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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少君獻龍血,助我登龍闕,一夜躍龍門,春夢了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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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凡蛻躍龍門’最后一卷,隨著季修心神沉浸,心無旁騖的參悟之時。

  曾經他作銀鯉、魚龍、野蛟.

  所見過的那蒼茫浩海之上,一扇巍峨聳立的通天巨闕,再一次佇立于眼前。

  這座登龍仙闕,依舊是那么宏偉,神圣。

但,與曾經作銀鯉,隔了八千丈遠,只能窺得一角;作魚龍,隔了八百丈,只能看見端倪;作野蛟,隔了八十丈,只能見到片瓦所截然不同的是  這一次的季修,當他再一次化作水類靈種,躍于瀚海時,他距離這座登龍仙闕,近在咫尺。

  而它的形貌,也隨著銀鯉、魚龍、野蛟.開始不斷蛻變,甚至脫離了瀚海,騰飛在了穹蒼,生鱗化須,頭角崢嶸。

  他吞吐的氣流白息,每一次周天,都能掀起風,刮起浪,似乎隱隱有了‘行云布雨’的權能。

  而后,看著那巍峨的‘登龍仙闕’,源自本能的渴望,叫季修全身心沉浸,直接便一頭撞了進去!

  頃刻!

  在外界。

  經歷了黃昏段沉舟破境的動靜,與季修達成契約,來自東滄海深處水君府的龍女白爍。

  親自答應,要助季修修滿‘凡蛻躍龍門’。

  所以在此夜幕落雪之際,于季修在臥榻對坐,并取了一方琉璃玉盞,于潔白如玉的食指末梢,劃開了一條小口。

  滴答,滴答。

  “這些應該就夠一個人族武夫,沖擊一次‘肉身大限’所需了吧?”

  白爍搖曳著玉盞,心中暗暗想著。

  龍裔血,也是分‘高低貴賤’的,囊括萬千,魚龍、野蛟.等等支脈雜血,數不勝數。

  但要論血統純正。

  東滄海深處,‘水君府’這一支,是貨真價實出自龍淵大澤的真龍種。

  若不是當年因為變故,整片墜入了大玄,恐怕就算季修本事通天,能夠巡遍天涯海角,除非找到界宇縫隙,闖到外道天宇去。

  不然他這輩子,想要找到正宗的龍種血助他打破桎梏,怕是難了。

  之所以愿意無償獻血,一方面是雪中送炭,投資天驕。

  白爍將玉指收回,輕抿了抿,將玉盞靜靜擱置在她與季修中間的一張小案桌上,微微一笑。

另一方面  自然是因為,這本就是無本買賣。

  幾滴龍血,浸入人之骨髓,可以叫他產生天翻地覆的蛻變。

  但對于白爍而言,真的就只是幾滴血而已,不過舉手之勞。

  因此,何樂而不為呢?

  然而————

  當季修徹底沉浸入了‘躍龍門’的意境之中。

  嗤嗤嗤!

  一陣白煙兀自從季修身如烘爐般的脊柱升騰。

  只見點點金芒從他的肌膚上閃爍,與室內燭火忽明忽暗,互相映襯著。

  襯得季修每一寸筋骨皮肉,都在擰緊!

  在白爍一雙漸漸泛起驚訝的水藍眸子注視下。

  那一根根正往‘龍骨’衍化的骨頭架子,吸附著季修淬到極致的筋肉氣血,瘋狂的吞噬著養份、養料,要迫不及待的進行蛻變!

  而后,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季修猛得一握眼前杯盞,一飲而盡!

當幾滴龍血入腹  肉眼可見的,他的渾身肉軀,開始劇烈抖動。

  就仿佛是有一頭怒龍正在咆哮、于那一張大弓似的脊柱梁子上,來回騰挪,就要掙開枷鎖,得窺新天!

  帶動得季修一根根大筋、一塊塊血肉,都泛著金澤神芒,剎那從一處處毛孔迸發,亮得攝人。

  氣血奔涌下,這所有的筋、肉、血乃至五臟六腑,連帶著方才的幾滴龍血,全都一齊涌入骨髓,就要來上一次蛻變!

