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你!”
“我拒絕!”
“你當年使喚我去那朵劍蘭花和左羅的身邊當臥底,那時候都不怕把我弄死了,怎么當下就怕對我造成影響!”
西京城這個圈子很大,大到普通人根本看不著也摸不到。
如同一個影子政府,諸多大家族把控著一切,并不需要出現在明面上。
但這個圈子也很小,拿了序列鎖測試左連光后,這個圈子核心的人員或多或少都已經收到了風聲。
作為左連光嫡系的后代,左騰和左登高也是第一批收到信息的人。
在張學舟送走長空英豪等人后,左騰等人也在后續進行了拜訪。
張學舟能禍害一下老年人,面對長空英豪等人時則是態度遲疑,在面對年輕一代時則是直接拒絕。
“序列鎖在當下并不完善,你可以等…”
“我沒法等!”
左騰看著張學舟,臉上都是苦澀。
他在周天豪試藥時慢了一步,也眼睜睜看著張學舟踏入第四序列。
張學舟吃點藥就踏入了第四序列,這種事情讓左騰連續數天都沒睡好。
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平庸的人,不管怎么努力都抵不上天才們的漫不經心。
若非觸媒的限制,左騰覺得張學舟壓根不會停留在當前的序列層次。
“張哥,你帶帶我們,給我們也搞個序列鎖”左登高討好道:“我們跟上你的腳步也能進一步推動后續的觸媒研究呀!”
“這不是我帶你們的事!”
張學舟皺了皺眉頭。
他覺得事情陷入了一個多米諾骨牌的循環。
對左連光的種種測試打破了暮年公館的平衡。
這導致了暮年公館眾多人哪怕心中有猶豫,最終也被同化了想法,齊齊想著在沖擊第七序列時添磚加瓦。
而這種蔓延也走向了中青代,長空英豪等人熬了大半輩子不曾踏入第七序列,序列鎖的測試效果給予了幾人極高的刺激,也存在急迫的需求。
一旦長空英豪等人成功,這必然影響到序列委員會的其他中青代。
左騰等人同樣如此,一旦蔓延必然會波及到年輕一代的小圈子。
但序列鎖確實不是一種成熟的基因格斗輔助能力。
這不僅僅沒有剔除掉類似妖丹和金丹的后患,在凝聚序列鎖時也存在弊端的情況。
因為尊上給張學舟凝聚妖丹時采用了快速凝丹的手段,張學舟依葫蘆畫瓢時就是按這種方式進行推動。
正常妖類是通過妖力吞吐揉搓,從而得以化成妖丹,張學舟則是一縷法力牽引,從而以法力為核心慢慢牽引包裹化丹。
哪怕駱不讓也不得不修行境界術,從而以境界術的法力牽引進行研究。
對于眾人當下而言,正常的序列鎖需要擁有境界術的法力,而后配合上序列的實力,從而能凝聚適合自身的序列鎖。
若能解決化丹的后患,這就算很完整了。
如果駱不讓能推成出新,在凝聚序列鎖時剔除掉牽引的法力,只需要動用基因力量就能構建序列鎖,那就是最佳的答案。
張學舟曾經深受尊上凝聚陽魄的麻煩,他得了好處,但他也困于尊上的禁錮中數年。
哪怕張學舟凝練的妖丹同樣受限于尊上,只是張學舟妖丹并不代表全部實力,即便妖丹毀掉也只是破掉云中術、瞌睡術等,并不會讓他修為境界倒退。
若張學舟哪天能超尊上一線,他才能剔除掉尊上在他妖丹中的痕跡。
種種后患讓張學舟并不覺得急功近利推動序列鎖是一件好事。
尤其眾人只推動了基因序列,序列鎖崩潰帶來的影響會很嚴重。
“如果我死掉,你們的序列鎖就會慢慢崩潰,序列實力也會因此慢慢倒退,甚至有可能不止跌落一個層次”張學舟道:“而受限于我牽引序列鎖,如果我的實力止步,你們不管怎么努力都有可能限于序列鎖拉扯,難于再提升序列!”
“聽上去很嚴重”左騰道:“但這并不是什么問題!”
“對呀,這根本就不是問題”左登高吐槽道:“快速增進和慢慢倒退,這一進一退根本沒影響,再說什么難于提升序列,你覺得我們像是那種能蹦跶到第八序列的人嗎?”
對張學舟而言,他覺得種種后患難于承受。
但對左騰和左登高而言,第七序列已經是當前世界的巔峰,這是他們過往想都沒敢想的序列層次。
能讓左連光踏入第七序列,這意味著序列鎖發揮作用的極限最低也是第七序列。
張學舟或許心存高遠,但他們覺得這就是自己一輩子努力的上限。
而且不止左騰是這么想,西京城哪個年輕一代的想法都差不多,沒有誰去妄念第八序列、第九序列。
至于張學舟死掉這種問題壓根不算問題,一來是大伙兒彼此年齡相近,腦袋里壓根就沒考慮生死問題,二來就算張學舟死了,他們只是序列鎖崩潰,又不是人會死掉。
如果研究所再推出什么修正的新內容,他們這點后患或許根本不算什么。
“能拿到手的好處才是真的,什么未來都是虛的”左登高道:“你就拉我們一把,別讓我們越看你們越遠,到時候連吃灰都吃不上!”
“我們現在跟著你還能吃口灰”左騰亦無奈道。
“如果我給你們開了這條口子,找我幫忙的人會一堆”張學舟道:“我們這個研究又不成熟,你們說這要怎么搞?”
“收錢,我們研究觸媒可要錢了”左登高叫囂道:“收到他們痛心,他們就不敢來了!”
“那你們來收!”
張學舟擺擺手,示意自己不適合干收黑心錢的事,他也沒研究觸媒,不知道這種研究到底要耗費左登高多少錢財,也不清楚將來要耗費多少錢財和人力。
相較于左登高等人的研究,張學舟覺得自己的研究非常省經費。
當然,如果要計算材料的獲取途徑,不論是他穿梭前往另外一方世界,又或是他們前往秦蒙獲取材料,這其中動用的人力遠不是金錢所能計算,也難有多少人可以達成這種條件。
來回對比一番,張學舟最終熄了心思。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擋不住左騰等人的急切心思,彼此共同合作的關系也讓張學舟不再考慮左騰等人的后患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