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足底傳來的酥麻,玉幽寒急忙收回玉足,青碧眸子羞惱的瞪著陳墨。
“你這狗奴才,莫要得寸進尺!”
“卑職情難自禁,還望娘娘息怒。”陳墨訕笑道。
主要是娘娘每次都送到嘴邊,無垢道體不染纖塵,香香軟軟的根本忍不住…
誰家過年還不吃頓腳子?
看著他似乎還在回味的樣子,玉幽寒耳根有些發燙,暗暗啐了一聲,可是卻又無可奈何,只能轉移話題道:
“你還沒回答本宮的問題呢。”
“本宮讓你這段時間低調一些,可你倒好,偷偷離開天都城也就算了,居然還當眾斬殺了一名六品官員?生怕別人不知道你的動向?!”
陳墨無奈道:“本來卑職挺低調的,可是中途出了點岔子…”
此事他確實有些托大。
本以為有天樞閣首席同行,路途又不算遙遠,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
沒想到對方消息竟如此靈通,實力也遠超預估。
“還要多謝娘娘出手相救…不過卑職很好奇,娘娘怎會來的這么及時?”陳墨詢問道。
“本宮不過是恰好有所感應罷了。”
玉幽寒纖手扶著額頭,語氣平淡道。
事實上,自從陳墨上次遇襲之后,她便暗中留了心思。
得知陳墨鬧出這么大的動靜,意識到對方可能會再次出手,神識在東華州方向晝夜不停的掃蕩了整整兩日。
距離跨度之遠,覆蓋面積之大,即便以她的修為,也難免有些疲憊。
“娘娘…”
陳墨心里清楚,娘娘嘴上說的云淡風輕,但肯定是為此費勁了心力。
看她揉著眉心的動作,試探性的說道:“娘娘,卑職幫您按按?”
“嗯…”
玉幽寒還以為他又要修行“足道”,習慣性的把腳伸了過去。
然而陳墨卻抬腿走到她身后,手指搭在太陽穴上,指尖綻放一縷縷生機精元,緩慢而輕柔的按壓了起來。
玉幽寒身子微僵。
本想出聲呵斥,但那輕緩有力的動作,加上精元調理滋養…好像還挺舒服的?
遲疑片刻,索性也就由他去了。
“與你同行的那個道姑是誰?”玉幽寒雙目微闔,冷不丁的問道。
“您說清璇道長?她是天樞閣的首席弟子…”
陳墨把在秘境中發生的事情,大致都匯報了一遍。
“原來是那個瘋婆娘的徒弟?”
玉幽寒眸光閃動。
聽到陳墨三關考驗皆是魁首,踩著兩位圣宗首席拿到了最終傳承,她不禁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容。
“不錯,沒給本宮丟人。”
“呵,所謂的正道頂級天驕、百年難得一見的道修天才,卻也不過爾爾…真想看看她是什么表情。”
陳墨知道,娘娘和天樞閣那位道尊有點過節。
實際上,凌凝脂的實力應該在紫練極之上,只不過鮮少出手,缺乏戰績支撐,這才排在了青云榜第三。
若是與她生死搏殺,自己即便能贏,肯定也是險勝。
畢竟凌凝脂不會像紫煉極一樣,傻乎乎的站在原地挨打…
“你的選擇沒有錯,那秘境顯然有自我意識,所謂的仙宮也處處透著詭異,以你目前的境界,還無法承擔如此大的風險。”
玉幽寒對他的行為表示認可。
很簡單的一個道理,這秘境既然是初次開啟,那里面的妖獸又是如何存活到現在的?
雖不至于是陷阱,但小心一些總歸沒錯,拿了寶貝就走是最妥當的做法。
“對了,卑職還給娘娘準備了一份禮物。”
陳墨拿出一枚純白色丹藥,上面隱有繁復紋路,散發著沁人心脾的清香。
“卑職在秘境中獲得了春華雨露,親手煉制這枚駐顏丹出來,專門送給娘娘。”
因為路上遭遇襲擊,倉促之下,只煉制出了兩顆。
先給娘娘和皇后各送一顆,其他人的等后面再慢慢煉制。
“駐顏丹?”
