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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5、我鎮大乾,大乾鎮我

熊貓書庫    詭異修仙:我為黃皮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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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濤濤劍氣聯綿不絕。

  陳黃皮起初還以為是準備對付自己的。

  畢竟,他如今這邪異狀態,誰見了都得大呼一聲妖孽死來。

  大伯陳皇認錯自己也很正常。

  可隨著那些太歲劍氣蔓延的越來越遠,幾乎要將整個皇都都覆蓋。

  陳黃皮這才意識到。

  恐怕這變化和自己沒什么關系。

  只是…

  “咱們前腳剛到,后腳就發生了這般變化,是否也太巧了點?”

  陳黃皮眉頭緊皺,心中涌現出一抹不安。

  他現在雖說是近乎于道的戰力。

  邪異之軀確實也有許多奇妙的威能。

  可真要比起來,還是他原本的肉身要更加好用。

  邪異之軀打不過的敵人,原本的肉身卻有著各種拿得出手的法子來應對。

  最起碼保底還有個化身太一呢。

  “看來咱們后面跟著個不得了的東西。。”

  拜靈天教主冷冷的道:“就是不知道是一開始就跟著,還是守在此處的入口,待你我齊至便尾隨而來。”

  要說一開始,那可就得從那輪廓體內離開的時候開始算起了。

  并且拜靈天教主都沒有半點察覺。

  如果真是如此,那對方一定強大到不可思議的程度。

  甚至就是那骸骨道主找到了合適的肉身,想要不聲不響的跟在暗處這么久都不可能做到。

  因為這里是玄真道界。

  拜靈天教主再怎么自嘲自己不如仙尊,不如陰天子,不如這個哪個,但那也只是戰力比不上,不是說能被人當成瞎子一樣耍。

  也就是說。

  大概率太歲劍氣防備著的存在,應當是一直蹲守在皇都的某處。

  而這個存在甚至篤定會有人在天地異變即將結束之前進入乾元闕。

  “陳黃皮,你且去見陳皇那頭倔驢,本座倒要看看來者究竟是誰。”

  “若是不弄清楚,恐怕會壞了咱們的大事。”

  拜靈天教主陰沉著臉道:“若是本座出事,你便躲在乾元闕里別出來,陳皇會護著你的安危。”

  “前輩,這時候兵分兩路嗎?”

  陳黃皮詫異的道:“要我說,既然后面有人,那咱們要么一起對付他,這樣好歹有個照應,要么就一起去見陳皇。”

  兵分兩路這事他是真被搞怕了。

  之前去天河戰場,老瘋子就是跟他兵分兩路。

  結果沒有老瘋子在身邊護著,他差點被九靈尊給活活打死。

  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

  陳黃皮當然想著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就不信如今的自己,外加拜靈天教主還斗不過一個藏頭露尾之輩。

  “你就不怕來者是骸骨道主?”

  拜靈天教主深深的看了一眼陳黃皮:“本座和你不一樣,本座早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陳黃皮動容:“前輩,要是骸骨道主,那你就更應該跟我一起走啊,不要再為我犧牲了。”

  “誰為你犧牲了?”

  拜靈天教主嫌棄的道:“你小子別總往自己臉上貼金,你又不是玄真道界的天道,本座就是犧牲,那也是為了蕓蕓眾生。”

  “另外,真要是骸骨道主來了,本座一個人還能有法子跑。”

  “要是帶上你,那本座就真得把命搭在這了。”

  “你想死,本座還不想死呢。”

  “啊?!”

  陳黃皮目瞪口呆。

  合著拜靈天教主不帶自己玩是這么回事。

  壓根就不是自己想的;你先走,我斷后。

  黃銅油燈嘖嘖怪叫道:“本家,你這就是太一當久了,被那些太墟神靈們捧的以為所有人都要圍著你轉了,看到沒,在玄真道界,你就是個弟弟。”

  它這話說的夠嘲諷的。

  但也確實是說到了點子上。

  陳黃皮遇到太墟神靈以后,確實是有點被吹捧的找不著北了。

  感覺諸事皆順,什么都難不倒自己。

  陳黃皮無奈的對拜靈天教主拱手:“既然如此,那前輩,剩下的路我就自己走了。”

  “嗯,去吧。”

  拜靈天教主道:“本座在你身上留下了點東西,你按照指引走,小心一點,沒事不要亂碰亂動,那就不會有麻煩。”

  “是,前輩。”

  陳黃皮重重點頭,便轉身準備離開。

  周遭雖說太歲劍氣如海如淵,可按照拜靈天教主的法子,是能左拐右拐的走出去,直達乾元闕的。

  因此他自己前往,倒也不覺得有什么問題。

  但前腳剛走。

  后腳拜靈天教主就叫住了他。

  “怎么了前輩?”

