液,讓生命種子沉眠。因此,不需要任何的提前計劃和作戰方案,秦時的資料我看過,四十點的生命力,與我有著一倍的差距。他踏進泰安外圍禁區的那一刻,結局就注定了。”

  強行讓生命種子沉眠?

  這樣可是損傷潛能…

  鄭炔頗為震驚。

  搞不好就斷絕專職級的上升機會了。

  “有江先生作為保障,此次確實十拿九穩。”

  秦仁英瞇起眼睛,看來中心城那邊不是很信任煙城秦家,另外藏著后手。

  之所以讓自己參與進來,恐怕存著做擋箭牌的心思。

  陳若復格外看重的天才少年,無端端死在主城外圍禁區,必然是一石激起千層浪,泰安一把手的雷霆怒火,自然需要有個發泄的渠道。

  “寄人籬下,終究是做狗。”

  秦仁英表面笑呵呵,心底卻發涼。

  可惜他沒有拒絕的權力,既然選擇依附開荒者家族,享受更多資源分配,就等于脖子栓著狗鏈,掙脫不了束縛。

  “當真是與姓秦的小子犯沖,兜兜轉轉,最后還是得除了他。”

  秦仁英搖搖頭,夸贊江宰岳幾句,便起身離開大會議室。

  他屏退跟隨的秘書,快步來到秦義雄以前的辦公室。

  那張老板椅上,赫然坐著一個與秦義雄長得很相似的少年。

  約莫十五六歲左右,眉宇間稚嫩猶存,可眼神卻滄桑得很。

  “應家的安排,我已經知道了。無妨,先受一受委屈,越被打壓,越忍氣吞聲,他們就會越看輕咱們。”

  長得與秦義雄神似七八分的少年說話老氣橫秋。

  “明白,老祖。”

  秦仁英將頭埋低,畢恭畢敬。

  翌日。

  巡察部展開大行動,一輛輛防彈的沖鋒車聯合出擊,浩浩蕩蕩駛向主城外圍。

  所謂的“外圍”,便是曾經遭受過污染的部分區域。

  當陽東郊那場軍工廠大爆炸波及范圍很廣,除去舊廠街那塊,泰安外環也受到不小的污染,因為環境漸漸惡劣,久而久之居民遷移,那里也就成為廢棄之地。

  十幾輛沖鋒車排成陣列,向前開道,電視臺派出直升機全程跟隨,進行直播。

  這本身就是巡察部彰顯形象,提升威信的政績活動,陳若復親自帶隊,行動處全副武裝,包圍禁區外邊的交通要道。

  然后再派出五人一組的巡察小分隊,按照提前給予的路線圖向內探索,剿滅目標。

  秦時穿著防刺服,避彈衣,坐在打頭的那輛沖鋒車里,他環顧著后車廂的其他“同伴”,一個長得像江湖大哥,從脖頸到肩膀紋著龍的中年男人;一個瞅著不愛說話的青年小哥;一個滿臉寫著囂張的白毛,以及戴著平框眼鏡,老實本分的大叔。

  秦德,鄭炔,江宰岳,剩下那位不認識,只知道叫“老王”,巡察部專門安排的向導。

  “三頭明牌的狼,標記下。老王的話,暫時不好說,但也要保持警惕。”

  秦時默默地發動獵食者技能,將秦德,鄭炔跟叫江宰岳的白毛先標記了。

  扮誰不好,非要扮賀嵐禪。

  氣質相差太多,連破產版都挨不上邊。

  “小哥,你這么小就拿巡察部的臨時證了,真是年輕有為啊。”

  秦德主動套近乎,若非身處沖鋒車,都要習慣性散煙了。

  “我是安保公司的,每年的硎劍行動,都得響應征召協助掃黑除惡。”

  秦時笑容靦腆答道:

  “我是老師派來學習的。”

  秦德故作詫異:

  “你哪個學校的?”

