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天御的體型極為龐大,身上的金色龍鱗,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著金光。
他目光鎖定在薛六九,準確來說,他盯上了薛六九手中的封神榜,隨后,他順手便把姜云拋下,隨后,龐大的龍軀,緩緩朝薛六九而去。
瞬間,一股強大的壓迫感,瞬間朝薛六九身上壓來。
封神榜瞬間閃爍出金光,形成一道結界,將薛六九護住。
否則,光是這股圣境的壓迫感,薛六九都抵擋不住。
轟的一聲巨響,薛六九四周的土地,竟都不斷出現裂痕。
敖天御的雙瞳之中,出現了道道紫色電光,它緩緩開口:“人類,將你手中的寶物給我,我饒你一命。”
薛六九緊握封神榜,他怎么可能會接受將此物拱手讓出?
若是沒有封神榜,他恐怕又要變回此前的模樣。
眼睛之中帶著血絲,握住封神榜,按照白水青教他的方法。
用意念不斷催動封神榜。
封神榜內,瞬間無數惡鬼羅剎,從封神榜內涌出。
呼嘯般的便朝半空之上的敖天御沖去。
這羅剎惡鬼鋪天蓋地一般,數量極多,很快便將敖天御給淹沒。
此時,下方草地中的姜云看到這一幕,眉毛也微微皺了起來,可很快,便看到紫色雷電在這無數黑色惡鬼羅剎中閃爍而出。
轟隆一聲巨大的雷聲,紫色雷電,瞬間將這無數惡鬼羅剎給轟得灰飛煙滅。
這些手段,甚至無法對敖天御造成絲毫的傷害。
敖天御帶著紫色雷電的雙瞳,緩緩看向薛六九。
敖天御身上所發出的那恐怖的氣息,下方的姜云,也有些瞠目咂舌。
即便此時敖天御的壓迫力,并非是對著姜云,可即便在如此遠的距離,姜云也能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心悸…
更別說薛六九了…
此時的薛六九,唯一的指望便是手中的封神榜,他深吸了一口氣,不斷用意念,催動手中的封神榜。
可下一刻,一道紫色雷電,轟的一聲從天而降。
瞬間便將封神榜所設下的那道結界給轟碎。
緊接著,又是一道雷電轟下。
剎那間,薛六九所在的位置,傳來一股巨大的爆炸聲。
強大的威力,愣是在當地,形成了一個直徑五十米,深足足五米的巨大凹坑。
至于薛六九,已經徹底在這個世界上蒸發消失了。
他本身便是普通人,又哪能抵擋住龍圣的力量。
姜云看到這一幕,瞳孔也是微微一縮。
他的確想過,龍圣出手,應該能解決掉薛六九,可沒想到,龍圣的力量,竟然強大到了這樣的一個地步。
竟如此輕易的便將薛六九給滅掉了。
凹坑的最中心,封神榜便躺在地上,敖天御化作人身,緩緩飛下,看了一眼地上的封神榜。
隨后一招手,封神榜便飛到了他的旁邊,只不過敖天御倒沒有用手去觸碰封神榜,只是用妖氣將封神榜給團團圍住。
隨后,敖天御便飛到了姜云身旁,封神榜跟在他的身后,他開口說道:“行了,你想殺的人,本尊也已經替你滅掉。”
“至于這封神榜。”
“姜云。”
遠處的城墻方向,很快便傳來劉伯清的聲音喊聲。
敖天御的目光,也朝劉伯清看去:“這人是?”
“在下的一位朋友。”
“興許他有什么話想說,龍圣前輩,您看?”