  然而!

  在這最關鍵的時刻,那幾滴龍血卻反而捉襟見肘起來。

  未過少頃,便被季修宛若‘鯨吞’一般,給吸得干干凈凈,就連渣滓都不剩下。

  只憑這點。

  卻根本不夠支撐,此刻陷入‘蛻龍骨’狀態的季修,供養自身!

  這一下,白爍俏臉微微變色,只覺出乎意料:

  “他怎能將‘躍龍門’參悟到這等程度”

  心中喃喃,還未作罷。

  便看到眼前少年無意識下,肉身與氣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干癟下去,當即有些坐不住了,就準備再割點血時.

  突然!

  一雙在寒冬黑夜,比之燭火都要更加明亮的‘黃金瞳’,閃爍一抹余焰,在肌膚緊貼筋骨的同時,徐徐從季修的眸子張開。

霎時間,白爍才剛俯身,一個照面看到這個眼神,哪怕季修的人仙武道于她而言,并不強橫,但不由的  依舊叫她渾身一寒,神魄如罩陰霾,不知怎得,便莫名想起了她父君曾講過有關于‘真龍’的一句話。

  虛假的龍裔才以血統純正,彰顯尊貴。

  但真龍只需立于王座,俯瞰著你,你便知曉他就是天生的王。

  就在白爍失神的一個剎那。

  神魄徹底沉浸頓悟,只剩下了遵循本能,欲要躍過那道‘龍門’的季修。

  鼻息忽得粗重,一雙于昏暗幽光下,顯得猶為淡漠、熾熱的湛金眸子,目光灼灼的看著眼前帶著帶著面紗,身披斗篷的女子,眼神露出渴望。

  吃了她.

  這并非男女之欲,而是出自本能的催使,是人餓了,就要吃飯的覓食沖動。

  看到這宛若端坐在了王座,將她視作了‘食物’的眼神,白爍臉皮微微抽動:

  “嗯?”

  “死小子,吸了幾滴龍血,真把自己當真龍了啊?”

  這眼神!

  哪怕是無意識的冒犯,依舊叫白爍心中懊惱,往日里只有她憑借血統高貴,在心里暗戳戳用這種眼神,俯身他人。

  現在風水輪流轉,怎么攤到自己身上了?

  然而,看著季修筋骨血氣正在飛速消磨.白爍眼神不忍,作勢抬起玉指,便欲再度劃出幾滴,同時喃喃自語:

  “罷了罷了,我本就說要助你修成凡蛻躍龍門,打破肉身第二大限,若是食言,我水君府白少君的風評,不就丟盡了嘛”

  “不過區區幾滴,唉,等等,你干嘛!!”

  砰!咔嚓!

原本季修與白爍對坐于床榻,一張案桌擱置在兩人身前,但  隨著季修突然暴起,白爍瞪大雙眸,只見案桌傾塌,玉盞崩碎,隨即眼前少年宛若大弓弦崩,突兀按住她的皓腕,直接俯身壓了上去!

  剎那,面紗驚落,只覺手指有異,帶出了幾分痛楚的觸感傳來。

  被壓得青絲散落的白爍,露出了一張顏似脂玉,雙眸幽藍的少女面容,眉間一擰,更添幾分英氣,同時又驚又怒:

  “登徒子,我!”

  那傷口她剛剛抿過的!

你嘬著又咬又啃,你  她咬牙切齒,修長脖頸已有青華紋路若隱若現。

  但還不等白爍動真格的,將這才剛謀面,便膽大包天的家伙教訓一頓。

  一陣前所未有的虛弱,便突然涌上她的心頭,叫她只覺力不從心,頭暈目眩:

  “怎么回事”

  她的手掌頹然跌落,眼睜睜的看著季修咬著她的玉指,源源不斷的鯨吞著龍血,叫白爍只覺得自己半邊臂膀,都要酥麻,癱瘓了去!