“此物對本宮無用。”
玉幽寒淡淡道:“本宮道體已成,哪怕再過百年,容貌也不會有絲毫更改。”
說到這,她斜了陳墨一眼,語氣冷了幾分,“還是說,你覺得本宮很老?”
陳墨愣了一下,沒想到馬屁拍到了馬腿上,慌忙道:“卑職絕無此意!娘娘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乃是卑職所見過最美的女子!”
“既然如此,便當卑職沒說過…”
他剛要把手收回,卻見玉幽寒側過頭,朱唇輕啟,將白色丹丸銜入口中,紅潤唇瓣蹭過掌心,有些癢癢的。
將丹藥服下后,外表果然沒有一絲變化。
“煉的不錯,下次別煉了。”
看著陳墨尷尬的模樣,玉幽寒眼底掠過一絲笑意。
駐顏丹是超品丹藥,千金難求,陳墨能第一時間想著她,讓她心中莫名有些甜滋滋的。
雖然吃了也沒什么用,也總好過讓他再拿去送給別人。
但她沒想到的是,陳墨手里還有一大瓶春華玉露,煉制出來的駐顏丹都能搞批發了…
陳墨摸不透娘娘的想法,也不敢再多說什么,默默充當著技師的角色。
不經意間低頭看去,目光頓時一怔。
透過衣裙略顯寬松的領口,能看到大片白晃晃的肌膚。
娘娘里面并未穿內襯,只有一件白色絲綢肚兜,精致鎖骨之下,是近乎完美的半圓弧度…
這時,玉幽寒出聲說道:“你再幫本宮按按肩吧。”
“是。”
陳墨雙手搭在肩膀上。
隨著手掌按壓,娘娘身形微微搖晃,沒有束縛的團兒晃漾著,掀起陣陣波浪,讓人眼前有些發暈。
感受到他略顯急促的呼吸,玉幽寒蹙眉道:“你好像很緊張?”
陳墨嗓子動了動,說道:“卑職只是想起了那個半路伏擊的高手,心有余悸而已。”
“現在知道怕了?早尋思什么去了?”
玉幽寒搖搖頭,說道:“不過那家伙確實有點古怪,手段不像是普通道修,而且行事非常謹慎,本尊并未現身,只是用法相進行試探…”
本來她還覺得是皇后所為,如今看來卻未必如此。
一邊賜給陳墨免死金牌,一邊派人暗中埋伏,豈不是自相矛盾?
更何況還有天樞閣和武圣宗的弟子在場,那人出手卻無所顧忌…皇后還沒做好和三圣宗撕破臉的準備,不會如此冒失。
難道是妖族?
但是又感覺不到妖氣…
“對方不會輕易放棄,很有可能還隱藏著天都城中,最近你行事小心一些…”
“嗯?!”
玉幽寒話語陡然一頓。
只覺得有股熱流涌入了體內,一種難以用語言形容的感覺彌漫開來。
“這是…”
“卑職在秘境中獲得了一枚火種,結合武技領悟出的神通,名為琉璃熾炎,娘娘覺得如何?”陳墨笑著說道。
隨著手掌按揉,不斷將精元和熱力注入經絡。
與此同時,一縷縷色彩斑斕的火焰從掌心逸出,如同觸手般在體表游曳。
火焰如臂使指,不僅能變幻各種形態,還可以隨意調節溫度,即便不用雙手接觸,也能起到全身按摩的效果。
“這才是神通的正確用法…老子真是個天才!”
陳墨神情自得。
懂不懂金牌技師的含金量啊!
火焰觸手翻山越嶺,穿過峽谷,掠過平原,不斷向下蜿蜒而去…
“等、等等!!”
