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同樣是出身底層,聽著姜巧巧的遭遇,也是有些驚訝,父母雙亡,然后靠著自己賺錢養家。
“我原本想著讓哥哥考取功名來著,可聽說考取功名要花挺多錢。”
“要送不少禮呢。”
“我們也攢不出這么多錢………”
“要不淑妃娘娘你幫忙問問陛下,狀元的話,得花多少錢呢”
馮玉在旁一聽,趕忙咳嗽一聲,提醒姜巧巧:“姜姑娘,這狀元之才,可都是人中龍鳳,需要真有學問的,哪能花錢就買來呢。”
淑妃聽了,倒是忍不住笑了起來,輕輕捂嘴說道:“行,回頭我幫你問問陛下。”
淑妃也能感覺到,這小丫頭片子沒那么多心眼子,聊起天來,倒是輕松愉悅。
“那淑妃娘娘,您和姜姑娘先聊著,我去通知陛下一聲,您已經痊愈了。”馮玉恭恭敬敬的退出寢宮。
馮玉快步來到御書房外,姜云此時已經退出御書房,在外面等著呢。
看到馮玉回來,卻沒看到姜巧巧的身影,姜云趕忙上前問道:“公公,我妹呢”
“我還能拿去賣了不成”馮玉白了姜云一眼,低聲說道:“小子,回頭你可得好好感謝我一番。”
“你先在這里等著吧。”
說完,馮玉快步來到御書房門口,抬手敲了敲門,很快,走入其中。
“陛下,淑妃娘娘的疫病,已經痊愈。”
坐在龍椅之上的蕭宇政聞言,眉毛微微一挑,直接放下手中的奏折,好奇的問道:“這么快”
“那小東西,的確頗有奇效。”
隨后,馮玉便將寢宮中所發生的事情,一一說出。
說完以后,馮玉也提到:“淑妃娘娘倒是和姜姑娘頗為投緣,二人算是半個同鄉”
蕭宇政聞言,緩緩說道:“當真”
這方面,蕭宇政倒是自覺頗對不起淑妃,雖說娶了淑妃以后,便將她的家人,都搬到了京城之中。
按理說可以算得上是衣食無憂。
可蕭宇政登基以后,淑妃得寵,總有人會不高興,淑妃的家人在京城中,反而頗受排擠。
最終她的家人更是自稱適應不了京城,向陛下請辭,回了家鄉。
蕭宇政心里也清楚,肯定是后宮之中其他妃子的家人,想了什么辦法,將淑妃的家人給逼離了京城。
前些年還好,會偶爾請淑妃的父母前來京城見見面。
隨著淑妃的父母年邁病逝,淑妃也沒了親人。
這些年來,也沒有子嗣。
而蕭宇政大多數的時間都需要處理政務,即便是休息,也不可能只陪著淑妃一人。
淑妃近些年,年齡大了后,頗感孤獨。
“告訴姜巧巧,只要能做出淑妃喜歡的紅豆糕,賞黃金百兩。”
“是。”
“走,我去見見淑妃。”
當姜云和姜巧巧走出皇宮時,已經是傍晚,天色漸晚。
馮玉讓下面的太監架著自己的馬車,親自送二人回鎮國公府。
坐在馬車上的姜云,問了姜巧巧后,也總算明白馮玉口中,自己得好好感謝他是什么意思。
這馮公公的確夠意思啊。
“我看淑妃娘娘其實也挺可憐的,雖然不愁吃穿,但卻不能隨便離開皇宮。”姜巧巧低聲說道:“對了,馮公公還說了,要是能做出淑妃娘娘喜歡的紅豆糕,就賞我百兩黃金呢。”
“啥”
聽到這,姜云一愣,這蕭宇政還真是夠小氣的。
上次自己破獲走私案,就賞了五十兩銀子。
怎么一到淑妃身上,做個紅豆糕,愿意賞百兩黃金。
“咕咕。”小黑突然叫了起來。
姜巧巧急忙對懷里的小黑說道:“黃金可不能吃。”
姜云黑著臉,提醒一句:“銀子也不行。”
馬車緩緩趕到鎮國公府門口,姜云眉毛微微皺了起來,看了一眼。
此時,鎮國公府的大門前,竟然圍了不少人,粗略看去,恐有五六十人。
且這些人看起來,穿著打扮,應該都是外城的人。
這倒是有些奇怪,天色都已經暗了下來,他們不趕緊出城,這天寒地凍,在內城沒有住所的話,恐怕要活活凍死。
馬車還未靠近,就聽到站在人群最前面的一個中年人,大聲說道:“諸位,我可是聽說了,這鎮國公府里,有治療疫病的妙方!”
