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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金角銀角

熊貓書庫    詭異修仙:我為黃皮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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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它們死!”

  陳黃皮勃然大怒,兩腎之間源源不斷的精氣,不要命的往黃銅油燈體內灌進去。

  殺了那么多人果,搶了那么多精氣。

  如今,已經從若有若無的一縷,變成了手指粗細。

  黃銅油燈本就被叫野狗怒上心頭。

  此時,陳黃皮又把精氣全都灌給了它。

  那真就是烈火烹油,一觸即燃。

  “給本燈死!”

  黃銅油燈雙目中,燈芯燃燒的無比洶涌,它張開大嘴,胸膛高高鼓起,再次凹陷下去的時候,一道粗大無比的真火瞬間噴涌而出。

  這真火,是它的燈火。

  它本就不同尋常,位格極高。

  只是被分成了太多份,所以需要陳黃皮配合才能發揮出一些威能。

  可饒是如此。

  含怒之下,這道真火竟然有了它全盛時期的大半威能。

  兩只獨角八眼異獸被火焰瞬間吞沒。

  火焰變得越來越小。

  黃銅油燈感覺到了不對勁,趕忙停了下來。

  “陳黃皮,這兩只看門狗不對勁。”

  “它們好像是異類。”

  陳黃皮問道:“什么叫異類?”

  黃銅油燈道:“被污染,卻在化作邪異的時候停了下來,如此便是異類。”

  要知道,就連九離鐘都不可避免的化作了邪異。

  那帶著痛苦和瘋癲的鐘聲,就足以證明它被污染的有多深。

  這兩條看門狗憑什么能成為異類?

  兩只異獸餓瘋了。

  根本就不管陳黃皮和黃銅油燈。

  隨著將最后一絲火焰吞入腹中,它們本來只剩一張皮的身軀,竟然變得飽滿了些許。

  左邊那只異類說:“好厲害的真火,二爺我吃完感覺肚子里暖洋洋的。”

  右邊那只異類說:“野狗,再大力一點!大爺我沒吃飽!”

  “野狗!!!”

  黃銅油燈怒極反笑:“陳黃皮,我可是你最好的朋友,它們如此羞辱我,你能當縮頭烏龜?”

  “呦,想讓這三寸丁幫你做主啊?”

  “殺!殺!殺!”

  陳黃皮眼中煞氣凌然,雙手并做劍指,太歲斬魔劍氣瘋狂的劈砍向兩只異類。

  每一道劍氣都帶著十足的殺意。

  而且,各有一絲黑煙夾雜在其中。

  然而,兩只異類早就餓急了。

  哪管是劍氣還是什么,張嘴就就吞進肚子里。

  “哇…”

  左邊那只異類痛苦的哀嚎一聲:“好痛,肚子好痛。”

  一絲黑煙,瞬間沖了出來,沒入陳黃皮體內。

  只是。

  陳黃皮卻面露啞然:“它們是餓死鬼嗎?我的劍氣斬出去,回來的只有黑煙,連一絲精氣都沒有帶出來。”

  這么一算,他竟然還虧了?

  左邊那只異類痛苦的獰笑道:“有本事,你就弄死我,我一口精氣都不會吐給你。”

  說完,一絲黑煙又從嘴巴里吐了出去。

  “不,我連你的黑煙都不吐了。”

  說著,它就死死咬住獠牙,捂住了鼻子。

  就連耳朵和眼睛都合上。

  而右邊那只就不一樣了。

  它早就如此做了,甚至屁股都死死的貼在地上。

  主打的就是一個有進不出。

  劍氣在兩只異類體內肆虐,痛的它們生不如死。

  可是,餓比死還要可怕。

  它們情愿死,也絕對不吐出去。

  漸漸的,它們身上的氣息,忽然變得有些不對勁。

  異類可以當做是半邪異。

  黑煙卻刺激到了它們,讓它們停滯的異變又繼續了下去。

  一個陰冷的聲音,突然在陳黃皮耳邊響起。

  “快將你那黑煙收回去,否則等它們化作邪異,那首山銅做成的鎖鏈都困不住它們。”

  那聲音,正是索命鬼的聲音。

  陳黃皮道:“索命鬼,你又說話了?”

  “我本不想開口,可這都多久了,你是不是把勾魂冊里的元嬰魂魄忘了,你不拿走你那一份,我那一份怎么拿?”