玉幽寒驚呼出聲。
下一刻,她身子陡然僵硬。
從陳墨的視角看去,只見一抹嫣紅彌漫開來,迅速蔓延全身,透過輕薄的白色絲綢,甚至能清晰看到…
雪頸伸直,臻首后仰,眸子有片刻失神。
緊接著,一股沁人心脾的芬芳彌漫開來。
憑欄悄嗅枝頭蕊,云鬢斜簪碎玉光。
根據此前的經驗,陳墨意識到了什么,但他并未就此罷手,而是直接大火收汁。
玉幽寒劇烈顫抖了一下,貝齒咬著唇瓣,似乎在極力忍耐著什么,但最終發出了一聲輕吟:
“嗯不要,本宮不要了…”
看著眼前一幕,陳墨不禁怔住了。
瓷白的臉頰洇開一抹薄紅,仿若上等的胭脂細細暈染,細密的睫毛輕顫,眼眸霧氣蒙蒙,春意從眼角眉梢一路蔓延至耳根。
他從未見過娘娘這般模樣。
美艷,旖旎,好似灼灼而綻的姣妍之花,讓人根本挪不開眼。
或許,這便是真正的人間絕色吧?
許久過后,玉幽寒回過神來,空白的大腦逐漸恢復清醒。
紅暈迅速消退,俏臉寒霜覆蓋,眼神冰冷的看向陳墨,咬牙切齒道:“這就是你領悟的神通?”
“沒錯!”
陳墨志得意滿,笑瞇瞇道:“既能殺敵,還能按摩,此為一火兩用,我將這招命名為火燒赤壁,娘娘感覺如何…”
玉幽寒羞憤道:“滾!”
他劃過一道優美的拋物線,直接從大殿正門飛出,一頭扎進了庭院的水塘里。
嘩啦——
陳墨掙扎著從水塘中爬起,渾身濕透,好似落湯雞一般。
周圍路過的宮女們紛紛投來訝異的目光。
“剛才還好好的,怎么又翻臉不認人了?”
“嘖,娘娘的脾氣還真是難以捉摸…不會是來天葵了吧?”
“看來火燒赤壁還不太成熟,得再好好改進一下,如果能借用林驚竹的寒毒就好了,搞個冰火兩重天…”
“這個時辰,皇后應該在昭華殿處理公務…”
陳墨運轉真元,蒸干水汽,抬腿向乾清門走去。
既然都進宮了,正好去見見大熊皇后,殺了六品官員可不是什么小事,與其等著被皇后傳喚,還不如主動出擊。
寒宵宮內,玉幽寒霞飛雙頰,眼中似有薄怒,又藏著幾分羞赧。
也不知陳墨是從哪學來的招數,非要把人折磨死才罷休!
再這樣下去,別說擺脫心魔了,她都快被心魔給玩壞了!
玉幽寒沉吟思索,“既然如此,不如轉變思路,主動出擊!每次都是他折騰本宮,下次也讓他嘗嘗這種滋味!”
“必須給那狗奴才一點顏色瞧瞧,不然他還真以為本宮好欺負!”
“嗯,還是先洗洗吧,好難受…”
昭華殿。
皇后端坐在御座上,一襲明黃色翟服雍容華貴,身穿藍緞袖衫的金公公躬身站在后側。
臺下,一個年輕男子斂容屏氣,正襟危坐。
一襲墨色錦袍妥帖裹身,袍上用銀線繡著的暗紋,眼眸狹長,面白無須,有種矜貴而陰柔的氣質。
正是裕王府世子楚珩。
“殿下,這是西藩特有的雪蟾膏,燉煮后食用,清甜滋補,常食此藥膳,不僅能補充元氣,還有葆顏益壽之效。”楚珩笑著說道。
看著御案上的木盒,皇后微微頷首,淡淡道:“世子有心了。”
金公公眸光閃動。
雪蟾膏非常珍貴,是千金難求的滋補圣品。
此物可以說送到了皇后的心坎上,可見世子確實是做足了功課。
“裕王最近身體如何?”皇后出聲問道。
楚珩苦笑道:“父親身體還是老樣子,臥床不起,只能靠靈丹勉強維持…不過倒也沒有繼續惡化,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當年,圣上重病纏身,無力主持朝政。
綱紀廢弛,政令不行,加上北妖南蠻肆虐,江山社稷都有傾頹之危。
太子尚且年幼,難當大任,裕親王作為皇帝的胞弟,按照祖制慣例,可以顧命輔政,維持朝堂運轉。
然而就在這個節骨眼,裕親王卻突然罹患惡疾,喪失了行動能力。
最終還是皇后宣布垂簾聽政,整頓朝綱,挽狂瀾于既倒,加上朝中一眾權臣輔佐,這才將國本穩固了下來。
楚珩手指摩挲著茶杯,心思轉動。
他此次入宮,主要是為了試探皇后的態度。
畢竟蠻奴案和周家案與他都有牽扯,雖然沒有擺在明面上,但也不知道皇后掌握了多少內幕。
“本來一切進展順利,偏偏橫空殺出個陳墨,打亂了我所有計劃!”