  陳黃皮回頭:“可是還有什么事要交代與我?”

  “本座剛剛想了想,你小子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拜靈天教主說道:“若是跟在后面那人本座斗不過,后面你記得在乾元闕里面施展拜靈天的法門,這樣本座若是真被打死了,還能在你身上復活過來。”

  陳黃皮瞪大了眼睛,指著自己說道:“在我身上復活過來?前輩,你在說什么,我為何聽不懂?”

  “聽不懂就對了。”

  拜靈天教主擺擺手:“只是在你身上不小心留了點小小的手段罷了,又不是什么同生共死的玩意,上不了什么臺面的。”

  “行…”

  陳黃皮黑著臉掉頭就走。

  拜靈天教主這人哪哪都不錯。

  可哪哪都讓人覺得難受。

  因為祂是真的只相信自己,其他人在祂看來都有可能會當叛徒。

  所以,祂不聲不響的就會在別人身上做一些手腳。

  就連陳黃皮這觀主徒兒都不例外。

  “黃二,拜靈天教主也太過分了。”

  陳黃皮惱怒的道:“祂就是在我身上做手腳,也好歹給我說一聲吧,我怎么感覺祂對我這具身體比我還要了解。”

  黃銅油燈道:“嘿,本家你這話說的,拜靈天教主也沒瞞過你不是,雖說都是事后話,但要是提前說了,你肯定也不愿意啊。”

  “愿不愿意有什么意義嗎?”

  索命鬼搖頭道:“拜靈天教主的手段刁鉆陰險,就是契主心里有了準備,可關鍵是能防得住嗎?”

  “之前那青皇還是道主呢,不也被說陰就陰了。”

  “看開點吧契主,祂活了一整個紀元,你玩不過祂的。”

  “阿鬼說的對。”

  黃銅油燈打了個哈哈道:“退一萬步說,就是拜靈天教主真在你身上活過來,那你也不吃虧不是。”

  陳黃皮不解的問道:“黃二,這又是怎么說?”

  “還能怎么說?”

  黃銅油燈得意的道:“西域佛國曾發生過一件事,孔雀吞了佛主,而佛主破開其軀體出來后,深感此乃血肉降生之事,便尊孔雀大明王為佛母。”

  “反過來拜靈天教主在你身上復活,那不就等同于成了你的兒子。”

  “那拜靈天教主又不是佛主,我也不是孔雀,祂能愿意嗎?”

  “嘴長咱們身上,愿不愿意還能由祂決定?”

  “很好黃二,還是你會安慰人。”

  陳黃皮點點頭,黑著臉道:“只不過我的兒子比我年紀都大,你不覺得有點奇怪嗎?”

  “各論各的就是,年紀不是問題。”

  “那也不能是兒子,頂多算是個侄子。”

  陳黃皮嫌棄的道:“我的兒子已經夠多了,不能再多下去了。”

  金角銀角這倆干兒子他好歹還是愿意接受的。

  畢竟這倆貨除了嘴巴賤了點。

  腦子不好使了點。

  但確實相當于兩三歲的人類修士。

  認個干兒子也就認了。

  拜靈天教主那老陰比,老魔頭。

  陳黃皮可不敢真嘴上占太多便宜。

  不過,被黃銅油燈這么一打岔。

  陳黃皮倒是看開了。

  “我算是知道為什么拜靈天教主以前是魔道魁首了。”

  “這人確實是手段太臟了,防不勝防。”

  說著,他又補充了一句:“若是我有這樣的手段那就好了,千日防賊的確不如千日做賊啊!”