  秦時說道:

  “新一中,高三。我剛好具備協助資格,所以被老師喊過來,跟著諸位增長經驗,豐富眼界。”

  江宰岳眼神有意無意斜瞟著秦時,見著這小子滿臉局促,好似書呆子的模樣,嘴角微微勾起。

  這些念死書考大學的木頭腦袋,溫室里頭養出來的嬌嫩花朵。

  個個頂著天才的名頭,聽起來唬人。

  真要動手,不堪一擊!

  嘎吱。

  車胎摩擦路面,停在長滿雜草的荒地,車廂鐵門被打開,秦時等人魚貫而出。

  他們眺望遠處設施完備卻空無一人的冷清城鎮,好似坐辦公室文職人員的老王,率先攤開手里頭的紙質地毯:

  “各位,我們跟著標注的三號路線走,大概行進十公里左右,沿途有‘血斧幫’、‘野狼幫’兩個中小型犯罪窩點,必須搗毀。還有幾個非必須剪除的通緝目標…”

  沒等老王講完,江宰岳毫不客氣奪過地圖看了兩眼,記住路線,隨后說道:

  “我時間比較緊,大家沒意見的話,我先走一步,終點匯合。”

  江宰岳冷眼掃過秦時,旋即大步奔行,迅速消失在眾人的視野。

  作為巡察部指定向導的老王訕訕說道:

  “硎劍行動并無確切規定,編外人員必須緊跟隊伍。”

  八十點生命力了不起啊!

  秦德心里罵罵咧咧,嘴上卻打著圓場:

  “那位兄弟藝高人膽大,咱們還是緊緊抱團!我聽說禁區里頭盤踞著很多窮兇極惡的不法分子,個個沾著十幾條人命,大家聚在一起,更安全!你說是不是,老鄭。”

  鄭炔簡單附和:

  “嗯。”

  秦時仍舊是維持靦腆學生的人設,他目前而言,并無什么厲害戰績流傳。

  裝弱小降低戒心這套挺管用。

  “我聽德哥的。”

  他滿臉信任望著秦德。

  “秦小弟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保準你出不了意外!”

  秦德拍著胸脯豪爽說道。

  商量片刻,幾人決定讓秦德打頭,鄭炔殿后,實力最差的老王和秦時走在中間,朝著禁區內部推進。

  外面有沖鋒車,以及巡察部架設的火力點作為支援和接應,只要情況不對,隨時可以撤出。

  車里的行動處人員抽著煙,望向逐漸被廢棄城鎮吞沒的一眾身影。

  “你說,這次硎劍行動誰表現能最好?”

  身穿避彈衣,手持動能槍的高大青年問道。

  “老袁負責的一號編隊吧。他正準備沖二檔證件呢,這次圓滿完成,上面肯定能通過申請。”

  充當司機的軍裝回答道。

  “老袁確實是厲害,他一個六十七點的高手,差點就過線了,外加親自找的盾手、突破手、醫療員,配置拉滿。”

  高大青年頷首,正想議論下自己這輛沖鋒車載送的三號隊伍,忽然看到一輛掛著白底黑字牌照的公務車飛快駛來。

  他頓時一愣,而后趕緊扔掉手里的香煙,將其踩滅,急匆匆上前迎接。

  見到總務處的霍秘書先下車,親自拉開車門,旋即號稱巡察部之虎的陳若復從中走出。

  我滴乖乖!部長親臨一線指揮!

  高大青年連忙挺直腰桿,跺腳敬禮。

  “我就過來看看,并非督辦行動,你們不要太緊張。”

  陳若復官威倒是不重,可部長頭銜太沉,足以壓得其他警員喘不過氣。

  他們奮斗一輩子,也未必夠得著高級督查的職位。

  也就是說,正常情況下,他們連站在陳若復面前匯報工作的機會,都很難有。

  緊接著,高大青年看到又有兩輛沖鋒車趕到,許多行動處長官從車里抬出一箱箱機械構件,擦著電子污染的邊界線,開始組裝大炮,期間還有幾位機械途徑的職業者撫慰機魂,令其更好地發揮威力。

  “這一次行動,陣勢搞這么大嗎?”