敖天御微微瞇起雙眼:“過去見見此人。”
此時,城墻外圍的卡池部士兵們,在薛六九被瞬間滅掉后,已經失去了不死不滅的能力。
此前受了重傷的那些士兵,瞬間暴斃,城墻外的那些人,也是親眼看到了龍圣滅殺掉消息薛六九的畫面,一時間,也都潰逃起來。
敖天御和姜云此時,也飛到了城墻之上。
劉伯清早就來到城墻之上,觀察情況,身邊有齊達等錦衣衛的保護,安危倒是不用過多的擔心。
他目光直勾勾的看著龍圣身旁的封神榜,深吸一口氣后說道:“龍圣大人,萬萬不能觸碰到這封神榜。”
“封神榜如今,已經開榜封神,你一旦觸碰到它,興許便會被它選為持榜人。”
“持榜人?”敖天御微微瞇起雙眼。
劉伯清點頭,隨后繼續說道:“沒錯,到時,您的神志必會受它影響。”
“它會不斷蠱惑您,卷起戰爭,濫殺高手,用來給它增強力量。”
敖天御聞言,呵呵笑道:“本尊成圣千載,會被此物所蠱惑心智?”
“會。”劉伯清重重點頭,勸說道:“此乃封神榜…”
說到這,劉伯清也深吸一口氣:“另外,在下還有一個不情之請,我想要借用一下封神榜…”
“很快,我就只需要一分鐘。”
敖天御的眼神,冷冷的在他身上掃過,說道:“你既然說,觸碰他的人會變成所謂的持榜人,那此物怎能給你?”
說到這,敖天御看向封神榜:“既然是禍亂世間之物,那么正好本尊將其收好封存,勿要讓其他人得到。”
說完以后,敖天御一揮手,便一躍而起,化作真龍,飛天而起,迅速離開此地。
看著眼前的一幕,姜云也算是微微松了一口氣,開口說道:“封神榜落到龍圣前輩的手中,也算好事,最起碼,這世上,能從他手中搶走此物的人,恐怕并不存在。”
可沒想到,劉伯清的臉上,并沒有多少笑容,臉色凝重,沉聲說道:“話雖如此…”
“可若是它忍不住去碰了封神榜,成了持榜人…”
“他本身的力量便如此恐怖,若再有了封神榜加持,恐怕普天之下,無人能是他的對手。”
聽到劉伯清的話,姜云臉上的笑容也是微微一僵,他輕輕咳嗽了一聲說道:“龍圣前輩會有分寸的。”
“希望如此吧。”劉伯清微微嘆了一口氣,除了嘆氣,他現在也沒別的辦法了啊。
總不可能跑去龍宮,搶封神榜吧。
此時,拓跋安義正在振臂高呼:“對方的邪門術法已經消失,給我狠狠的殺!”
卡池部的這些士兵逃走可不容易,拓拔部這邊,已經迅速集結騎兵,開始沖鋒追殺卡池部的胡人。
當然,這些胡人一旦是舉起雙手投降,拓拔部追殺的人便會停手。
倒不是拓拔部的人心善。
一方面來說,這是草原上的潛規則,一旦對方投降,就默認成為俘虜。
更重要的是,草原上,胡人的人口,一向稀少,這種成年的壯漢,更是很珍貴的。
對方投降,就可以讓對方加入拓拔部,壯大自身的力量。
局面基本上是一邊倒了,卡池部的這些士兵,此時也都紛紛投降。
畢竟連薛六九都死了,他們還堅持個啥勁。
當然,對于這些,姜云和劉伯清并不算很關心,他帶著齊達等人,回到了拓跋安義的宅院中歇息。
拓跋安義一直忙到天黑,這才趕了回來。
并且讓人通知姜云,劉伯清,齊達等人過來好好吃喝上一頓。
姜云等人來到酒席間,沒想到拓跋安義的臉色,倒不算好看,反而沉著一張臉。
“拓跋大哥,這是咋了?打了勝仗還不開心?”姜云落座以后便笑著問道。
“開心啥啊。”拓跋安義吐了口濁氣。
原本打了勝仗,當然是大好事,可城鎮內部,一些胡商,和其他部落來這里辦事的人,卻是開始互相討論著拓跋部不講武德的事情。
說什么拓跋部畏戰不出,靠著守城才將卡池部給贏了。
拓跋安義氣得牙癢癢。
可又反駁不了…
