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驚竹?她來找我干嘛?”
陳墨有些疑惑,說道:“請進來吧。”
“是。”
校尉退下。
沒過一會,兩道身影走進了司衙之中,正是林驚竹和上官云飛。
“陳大人,好久不見。”
“林捕頭,上官兄,什么風把你們吹來了?”
陳墨起身寒暄。
上官云飛拱手道:“這不是聽說你又破了個大案嘛,想要過來向你取取經。”
林驚竹清亮的眸子打量陳墨,眼神中滿是好奇。
靈瀾縣的案子已經傳開了。
縣城下面地道縱橫,都快被妖族挖空了!
各個街區都有出入口,并且用陣法覆蓋,可見其所圖甚大!
而陳墨只用了短短一晚,在沒有任何線索的情況下,破壞了妖族的陰謀,拯救了七十多條人命,更是斬殺了百丈長的化形妖蟒!
驚為天人!
“陳大人,我很好奇,你破案到底靠的是什么?”林驚竹不解道。
上次的周家案也是如此,這個男人仿佛能未卜先知一般!
如果把這一招學會了,還有什么案子破不了?
陳墨背著手,淡淡道:“直覺。”
林驚竹一時無言。
這時,上官云飛笑著說道:“咱們也別這么干聊,好久沒聚過了,等會散值了一起出去喝一杯。”
酒后吐真言。
先把陳墨喝高興了,再慢慢從他嘴里套話。
即便只能學到點皮毛,那也是受用不盡!
陳墨嘆了口氣,無奈道:“我也很想和二位一醉方休,無奈俗務纏身,實在是脫不開身啊。”
林驚竹疑惑道:“你們天麟衛的事務這么忙?”
“喏,你自己看。”
陳墨指著桌上那一沓案牘,說道:“這都是你們六扇門甩來的案子,有些都積壓好幾個月了,遲遲解決不了,上面要追責,你說我還有時間出去喝酒嗎?”
林驚竹和上官云飛上前翻看了一下。
還真是六扇門的案子…
兩人頓時有點臉熱,陳墨接連破獲大案,還要幫六扇門分擔壓力,這樣顯得他們好像很無能啊…
“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還用勞煩陳大人費心?”
林驚竹將案牘拿起,抽出一半塞給上官云飛,“包在我倆身上,肯定給你辦的妥妥當當!”
“這…”
陳墨眉頭皺起,故作遲疑道:“這樣不太合適吧?畢竟這些案子是掛在丁火司名下…”
林驚竹灑脫道:“放心,案子破了,功勞還是算丁火司的。只是如果有需要請教陳大人的地方,還望大人能不吝賜教。”
她的想法很簡單,就當請名師指導了!
陳墨頷首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煩二位了,等有時間咱們把酒言歡,一醉方休!”
厲鳶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
她頭疼了好幾天,都找不到解決辦法。
這么一會功夫,陳墨就把案子全都“外包”出去了?
厲鳶傳音問道:“大人,這樣合適嗎?”
陳墨目送著兩人離開,低聲道:“怕什么,她還得謝謝咱呢。”
“陳大人,謝謝啊。”
林驚竹回過頭,笑著擺手。
陳墨攤手:“你看。”
厲鳶:“…”
兩人走出教場大門。
上官云飛暈乎乎的腦子清醒了幾分,驚覺道:“不對吧?我是來取經的,怎么什么都沒問出來,反倒還多了一堆爛事?”
林驚竹搖頭道:“愚蠢,這你都看不明白?”
“這些小案子,對陳大人來說信手拈來,怎么可能積壓這么久?”
“他分明是想通過這種方式來考驗我們,測試我們的能力。”
“正所謂法不輕傳,道不賤賣,陳大人的破案技巧,自然不會輕易傳授給庸人。”
上官云飛捏著下巴,皺眉道:“可我還是感覺不太對勁…要我說,還不如拉著他去教坊司喝一頓花酒,找兩個姑娘,只要伺候開心了,什么技巧問不出來?”
林驚竹鄙夷的瞥了他一眼,“下作!你以為陳大人和你一樣不知檢點?”
太醫院的李院使可是親口說過,陳墨起碼大半年沒碰過女人了!
身為膏粱矜貴,卻還能如此自律,不愧是干大事的男人!
上官云飛:“?”
怎么看陳墨也不像正經人啊…
司衙里。
陳墨把腿搭在桌子上,雙手抱在腦后,懶洋洋道:“搞定了,這回清凈多了。”
厲鳶眼含笑意。
似乎沒有什么事情能難住這個男人。
啪——
清脆聲音響起。
“唔!”
厲鳶雙腿一軟,差點沒有站穩。
陳墨微微挑眉,破瓜之后,這小老虎好像變得更敏感了。
“咳咳,案子都外包出去了,反正也閑著也閑著,不然咱倆去內間…”
厲鳶慌忙后退幾步,神色慌張道:“上午才剛剛結束,你這人難道吃不飽不成?”
再這樣下去,哪怕她是武者也頂不住啊!
陳墨一臉無辜道:“上午的事可不能怪我,厲總旗要承擔主要責任。”
厲鳶疑惑道:“我有什么責任?”
“誰讓你小學老師?”
厲鳶臉蛋漲紅,恨不得撲過來咬他一口。
這人真是壞死了!
“陳墨哥哥。”
這時,一道甜潤如林間山泉的聲音響起。
厲鳶動作頓住,抬頭看向那個走入公堂的女子。
杏黃色長裙裁剪合宜,恰到好處地勾勒出盈盈一握的腰肢和挺拔曲線,如墨的長發用一根羊脂玉簪半挽著,幾縷發絲垂落在白皙的脖頸邊,更襯得肌膚勝雪。
眉如遠黛,雙眸恰似星子閃爍,顧盼間流光溢彩;瓊鼻秀挺,朱唇不點而紅,玉頰上帶著淺淺的酒窩。
美的不可方物,仿佛從畫中走出的人兒一樣——
如果忽略她手上拿著的豬蹄的話。
方才那位林捕頭也很好看,但神情坦然,對陳墨只有欣賞并無愛慕。
而這個姑娘看向陳墨的眼神,顯然沒那么清白。
與此同時,沈知夏也在打量著厲鳶。
望著那雙平靜的眸子,厲鳶莫名有些緊張,有種“剛入門的小妾正被家中大婦審視”的感覺。
“陳墨哥哥,你便是為這位姑娘做的小衣?”沈知夏出聲問道。
陳墨摸了摸鼻子,“倒也不全是…”
沈知夏幽幽的瞥了他一眼。
原來還不止一個?
她沉默片刻,將手中的豬蹄遞給厲鳶。
厲鳶愣了一下,伸手握住。
兩人各自握著豬蹄的一端,場面看起來有些古怪。
沈知夏嘴角微微上揚,一抹笑意在那淺淺的酒窩中蕩漾開來。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沈知夏,是陳墨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