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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縱氣如雷,內外神勇

熊貓書庫    爆肝成就的我,終為魔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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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時回到人才公寓,已經是下午四點鐘,魏哲光開車送的他。

  同行之人,還有上次見過面的老馮。

  今天這場高強度戰斗收益匪淺,正如老梁和老任所言,依靠虛擬對戰,只能豐富攻防經驗。

  但想要真正增進實戰技藝,還得是親身體會那種拳拳到頭的驚險搏殺。

  從腎上腺激素快速分泌,精神極度緊繃集中的奇妙感受中,尋求新生蛻變的意義。

  坐在副駕駛的秦時閉目復盤,這場“考試”如此輕松的原因。

  大概在于最麻煩的灰蝮,率先被出局了,讓整個過程減少百分之六十的壓力。

  “長得臉嫩,也是優勢。畢竟,誰會對一個高中生如臨大敵。”

  秦時嘴角勾起,他挺享受這種單排路人掀翻成名高手的舒爽暢快。

  等日后名聲漸漸傳開,就沒有如此扮豬吃老虎的待遇了。

  “老譚剛才瞅你眼神都拉絲了,秦同學。他們行動處,最需要你這種猛人。”

  魏哲光邊開車邊說話,一路上就沒停過:

  “后面還找我要你聯絡方式,說是以后有機會多多合作。”

  魏哥人不錯,長得也板正,可惜長了張嘴。

  秦時暗暗感慨,怪不得帥哥都得裝高冷。

  擱這叭叭不停,確實聒噪。

  他微笑著問道:

  “行動處很缺人手么?”

  魏哲光答道:

  “主要差外勤人員。泰安都市圈的治安常年穩定,偶爾有些社團啊,小打小鬧,造不成很大影響。

  但主城區之外,不少類似牛頭,蛇仔這種不法分子。

  他們活躍在電子封鎖禁區,經常跑出來搞事情。

  如果派遣武道家途徑的好手深入虎穴,危險性又很高,始終是塊心病。”

  秦時點點頭,理解這里面的麻煩之處。

  那些類似于禁區的地方,電子封鎖等級很高,稍微強烈的電子信號,就可能導致設備出現故障。

  不僅通訊儀器失靈,就連動能鏈鋸,充能長棍這種制式武器,也會引發異常變化,更別說配備槍械了。

  想要掃蕩或者打擊躲藏其中的通緝重犯,必須出動大規模的巡察人手,進行地毯式的搜索與殲滅。

  付出和回報完全不成正比。

  而且折騰出如此之大的動靜,那些人均背著幾條血案在身,嗅覺極為靈敏的兇犯惡徒們,肯定不會再冒頭,又很容易撲空。

  “行動處是巡察部的一線作戰機構,他們傷亡率居高不下,同樣升得也最快。”

  魏哲光打著方向盤,語氣里透出唏噓:

  “我們分局的,說白了,算是混吃等死,一天到晚忙活的,無非處理雞毛蒜皮的小事,做做調解工作。

  行動處的日子那叫一個精彩,打擊密教傳播,清理通緝名單,抓捕重犯要犯,最狠的,莫過于那幫出外勤的執行干員,一年到頭都在外邊,偶爾回總部補給裝備,申請資源。”

  秦時好奇問道:

  “執行干員主要負責什么?”

  他聽陳紜講過,通常來說,巡察部的管轄范圍只在主城之內。

  雖然外面存在很多未開拓的“荒野”或者“無人區”、“污染區”。

  但一般標注成危險地帶,盡量避免過往的旅客誤入就可以了。

  “主要還是追緝要犯,以及搜捕密教分子。這年頭,接觸到超凡,又誤入歧途的家伙太多,哪怕在衡州這樣信息隔絕的地兒,照樣呈現泛濫之勢。”

  魏哲光聳聳肩,表示無奈,并非人人都接受讀高中,考大學,選擇專業開發生命力的向上途徑。

  尤其都市圈之外,像壁壘城那樣的貧瘠之地,底層很難得到機會,即便獲取命運的饋贈,背后的價格也未必公道,這使得罪犯,密教徒,像荒野燒不盡的雜草。

  “說到底,還是東夏太大了。”

  埋頭把玩著終端,玩著抽卡游戲的老馮插話道。

  “就像越宏偉的城市,它的下水道排污系統,就越龐大一樣,總能容納活在陰暗角落的生物。”

  魏哲光嘖嘖兩聲道:

  “老馮不愧是甲開科大的高材生!”