畢竟人家說的也是事實。
劉伯清聞言,淡淡一笑,開口說道:“兵者,詭道也…你們草原上的胡人,年年這樣打仗,難怪這么多年,你們都未能真的對周國造成什么威脅。”
拓跋安義解釋:“這是咱們草原上的規矩,也只有草原上互相攻打時,才會遵守。”
“行了,說正事。”姜云說道:“你答應咱們陛下,稱臣納貢的事,可別忘了。”
“當然。”拓跋安義拍了拍胸膛,說道:“我是你大哥,你難道還不了解我嗎?我說的話,一個唾沫一個釘。”
姜云心里忍不住暗道,就是太了解你了,才得提醒你啊。
“有些丑話,我得先說在前面。”姜云盯著拓跋安義,說道:“如今周國朝廷高手不少,若是大哥你反悔了,恐怕活不成。”
拓跋安義思慮片刻后,點頭說道:“我后面這段時間,得先將卡池部給吞了,等忙完這件事,我便帶著禮品,正式來京城,向皇帝陛下稱臣納貢。”
姜云聞言,也是笑了起來,松了一口氣說道:“行,那咱們這一趟的任務,也算圓滿完成了。”
“等我們歇息一晚,明天就啟程回京。”
京城的天氣,倒是轉涼了一些,仁義學宮內,喬浩天和姜巧巧,正在學宮后面的一個涼亭中,吃著喬浩天帶來的肉餅。
這肉餅是喬浩天的母親親手做的。
他父母如今進了京兆府內辦差,雖然也是干的雜活,但收入比起以前,也是強了不少,家境也好了許多。
“再過幾日,便要這一輪的科舉了,我想試一試。”喬浩天吃著肉餅,給姜巧巧說道:“若是我能考個好名次的話…我就陪你回姜府,見見姜大人。”
說到這,喬浩天也有些緊張。
這段時間,隨著二人天天待在一起讀書習字,喬浩天那股自卑感,倒是漸漸消失了一些。
他倒是對自己的文采,頗為自信,若是能進士出身的話,興許也能到姜府提親。
姜巧巧眨了眨眼,有些開心的問道:“當真?”
說到這,姜巧巧也泄氣了幾分,雖然說仁義學宮考慮到姜云的關系,讓姜巧巧在里面讀書。
可女子想要參加科舉,卻是不可能的事。
就在這時,后院方向,一位儒師快步走了過來,說道:“姜巧巧,方大儒讓你去一趟他的書房,好似有事情要給你說。”
“好嘞。”姜巧巧匆匆的吃掉手中的肉餅后,對喬浩天說道:“等我哥哥回來,我讓他幫幫你。”
喬浩天聞言一愣,急忙說道:“姜姑娘,萬萬不可,這是大事…”
話還未說完,姜巧巧已經跑遠,喬浩天皺眉起來,有些擔心。
畢竟是科舉大事,他知道姜云在京城權勢不小,可若是賄賂考官。
按大周律法,是要全家落獄,流放的。
姜姑娘可不能胡來啊。
姜巧巧很快便來到一處幽靜的院子,此地正是方亭治做學問的地方。
姜巧巧敲了敲門后,這才推門進去:“老師,您有事找我?”
方亭治正坐在里面,寫著一封信,他寫完后,點了點頭,說道:“恩,這封信,等你哥回來以后,轉交給他。”
“信?”
姜巧巧上前取過這封信,本想拆開看看,可方亭治卻提醒:“必須得姜云親自觀看。”
“哦,好嘞。”姜巧巧小心翼翼的將信給收好,方亭治隨后說道:“你儒家術,修煉得如何了?”
“老師,我…”姜巧巧尷尬的笑了笑,她說道:“我每天讀書寫字,儒家術修煉得倒不多…”
“你得多修煉一些儒家術。”方亭治沉聲說道:“若是遇到搞不懂的術法,隨時可以來問我。”
姜巧巧疑惑說道:“京城頗為太平,我家又有許多護衛,我不用如此急著修煉儒家術吧。”
方亭治說道:“你是女子,越是女子,越多一些本領傍身總是好的。”
姜巧巧似懂非懂的點頭:“弟子記下了。”
請:m.llskw.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