  經它一提醒。

  陳黃皮這才想起來,他先前一劍殺了十二夫人元嬰的時候。

  十二夫人的魂魄被勾魂冊收走。

  而按照勾魂冊的規則,陳黃皮作為契主不拿走他的那一份,索命鬼只能干看著十二夫人的魂魄干瞪眼,什么都干不了。

  “等我出去再說,你既然知道它們的來歷,那能不能幫我對付它們?”

  先前,在被那黃禍困住的時候。

  勾魂冊里的索命鬼就曾出聲,提醒他豢狗經能幫他。

  現在,它又一次開口提醒陳黃皮。

  “它們是諦聽之子,在陰土逐黃泉而走,若是我沒被伱師父啃成骷髏架,倒是能幫你,可你既不出去害人,也不到處亂殺,我這狀態拿什么幫你?”

  “我勸你還是趕緊跑吧,我可不想困在這鬼地方,到時候你一蹬腿就死了,我可想死都死不了。”

  索命鬼說完不再多言。

  陳黃皮面露難色。

  “它們要是變作了邪異,攔在藏經閣門口,恐怕我再也別想進去了。”

  陳黃皮心中發愁。

  他看了一眼兩只異類。

  一副變成邪異也不肯將黑煙吐出來的架勢。

  便趕忙出聲說道:“你們不要再忍了,趕緊把黑煙吐出來吧,那東西不好,容易鬧肚子。”

  兩只異類充耳不聞。

  陳黃皮又道:“我給你們喂真火,真火比這個好吃。”

  左邊那只異類耳朵一動。

  張口道:“當真?”

  可一開口,黑煙又冒出來一絲。

  它趕忙閉上嘴。

  陳黃皮說道:“我說話算數,你們相信我,我絕對不會騙你們。”

  右邊那只異類睜開一只眼睛。

  “那你發誓。”

  說完,一絲黑煙冒了出去。

  它又死死的閉上嘴。

  陳黃皮無奈,只好道:“我發誓,只要你們把黑煙吐出來,我一定喂給你們真火。”

  左邊那只道:“不行,要發毒誓。”

  “若是我不如約,就教我修為不得寸進,如你們這般一輩子都吃不上三頓飯。”

  右邊那只道:“再毒一點!”

  “這還不夠毒?”

  陳黃皮咬牙切齒的說:“那就讓我再也長不高,一輩子都是三寸丁!這下夠毒了吧?”

  “夠了,大爺我信你了!”

  那只異類說完,張口吐出所有黑煙,捂著肚子在地上瘋狂打滾。

  “痛死我了,痛死大爺我了。”

  “啊啊啊啊,二爺我肚子都要爛了,三寸丁,你怎么不早點說!”

  兩只異類太久沒和人接觸。

  似乎腦子都不太好使。

  卻無比的執拗。

  “快,那野狗,叫你呢,快給大爺二爺來點真火。”

  陳黃皮無奈的看向黃銅油燈。

  黃二氣的渾身都在抖,含恨的說:“好,給你們,都給你們。”

  它張嘴噴出道道真火。

  真就是卯足了火力。

  兩只異類將所有真火全都吞下,身軀也變得越來越飽滿。

  “再來一點,再來一點!”

  “沒有了,真的沒有了。”

  黃銅油燈有氣無力的說道:“陳黃皮,我被榨干了,腿都軟了,你快把我變回去,我要掛你腰上躺一會兒。”

  實際上,它的真火還很足。

  只是,卻不敢真的讓兩只異類吃飽。

  否則的話,鬼知道又會發生什么變故。

  陳黃皮點點頭,運起豢狗經,將黃銅油燈重新變回了本相,掛在自己腰上。

  兩只異類見此,神色茫然。

  “這油燈,看著好熟悉的樣子…”

  “是觀主的金頂天燈?”

  “不可能,金頂天燈那般強橫,它卻只有這點能耐,肯定是個仿制品吧。”

  黃銅油燈哪受的了這種刺激,裂開一道縫隙,張嘴就要大罵,卻被陳黃皮趕緊按住。

  “不至于,真不至于。”

  說著,他就對兩只異類道:“咱們也算不打不相識,你們叫什么名字,為什么困在這里這么久都沒有化作邪異?而是成了異類。”

  兩只異類對視了一眼,然后同時開口。

  “大爺我叫金角。”

  “二爺我叫銀角。”

  聽到這話,陳黃皮這才注意到,兩只異類頭頂的獨角的確有些區別,一只頂端有著一點金光,另一只則帶了一絲銀彩。

  “你們的名字起的跟我很像。”

  “怎么?你叫三寸丁?”