“而且他明明是貴妃的人,竟然有御賜的免死金牌?就因為破了幾個案子,便能得到皇后如此垂青?”
“不可能,其中定然有我不知曉的內幕…”
就在楚珩想要進一步試探的時候,突然,腳步聲響起,孫尚宮走入了宮殿。
“殿下…”
她來到皇后身邊,低聲耳語。
皇后愣了一下,隨即點頭道:“讓他先等一會。”
“是。”
孫尚宮快步退了出去。
皇后抬眼看向楚珩,說道:“本宮身子有些乏了,世子若無他事,便先行退下吧。”
楚珩表情一僵。
他屁股還沒坐熱呢,這就下了逐客令?
費盡心思弄來的雪蟾膏,僅僅就換來了半刻鐘時間?
“世子?”
見他沒有反應,皇后聲音沉了幾分。
楚珩回過神來,慌忙起身行禮,說道:“殿下日理萬機,國事操勞,萬望保重鳳體,如此,這萬里江山方能永固,朝堂上下也更添奮進之勇。”
“臣,先行告退。”
金公公走到世子身邊,伸手道:“世子殿下,請。”
“勞煩公公。”
楚珩跟著金公公離開大殿,沿著廊道向宮門走去。
路上,楚珩遲疑片刻,低聲道:“我有一事頗為好奇,還望公公解惑。”
金公公說道:“世子但說無妨。”
“最近蒼云山秘境的事鬧得很大,聽聞天麟衛也牽扯其中,甚至還有人亮出了免死金牌…是什么人,有多大的功勞,才能得到皇后殿下這般恩寵?”楚珩詢問道。
金公公搖搖頭,“圣心難測,殿下的心思,豈是奴才能夠揣測的?”
看他說話滴水不漏,楚珩眸子沉了幾分。
這個老家伙…
卻也不好再追問下去。
剛走出宮門,就看見闕庭處站著一個挺拔的身影。
一身黑袍繡有云狀暗紋,面龐白皙如玉,透著近乎冷感的剔透,幽深眸子仿若藏著萬古寒潭,陽光灑在,被明暗切割的側臉,更添幾分冷冽矜貴。
“陳墨?!”
楚珩愣住了。
雖然兩人沒有見過,但他曾看過畫像,自然認得這張俊臉。
原來皇后急著趕他走,是為了面見陳墨?!
“陳百戶。”
金公公掀起一抹笑容,說道:“這是剛從東華州回來?”
果然已經傳開了…陳墨點點頭,苦笑道:“沒錯,剛回來,準備找殿下負荊請罪呢。”
金公公笑瞇瞇的提醒道:“那你可得慎著點,殿下今兒心情可不太好。”
“多謝公公提醒,改日請您喝茶。”
陳墨拱了拱手,跟著孫尚宮走入大殿。
金公公扭頭看向世子,笑容迅速收斂,淡淡道:“世子殿下,咱們走吧。”
這老東西,臉變得也太快了吧!
對待一個區區六品百戶,竟比他這個世子還要親近!
楚珩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強忍著沒有發作,沿著宮道向前走去。
“怪不得那些老狐貍眼看陳墨攪風攪雨,卻沒有任何動作,原來背后是有東宮作為靠山?”
“可這家伙是怎么做到兩頭討好,兩頭又都不得罪的?”