  一時色變:

  “吞這么多.”

  “你不怕撐死嗎!?”

她咬著牙,青絲散亂,被季修壓在床榻上,眼看著季修氣勢節節攀升,原本干癟的肉身,再一次煌煌復蘇,而且其中的筋骨,正在往琉璃玉色蛻變  不由一陣頭暈目眩,也忘卻了先前羞怯:

  “不是,你再吸.本姑娘就要被你吸死了啊!”

  這一刻,白爍心頭不由絕望。

  幾滴?

  這小子哪里是幾滴能夠滿足得了的!

  一時間,來自水君府的白少君心頭萬般后悔,早知道就不這么草率了.

  像是這樣的大出血,這才僅僅只是開始,若要淬得‘骨若琉璃,滴血溶金’,還要再來好幾次!

  光是想想,白爍心頭便不由得一陣暈眩。

  “這姓季的長著一張人皮,底下到底是個什么變的?”

  “凡蛻躍龍門迄今為止,所傳下的水族、萬靈.無不是天驕之屬,卻從未聽過,能有哪個將龍血吸收得如此完美的!”

  “這要是叫他龍血九蛻,到底會催生出個什么根基來”

  “莫非,也能誕生我等龍裔獨有的一塊‘真龍骨’,衍生獨屬于自己的寶術!?”

看著季修那弓起的脊背,已經由蛟影漸漸蛻變  制止不了他的白爍,在昏迷前,浮現出了最后一個念頭。

  嘎吱,嘎吱!

  而在外頭。

  趴著門縫的青團,看到這里,瞪大雙眼:

  “不是,小姐”

  “你們干柴烈火,玩得這么激烈嗎?”

  她頂著天寒地凍,非但不覺寒冷,反而聽得津津有味,同時掏出一本冊子,兩眼放光的瞅著個中細節,輕輕語道,不無遺憾:

  “唉,小姐看上了,自然就沒我的份了。”

  “以后說不定就要叫一聲姑爺咯”

  天上下著大雪,黃修文從黃昏等到了天黑。

  足足一個多時辰。

  看著縣衙大門關閉,他猶自不敢置信,看著眼前的衙役,指著自己的鼻子,又不死心的問了一遍:

  “你說.趙九哥不見我?”

  衙役看著眼前人一身貴氣,不敢得罪,但得了自家老大的號令,也是罕見的挺直了腰桿:

  “我家縣尊已經落榻入眠了,你這時候天寒地凍的來,不是找不痛快嘛?”

  “快走快走!”

  咯吱咯吱。

  黃修文拳頭捏的嘎吱響,腳步踉蹌,后退了兩步,扶住了自家老仆‘老黃’的手,眼神低垂,咬牙道:

  “好,好。”

  “走!去風云會,見風正銘!”

  這話說完,他直接上了轎子。

  當轎子抬著,駛向東街火窯的方向,黃修文心中的怒意‘噌噌’得高漲,一邊揭開幕窗,看著下面候著的仆人,一邊憤怒的拍打窗桿:

  “欺人太甚,簡直欺人太甚!”

  “老黃,他趙久翻臉不認人吶!”

  “以前在府城,他看我從小被我爺親手帶大,貴為藥行嫡孫,隔三岔五就邀我飲酒,把臂吹噓,張口閉口,就是什么‘兄弟情誼’,‘有事找我’的”

  “這一下,老子站在他門口一個時辰,一個時辰!”

  “連個面都不叫我見,還有事找你?”

  “有事你跑得比誰都快!”

  黃修文面色都發青了。

  想他從小到大,哪里受到過這等氣?

  這安寧縣一個姓季的泥腿子,這輩子府城都沒去過,可憑什么,自己要受他的氣吶?

  再退一萬步來講。自己和那少女主仆的矛盾,關他屁事!

結果一撞上  飛仙觀主范南松!

  繡衣坊葉家的麒麟女!

