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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胡蝶小姐

熊貓書庫    諜戰吃瓜,從潛伏洪秘書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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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主任?

  “哪個余主任?”陸橋山寒聲狐疑問道。

  “他!

  “我稱他勞先生,剛剛那位長官叫他余主任。”秋掌柜指著余則成,一口咬死了。

  “站長,怎么說?”馬奎笑了。

  “誣陷。”余則成淡淡道。

  “都招了,還誣陷?

  “余主任,不知道你坐上這張椅子時,嘴還會不會這么硬?”馬奎冷笑道。

  余則成微笑不辯解。

  “別吵了。

  “讓他先寫。”

  吳敬中狠狠瞪了余則成一眼。

  余則成站的筆挺,面不改色。

  秋掌柜仍在寫。

  時不時撓撓頭,像是要記清楚每一個人。

  這一手把洪智有也看傻了。

  不會真的要出賣吧。

  畢竟這世界跟原劇還是有不少出入的。

  很快一個個名字,出現在名單上。

  還有詳細地址。

  竟然有十余個之多。

  “聯絡的還不少啊。

  “秦女士。

  “朱太太。

  “張老板…

  “人還不少嘛。

  “怎么沒有名字?”

  吳敬中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秋掌柜搭聳著腦袋道。

  “站長,紅票向來謹慎。

  “就算有名字,也是假的吧。”陸橋山笑著附和。

  “沒錯。

  “站長,先抓吧。

  “抓來我一個個熬,就不信熬不出大魚。”馬奎少有的贊同附和。

  “嗯。

  “一個不能漏,統統給我抓!

  “人手不夠,就從李漢元的警察局調人。”

  吳敬中火冒三丈的下令。

  “站長,人太多了,刑訊室裝不下,還得一個個甄別,場地不夠用啊。”陸橋山提醒道。

  “先秘密關押在水屯監獄,告訴宋獄長,我要挨個親自審他們。”

  吳敬中掃了眼名單道。

  秋掌柜抬起頭,小心翼翼的問道:“長官,我,我可以走了嗎?”

  “走?

  “等你的同志們到齊了,開完聯歡會再說吧。”

  吳敬中冷哼一聲。

  說完,他系好風紀扣,起身準備離開。

  “站長,余主任怎么處理?”馬奎扯著嗓子大喊。

  “則成啊,你好自為之吧。

  “看起來。”

  吳敬中失望的看了余則成一眼,先行而去。

  “老余,去隔壁喝杯茶。

  “一切都會查清楚的。”

  陸橋山拍了拍余則成,帶著去了隔壁。

  洪智有則跟隨吳敬中回到了站長室。

  “人都招了,智有,我就是想保也保不住啊。”吳敬中氣的直敲桌子。

  他是真恨余則成不爭氣啊。

  青浦班時,情報學次次考第一,畢業優等生。

  日占時期,孤身刺殺李海豐,戴局長親自嘉獎的英雄。

  現在,更是自己的愛將。

  前腳剛獻上紅珊瑚,后腳成了紅票。

  吳敬中都覺的特么見鬼了。

  “站長,別氣壞了身子。

  “我看那個秋季眼神飄忽,一看就沒句實話。

  “事情沒出結果之前,您得相信余主任啊。”

  洪智有立在一旁,小心陪話。

  “信任在這個時代,是昂貴的奢侈品啊。

  “智有,我對你們是不是太仁慈、太寬宏了?”

  吳敬中自嘲冷笑。

  左藍、雍建秋的事且不提。

  劉文生出事那天中午,余則成的確去過檔案室和藥店。

  是治鼻炎。

  還是通風報信。

  只有天知道!

  二號刑訊室。

  余則成坐在椅子上,平靜喝著茶。

  “老余,你…真是紅票?”陸橋山坐在一旁,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

  “陸處長,你說呢?”余則成噂噂喝著茶水。

  “老余啊。

  “我對你沒有任何偏見。

  “我只知道馬奎認定的,就一定是狗屁。”陸橋山扶了扶金絲眼鏡道。

  這一票要真坐實了。

  馬奎還不得原地起飛啊。

  陸橋山比任何人都希望余則成不是紅票。

  “那就一定是狗屁。

  “假如,我說假如啊,我真成了冤死鬼。

  “到時候老陸你能送我。

  “讓我體面點。”