  他開車停在人才公寓樓下,又厚著臉皮把行動處的譚叢推送到秦時。

  “秦同學,老譚號稱行動處第一高手,他也是舊武派,你倆有空可以探討下。”

  秦時取出終端,接受添加。

“行動處之虎”已成為你的好友  第二天,秦時照舊來到當陽東郊。

  他推開子弟九中宿舍,又看到任攸和老梁擱那哥倆好,拼著酒。

  “梁兄,這瓶固州老茅是陳釀,我的珍藏之一。正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來來來,你嘗嘗!”

  “倒滿倒滿!我這輩子喝過最好的酒,應該是靖州的‘千日醉’,星海物產釀制而成,一揭開,那股酒香熏得我精神抖擻!”

  老梁難得起了興致,滔滔不絕講古,見到自家徒弟進屋,這才收聲。

  秦時皺著眉打開窗戶,散散味兒,念叨道:

  “都說監督你戒煙,戒酒。抽煙傷肺,酗酒傷肝,師爺筆記里寫得多明白,年過四十就該養生了。一大把年紀,怎么不聽勸呢。”

  他自老梁那里翻出不少師爺雷洪勝的手稿,其中多為如何養護肉身的要義訣竅。

  于是開始督促自家師傅改掉不良惡習,進入養生節奏。

  “我就喝一杯,以后真戒了。”

  老梁嘆氣,當師傅的,還讓徒弟管起來了,趕緊岔開話題:

  “正跟任老弟說你呢,他覺得你昨天的表現是上佳,但也并非毫無缺點。”

  秦時正色,拉開低矮的木凳坐下,做出傾聽狀。

  他從不認為自己是什么戰斗天才。

  跨越生命力差距的根本原因,一方面在于破兩限所帶來的巨大增幅,另一方面則仰賴成就特性的種種加持。

  正因為戰斗經驗的欠缺,秦時才想著彌補短板,堅持選擇目標,每晚回溯。

  以及熱衷于在虛擬對戰室,一次次體驗被打敗,被碾壓的滋味。

  “秦同學,似乎不太會打架。”

  任攸如此說道。

  老梁小口小口抿著酒,教徒弟這點上,他可能真不如南煌道館,人家門徒眾多,樹大根深。

  但得聞此話,不禁好奇,任老弟為何說小時不會打架。

  要知道,昨天可是一人挑掉三個巡察部的通緝重犯。

  怎么都能說,戰力爆表,實力超群了。

  “秦同學對于力量的使用,太過…粗糙,就像完全打開閥門的水龍頭,不加節制的釋放,幾乎不存在收力,留力。”

  任攸反復看過錄像,將秦時的動作,反應,逐幀慢放分析,故而洞若觀火,頗為了解。

  “這大概是一種舊武派的路徑依賴,因為我們著重開發凡軀,挖掘潛能。尤其秦同學你走破限路,體魄、體能,都比其他同輩強出一籌不止。

  但放在群星杯,或者更廣闊的星海,你日后遇到的強敵,也是從不同行政區脫穎而出的天之驕子,他們有新武,也有舊武,甚至還有近似神選,天生具備不凡稟賦的妖孽。”

  秦時頷首,老梁更多是自己修煉上的領路人,給予大方向上的指點與提醒。

  “任老師有什么很好的方法嗎?我想彌補短板。”

  他滿臉誠懇說道。

  “自然。這樣吧,南煌道館就在附近,秦同學隨我過去,我為你親身演示武道家所追求的‘內息不動,縱氣如雷’。”

  約莫半小時,秦時跟隨任攸來到舊廠街以東的大片空地,這里原本是廢棄破敗的閑置廠房。

  而今開始拆遷改造,逐漸清理成為開闊區域,數家施工隊進場忙活,熱火朝天,嘈雜喧鬧。

  預計要不了多久,整齊劃一的各類建筑就會拔地而起。

  “南煌道館往后便落地于此,秦同學你看,這些是泰安劃歸給我們的安置地皮。”

  任攸用手畫出一個大圓,幾乎囊括好幾條街。

  莫說道館,拿來建大型體育館都夠了。

  看得出泰安那邊真下血本。

  這要拿去賣樓賣房子,或者搞工業園區,估計是十億級項目起步。

  從側面也反應出,南煌道館的招牌有多響亮,有多受重視。

  “豫海城建。”