  高大青年心驚不已,連平常專程對付密教團伙的洗地戰術都啟動了。

  “部長,應該沒有問題。”

  霍秘書站在身后,輕聲說道:

  “秦同學的生命力雖然不高,可戰斗力卻遠遠超出正常水準,加上南煌道館事先給的資料,事先有防備之下,出不了岔子。”

  陳若復眉頭緊緊擰著,他是泰安的地頭蛇,應家從中心城伸過來的手,自然瞞不過巡察部耳目。

  什么煙城秦家,豫海安保,包括突然得到礦素資源配額名額的鄭昀,統統被查得一清二楚。

  “應該?我要絕對保障!”

  陳若復目光冰冷,神情嚴肅。

  他這個年紀走到泰安一把手已經進無可進了,除非找到更大勢力做靠山,或者生命力突飛猛進,再上幾個臺階。

  好不容易逮著秦時這份從天而降的政績工程,哪能容忍別人動歪心思。

  “所以我還找到老王,巡察部一萬七千名拿三檔證的編外人員里,他保命能力最強,而且修煉S級武學《隱蟬戰法》。有他盯著秦同學,隨時可走。”

  霍秘書沉聲說道。

  他深知自己要是辦砸這樁事,以后也沒前程可言,因此萬分重視。

  “若非南煌道館的老前輩極力主張,我不會答應。”

  陳若復嘆息:

  “終究存著風險。應家的能量很大,可以調動的資源極多,名下掌控的各種商會、集團、子公司盤根錯節,搞不好還藏著殺手锏。”

  霍秘書垂首道:

  “部長,俗話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當年南煌道館的沈長元風頭何其之盛,卻被應家二少應麒以結交為名陰死了。老前輩估計不想慘事重演,索性釣出大魚,一并解決。”

  陳若復思索過后表示贊同:

  “也是。如果不讓外界看到小秦的驚人潛力,又如何撬動衡州武協,對抗應家,九姓元帥的后裔,的確是龐然大物。”

  “秦小弟,你空著手,是不太熟悉兵器嗎?”

  廢棄荒涼的城鎮之內,走在前頭的秦德繼續套話。

  “我腦子笨,學東西比較慢,老師說拳腳未精,就別碰兵器。”

  秦時靦腆一笑,誠實說道。

  “哈哈,秦小弟,殿后的老鄭可是用刀行家,等行動結束,咱們加個好友,你跟他多討教。”

  秦德笑聲爽朗,聽著就覺得靠譜讓人放心。

  “真的嗎?鄭哥千萬別嫌我笨。”

  秦時驚喜的表情,落入眾人眼里,引發各異心思。

  老王嘆氣:

  “奉命保護的目標,怎么是傻白甜,如此輕易就相信別人!”

  秦德嗤笑:

  “清澈愚蠢的高中生,比大學生還好騙!幾句話便上鉤了!”

  鄭炔瞇著眼睛,仔細觀察,也沒發現異樣:

  “大費周章要解決的麻煩,居然這么沒腦子,沒戒心…”

  往前推進幾千米的距離,老王捧著地圖看了看說道:

  “血斧幫離著不遠了,幫主是巡察部通緝令上的‘斧王趙力’,生命力五十七點,戰法兇猛,喜歡用鋼斧將人斬首,手底下還有兩個得力干將…”

  秦德嘿嘿笑道:

  “小角色而已,秦小弟莫慌,由我來對付!”

  他掏出一對指虎戴在手上,昂首闊步,奔著被標注出來的酒吧而去。

  結果等趕到那里,濃烈的血腥氣撲鼻,整個窩點已被掃蕩干凈,只剩下滿地尸體。

  秦時眼皮跳了跳,這些人幾乎是照面就被瞬殺,那個白毛的實力不弱。

  力量,速度跟爆發,都遠超隊伍里的秦德和鄭炔。

  目光盯著掛滿驚駭之色,胸膛都被打穿的斧王趙力,他覺得江宰岳不像生命力只有六十左右的業余級。

  “這下躺贏了!抱到大腿,不用擔心…”

  秦德一邊哈哈大笑,一邊朝守在門口的鄭炔使眼色。

  干脆就在這里,解決掉秦時好了。

  他緩緩靠近,目露狠色,指虎鐵光猙獰!