“看來我得好好掂量一下這位陳百戶了…”
他心中對于陳墨的警惕更深了一層。
同時隱隱有股預感:有此人在,怕是大事難成!
陳墨跟在孫尚宮身后,有些好奇道:“尚宮,方才那位是…”
孫尚宮說道:“裕王府世子。”
“哦?原來是他?”
陳墨眸子微瞇。
這位世子大人對他可是“惦記”的很啊!
當初拿到免死金牌的時候,腦子里最先蹦出的想法,便是將楚珩宰了…
但是一沒機會,二來摸不清底細,而且楚珩的身份太過特殊,萬一給他定個謀反大逆,哪怕有免死金牌也沒用。
來到正殿明間,明黃色身影高高在上。
“殿下,陳百戶到了。”孫尚宮說道。
“嗯,你先下去吧。”皇后翻閱著奏折,頭也不抬的說道。
“是。”
孫尚宮快步退下。
大殿之內,只剩陳墨和皇后兩人。
陳墨躬身行禮,“卑職拜見皇后娘娘。”
皇后久久無言,陳墨就這樣保持著彎腰的姿勢,好像雕塑般紋絲不動。
直到盞茶過后,她才放下奏折,聲音清冷道:“聽說陳大人在東華州很是威風,不光奪了機緣造化,還當眾斬殺朝廷命官…真是給本宮長臉啊!”
陳墨就知道皇后要興師問罪,低頭道:“卑職鑄下大錯,辜負殿下知遇之恩,懇請殿下降罪。”
皇后黛眉微挑,沉聲道:“你這是在威脅本宮?金牌雖能免死,但不能免除刑罰,你真以為本宮奈何不了你?”
“卑職絕無此意。”
陳墨正色道:“卑職驕縱疏忽,釀成惡果,有損天家威嚴。愿領受懲處,以贖前愆,望陛下圣裁!”
皇后原本的想法是:陳墨百般狡辯,她斥責訓誡一番,然后再略施薄懲,借此樹立起威嚴形象,免得這小賊老是想要占她的便宜。
結果陳墨一來便誠懇認錯,反倒是讓她有些不好開口了。
“好,那你說說,你到底錯在哪里?”皇后問道。
陳墨神色有些懊惱,嘆息道:“卑職應在秘境里就殺了蹇陰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也不會落人口實。”
“歸根結底,還是卑職心不夠狠,也沒想到他膽子這么大,竟然敢勾結地方司衙。”
“結果白白浪費了一塊免死金牌。”
皇后酥胸起伏,白團輕顫。
原來他后悔的不是殺人,而是浪費了金牌?
當著數百人的面,將朝廷六品官員斬首,還說你心不夠狠?
“本宮知道你和蹇陰山有仇怨,但別忘了你的身份!公然戕害同僚,性質何其惡劣?!”皇后語氣冷了幾分。
陳墨沉默片刻,說道:“卑職確實出于私心,但蹇陰山也確實該死…卑職,甘愿受罰!”
皇后一時無言,心中有些無奈。
這小賊油鹽不進,難不成還真把他給削職了?那不是等于把他往貴妃那邊推么!
最好能達到敲打效果的同時,還要讓他感念圣恩浩蕩,太輕或者太重都不合適…
“既然如此,那本宮就罰你…”
“殿下稍等。”
話音未落,卻聽陳墨說道:“在殿下懲罰卑職之前,請容許卑職為殿下送上一件禮物。”
他拿出一個玉盒,打開后,里面靜靜躺著一枚白色丹藥,芬芳馥郁的幽香彌漫開來。
“卑職在秘境舍生忘死,與數百人混戰廝殺,付出了慘烈代價,最終奪得了一滴春華玉露,親手煉制出了這枚世所罕見的駐顏丹!”
“此丹可保朱顏不改,容顏永駐!”
“殿下瑰姿艷逸,傾國傾城,自然用不到此物,只是聊表卑職心中誠摯之情罷了,還望殿下笑納。”
陳墨聲音清朗,情真意切,將丹藥呈到了御案上。
然后退了幾步,可憐巴巴道:“好了,殿下罰吧。”
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