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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授課解惑收徒歸

熊貓書庫    道君,從蓬萊筑基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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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傳講課演法!

  這可讓外門弟子們興奮不已。

  就連紫府執事都說他們的運道好,剛入宗一年不到,就能碰到真傳講課演法。

  “想不到我等竟有這般運氣,真傳講課這種可遇不可求之事都能讓我們遇到。”

  “是啊,此番定要好好表現,若是能被真傳看重,那可真是一步登天了。”

  上品金丹的講課,對這些外門弟子來說,太過珍貴了。

  每一位證得上品金丹的,都有自己獨到的見解。

  每一位上品金丹的誕生,都是截然不同,難以相仿。

  能得到上品金丹的教導,對這些剛剛進入道宗修行的外門弟子,對這些之前一直在外游歷,從未接受玄門正宗系統化學習培養的新人來說,是極其可貴的。

  這會讓他們有更高的眼界,也會讓他們的根基更夯實。

  無論是葉乾、黃文生都對此頗為激動,哪怕是一向清冷的秋不語,都對此非常重視。

  而田明安,卻還是按部就班的修行著,似乎并無多少欣喜。

  進入宗門前便是同住一個小院,進入宗門之后又一起被分配到外門東院。

  幾人的關系都格外親近,哪怕是秋不語這個沉默寡言的,也習慣待在這幾個熟人邊上。

  “田兄,真傳演法,你不激動嗎?”葉乾很是好奇。

  田明安笑道:“自然激動,可這不是還沒開始嗎?既然如此,倒不如先做好自己的課業。”

  黃文生暗暗感慨著田明安的心性不凡。

  丁老在其識海里說道:“你們這幾個人中,那個葉乾和秋不語,老夫也看不透。”

  “唯一能看透的這個田明安,也不像是普通人。說來,你們能湊到一塊,還真是巧了。”

  黃文生則是笑道:“丁老,小子能有您這樣的奇遇,難免其他人也有些不同之處。”

  “我們這幾個人能遇到,不正是緣分嗎?”

  丁老點了點頭:“你這小子太過憨厚,但不能說是壞事。”

  這幾日,外門八院的弟子們都略顯浮躁,暗暗期待著上品金丹的講課演法,同時也是在暗中較勁。

  甚至不少人都在討論,這幾個月來表現格外突出的那幾個人,是不是會被真傳看重,有沒有可能成為真傳種子等等。

  對此,外門八院的紫府執事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不影響每日的功課,不影響他們的任務就行。

  七日時間很快過去。

  這日清晨,外門八院的弟子們早早就洗漱完畢,靜靜在廣場之上等候著。

  很快,遠處有兩片祥云飛來。

  弟子們抬眼望去,正是兩位真傳的身影。

  云頭按下,廣場之中祥云離地三尺,青袍玉冠的道人盤坐其上。

  “貧道,靈淵。”

  靈淵!

  這個名字哪怕是這些新入宗的弟子也是如雷貫耳。

  這位真傳游歷他界三十載,與他界修士較量,將一方界域并入山河界,這種事情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難以想象。

  今日能見到這位真傳,不知多少外門弟子迫不及待的想要在其面前露臉。

  “貧道,靈昭。”

  靈昭,同樣是道宗赫赫有名的真傳,只是比較江生的事跡,差了許多而已。

  “見過真傳。”

  弟子們齊齊行了道禮。

  江生微微頜首,所有弟子靜靜盤坐下來。

  “今日早課,貧道主講青元符經。”

  江生的聲音不大,但廣場之上所有弟子卻是聽的一清二楚。

  下一刻,江生那清澈淡然的聲音在廣場之上響起。

  青元符經,通篇不過千余字。

  江生先誦讀一遍,隨后將自己對青元符經的理解掰碎了再講一遍。

  這種深入淺出講解,對這些弟子來說無疑更容易接受。

  江生講完之后,等待了片刻,給這些外門弟子留出了思索的時間后,輪到林凡開講了。

  “既然靈淵講了青元符經,那我就來講一講元陽玉經。”