  余則成一副死劫難逃的嘆道。

  “你放心。

  “這點忙兄弟還是能幫的。

  “你真要被冤枉了,我會一查到底,再不至也得保你全全乎乎的走。”

  陸橋山拍著胸口打起了包票。

  “謝了。”

  余則成點了點頭。

  “你我是朋友,說這話不就見外了。”陸橋山笑道。

  津海,馬場道12-35號樓。

  相比于旁邊占地上千平的別墅,這棟小樓并不起眼。

  花園內,鳥語花香。

  白色小桌,三個女人正悠閑的享受午后陽光。

  女子身穿白裙,頭發盤舊。

  濃而彎的眉梢,精致絕倫的臉蛋,飽滿弧線呼之欲出,現出大抹雪白。

  偶爾談笑間,一顰一笑皆是人間嫵媚。

  “梅姐,我給伱介紹下,這位是上滬灘赫赫有名的大明星,胡蝶小姐。”坐在一旁美艷貴婦笑道。

  她叫朱九。

  是昔日奉系軍閥吳俊升愛子吳泰勛的妻子。

  作為前北洋內務總長之女,朱九自然是梅姐來津首批結識的“姐妹”。

  當然,還有一層鮮為人知的隱秘。

  吳泰勛是戴笠的把兄弟。

  朱九呢,也有意巴結“土皇帝”吳敬中。

  所以,別看兩人年齡差了不小,平日卻是親如姐妹。

  “胡小姐!

  “真的是你,我說怎么看著這么眼熟呢。

  “你演的那個電影…”

  梅秋菊大驚,連忙起身點頭哈腰吹捧了一番。

  胡蝶是誰?

  電影明星不算啥,她還是戴老板最寵愛的情人。

  軍統局的老板娘!

  “我跟九兒是好友,托她的便利,也叫你一聲姐吧。”胡蝶嫣然笑道。

  “妹子,你真美,就像天上下凡的仙女。”梅姐發自肺腑的夸贊。

  “哪里,一副皮囊而已。”

  “妹子,你來津海了,咋不知會一聲。

  “我好歹讓老吳派些隨從給你跑腿零用啊。”梅姐問道。

  “還不是為了雨農那點事。

  “他是老鼻炎了,一入秋就犯的厲害。

  “就連委座也經常開玩笑,說雨農的那點薪資全買了手絹。

  “這不我聽九兒說,津海有個懸濟藥店,老板的偏方治鼻炎靈驗,前幾日瞞著雨農偷偷過來了。

  “也是想給他一個驚喜。”

  胡蝶說話又酥又柔,哪怕女人聽了都心癢癢。

  “有心了,怪不得戴老板器重你呢。”梅姐十分得體的奉承道。

  “不過你別說,那藥方是挺好使的。

  “前些時日柳絮飄的厲害,我和梅姐也患鼻炎,去陸軍醫院開了西藥不好使。

  “甭說吃了秋老板幾服藥,現在好多了。”

  朱九在一旁嬌笑。

  三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陡然,幾輛警車悄然駛來。

  探長黃忠坐在汽車內,叼著香煙冷冷看著宅子里的女人。

  他知道這是哪?

  吳泰勛,吳王爺的偏樓。

  那些女人,最漂亮的那個有點眼熟,一時說不出名字。

  另外一個是吳泰勛的夫人。

  一個是吳敬中的夫人。

  秋掌柜出事了。

  電話是黃忠妻子接的。

  他們兩口子都是紅票,日占時期的老同志了。

  吳敬中一直想抓的“老鷂子”,正是黃忠夫婦的代號。

  跟余則成一樣,他的上線也是秋掌柜。

  當然,保密級別不如余、廖二人。

  至少黃忠還不知道,兩個拜把子的酒肉兄弟也是自己人。

  他得保秋掌柜。

  還好老秋早早留了后手,一切應該還來得及。

  “動手。

  “吳站長有令,她們有通票嫌疑,不管是誰,直接帶走。

  “小李,切記,千萬千萬不要傷了她們,一根毫毛也不行。

  “抓到人,直接送到水屯監獄交給宋獄長。”

  黃忠下了車,沖專門從薊縣、靜海招來的生瓜蛋子下令。

  作為老油條,他深知本地警察辦不了這差。

  這些新瓜對津海的太太們不熟。

  又急于立功。

  正好用來干這種糙活。

  “是,黃探長。”

  叫小李的頭目一招手,一群人烏泱泱的闖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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