  秦時余光瞥見一個不算陌生的公司標識,眉頭皺了下。

  “怎么?秦同學對這家有了解?我們初來乍到,很多東西都不清楚。”

  任攸觀察敏銳,注意到秦時表情變化,主動開口問道。

  “沒接觸過,就是聽說過一些不好的傳聞。他們之前負責舊廠街的拆遷工作,弄出很多負面消息。”

  秦時語氣平淡,并未添油加醋一通詆毀,他的個人喜好,又影響不到南煌道館的招標決策。

  “這樣啊。”

  任攸點點頭,也沒多言。

  他將秦時帶到一處臨時改建的道館所在,沿用古風設計,大門朱紅色,很貴氣,跨進去是寬闊前庭,鋪著塊塊平整青石,黑瓦白墻,茂林修竹,很具韻味。

  “才過去幾天,就弄出這么個落腳地。當真底蘊不凡。”

  秦時在心底感慨,對于那位傳說中的南煌道館之主,不由充滿想象和期待。

  應當是仙風道骨,氣質超然的老前輩吧!

  穿過走廊,踏入后院,假山和水池構成自然景象,讓人身心放松。

  秦時被任攸領到一間屋子,相較于外面的古色古香,里頭風格截然不同。

  堅實過硬,充滿金屬質感的冰冷地面,好似未經切割的超大鋼板墊在底下。

  四面墻壁也是如此,光滑锃亮,映照得出人影。

  空間更加大得夸張,有種極強的縱深感。

  “秦同學,這里是練功房。”

  任攸戴上微型耳麥,隨后開口道:

  “玄明,布置場景。”

  秦時眼前一花,好似成百上千的光束交錯,幾秒鐘內空曠無一物的昏暗屋子,就切換成車流擁擠的高速公路。

  他驚異不已,伸手觸碰車身,竟有頗為真實的感官反饋。

  “‘玄明’是南煌道館培養的‘意識體’,就像啟光衡大的‘緋紅’,甲開科大的‘蜂王’一樣,它們是電子意識的集合體,專門處理繁雜工作,以及維護各類設施。

  不過當陽東郊的電子封鎖等級較高,沒有泰安都市圈那么寬松,所以只移植玄明的部分意識,開啟修煉,生活的輔佐功能。”

  任攸開口解釋道。

  舊武派其實也沒那么守舊嘛。

  秦時腹誹想道。

  連這種電子意識體都用上了。

  “秦同學,注意了。”

  任攸站在十幾米遠的地方,他舉重若輕抬起一輛汽車,好似投擲鉛球,奮力砸來。

  呼呼風聲撲面,秦時雙腳站定,舉拳轟出。

  “咚”的一聲,車頭凹陷,沛然力量狂暴輸送,貫穿擠壓著整輛車,使其如遭重擊。

  車燈,車窗,統統破碎,無力地跌落在旁。

  “這就是你力量控制不夠精妙。”

  任攸戴著耳麥,嘴里復述著傳出的聲音。

  “秦同學,你用車砸我試試看。”

  秦時調動氣息,運轉百骸,使得凡軀滾燙發熱。

  他張開雙手抱住一輛轎車,宛若舉著重物,將其緩緩抬動,推向任攸。

  后者伸出手,僅用兩根手指,輕輕撥動。

  他接觸到沉重車輛的一瞬,身體宛若黑洞張大,頃刻吸收掉那股能將血肉之軀壓癟的龐然動能,用極為巧妙的方式,卸去所有力道,將車橫移而開。

  這一幕看得秦時眼睛發亮。

  “所謂‘內息不動’,就是指,我們在戰斗,交手的過程中,想要立于不敗之地,就得時刻穩住重心,不被外力破壞架勢。而‘縱氣如雷’,則是運勁要快,要猛,要通達百骸,無所不至。”

  任攸按照耳麥里老師激昂的話語,照本宣科。

  “筋壯而生猛力,骨壯而生神力,皮壯則生巧力,膜壯則生柔力。秦同學你只有猛力,神力,而沒有巧力,柔力。”

  秦時琢磨著,好像是這個道理。

  他很有誠意的說道:

  “任老師,可否教我?”

  任攸揮了下手,高速公路的場景消散,換成正常的比武擂臺。

  他右手在前,化掌推開,左手架住,形成很穩定的架勢。

  “秦同學,你的筋壯已夠火候,骨壯還有所欠缺。我們南煌道館有一不算高深的‘內外神勇壯氣功’,你若要學,可以相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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