  元陽玉經,同樣是道宗啟蒙功法之一。

  林凡的聲音清朗而溫和,把自己對元陽玉經的理解講述之后,同樣留給了這些弟子思索的時間。

  田明安今日再聽江生講解青元符經,結合自己的修行經歷,對青元符經的理解又有了一層見地。

  而葉乾對元陽玉經更感興趣,他聽完林凡的講解之后,神情頗為精彩,似乎大有所獲。

  秋不語、黃文生也是也有所獲。

  例如秋不語對青元符經的理解,就比對元陽玉經的要深刻一些。

  黃文生原本是對兩本經義的理解相差無幾,但聽完江生和林凡對其要點的講解之后,黃文生覺得元陽玉經似乎更契合自己一些。

  其余弟子們也都各自回味著,將二人講述的要點同自己這段時間的修行做對照后,都尋到了一些訣竅,頗有種撥云見日之感。

  等眾人感悟的差不多了,江生說道:“原本講課結束,貧道就要離開。”

  “但來一次外門不易,念你們也都心慕大道,貧道可給你們一個機會。”

  說罷,江生揮動法力,青色法力在空中凝聚成一幅山水畫來。

  但見畫中青山翠柏,溪水潺潺,小橋橫于山澗,竹亭立于崖邊,給人以寧靜清雅之感。

  “這幅畫中,你們都可描繪,臨摹出一分韻味,便可問貧道一個問題。”

  “且說好,貧道只給三個人解答疑惑。”

  一幅畫,一萬兩千人臨摹,只有三個人可以得到真傳的解惑機會。

  這些弟子們一個個迫不及待的開始描繪起來。

  看似是在臨摹畫,實際上,考驗的是修士對自身靈氣的掌控以及其悟性與才情。

  有些本身就擅長山水畫的,自然描繪的格外快。

  而有些并不擅長的,則是為了難。

  將靈氣長久留在空中可不是容易之事,更何況還要臨摹出韻味來。

  黃文生皺著眉看著山水畫,很是愁苦。

  他不過是山野樵夫的孩子,哪懂什么繪畫啊。

  丁老也是有些無奈:“也不知道這個靈淵到底賣的什么官司,小生子,你且先嘗試一番。”

  “不要在意山水,多著墨韻味。”

  黃文生點點頭,開始以自身靈氣作畫。

  而此時,秋不語卻是已經臨摹出了個大概來。

  只見秋不語面前一片寒山雪嶺,蕭瑟秋風,寥寥幾根翠竹立在山上,給人以孤寒寂寥之感。

  “弟子臨摹完了。”秋不語說道。

  其他還在沉思之人紛紛看去,看著秋不語描繪的畫作,卻是忍不住議論起來。

  “她臨摹的和臨淵真傳要求的,不太一樣吧?”

  “是啊,她這描繪的是什么啊?”

  周圍人議論紛紛,而秋不語卻是看向江生。

  江生看向秋不語:“嗯,伱可問貧道一個問題。”

  弟子們有些迷茫了,秋不語描繪的這般模樣,可以說與江生所作是大相徑庭,為什么她通過了?

  不等他們想明白,田明安又說道:“弟子臨摹完了。”

  眾人又看向田明安臨摹的。

  這一幅明顯是頗為符合江生所作之畫的韻味,青竹翠柏,山崖飛瀑,雖說并不完全吻合,但顯然是一幅佳作。

  而最關鍵的,是田明安能用這么短的時間,以自身靈氣繪制出來。

  無論是從對靈氣的掌控還是對畫作的悟性來看,田明安表現的都頗為出彩。

  “嗯。”江生點了點頭。

  顯然田明安也獲得了一個機會。

  眼看著秋不語和田明安都獲得機會,葉乾有些急了。

  他前世好歹也是九州界常明國葉家的嫡子,這等技藝對他來說并不是難事。

  所以葉乾加快了速度。

  “弟子臨摹完了!”

  這次,竟然是葉乾和黃文生同時畫完。

  葉乾畫的同樣是山清水秀之景,而黃文生描繪的則是記憶里自己老家那座山峰的模樣。

  江生看向二人的畫作,最后點了黃文生:“你可以問個問題。”

  葉乾大為不解,自己臨摹的難道不如黃文生?

  “真傳,弟子的畫有什么問題嗎?”葉乾連忙問道。

  江生緩緩說道:“你畫的很好,對靈氣的操縱也非常精妙,可以說,哪怕是筑基修士,都很難有你這般精細。”

  “但,你心思用錯了地方,貧道要的是韻,是要你們比著貧道的畫,去畫出你們自己的韻。”

  “若是都似貧道之意境,那還要你們臨摹作甚?”