  這還不算。

  還有那眼看搖搖欲墜,大廈將傾,就要被‘取締’了去的天刀流派大弟子,秦拙!

  一個個的.就跟雨后春筍似的冒出了頭,爭著搶著,替那小子出頭。

  他哪里來的天大臉面?

  “我爺是江陰三十六行‘九佬’之一,這一屆的百業營生話事人!”

  “他是什么,他憑什么和我斗?”

  “風云道館的館主不是說,他開辟的風云會,是這安寧縣的半壁江山嗎?”

  “姓趙的不管我.”

  “風正銘代表了他師傅的臉面,他師傅都給我爺低了頭,他豈能不聽我的!”

  “走,我倒是要去查查這姓季的到底是什么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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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下,安寧縣,風云會駐地。

  三大營生,火窯、柴市、牛羊市場的話事人,陸乘風、徐莊、魏鼎昌都坐在一把椅子上。

  表情帶著幾分恭維,笑呵呵的看著上首來自府城,身披青袍的風正銘。

  “風老弟不到三十,便外罡有成,未來身披仙衣板上釘釘,就算繼承座師衣缽,青出于藍破境練氣,也有極大把握。”

  “果真年少有為,年少有為啊.”

  陸乘風捧著酒杯,一臉熱情。

  風正銘。

  正是他們三大營生東家,曾經在江陰府學藝,那位開辟風云會‘練氣大家’的親傳衣缽,門面。

  論及地位,自然不是他們這些記名外派,可以比的。

  “藥行的氣道丹師徐老先生,要來地龍窟尋一味地寶,為府城一位身體抱恙的貴人,煉制一份秘藥。”

  “俗話說的好,強龍難壓地頭蛇,我除卻跟在師傅身邊久,多學了幾分武藝,其他是沒有一樣,能夠比得過三位老哥的.”

  “這一次,還希望三位能夠將人手借我一用,到時候為藥行、為貴人立了功,師傅欣喜之下,自然會允了三位老哥,將自家子女送入府城的事兒.”

  風正銘舉杯應下,對著陸乘風三人,也是沒有輕視,畢竟有求于人。

  雖然師傅叫自己來,不乏有直接掌控的心思,但有些事兒,得徐徐圖之,若是過激,只會適得其反。

  果然,一搬出徐黎這尊府城都赫赫有名的‘氣道丹師’,陸乘風三人對視一眼,皆是眼前一亮:

  “哦?原來如此.”

  “放心,風老弟,座師吩咐的,我等怎會輕視!”

  “不錯不錯,你們要什么人手,要做什么.只管吩咐便是!”

  “藥行,那可是江陰府的大行,風云會都仰仗著,更何況是我們?”

  三人哈哈一笑,拍著胸脯,沒有分毫推辭推諉。

  直到————

  有人‘嘎吱’一聲,背后席卷著凜冽風雪,推門而入,聞聽此言,頓時突兀開口:

  “哦?”

  “那我這位藥行嫡孫,確實需要你們幫我個忙。”

  “我要.叫一個姓季的,來我面前,給我跪下道歉!”

  “在來的路上,我已經打探過了,那小子不過馬夫出身,不久前還在風云會寄人籬下,你們都曾是他的東家,這點要求,這點面子,他總不會不給吧?”

  “事成之后。”

  “我藥行擔保你們子女入府城,走一條通天大道!”

  仇,得慢慢報。

  但面子.

  一定不能落!

  段沉舟、范南松的名頭,他黃七少不是沒聽過。

  前者還好,早就是個廢人了,但后者要是真認死了這個什么‘祖師’,他還真不好翻臉。

  可一碼歸一碼。

  自己在府城的勢力滔天,他飛仙觀的生意一半是倒賣神魄秘術,一半是他那靈藥。

  若不是藥行想要掣肘一二徐黎,壓一壓他的名頭.

  他范南松以為,他那‘名大于實’的丹術,真能吹捧得起來?

  真把他黃七少逼急了,他老爺子就他這么一個親孫子!