“疫病開始以來,鎮國公府,一百多人,卻沒有一人生病。”
頓了頓,中年人說道:“我可是親眼見了,這鎮國公府里,有一個像黑球一樣的邪祟,只要摸一摸,什么疫病都沒了!”
姜云聽著這些,眉毛頓時皺了起來,臉色極為難看。
因為這個中年人,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叫齊歡書,是東鎮撫司衙門,自己屬下齊達的一個遠房堂親。
前天在東鎮撫司,染上疫病后,人都快要不行了。
還是齊達上門請求幫忙,姜云帶著姜巧巧去東鎮撫司,給其治好疫病。
當時姜云還特地吩咐過,不許向外泄露此事。
齊歡書當時也滿口答應下來,并且聲稱感激不盡。
現在他又在干什么 齊歡書正賣力的喝著,很快便看到一架馬車停下,看到姜云和姜巧巧,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他雙眼一亮,趕緊指著姜巧巧懷里的小黑:“大家快看,這就是我所說,能治療疫病的東西,只要摸一摸,就能根除疫病。”
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斷咳嗽,臉色煞白,看起來,應該都是染上疫病之人。
他們一瞬間,便將二人給圍了起來。
坐在馬車前的小太監,卻是皺了皺眉,捂著鼻子,知道這伙人,全是染了疫病之人,趕緊駕車離開。
“你們想干什么”姜云瞇起雙眼,聲音冷漠的問道。
“姜大人,這些人可都是染了疫病的人,小人帶他們,是來求藥的。”齊歡書趕緊上前,臉上帶著幾分笑容。
姜云冷聲說道:“讓他們都滾開。”
齊歡書眨了眨雙眼,趕緊大聲說道:“姜總旗,您能治病救人,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還是說,這突如其來的疫病,和姜總旗有關系”
“否則,為什么就你所居住的,鎮國公府的人沒生病。”
姜云目光一冷,緩緩說道:“我猜你下一句,便是聲稱,疫病是因為我引起的”
齊歡書呵呵笑了笑,道:“姜總旗,這話可不是我說的”
姜云面色冰冷,開口問道:“齊歡書,我記得你是齊達的堂哥,對吧前幾日在東鎮撫司衙門,治好你疫病時,你可不是這個態度,反而對我感激不盡呢。”
“我很好奇,你收了什么人的錢,來找我麻煩”
“多少錢,能讓你敢來找錦衣衛總旗的麻煩”
“還是說,你認為你堂弟齊達,能保得住你”
說完,姜云走上前,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齊歡書:“你被捕了。”
齊歡書下意識的后退一步:“姜總旗,你,你什么意思你有本事,把我們所有人都抓了啊!”
“我領著大家伙,只是為了治病活命,有什么錯”
在齊歡書的煽動下,周圍那些人也不斷大喊:“沒錯,憑什么抓人。”
“不治好我們,反正都沒了活路,錦衣衛總旗又怎么樣,和他拼了。”
“搶了這小姑娘手里的寶貝。’
這些人不斷朝姜云和姜巧巧圍攏過來。
姜巧巧被這個架勢,嚇得臉色都有些蒼白。
姜云則瞇起雙眼,眼神中,已經全是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