  距離五六米左右,腳下猛然加速,拳頭陡然搗出!

  這一拳之猛,幾乎把空氣都打爆了,發出轟隆爆鳴,宛若幾千斤重的攻城錘悍然砸向秦時腦袋!

  超感官知覺觸發。

  秦時精神被動高度集中了,周遭一切似乎變慢,除去驟然下殺手的秦德,還有開口示警并準備幫忙的老王。

  災難始終慢我一步(2/3)

  秦時望著宛如猛獸咆哮的指虎,以及秦德那張兇狠的面龐,心神無比沉寂,將重心一壓,身形像是藏進風中,伴隨著激蕩氣流消失不見。

  重拳落空,被壓縮的空氣發出巨響,將一張臺球桌打得稀巴爛!

  “德哥是打算用這種方式,教我格斗么。”

  秦時仍舊靦腆的溫和聲音,自秦德的身側傳來,那里是他的視野盲區。

  他怎么閃過去的?

  提前預判到我的攻擊了?

  秦德大驚,拳力擊空的瞬間,本身氣息就已衰落,來不及回防后撤。

  “那么,輪到我了。”

  秦時右掌抬起,如電探出,緊緊扣住秦德的肩膀,像收攏的鐵鉗!

  幾乎是零點幾秒,秦德拳頭打空的一瞬,便聽見令人牙酸的骨裂聲音。

  喀嚓!

  已是修身爐的凡軀百骸熱力流轉,恣意噴薄!

  秦時衣袖像充了氣的皮球鼓漲,根根血管與青筋交錯爆綻,陡然發力之下,竟然生生捏碎秦德的臂膀!

  “小雜種…”

  劇痛之下,秦德雙目兇光爆閃,他并未選擇逃脫,反而強忍著臂膀碎裂,向內一撞,準備單手擒抱鎖住秦時,給守在門口的鄭炔創造機會。

  可秦時的反應與速度,依舊要比他快上一線,秦德只覺得眼前一花,再次失去秦時的蹤跡。

  然后完全不像是四十點生命力的雄厚氣息,挾帶著沉厚勁力轟進后背!

  這一次是脊柱被打斷!

  但秦德沒有被擊飛,反而作為擋箭牌被拿著,秦時腳下一震,好似巨象踐踏踩得地板崩裂,翻起一層層波浪,逼退搶身上前的鄭炔。

  “救我!”

  脊柱大龍一斷,秦德失去所有膽氣,倘若搶救不及時,他后半輩子只能躺在病床度過。

  但鄭炔不想被秦時這一記震腳亂了重心,失了先機,選擇后退避讓。

  秦德滿臉絕望,自己兩百來斤的身軀被拖動著,宛若被十二級臺風席卷的小船,隨時都會傾覆!

  天旋地轉之間,他整個人被拎起,以倒栽蔥的形式,向下猛地一砸!

  喀嚓!

  這一次則是腦殼碎裂!

  紅白相間的渾濁液體向外飛濺,染成一幅血腥畫作。

  幾招之間打死秦德的少年腳尖輕點,戳爛尸體胸膛,確保其人完全死透。

  旋即平靜地注視著拔出三棱軍刺的鄭炔:

  “德哥說你是用刀的行家?要不,你也指點一二!”

  鄭炔目光下瞥,望著慘不忍睹的秦德,心里冒起寒意。

  這他媽的是,剛才那個清澈愚蠢又好騙的高中生?

  旁邊的老王也驚了。

  傻白甜眨眼變身殺人狂了!

  這樣的實力,他真的需要保護嗎?

完成一次獵食,獲得持續六小時的“復蘇”效果  感受到凡軀百骸的氣息暴漲,舒爽的熱力充盈于每一絲血肉,秦時露出享受表情,緩緩走向門口的鄭炔。

  這樣古怪的景象,讓后者莫名覺得,好像自己才是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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