  金角張嘴就是一句讓陳黃皮起殺心的話。

  他握緊了拳頭,咬牙說道:“我叫陳黃皮,不叫三寸丁。”

  金角搖頭晃腦:“嘖,可惜了。”

  這一聲可惜。

  也不知是為陳黃皮名字可惜。

  還是為不叫三寸丁可惜。

  陳黃皮覺得是后者,因為他已經后悔沒多劈幾道劍氣,讓這兩個該死的金角銀角變成邪異了。

  銀角勸阻道:“大哥,不要逗他了。”

  說著,又對陳黃皮道:“你也真是的,幾句話就急了,我們這般戲弄你,你也自然可以戲弄回來,這樣,你也不用叫我們名字,就叫我們大爺二爺吧。”

  “啊!!!”

  陳黃皮怒發沖冠:“黃二,除了真火,你還有沒有別的殺招!!!”

  黃銅油燈道:“有是有,但我的燈油不多了。”

  金角銀角嗤笑了起來。

  它們懶洋洋的說道:“好了,大爺二爺心善,不戲弄你了,你從哪來回哪去吧。”

  “我才不走。”

  陳黃皮趕忙道:“我要進藏經閣找藥經。”

  “進藏經閣?”

  金角銀角頓時睜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陳黃皮。

  “你想進藏經閣?”

  “你有升仙令嗎?”

  “沒有。”

  陳黃皮搖頭:“但我師父就是觀主,我是凈仙觀唯一的繼承人,難道你們也要攔我?”

  “你說是就是啊?我還是說我是觀主他師…”

  “二弟快住嘴,這可不興說啊!”

  銀角閉上了嘴。

  慌忙的看了一眼左右,就好像生怕被觀主聽到一樣。

  金角則道:“沒有升仙令,那你就不能進去,我們兄弟看守藏經閣這么多年,向來只認令牌不認人!除非你是觀主,否則別想進去!”

  陳黃皮徹底怒了:“看守個屁,藏經閣都被劈成兩半了,另一半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你們倆快放我進去,否則,等我出去喊我師父進來,我要他替我打死你們!”

  本來,陳黃皮一直覺得自己性格很好。

  脾氣也很好。

  可直到今天遇到金角銀角,他才意識到,原來他性格火爆,脾氣又大。

  動不動就想殺人!

  金角銀角聞言,頓時不可置信的對視了一眼。

  “大哥,他好像說的是真的…”

  “另一半藏經閣呢?”

  “完了,完了,天塌了,觀主會殺了我們的。”

  “怎么辦,怎么辦?”

  陳黃皮見此,立馬威脅道:“你們反正都已經犯下大錯了,不如放我進去,我保證不會告訴我師父,否則,就教我一輩子三寸丁。”

  “大哥,我們該相信三寸丁嗎?”

  “什么三寸丁,我怎么沒看見,二弟你肯定是餓的眼花了,趕緊閉上眼睡一會兒吧,睡著了就不餓了。”

  “大哥說的對!”

  金角銀角說完,立馬回到了地基上,化作了原先那般的石像模樣。

  而且,還分別將腦袋別了過去。

  生怕看到陳黃皮。

  陳黃皮見此趕忙走了上去,一把將門推開走進了藏經閣。

  待陳黃皮進去后。

  銀角突然懊悔的說道:“大哥,咱們被這小子耍了,剛剛要是趁他不注意,我給他來一下狠得,一口吃了他,他上哪去給觀主告密?”

  “我們還放他進去了,這可是咱們的失責啊…”

  金角道:“別擔心,藏經閣里死了那么多道人,他還能活著出來不成,至于咱倆失責?我可沒放他進去。”

  “那我也沒有。”

  此時。

  藏經閣內。

  陳黃皮站在一排排書籍前。

  空氣中,到處都是腐朽的味道。

  對面則是看不到頭的漆黑深淵,因為藏經閣被劈走了另一半。

  陳黃皮看著那黑暗,總有種毛骨悚然的錯覺。

  就好像,黑暗中此時好像有一個個詭異的東西,正在盯著他看似得。

  “黃二,你感覺到了嗎?”

  “別問我,我不敢感覺,我說怎么在外面沒看到半個邪異,合著都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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