  你這祖師,又是哪個石頭縫里蹦出來的?

  撐死了一個外道,或許在大玄京里,能上得了臺面,但在江陰府內,勢單力薄,還掀不起什么風浪來!

  他只是要這泥腿子,跟他道歉!暫時也沒要他的命,誰來了也不好使!

  然而。

  三大營生的東家,在聽完了黃修文的話后。

  面上的笑容.

  同時凝固了。

  其中,陸乘風、魏鼎昌的眉頭更是皺起,看向風正銘,語氣突然涼薄強硬了幾分:

  “風老弟,這也是你的意思?”

  風正銘笑容僵硬,看著這二世祖一臉橫氣,嘴角微微抽搐的同時,想起師傅的囑咐,又不得不嘆了口氣:

  “是的。”

  “黃公子的意思.就是師傅的意思。”

  他搬出了風云道館那位練氣大家。

  叫三位東家只覺背上一沉。

  哪怕思考半刻鐘。

  陸乘風依舊站起了身,將杯盞酒水一飲而盡,語氣淡淡:

  “季修是安寧山道總把頭,早就不是風云會的人了。”

  “我們哪里能管得到人家。”

  “江陰府廟大,我們廟小,湊不到一塊去。”

  “公子,我就先告退了。”

  他起身離席,另外兩位對視一眼,也緊隨其后,一點面子沒給。

  就將黃修文看懵了,氣得眼淚都快掉了。

  不是,他姓季的憑什么啊?

  看著這一幕,風正銘揉揉眉心:

  “黃公子,看來這季修在安寧的勢力,確實不一般,山道總把頭.我等若是尋覓地寶,說不定還得靠他。”

  “你看,要不如先服個軟.”

  我服個屁!

  迎著天寒地凍,一腳踢開門扉,扎了進去的黃修文,眼眸猙獰的可怕。

  他現在,不想要道歉了。

  “老黃,你方才查的消息里,有沒有查到,那小子以前有什么仇家?”

  “回稟公子,有幾個幫派龍頭,倒是與他結過梁子,還挺有勢力的。”

  “只不過是中黃教的余孽。”

  “中黃教”

  黃修文喃喃著:

  “是什么級別的?”

  “護法神將。”

  “那怕個屁!”

  “給我找那些余孽,找著他們”

  “我給他們創造機會!”

  黃修文咬牙切齒:

  “我偏偏就不信.”

  “這五百里安寧,就沒人能治得了他一個區區馬夫了!?”

  一夜好眠,風停雪盡。

  當季修悠悠醒來,只覺得混身筋骨舒爽,氣力更勝往昔,不知凡幾,幾乎脫胎換骨!

  授箓主預支‘躍龍門’成功,陷入頓悟之狀,以龍血,登龍臺,事半功倍,預支進度2!

  當前:凡蛻躍龍門(2/9)

  “我能夠清晰明顯得察覺.”

  “我距離‘骨若琉璃、滴血溶金’的程度,更近了!”

  “這樣下去,要不了幾次,我便能打破‘第二大限’,成就汞血銀髓!”

  看著自己肌膚體表下,如金泛玉,血液滾燙的如同烘爐,幾凝狼煙。

  季修心中振奮。

  然而.

  當他看著身前一眉眼蒼白,我見猶憐,一頭青絲散亂,正蹙著眉頭昏睡著的少女。

  突兀沉默。

  昨晚干了什么?

  就在季修思考著這個問題時。

  屋檐上.

  啪嗒!

  有什么事物突然聳動了下,叫他頓時一驚,忽得抬頭,只見到一片瓦片不知何時,戳露個洞。

他剛要起身整理衣衫踏出去  突然聽到原本放了兩天假的‘假侍女’蔡靈兒,一大清早的突然回來,站在外面便是一聲驚叫:

  “姓葉的?!”

  “你什么時候學會做梁上君子,偷窺人家隱私了?!”

  (ps:我昨晚太困了,睡著了.早上爬起來,上班摸魚寫到現在qaq)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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