  眾人這才明白,為何秋不語明明畫的與江生之畫大相徑庭,偏偏江生卻認可了她。

  原來秋不語畫出了自己的韻。

  再看看田明安、黃文生,他們二人也明顯都畫出了自己的韻。

  秋不語是孤寒,田明安是自在,黃文生是質樸,都是從江生的畫中脫身而出的,獨屬于他們的東西。

  江生又看向其余人:“貧道再多說一句。無論是功法還是術法,旁人的永遠是旁人的。學旁人,學一生都只是旁人的影子。”

  “修行之道,貴在己身而不在他人。學之則可,像之則過,莫忘過猶不及。”

  葉乾心神一震。

  他本以為憑借自己兩世為人的經驗,能在這些新人里脫穎而出,卻沒成想最后竟用錯了心思。

  還是太過輕視他人了,堂堂蓬萊道宗,玄門圣地,能躋身進來的,又有哪個真是普通的?

  “你們三人,各問本座一個問題吧。”

  江生又看向田明安他們。

  秋不語率先問道:“真傳,弟子想問,如何結成上品金丹?”

  這個問題無疑超乎了其余人的想象,秋不語竟然敢問這種問題?

  江生輕笑一聲,說道:“上品金丹,如何證就,每人機緣各不相同。”

  “不過貧道可以把自身一些體會與你說說。”

  說罷,江生便傳音入密,看得一旁的外門弟子羨艷不已。

  等秋不語的問題結束了,江生又看向田明安。

  “弟子想問,紫府境修行之關竅。”田明安很恭敬的說道。

  江生點了點頭,同樣是傳音入密。

  最后輪到黃文生。

  黃文生問道:“弟子想問,筑基之境如何讓自身的道基更為扎實。”

  江生聽了笑道:“你這個問題,倒是頗為有趣。”

  “如何夯實道基,可用法門,可用外物.”

  說罷,江生傳音入密,告知了法門與外物的區別。

  解惑完畢,江生雙目微闔,表示不再理會問題。

  林凡又開始自己的考驗。

  同樣是允許三個問題,而林凡所用的,則是一道刀芒。

  但凡有自信能扛住刀芒三擊,便可解惑。

  葉乾第一個挑戰,成功扛過了三擊。

  隨后又有幾人自告奮勇挑戰,贏下了最后兩個名額。

  等林凡為葉乾他們解惑完畢之后。

  一眾弟子齊齊行道禮來對兩位真傳的授課表示敬意。

  江生架起祥云,對田明安道:“明安,你且上來。”

  在一眾弟子驚愕羨慕的目光之中,田明安走到祥云之上,立于江生身后。

  江生對廣場上的那幾個外院執事說道:“這是貧道的弟子,日后他的課業與任務,由貧道來負責。”

  靈淵真人的弟子?!

  葉乾瞪大了眼睛,他本以為田明安只是有些尋常際遇,可沒想到田明安會是靈淵真人的弟子啊。

  這半年多來,也沒見田明安提過啊!

  他可算是知道為何當初說有真傳要來授課演法的時候,田明安一點也不激動了。

  感情真傳就是為了田明安來的。

  別說葉乾了,就是黃秋生他們也是驚愕萬分。

  雖然黃秋生也知道自己同院這幾個道友各有不凡,但沒想到有人早早就做了真傳的弟子了。

  “田明安竟然是靈淵真人的弟子?!”

  “什么時候的事,這些時日也沒見靈淵真人來過啊!”

  “難不成就是方才,靈淵真人收下了田明安?”

  一眾人是羨慕不已,看著田明安的身影,恨不得取而代之。

  跟在真傳身邊修行,可以說半只腳就算踏入了金丹啊。

  而江生卻是又看向秋不語:“秋不語。”

  “弟子在。”秋不語上前一步,面上一片平靜。

  眾人又齊齊望向秋不語,難不成靈淵真人也打算收下秋不語?

  只聽江生淡淡說道:“你之性情,與貧道很像。”

  “可愿隨貧道在云竹峰修行?”

  果然如此!

  弟子們也不知是該羨慕還是該嫉妒,看著秋不語那淡然的模樣,心情分外的糾結。

  “弟子愿意。”

  秋不語說著,走上祥云,立于江生身后。

  “如此甚好。”

  這一日,對蓬萊外門弟子來說,無疑是令他們印象深刻的。

  他們不僅僅碰到了真傳授課,還碰到了真傳收徒。

  田明安、秋不語,這兩個名字,被他們徹底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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