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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梁祝故事,故人歸來

熊貓書庫    末法時代的尸解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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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梁祝故事,故人歸來  長明燈火幽幽,道人神情明滅不定。

  按照自己總結的靈氣濃度理論,即便真有上古仙神沉眠,也是到靈氣完全復蘇才能出現。

  魚缸里不能一下子冒出鯊魚。

  屆時,自己總不可能從唯我獨仙的地位,一下子成為仙神「小弟」,這是萬萬不能接受的事。

  不如打造一個長久守尸之地,趁著末法大劫,收集仙神未蘇醒之前的遺跡。

  搶占步步先機,以尸解仙翻盤逆襲,而不是簡單的求索長生。

  「尸解仙何嘗不能成為道祖?」

  秦始皇為自己打造一個地下天國,不知是迷信,又或是什麼,總而言之,此地可以利用。

  「看來秦始皇陵有必要探一探了。」梁岳心想。

  不過此事急不得,從司馬家的記載上來看,早在曹操時就有人挖掘秦始皇陵,僅找到了陶俑和陪葬財寶。

  「以后大哥北伐,再順道一去。」

  梁岳心想。

  當務之急是應對「衰老」,以及未來更殘酷的神魂衰老。

  梁岳思索之時,耳邊傳來謝靈運試探的聲音。

  「塢主?塢主?」謝靈運輕聲呼喚,「塢主想到什麼了?」

  梁岳回過神來,笑道:「位高權重者,常常舍不得自己的權力,他們追求長生不老只想永久統治天下,即便希望渺茫,他們也愿意一試。」

  「世間可有長生之法?」謝靈運疑惑道。

  「以前或許有,靈運,長生太縹緲,真正的長生,唯有立功立德立言,

  名聲流芳百世,后人永不忘卻。」

  謝靈運深以為然,點頭道:「沒錯,我要寫一篇篇文章,縱使逝去,后人依舊讀著我的文章,憶起晉朝謝靈運。」

  「靈運,你打算寫什麼文章?」

  梁岳翻看著典籍,隨后一問。

  「詩賦雜書小說,在下無所不精。」謝靈運洋洋自得,「目前最想寫的還是小說。」

  志怪書籍看多了,心癢難耐,總想寫一本類似題材。

  說罷,他不著痕跡打量了梁岳一眼,內心暗道:「其實我打算寫你和祝叔母的故事。」

  身為逍遙史官,只想記錄身邊之事。

  謝靈運年幼多病,從小寄養在柳莊,二十一歲的年紀,連官都懶得當,

  整天在青山園廝混;表面對一切漠不關心,心里卻對這個安穩的地方很是依戀。

  采出與機央口院相識,叄1工于迎安1門十金,嘆事允兩1專可任,付4

  來定膾炙人口。

  當然,謝靈運不敢說出自己真實想法,生怕梁岳暴揍自己。

  「以后暗自寫—」

  清晨。

  梧桐園林,「躺尸」的人多了兩個一一祝公遠和祝母張氏。

  陽光曬得身體暖洋洋,祝公遠喝著柳莊發明的炒茶,發出舒服的長嘆。

  「哎——舒服,正宗的炒茶原來是這種味道,別有一番清淡風味。」

  炒茶問世之初,因味道寡淡,而不被世人推崇,但架不住名人帶貨效應,隨著謝玄丶王凝之丶謝道等名士飲用,炒茶跟著他們的名聲傳開。

  「還行吧,炒茶可用來解膩。」

  梁岳撫摸著一只黑皮大狗,轉頭過來回答。

  草龜壽命悠長,一時半會死不了。

  接下來專注這條大黑狗。

  嘯天被梁岳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毛,樹上的金烏嘎嘎直樂,吵得謝玄無法打坐。

  「來,吃點甜瓜。」

  祝英臺端來甜瓜,一行人飲茶吃瓜,就著茶水,渡過平淡如水的時光。

  梁岳閉著眼晴,毫無形象躺著,感受著拂面暖風。

  真正的日子,無須轟轟烈烈,金戈鐵馬。

  無病無災直到老。

  遠方道路盡頭。

  一名衣衫檻樓,約莫五六十歲的光頭著拐杖,背著重重行囊,赤腳踏著泥土,汗水不斷滴落,嘴唇渴得有些乾裂。

  此人目光堅定,雙腳起了水泡丶渴得腦袋發昏,仍舊不為所動。

  望看遠方如城池一般的塢堡城墻,光頭老人笑道:

  「會稽,終于回來了。」

  離家十五載,親朋好友估計已不相識。

  走近塢堡門口,守門部曲換了一撥人,不再是當年的樣貌,這里似乎擴建了不少。

  「麻煩兩位通報一聲—.」光頭老人上前說道。

  「閣下稍等。」

  兩人也不因此人衣衫樓而怠慢,留下一人看守,另一人回去匯報,

  梁岳匆匆出門,見到光頭老人那一眼,一時間回憶往事。

  「解空前輩,您終于回來了。」

  解空當年隱居會稽西山,那時柳莊還很小,石泉子丶鮑靚等人還在。

  山上時光悠然,不知歲月滄桑。

  轉眼人到中年,故舊逐漸仙去,驟然看到這個時隔十五年未見的故人,

  心中感慨萬千。

  「山伯,你一如當年。」解空恍惚了一下。

  一聲山伯,道盡滄桑。

  兩人一起進入青山園,路上各自說著十五年來的見聞。

  聽聞石泉子死亡,解空并未感到奇怪,壽數到了而已。

  「當年瑯琊王司馬道子召集沙門高道講法,我慕名前往,因此結識各地高人,懷著對佛法之向往,毅然決定游歷天下。」

  解空才是真正的走南闖北,最遠到過大漠,最南曾到嶺南觀海,順路去了一趟天竺,學習天竺佛法。

  「天竺佛法如何?」梁岳問道。

  這天竺佛法興許是上古佛門遺留。

  「不如中原。」

  解空花了三年時間融會貫通,菩提樹下與諸沙門辯論,并且勝之。

  歷時十五年,解空重新回到會稽。

  兩人正說話,遠方傳來女子與小孩嬉戲的聲音。

  順著聲音一看,原來是祝母正在逗弄孫子。

  解空目光一凝,眼中不再是悲傷,而是對往事的釋然。

  曾經何時,他也是太湖書院的士子,與女扮男裝的祝母是同窗,兩人兩情相悅,最終被現實拆散。

如今看到心  心唯有欣喜梁岳沒有說話,跟著老人蕭瑟的身影離去。

  繁華與冷清,鮮明對比。

  一股宿命感襲上心頭,在某一方面,自己就是成功的解空。

  偏僻水榭。

  解空拿出一張潦草的地圖。

  「此乃神州輿圖。」

  梁岳拿起觀看,地圖較為詳細,包含西域丶大漠丶天竺以及各種名山大川。

  「此圖不錯,將來游歷天下可用到。」梁岳看向解空,說,「前輩還要嗎?」

  「不要了,老邁不堪,走不動了。」解空笑道。

  「前輩,你見過北方胡人,可知胡人多強?」梁岳詢問。

  「很強,胡人高鼻深目,與漢人種類不同,修煉奇特殺伐內功,性格殘暴—...」」

  解空對胡虜的印象就是野蠻,有些學了漢人文化的胡虜,依然不改野蠻殘暴的本性。

  「種類不同?」

  梁岳暗暗將此事牢記在心。

  人類體質相差無幾,不可能單單胡人天生蠻力,唯一的可能是這些人修煉之法有問題。

  「前輩,你以后就在青山園住下吧。」

  「不必了,我回老地方隱居,以后偶爾過來。」

  解空并非逃避故人,游歷多年,樣貌發生極大變化,站在祝母面前她也認不出。

  只不過不喜歡喧囂罷了。

  「也行。」

  此后,解空會稽山住下,偶爾來到青山園歇腳這一日,水池邊,梁景明一板一眼習練武藝。

  「這樣·再這樣」張文之在一旁糾正。

  一旁,解空與梁岳講述佛門武學。

  「佛門之法名為金剛功,與中原武學不同,佛門武學崇尚冥想苦修,以打坐方式誕生「查克拉」.其實就是內力。」

  「因為缺少武技練習,佛門子弟技擊之法落后于中原。」

  梁岳聽著功法內容漸漸入神。

  金剛功并非金剛不壞,而是抗擊打能力強,再加上苦修鍛煉的堅定意之感之芯。

  「冥想丶意志—」

  「武技丶搬運氣血——」」

  總而言之,佛門注重意志,認為憑藉意志,死戰不退,擋住敵人攻勢,

  即可擊敗敵人。

  中原武學百花齊放,大多以更方便殺人為前提,有的注重速度丶有的注重力量丶兵器丶乃至下毒暗器。

  梁岳漸漸有些明悟。

  「意志丶氣血。」

  如果在中原內力之中加入意志修煉環節,會不會使得內力質量提高,形成大循環?

  練劍有劍意丶練拳有拳意。

  意志與氣血合一,即可大循環,進而內力外施,那麼盜天功的研究也有了進展。

  梁岳回過神來,發現兒子在一旁聽了入神。

  他還是第一次發現兒子對一門武學這麼感興趣,

  莫非是覺得此功不用運動?

  「景明這孩子有慧根。」解空笑道,「以后跟著我練武吧。

  「好啊。」梁景明笑道。

  梁岳生怕兒子入了佛門,說:「景明,以后多到凈明大哥那里走動。」

  此時佛學亦是在玄學范疇,多學一點其他思想,將各派融會貫通也不錯。

  三教合一,定是宗師。

  這次解空帶來不少域外典籍,梁岳將其放在藏書館。

  此后,梁景明跟隨解空練習武功,也聽從父親建議,到凈明道觀看煉丹丶學習玄學思想。

  而梁岳重拾武學,與謝玄討論劍法丶與張文之切外功丶又或是向司馬道子討教其他兵器丶散手。

  與釣魚丶下棋丶彈琴一般,作為老年養生之術劉裕南征捷報頻傳,桓氏殘部全殲,桓玄火海失蹤丶進攻川蜀丶打下嶺南..

  大軍歸來之日,便是女兒出嫁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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