  拜靈天教主是肯定對陳黃皮沒什么壞心思的。

  要是有的話,一開始早在他剛進入大乾仙朝,不知死活的想要逆流時間長河而上,那時隨便做點什么,都能將他不聲不響的陰死。

  但要說心里沒有芥蒂那也不存在。

  陳黃皮說自己對自己的身體,很可能還沒有拜靈天教主更了解可不是一句空話。

  拜靈天教主從輪廓里出來以后,可是想過要把他的靈給抽出來的事。

  只不過發現是陳黃皮,這才沒有繼續而已。

  當然,說一千道一萬。

  陳黃皮其實嘴上說這么干不好。

  可若是自己也會這些手段,那就另當別論了。

  繼續往乾元闕里面趕去。

  沿途所過,那密密麻麻的太歲劍氣越來越多。

  有時候如同濤濤大河,有時候又化作一輪太陽,明晃晃的照耀四方,任何角落都會被那劍氣所充斥。

  好在拜靈天教主安排妥當。

  陳黃皮小心謹慎的往前走,一旦遇到危險,眉心便立馬隱隱刺痛,指引他接下來該如何做。

  因此,那些太歲劍氣倒是沒有傷到他半點。

  說來也是可笑。

  太歲殺劍又名洞真。

  此劍先后跟著太歲教主以及陳黃皮師父。

  但這把劍的劍氣,陳黃皮這太歲教新教主,以及師父的寶貝徒兒,居然得避其鋒芒。

  “這些劍氣里蘊藏著邪異的氣息。”

  黃銅油燈提醒道:“或許那把劍出了問題,又或者是陳皇出了問題,也可能兩者皆有,陳黃皮,你得做好心理準備。”

  “放心,我心里有數。”

  陳黃皮悶悶的應了一聲。

  來都來了,難道還要掉頭回去不成?

  再說了,之所以來大乾仙朝,除了和易輕舟的約定以外,還有著六陽神的原因。

  六陽神對應的是湯谷。

  要在湯谷之中才能出六陽神。

  但湯谷已經被毀了,玄真道界再無湯谷。

  是陳皇的斷指,曾經借著杜家兄弟的口告訴他,讓他來大乾仙朝,如此方能有出六陽神的機會。

  這一次陳黃皮來找陳皇。

  既是跟拜靈天教主一起,想著和陳皇商議如何弄死那骸骨道主,也是想著趁機把六陽神給修成了。

  六陰不死,六陽長生。

  這邪異狀態雖說戰力拔升到了近乎于道的層次。

  但六陰神狀態實際上更加逆天。

  腳踩黃泉陰土,過去未來都不見,更是能抽取萬物之死氣。

  唯一的缺點就是只能等到天黑以后才能出六陰神。

  而六陽神要是再一出。

  就算六陽神沒有任何特殊能力。

  但陰陽合一以后,絕對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陰陽合和化神術代表的是陳黃皮的元神復活之法。

  五臟煉神法,則是讓他的肉身由死轉生。

  二者合一,既代表著他要迎來新生,也代表著他到了十八歲這個坎。

  而天地異變,也將以他的降生成功而宣告結束。

  “待我修成六陽神,就是沒有這邪異之軀,我應當也有了近乎于道的戰力。”

  陳黃皮心中暗忖道:“剩下的就是最后的肺廟,只可惜我如今肉身顯化不出來,一時間也不知道肺廟如今修到什么程度了。”

  他修行的兩門功法都很獨特。

  都是專屬于他的功法,或者說,是師父為了復活他專門弄出來的兩種逆天法門。

  無需打坐,功法自己就會修煉。

  陳黃皮要做的,就是在修煉完成的時候,看哪個邪異或者神明順眼,直接給關進去就成了。

  至于這神明邪異強不強,倒也不算太重要。

  只需按照順位五行一一對照便可。

  而就在這時。

  索命鬼突然提醒道:“契主,前面應該就是入口了,只是這附近如此詭異,你定要小心再小心。”

  聽到這話,陳黃皮抬眼一看。

  便看到不遠處的龐大陰影扭曲不停。

  而如同黑色蛛網一樣的事物,則坐落在這龐大的陰影之下。

  那黑色蛛網密密麻麻,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看著著實駭人無比。

  最可怕的是。

  陳黃皮看到的那龐大陰影,實際上就是乾元闕。

  或者說,就是他曾經看到的那座死氣沉沉的宮殿。

  太歲劍氣也是從這宮殿的縫隙里滲出來的。

  陳黃皮見此,忽然低下身子,將手掌覆蓋在了黑色的蛛網事物之上。

  然后,他腦海里瞬間浮現出了一個畫面。

  那是大乾仙朝的海域。

  海浪滔天,一座座孤島上死寂無比,連飛鳥都不見。

  他又將手放在其他的蛛網上。

  大乾仙朝的其余地方便又在他腦海中涌現了出來。

  “所以,這就是大乾仙朝的地脈。”

  陳黃皮皺眉道:“只是這地脈被污染了,變得很奇怪,像是要脫離玄真道界,成為類似那灰霧的東西…”

  索命鬼道:“陳道行想把大乾仙朝化作陰土,早早的就引灰霧進入大乾,暗地里更是不知道布置了多少骯臟手段。”

  “也就是陳皇在鎮著,不然恐怕早就出問題了。”

  “天地異變后三千年,那場大戰結束。”

  陳黃皮邁步站在地脈上,向著乾元闕的入口走去,一邊走,一邊怔怔的道:“到現在也就是一萬四千年的樣子。”

  “這一萬多年來,大伯從未走出乾元闕。”

  “乾元闕里應當就跟拜靈天的道場一樣,里面有著不少仙臣仙將吧。”

  若是沒有的話,那一個人待著乾元闕這么久,得是何種的孤獨寂寞。

  陳黃皮喜歡熱鬧。

  換做是他,別說一萬多年了,就是一年他都有點受不了。

  來到乾元闕的入口處。

  或許是知道了陳黃皮會來,又或者說是陳皇感應到了陳黃皮。

  那原本扭曲的陰影此刻在變得清晰。

  一扇無比巨大的石門浮現在了眼前。

  而門后,則響起了一個沙啞、低沉、蒼老的聲音。

  “來,進來,朕等你很久很久了。”

  “大伯,真的是你嗎…”

  陳黃皮聽著那和記憶里完全不像的聲音,他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記憶里的陳皇,聲音那叫一個威嚴肅穆。

  雖說至今沒見過陳皇的真容。

  但陳黃皮腦海中一直有著先入為主的模糊形象,應當是個中年人,穿著金色的黃袍,頭戴天子冕冠,身材高大,冷硬又霸道。

  而如今聽到的這聲音。

  卻更像是一個快要老死的老人家。

  那還有半點大乾仙皇的威嚴氣質。

  陳黃皮目光看向左右兩旁的索命鬼和黃銅油燈。

  黃銅油燈也不知該不該進去,它甚至覺得打開門以后,里面可能都不是陳皇,而是一個恐怖無比的邪異。

  一個鎮壓著大乾仙朝所有被污染地脈的扭曲之皇。

  索命鬼則搖頭道:“契主,別忘了觀主臨走前交代咱們的話。”

  觀主說過。

  天底下有三個人是可以無條件相信的。

  一個是陰天子,一個是太歲教主,剩下一個則是陳皇。

  陰天子是人根本就不想當道主,況且志同道合,無欲無求,當然不會害陳黃皮。

  太歲教主這人最重諾。

  而且行得正,站得直,把陳黃皮當做是自己老友的后人照拂。

  至于陳皇…

  觀主的兄長,大乾仙朝的共主。

  陳黃皮的大伯。

  當年陳黃皮把整個大乾仙朝的資源給吞噬光了都沒成功復活降生,陳皇也只是氣的罵他,卻也沒干過更過分的事。

  坦白說,如果陳皇都不值得相信,那就沒有能相信的人了。

  而陳黃皮心中如今諸多念頭涌動。

  他也沒有過多猶豫。

  索性深吸一口氣,便心虛的推開了巨大的石門。

  在那門后是一個死氣沉沉的大殿。

  空氣中充斥著不祥,污穢,種種讓人不適的氣息。

  而在那大殿的最上方,則有著一尊龍椅。

  一個穿著金色皇袍的‘人’就坐在這龍椅之上,其胸口的位置則插著一把劍。

  劍是太歲殺劍。

  而人,則早已不成人樣。

  陳黃皮看到的陳皇,是一個渾身爬滿了老人斑,皮膚干癟,布滿斑紋,頭發枯槁脫落,連那天子冕冠都固定不住,脫落在一旁的垂死老人。

  一道青光則從上方垂落下來,照在這老人的身上。

  陳皇動彈不得。

  他的身體始終都保持著固定的姿勢。

  雙目看向極遠處,雙手則放在左右扶手上。

  那青光來自乾元寶鑒。

  陳皇用乾元寶鑒鎮壓大乾的地脈,可反過來,這乾元寶鑒也在鎮壓著祂。

  讓祂寸步難行。

  陳皇不曾開口,憑空便有聲音作響。

  “怎么,朕如今這幅模樣讓你很失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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